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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6章

重塑国魂-第266章

小说: 重塑国魂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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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您现在准备再游历何处?”

“先准备到关东看一看,再往朝鲜游历。”

光绪这会儿已经彻底灰心,根本没听出来伊藤话里有去关东的意思,只是微微一抬手:“那好,朕愿贵爵一路平安。”

伊藤博文明白接见到此结束,站了起来,鞠躬道:“敬谢大皇帝厚恩!”

庆亲王奕匡也站起来,陪着伊藤退出大殿。

光绪眼瞅着伊藤博文出了大殿,而此番接见的目的根本就没达成,光绪实在有些不甘心,看杨锐还站在自己身边,便对他说道:“你代朕送伊藤侯爵到西苑门吧!”

光绪的声音太小,杨锐一时没听清楚,便俯身将耳朵凑近光绪,悄悄问道:“皇上刚才说什么?微臣没有听清……”

“朕让你代朕送伊藤侯爵到西苑门!”

屏风后,慈禧看着光绪和杨锐耳语,猛地站起来,伸长耳朵去听。李莲英也伸长了耳朵。只可惜声音太小,什么也没听见。

慈禧又看见杨锐匆匆追到大殿门口,和伊藤博文说着什么。而伊藤笑了,亲热地挽住杨锐的手臂。慈禧的脸一下变得铁青。

回乐寿堂的路上,慈禧走在前面,走得很慢很慢。她身后刚毅和怀塔布一左一右跟着,再后面才是李莲英和太监、宫女。

“防着防着,还是让他在眼皮子底下搞了鬼去!”刚毅偷觑着慈禧的表情,咬牙切齿地说道。

怀塔布心领神会,也忧心忡忡说道:“他们既然和伊藤博文勾结上了,那么难只是迟早的事!”

慈禧好像没有听见似的,依然慢慢走着。

刚毅又道:“这个康有为不足惧,但伊藤博文那就难说了,万一……”

慈禧停住了脚步,不耐烦地说道:“得了得了,你们不要老拿那个日本人来烦我了……”她话题一转,问道:“荣禄呢?他在忙什么?”

怀塔布和刚毅交换一下眼神,答道:“回老佛爷话,荣中堂正在忙着操练人马,准备迎接皇上和太后去天津阅兵!”

荣禄接手北洋,请了德国教席操练,两年的时间以原本的淮军为老底子,练就了三万北洋新军。而凯泰是完全照搬了关东军的条例,练了七千禁卫军。年前荣禄就上了请光绪、慈禧莅临天津,检阅新军的折子。只是不是朝局有事儿,就是这二位主繁忙,一直拖到了今天才定了检阅的日子。

“阅兵不阅兵的我倒不在乎,最要紧的是我从来没有坐过火车,到时候去天津,我就可以坐上火车了!”说着,慈禧脸上竟然露出孩子般的笑容,“坐火车一定很有趣,是吧?”这笑容里头,恐怕更多的是给光绪捣乱之后的愉悦。

只是,旁边儿的刚毅眼珠一转,一句话就扫了她的兴,“皇上恐怕不愿去天津!”

慈禧脸上笑容消失了,冷冷地问:“为什么?”

“康有为他们肯定说这是个阴谋……”

东交民巷,日本领事馆。

门口的卫兵异常好奇,怎么前任相阁下今儿一早兴冲冲地去紫禁城见清国皇帝,回来的时候确是一脸的愁容?

冷着一张脸的伊藤博文,丝毫没理会好奇的卫兵,只是闷着头自顾自地朝里走着。

迎面,领事村上已经迎了过来,察言观色道:“阁下,此番与清国皇帝的见面,可有不妥?”

伊藤博文脱了帽子,沉沉地坐在椅子上,闭目思索一番,这才悠悠开口道:“跟我预料的相差太远……一个月?两个月?实在太短了……”

“阁下?”

伊藤博文猛地睁开了眼睛,肃容道:“村上君,帝国之战略计划,你应该知道一些吧?”见村上疑惑着点了点头,继而道:“那么我问你,一个月后便向俄国开战,帝国胜算几分?”

村上已经彻底懵了,一时间不知如何回答。思索了半晌,才囫囵地回答道:“日本在远东无论兵力还是补给,都过俄国……仓促开战虽然对日本不利……可总归会有六成的胜算吧。只要击败了俄国人的舰队,帝国必胜!”

