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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2章

天唐-第1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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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改封王并不稀罕,反正王爵只是一个封号,朝廷经常会更改藩王的封号:可陇朔、安西、北庭、河西四镇行军大总管,可就了不得了,这就相当于是赋予了张xuān节制哥舒翰、杨锜、程千里三个藩镇兵马的大权,将整个大唐吐蕃与西域诸多的边防军务统统交给了张xuān。
    掌控如此辽阔的地理区域,大唐半数的兵马,张xuān跺跺脚就会震翻大唐半边天。
    如此一来,皇权之下,唯张xuān一人尔。张xuān权势冲天,无人可比。
    陈玄礼和张继勇当即跪拜在地,正要出口强烈反对,请李亨收回成命,但这个时候,李亨却已经拂袖而去,只留下身太监匆匆忙忙地喊了一嗓子:“退朝!”
    李亨〖兴〗奋地健步如飞,出了明德殿。
    他的儿子李谈己径先后占书说明了张筵对李亨为的东宫一脉的忠诚。从接到李谈奏表的一刻起,李亨就决定将张xuān推向一个无与伦比的权力高峰。
    他之所以趁机加强张xuān的兵权,一方面当然是对张xuān盖世功勋的回报,另一方面也代表着他此刻的〖真〗实心态。尽管他心里对张xuān有些轻微的猜忌成分,但张xuān终归还是坚定不移地支持他登临皇位的重臣栋粱,以张xuān此刻的军功和威望,再赋予他更大更多的军权,只要张xuān表态劝进,大唐朝野何人还敢说反对?
    李亨已经拿定主意,要在天宝十三载的春节上元节前后登基称帝,张xuān对他的支持至关重要。
    而事实上,一直以来,张xuān已经用铁一般的事实向李亨、向大唐朝廷、向天下万民证明了他的能力和谋略,此刻在李亨的心目中,张xuān已经成为他安定天下定国安邦、力求文治武功超越历代先皇的不可替代的人选。
    杨固忠心情沉重地走出明德殿,径自回府。他心里很不舒服,此刻的张xuān,权势太大了,根本就不是他杨国忠所能控制住的。
    刚才在大殿上,李亨加强张xuān兵权不给群臣留下反对的时间,已经表明了他的坚定态。纵然是有人反对,也难以阻挡李亨将张xuān推向更高处。
    杨国忠猛然醒悟过来,不知曾几何时,这个原本在他看来可以利用、可以借势、可以合作的青年权贵,已经渐渐超越了他,成为连他都要仰望的对象!
    至此以后,大唐天下,张xuān可谓是要一手遮天啊!杨国忠叹息着,进了自己的府门。
    陈玄礼和张继勇则没有出宫,准备以死进谏,请李亨收回成命。
    要知道,两人都是张xuān的政治对手,张xuān权势的每一次涨升,都足以对两人构成致命的威胁。
    不过,两人也不是傻子,也看出了李亨的态很坚决,也就没有直接去见李亨。
    而是串联了一些自己派系的文武大臣,十数人哭喊着跪在李亨的寝宫门外,搞出子ting大的动静。
    李亨刚要临幸最近才喜欢上的一个美貌宫女,突然被陈玄礼等人搅了兴致,心里非常烦躁。
    他当然知道陈玄礼这些人是为什么而来。
    李亨坐在那里,脸sè渐渐yin沉下来。良久,他才缓缓摆了摆手,示意太监将陈玄礼等人带进娄陈玄礼等人进了寝宫,各自噗通一声跪倒在李亨面前,大呼道“张xuān本来就掌握重权,若是再加节制四镇军政大权,他日必成第二个安禄山…到时,朝廷养虎为患,情何以堪?臣等为了社稷安危,求殿下收回成命!”
    “殿下,不可养虎为患啊……”
    “殿下,前车之鉴不远,不可不防啊……”
    陈玄礼等人痛哭流涕,叩连声。
    李亨有些厌恶地扫了他们一眼,却是淡然道“张xuān文才武略,无人可比。本宫让他节制四镇兵马,也是用人之长、为了安定我大唐后防,抵御吐蕃安抚西域诸国。尔等何必如此小题大做?”
    张继勇刚要抬头争辩几句,却又听李亨怒斥道“张xuān功在社稷,尔等身为朝廷臣工,猜忌功臣居心何在?!张xuān不会成为第二个安禄山,本宫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本宫自有主张,尔等不必多言了。”
    “张xuān连番为朝廷开疆辟土,此等栋粱之臣,如果朝廷不加重用,那只能说明本宫这个监国太子太昏庸无道了。好了,尔等都给本宫起来,此事就此作罢,不得再在宫中喧哗,都退出宫去!”
