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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8章

重塑国魂-第248章

小说: 重塑国魂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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翁同龢身为一代大儒,怎会眼瞅着学了一辈子的圣人之学,让一个后生如此糟蹋?是以,这二人的芥蒂就此种下。

康有为几次登门,老翁都避而不见,甚至康有为呈给皇帝的‘上皇帝书’,几次都被翁同龢给扣了下来。

光绪这会儿正是暴躁的时候,是以说话也就没了好气:“不对吧,我记得翁师傅以前说过,他的才能,是你十倍。”

“老臣以前是说过这个话,但最近我才看到他写的《孔子改制考》,所以才知道他的为人。”翁同龢垂着头回道。''

光绪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心里头倒琢磨着昨儿个慈禧跟自个儿说的话:“哀家都给了你权了,皇帝怎么还不变法?无人可用?笑话,那康有为名声在这儿摆着,不是现成的?莫非……有人拦着皇帝?”

这慈禧也是真厉害,一句话说到了点子上,将本是亲密无间的君臣师徒二人给离间了。楞是说得光绪当即就是一愣,打昨儿起一直到现在,这心里头一直犯着嘀咕。自打公车上书之后,这康有为再自个儿跟前就销声匿迹了,倒是折腾了个强学会……按道理,康有为满腔报君的热情,不可能不继续上书啊!这么看来,肯定是有人从中作梗,扣下了折子。谁扣下的?老翁就在军机里当值,就算不是他扣下的,知会一声儿总可以吧?

光绪越想越烦躁,索性摆了摆手,挥退了翁同龢。'零''点''看''书'

翁同龢前脚刚走,当值太监后脚就迈进殿来,“禀奏万岁爷,军机处让奴才将这个折子呈送皇上。”

光绪接过奏折,发现里边还醒目地夹着一封《上当今皇帝书》,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小太监躬身回礼道:“军机处说,这都是翰林院侍读学士徐致靖呈上来的。”

光绪便不再问,拿起那封《上当今皇帝书》。

“康有为!”光绪诧异地说了一声,随即全神贯注地看起来。''

大殿里静静的,只听得见纸页翻动的声音……

时间一点点儿的流逝,也不知过了多久。

“宣翁同龢!”光绪突然合上纸页,大声叫道,“快把翁同龢喊回来!”

小太监慌忙前去追赶翁同龢,索性老翁还没走远,不大一会儿的功夫便又回了勤政殿。

还没等翁同龢开口询问皇上为什么又叫住自个儿,只见皇帝将面前的奏折往前一推,开口道:“翁师傅,你看看!你看看康有为的这封折子!你看看他关于变法的主张,实在是精辟透彻之至!你再看这段……”

小太监将折子递给了翁同龢,不待翁同龢细细品读,上头光绪毫不掩饰自己的不满,训斥道:“朕可记得,有一段话是这么说的:‘我恐怕自经历了甲午惨败之后,皇上与臣子们,就是打算活一天算一天,歌舞湖山也办不到了;而且恐怕皇上与臣子们,想当一个普通的老百姓也办不到了!’你说,不是忠肝义胆不顾生死的人,他敢这样直言不讳地对朕说话吗?这样的人才,你翁师傅不但不向朕推荐,反而说他是‘居心叵测’,朕实在弄不清翁师傅是什么意思?”

自侍奉帝侧起,光绪从未这样疾言厉色对待过翁同龢。'零''点''看''书'而且一日之内,数次遭到严谴,汗水从翁同龢的额头上流下来,他跪倒地上,竭力镇静地说:“请圣上恕臣失察之罪。”

光绪满脸的恼怒:“失察也就罢了,朕只是不希望因此而贤路堵塞!”

只此一句话,便看着翁同龢身体颤抖,面色也变得煞白了。

光绪有些不忍了,语气也缓和许多,“翁师傅且起来,你的忠心朕是知道的,但偌大国家,悠悠万事,朕总不能只靠你一人吧?”

虽然语气委婉了,翁同龢还是知道光绪的意思,忍不住委屈道:“臣自问不是那种擅权之人!”

光绪看他一眼,想说什么,又改口道:“算了,这些以后再说。你现在马上将康有为找来,朕急切想见他!”

翁同龢一愣,回答道:“皇上,骤然接见于理不合……皇上想问什么,不如还是先让臣等代为询问吧。”

光绪看着翁同龢,翁同龢的神情端正恭谨,光绪只好又恼怒又无可奈何地说:“那好吧,就令荣禄、你、军机大臣刚毅、世铎、徐用仪……哦,对了,还有礼部尚书怀塔布。你们去总理衙门传康有为问话,就有关变法事宜向他进行询问!”