“很好!”伊藤博文拍了拍他的肩膀,沉思一番,如同梦呓一般道:“我们的对手不是腐朽的清国,而是诺大的俄罗斯帝国,有六成胜算,已经足够了!……只要战事展开,英国人绝对会站在日本的一面,到时候……”他猛地一拍手,而后厉声道:“立刻给国内电报,清国两个月内必有足以牵制关东军的变故,个人意见,此时正是帝国起对俄国战争之时。”

“阁下……”

“不用再说了,村上君!请你务必相信我的眼光……通过这一段时间的观察,我现,清国皇帝与太后之间的矛盾已经不可调和,而且有随时爆的可能。无论清国京师这场权力斗争最后的胜利者是谁,那个击败了我们一次的何绍明,绝对不会放弃本次机会的。这是他的机会,同样,也是帝国崛起的机会!”

(*^__^*)

二八三命运的抉择(八)

乐寿堂。

光绪躬着身子,小心地回话道:“儿臣以为,这一来以儿臣、亲爸爸之身份,冒险去坐火车,不但有违祖制,而且大非帝王尊贵之道;而来,儿臣与亲爸爸都去了天津,朝中无人主持,恐生事端,是以,儿臣还是……不去了吧……”

仿佛为了印证昨儿刚毅的话一般,慈禧方一出言询问,光绪便断然拒绝。天津阅兵是一早就定下了的,如今光绪突然就说不去了,这里头什么意思?

老太太的火儿腾的一下就起来了。“你那也叫理由?”慈禧冷冷地对着光绪,“我就不信,坐一坐火车,怎么着就失了皇帝、太后的身份?怎么着就有违了祖制?祖宗定规矩的时候,这世界上有火车吗?”

光绪被问得满面通红,惶急地说道:“儿臣也是为亲爸爸的安危着想……”

“为我的安危着想?恐怕是为你自己的安危着想吧?”

“儿臣不明白亲爸爸这话的意思?”

“不明白就呆一边想明白去!”慈禧闭上眼睛,兀自喘息着。她断然没有想到,有了前车之鉴,之后又碍着形势刻意与皇帝交好,换来的是不成器的光绪的猜疑。事到如今,名义上的母子二人已经势同水火,不可共存。

正这个光景,李莲英悄然走了进来,附耳在慈禧耳边低语了几句。仿佛干柴遇到烈火一般,老太太的脾气一下子就来了:“皇帝出息了!恐怕早就忘了祖宗了吧!”

正好告退的光绪,被慈禧莫名其妙劈头盖脸的话语震得楞了半晌,而后纳闷道:“亲爸爸这话儿怎么说的?”

“怎么说的?我问你,昨儿见小日本的时候,你是不是穿了洋鬼子的衣服?”

光绪心中一凛,琢磨着怕是自己身边到处都是慈禧的眼线。连忙解释道:“儿臣也就是一时玩乐,过后就脱了……”

慈禧冷笑着说道:“堂堂大清皇帝,居然穿上了洋鬼子的衣服,这是玩儿?你自己说,变法伊始,我是怎么给你说的?”

“儿臣,儿臣……”光绪被慈禧积年的气势所慑,一时吞吞吐吐不知说什么好。

“说呀!”

一嗓子尖利的叫声,吓得光绪身子一震,磕磕巴巴道:“亲爸爸说,只要不动祖宗的牌位,不剪辫子,不穿洋人的衣服,怎么样变法都由着儿臣……”

慈禧眼里寒光直逼光绪:“那你说,你带头穿上洋人的衣服是何用意?”

在慈禧的逼视下,光绪觉得一股冷气飕飕地直钻到骨髓里边,使得他的声音都颤抖起来:臣实在没有别的意思……”

慈禧将手里的帕子狠狠往地上一扔,从牙缝里迸出几个字来,“自作孽,不可活!”

这一句话,已经让下头的光绪亡魂大冒,惊得不由自主跪下了身子。

光绪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出了园子的。回紫禁城的路上,杏黄小轿内,光绪始终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临别前慈禧那句“自作孽,不可活”,以及说话时眼睛里的放出的寒光,不停地在他面前晃动着。年轻的皇帝这会儿已经彻底没了主意,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慈禧要杀自己……

紫禁城妃寝宫,灯光暗淡。

梳洗打扮一番的珍妃,刚迎出来,便瞧见光绪那副失魂落魄的模样,惊骇道:“皇上,您这是怎么了?”

光绪无力地摇了摇脑袋,丧气道:“没什么,朕只是感到浑身无力,好像虚脱一般。”

说话的光景,珍妃已经抢步过来,抚了下光绪的额头:“哎呀,看您怎么一身汗,冷浸浸的下,我给您擦擦……”

衣带窸窣,珍妃服侍着光绪换了衣裳。从始至终,光绪的叹息声就没有绝过,到最后,叹息变成了抑制不住的低声啜泣。

瞧着光绪如此,珍妃已经彻底慌乱了,只是不停地询问着:“皇上,出了什么事吗?到底怎么了?”