    李亨说完,冷冷挥手道“都退下!”@。
第291章京城暗流涌动
    李亨一反常态的强硬,这让陈玄礼等人多少感觉有些接受不了。Www;
    一直以来,李亨都是一副礼贤下士的态,尤其是对于他们这一派人,更是恩宠信任有加。
    而事实上,陈玄礼和张继勇也一向与李亨的绝对心腹嫡系班底自居,在朝中纵横联盟,独立门户,有隐隐抗衡杨国忠一脉的架势。
    这也是李亨想要的结果。
    只是陈玄礼一介武夫,张继勇虽是皇亲国戚但城府手段什么的,根本就没法跟杨国忠相比。更重要的是,他们这些人根基太浅薄,暂时来说,对杨国忠构成不了威胁。
    而李亨器重的左相陈希烈又态暧昧,忽而倒向杨相派,忽而支持太龘子党,却又左右逢源,互补得罪。
    不能不说,陈希烈这种三朝老臣的确是老奸巨猾的。他虽然有心彻底倒向李亨的太龘子党,但以他贼精贼精的眼光,却早已断定,陈玄礼和张继勇闹腾不出大风浪来,因为这两人格局太小。
    因此,这两人越是跟张瑄暗中作对唱反调,陈希烈越加觉得他们正在一步步走向毁灭。
    张瑄是何许人,手段何其之高明、之狠辣果决,不是陈玄礼和张继勇能比的。哪怕是杨国忠这种经营了数十年的流氓政客,都对张瑄敬畏三分,这两人怎么可能是张瑄的对手。
    两人之所以还能位居高位到今天,无非是因为李亨身边需要一群这样的人。而张瑄又看在李亨的面上,懒得跟其计较。
    这根本就是高高在上的不屑一顾,并非忌惮两人的权势地位。
    所以,陈希烈与陈玄礼和张继勇一直保持着若即若离的关系,不远也不近。当然,在很多时候,在李亨的暗中授意下,陈希烈多在充当“杨相派”与“太龘子党”之间的调和剂和润滑油,起了火就当救火队员。
    李亨的强硬态下,陈玄礼和张继勇不敢再坚持进谏,带着自己的一干人马郁闷地出了宫,去了张继勇的府上。
    “张大人,殿下如此重用那张瑄,令人无语。假以时日,张瑄位高权重迟早会形成气候,到时候,这又是第二个安禄山,尾大不掉很难控制。”陈玄礼轻轻一叹,阴沉着脸道“此人本来就嚣张跋扈。此番青云得意,想必就更加不把咱们这些京官朝臣放在眼里了!”。
    张继勇也是长叹一声:“老夫就是搞不明白,殿下难道不懂养虎为患的道理?张瑄纵然有些军功,但朝廷给予他的封赏已经位极人臣了。再这么无限制的封赠恩宠下去,他在陇朔乃至西北四镇拥兵自重,将来谁能抗衡呢?”
    陈玄礼犹豫了一下:“要不然,张大人进宫去找找张良娣,给殿下吹吹枕头风?”
    “难。殿下未必会听张良娣的话,而且,殿下最近另有新欢,张良娣自身难保,怎么会管我等这些闲事!”张继真皱了皱眉,摇摇头。
    陈玄礼目光阴沉下来,沉默不语。
    两人大眼瞪小眼,都无话可说,气氛便显得沉闷和压抑起来。
    良久。陈玄礼突然咬了咬牙压低声音道:“张大人,我看若是我们直接再进谏。殿下肯定也听不进去。不如……不如另参张瑄一本……”
    张继勇苦笑:“大将军此言差矣。张瑄此刻军功在身,在朝中威望无人可及,这个时候,你我参奏张瑄什么?一个搞不好,把自己弄得灰头土脸,反而不美。”
    陈玄礼冷冷一笑,淡淡道“要看什么事儿。张瑄私造制造火器,至今也没有上报朝廷。这可是足以诛灭九族的死罪!私造火器装备陇朔军马,他想要干什么?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嘛。”
    “殿下对此其实颇有微词,只是暂时隐而不罢了。只要我等火上加油,在朝中挑起头来,殿下就不能不慎重考虑。”
    陈玄礼俯身过去,伏在张继勇耳边轻轻道“此事你我出面不妥,可让兵部侍郎公孙良上书参奏。这个事儿,朝中大臣颇有不满,只要有人出头,肯定会有朝臣群起相应。只要声势一起,所谓众口铩金,殿下想不猜忌张瑄都难。”
    “妙哉。大将军所言甚是。”张继勇猛然一拍桌案“老夫这就去找找公孙良,让公孙良即刻上书!”