“臣领旨!”

翁同龢走出勤政殿,已经是一身的冷汗。秋风这么一吹,不禁连连打着冷颤。这一刻翁同龢不仅仅是身上冷,恐怕这心里更冷……

(今儿且一更了,感冒第三天,鼻涕不止,还开始咳嗽了。头始终比较昏沉,再写下去就是骗大伙儿银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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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五八风潮(十四)

位于中南海西花厅里的这个总理事务衙门,今日气氛格外威严肃穆。大厅上首正中的案头上,供着黄绫束着的圣旨。大厅西向一溜排开的五把太师椅上,坐着荣禄、翁同龢等五位大臣。他们个个面色严肃,正襟危坐。

大厅东向的椅子上,只坐着康有为一人。看得出,今天这个阵势让他很激动,这都是当今朝廷最有权势的人物啊!他兴奋中又有点儿紧张,眼神里却充满迎接挑战的意味。

一名内待从挂着厚厚门帘的里间走出来,高声道:“上喻:着兵部尚书、直隶总督兼北洋大臣荣禄,军机大臣户部尚书翁同龢,军机大臣刚毅,礼部尚书怀塔布,大学士徐桐等,就变法事宜对户部主事康有为进行询问。”

大厅里的人都跪拜下去,“遵旨。”

上喻宣毕,众人都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五个大臣中,除翁同龢是与康有为有交往在先的,其余都是头一次见到他。他们各自用复杂的目光打量着面前这个将京师扰得风生云起的人物。康有为坦然地毫不畏惧地面对着他们。

“祖宗之法不能变!”还没等康有为开口陈词,荣禄突然大声说道。

所有的人都一惊,所有的人都没有料到谈话会这样开场,因为荣禄这不像是“询问”,而像当头棒喝!

康圣人眉梢那么轻轻跳动一下,便从容道:“祖宗之法,是用来治理祖宗之地的,今日祖宗之地已经不能守住了,还谈什么祖宗之法呢?比如说,我们现在所在的这中南海西花厅,现在成了办外交的总理衙门,这不是祖宗之法所没有的吗?这都是因时制宜,时势逼迫我们不得不这样做啊!”

用总理衙门的设立来堵塞荣禄的祖宗成法,康有为一过招就把荣禄弄得无言以对。

礼部尚书怀塔布乜斜着眼说:“你也不要做出一副了不得的样子,变法也不是什么新鲜事儿,像办商务、开矿什么的,朝廷早已实行多少年了!”

康有为一句话回了过去:“那叫‘变事’,而不是‘变法’!”

“那你说,改变成法应当从何入手?”翁同龢问得实在,态度也温和得多。

“首先应该改变法制和典律,这其中又应该以改变官制为先。”对这个问题,康有为显然成竹在胸。

你说要改变官制,难道能够将吏、户、礼、兵、刑、工六部尽行撤销,所有的规章制度都不要了吗?”世铎气势汹汹**来说。

“六部撤不撤?规章制度要不要?那要看它是否适应今日形势?今日是世界各国并立于世的时候,不像当初,我们只知有中国的一统天下,所以法律官制,都是一统之法,弱亡中国,也是这一统之法给害的!要想革旧图新,匡救危局,官制非变不可!”因为涉及到最敏感、最要害的人事问题,康有为语气异常坚决。

说到这点,翁同龢却颇有同感,当下又问道:“你可有什么具体措施吗?”

这一问正中下怀,康有为开始侃侃而谈,“设立制度局。制度局内,精选天下通才十数人为修撰,再推举一人为总裁,皇上亲临,共同讨论,商量哪些制度要改,哪些新政要推行。另外于制度局下面,再开办法律、学报、农商、工务、矿政、铁路、邮政、造币、武备、社会、游历等十二个新政分局……”

还没等康圣人说完,世铎已经蛮横地打断他道:“你不但要废掉六部,连军机内阁都想废掉,绝对办不到!”好家伙,去了内阁,再去了六部,那后党这些满洲贵胄不就真成了闲散?这大权落到这帮子维新派手里头,回头他们这些贵胄还不得任人搓圆捏扁?门儿都没有!

怀塔布气得胡子直翘,跟着道:“你说制度局要精选天下通才十数人为修撰,何谓通才?是不是指你们‘康党’,又说推举一人为总裁,这总裁是否就是你?”