擦了把眼泪,光绪呜咽了良久才道:“太后已经容不得朕了……”

帝后之间矛盾重重,这早就不是什么隐秘了。由此更展成为了帝后二党之间的斗争,甲午之后,翁同龢所引导的帝党彻底输给了后党。可维新派趁势而起,取帝党而代之,总得来说朝中光绪的势力虽然不济,可总算还勉强与慈禧那头维持着平衡。听了这话,珍妃也没当回事儿,只是宽慰道:“她不是一直容不得您吗?从前翁师傅在的时候,她还嚷嚷过要废了皇上呢,好些日子过去了,这不也没事儿么?老佛爷要动皇上,得先问问天下人答不答应。”

打气一般的话语,并没有让光绪好过:“今日不同,从她的神情来看,她要对朕下手了!”

“废掉您的帝位?”

光绪缓缓点了点头,而后抽泣道:“朕死尚不足惜,还怕他废掉朕这个皇帝?只可惜变法大业中途夭折,我大清再无复兴之日了……”说着,他又啜泣起来。

珍妃却沉默良久,突然问道:“皇上难道就眼睁睁看着她把您废掉?”他塔拉氏十几岁进宫,这么多年下来娇容未改,可这心却再也不是那个懵懂未知世事,养在深闺的少女了。起起伏伏,大风大浪,众多的权力斗争瞧在眼里,多少有些权谋与手段。

光绪止住啜泣讶然道:“她是朕的亲爸爸,又是太后,于忠于孝,朕又能怎样?”

珍妃一张粉脸满是激愤:“母慈子才孝。她这个做娘的这样狠心,你又有何孝道可尽?她以后宫身份独揽朝政,把您这个做皇帝的压根儿没放在眼里,要说不忠,她这才是对江山社稷,列祖列宗最大的不忠!”

光绪不作声了,半天才深深叹了一口气:中有实力的大臣都是她的人,朕奈何她不得啊……”

“康有为呢?您亲手擢升的军机四章京呢?还有那么多维新志士,他们绝不会坐视皇上被废的……皇上,这时候您千万不能乱了方寸!软弱了心气儿啊……”

一句话如醍醐灌顶,惊醒了一直沉睡在梦魇之中的光绪,他挣扎着要坐起来,“爱妃说得对!朕这就拟诏,让康有为他们想法子……”

珍妃忙扶住他说道:“皇上您躺着,皇上口述,臣妾拟旨,行不?”

绪停顿片刻,说道,“朕惟时局艰维……”刚说得这一句,他的声音又哽咽了。

夜色深沉,灯火阑珊,会馆里传出唱曲的声音。

康有为又在唱他的拿手好戏,昆曲《单刀赴会》:“大江东去浪千叠,驾着这小舟一叶……”

但不知为什么,他今日唱来却没有几个月前的万丈豪情,反而平添了几分悲凉。听曲的林旭、谭嗣同和几个康门弟子也没有像往常那样喝彩叫好,只是一边听,一边喝着闷酒。

康有为唱了几句,自己也觉得意兴索然,便不唱了,走到桌旁坐下,摇头说道:“唱不好了,唱不好了!中气接不上来……”

一名弟子倒了一杯酒递给他。康有为接过酒杯却没喝,转脸问谭嗣同:“你们几个军机章京今日是谁当值?”

“杨锐当值。”

“他今日能见到皇上吗?”

谭嗣同皱着眉头摇了摇脑袋:“不好说。从昨儿伊藤博文觐见直到现在,我们几个也一直没有见过皇上了,所有奏章,都是通过总署转呈,而以前私下为我们传递密折的两个太监,也突然失踪,据说是已被李莲英杖杀……”

康有为听着,脸色当即就变了:“我们和皇上失去了联络,宫中情况又一点也不知道,看来祸事不远了……”

刚说得这一句,突然一个人低着头匆匆走了进来。暗影处大家还没有看清这人是谁,他却先把门紧紧闩上,这才回过身来。灯烛映出杨锐那满目泪光的脸!

谭嗣同惊讶地站起来,“杨大人……”

杨锐已从怀里掏出一卷明黄上谕,压低声音道:“圣上密诏,康有为、杨锐等接旨!”他声音虽低,却如九天霹雳在头顶炸响!震得所有的人都一齐跪倒,睁着惶悚的眼睛望着杨锐。因为杨锐本身也是接旨的人,所以他也跪倒,将密诏展开:

“朕惟时局维艰,非变法不能救中国。非去守旧衰谬之大臣,而用通达之士,不能变法……而皇太后不以为然。朕屡次几谏,太后更怒。今朕位几不保……”

听到这里,所有跪听诏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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