    第二日,早朝。
    兵部侍郎公孙良果然参奏张瑄在陇朔结党营私、私造火器、不报朝廷,图谋不轨,要求朝廷予以严惩,并让张瑄尽快将火器之术上报兵部,由兵部统一监制,装备全**马。
    虽然在张瑄再立盖世功勋的当口,公孙良老调重弹颇有不识时务的嫌疑,但奈何他的参奏理直气壮,引起了一些中流官员的共鸣。再加上陈玄礼和张继勇的暗中推波助澜,旋即有数十名文武官员上表附和公孙良的参奏,朝会上乱成了一团。
    在陈玄礼等人看来,这几乎是瞄准了张瑄的死穴,因此拿下张岿当然不太可能,但起码会破坏他在李亨心目中的形象地位。
    然而,在李谈去陇朔之前,李亨心里却是对此颇有猜忌。事实上,张瑄研制火器独自用于陇朔军中,自是一种大忌讳。可张瑄已经通过李谈的嘴,将他隐瞒火器不报的良苦用心都转呈给了李亨。
    李谈的密报,李亨深以为然。若是火器之术推而广之,势必也会让范阳的安禄山得了去,而安禄山如果再有火器助阵,肯定是如虎添翼。
    毕竟在李亨的心里,安禄山才是真正的心腹大患。
    因此,张瑄没有把火器上报朝廷,李亨心态一变便觉得理所应当。
    如此公孙良带头挑起事端,拿火器说事儿向张瑄身上泼脏水,李亨嘴上说不出什么来,心里却是非常恼火。
    李亨也不是傻子,知道这背后肯定是陈玄礼和张继勇在捣鬼,因而对两人的恶感更重。若不是为了将来制衡杨国忠,为了自己的皇权霸业,李亨早就将陈玄礼和张继勇扫地出门,撵出朝廷核心权力圈了。
    朝会上,群臣争论,闹得沸沸扬扬。有人为张瑄说话,也有人火上加油,而杨国忠和陈希烈则保持沉默。
    李亨坐在龙椅上默然不语,眼睁睁地听着看着群臣争得面红耳赤,不由冷冷一笑,起身径自拂袖而去。
    李亨走得很突然,以至于身太监急匆匆地喊了一嗓子“退朝”就追了上去。
    尽管李亨置之不理,但朝廷上下还是暗流涌动,以至于李亨都无奈地感觉,这个事儿,张瑄是得给朝廷一个冠冕堂皇的交代了,要不然,堵不住那些人的嘴。
    散朝之后,李亨唤过一个小太监来,嘱咐他立即出京迎上前去,给张瑄送去他的亲笔密函一封。
    张瑄再次大败吐蕃又占领了吐蕃一大片土地的消息很快传遍长安,成为长安姓商贾津津乐道的热门新闻。而这个消息,当然也传到了被软禁在长安城南一座幽静宅院里的吐蕃王子赤松德赞耳朵里。
    赤松德赞虽然面不改色,没有流露出特别的情绪来,但实际上心里却涌动着无尽的愤恨潮水,气得几乎吐血。
    赤松德赞如今是悔恨莫及。如果他当初不是一时心血来潮,非要亲身进长安拜见唐皇帝并求和亲,如今吐蕃的王位怎么可能落到赤柱的手里:而只要他在吐蕃,又如何能让张瑄夺了吐蕃这么多的土地?
    虽然有些朝臣建议李亨诛杀赤松德赞以绝后患,但李亨还是本着大国天朝皇帝胸怀宽广的虚伪风,只做出了终生幽禁赤松德赞的决定。
    赤松德赞再三上表表示臣服大唐,已经绝了回归吐蕃的心思,铁了心留在长安做一个唐朝的顺民。甚至自己给自己取了一个汉名一忠,请李亨赐名国姓为李,以示忠诚。
    赤松德赞的“归顺”虽然李亨并不当真,但在面子上还是大加褒奖。赐给了赤松德赞一座宅院,几个宫女和仆从,一应用也由朝廷供给。
    只是府邸周遭,宫禁宿卫看管甚严,不允许赤松德赞出府门半步。
    赤松德赞当然一直想要逃回吐蕃去,只是唐朝管制森严,他根本就没有机会逃离。就算是逃出长安,也很难通过漫长的大唐国境回到吐蒂赤松德赞默然站在院中的那棵古槐树下,仰望天,肩头微微有些轻颤,暴露了他此刻内心的激动情绪。
    从吐蕃跟随他来到长安的仆从多朗默然站在他的身侧,垂不语。
    赤松德赞猛然回头来望着多朗,眼眸中充满了血丝,压低声音道:“多朗,你寻机出府,联络城中的吐蕃商客,看看能不能传递消息回国……………,将本王的一封密函送给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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