康有为毫不躲闪,“所谓通才,就是中西学都为精通,尤其是西学。非是康某自夸,具有这全面才能的,在‘康党’,也就是我的学生中,的确大有人在;至于总裁人选,谁能在刚才康某所说的法律、学报、农商、工务、矿政、铁路、邮政、造币、武备、社会、游历等诸方面都有研究者,谁就有资格担任!”

怀塔布连连拍着桌子:“大言不惭!你敢说这些方面你都有研究?”

康有为傲然答道:“这个自然!”

荣禄不禁冷笑道:“撤了兵部,你来指挥打仗?”

康有为微微一笑:“不是我来指挥,是参谋部来指挥。我们早就应该仿效日本,设立参谋部,由皇上亲自掌握。说到参谋部如何组成,荣大人应当比我更清楚,就不用我来罗嗦了。”

这不就是公开宣布要夺他荣禄的兵权吗?荣禄恨得牙痒痒的,可这是奉旨问话,一时又奈何康有为不得。

对康有为总裁人选的一段话,翁同龢心里也不舒服,碍着皇上的嘱咐,是以接上来小心问道:“请问康先生,如果推行新政,钱从那里来?”

这话问得厉害,如果于财政没有真正研究,那是绝对敷衍不过去的。翁同龢就是户部尚书,大清国的财政部长,如今国库空成什么德行再清楚不过了。这会儿索性将自个儿解决不了的难题抛了出来。

五个大臣都等着康有为的回答……。谁也没注意到,此时西花厅里间的门帘被轻轻掀开一条缝,一个人的目光正关注地望着康有为,那人正是光绪皇帝。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来的,但从他脸上关注的表情可以看出,这场对话是深深吸引了他。

康有为依然是那样从容,说道:“这有太多的经验可以借鉴,日本实行过银行纸币,法国实行过印花税,印度实行过田税……不过日本的维新仿效西法,法制非常的完备,和我国的情况相似,最易仿摹,这在拙著《日本变政考》和《俄彼得变政记》中都有论述,诸公可以采鉴……”

“快别提你那几本妖言惑众的书了!”大学士徐桐终于找到了一个开口的好机会,“你那《孔子改制考》和《新学伪经考》诚如翁师傅所说,是窜乱六经,居心叵测的经家一野狐禅,你这两本日本什么‘考’,彼得什么‘记’,用心肯定更险恶!”

“你才是用心险恶!”翁同龢心里恨道,“你骂他,却叫我脱不了干系,这还不险恶么?”

徐桐无理,康有为却不动气,只是冷冷问道:“徐师傅说我用心险恶,请问你看过这两本书吗?”

徐桐被他问得一愣,随即说:“老夫不屑看!”

“徐大人看也未看,怎么知道我用心险恶?”

徐桐神色傲然道:“听其言,观其行,便可知也!我问你,你是不是说过要什么舆论自由?”

“说过。”

“你是不是说过要什么平等?”

“说过。”

“你是不是说过要什么民权?”

“说过。”

三问三答过后,徐桐脸猛地一沉道:“你的用心还不险恶么?舆论自由是什么?三教九流、贩夫走卒,鸡一喙、鸭一嘴都来妄议朝政?更让那心怀叵测者乘机攻击诋毁朝廷?那不天下大乱了吗?提倡平等?那还要不要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的纲常?申张民权?那就是无视君上!”

“说得好!”怀塔布几个不禁为之叫好。

康有为也没料到徐桐居然老而不昏,言锋犀利。不过这反而激起了他那种天生好斗,不后于人的本性,更意识到这是捍卫自己变法主张的时候。当下他朗声说道:“世界潮流发展到了今天,可叹徐师傅还蒙在又破又旧的老屋子里浑然不知!居然把舆论自由理解为三教九流、贩夫走卒,鸡一喙、鸭一嘴都来妄议朝政,这真是可笑之至!可悲也!”

康有为说得激动起来,索性站起,挥动着手臂,“舆论自由是什么?是广开言路,提倡官民上书言事,自由开设报馆、学会。这样,人人都为国家的富强献计献策,激活了一潭死水,打破了万马齐喑的局面,让我九州大地充满勃勃生机……”

西花厅里间的光绪被这番话打动了,也站了起来,脸上充满激动的神情。

颐和园寄澜亭,光绪显然很兴奋,迫不及待地对慈禧说:“这个康有为呀,真是个硕学通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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