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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最才子-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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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节不会作试贴诗,又不耐烦在考场里坐四天,这么冷的天,自己的身体也扛不住。

那么,必须在第一天的正试就要拿到第一。

对此,他倒没有任何担心,依靠着庞大的题库,还愁不能独占魁首?

因此,吴节一开始倒没有急着去想考试的事情,而是提着鹅毛笔,用汉语拼音将未来几届的科举题目一一记录在纸上。

习惯了使用电脑,从最开始的全拼到后来的智能ABC,再到搜狗拼音,写起来倒也快。不片刻,就整理出了一个目录。

这个时候,鹅肉那浓郁的香味远远传来,让吴节忍不住叫了一声:“好香。”

“午饭做好了,少爷,是不是现在就吃?”

“好的,这个你帮我收好,除了我,别给其他人看到。”

见少爷一脸正郑重,蛾子慌忙接了过去:“好的,我帮你收好了,少爷,你这写的是什么呀,好象不是字?”

吴节:“蝌蚪文,你不用管。”

不得不说蛾子做饭手艺非常不错,那只鹅烧得喷香扑鼻,可惜吴节只得了一只鹅翅膀。

蛾子说,吴家也是大富人家过的。富贵人家讲究的是养生惜福,公子你病刚好,不能吃太油腻,也不能吃饱,得慢慢调理。

于是,这顿饭吴节只吃了一只翅膀,喝了一碗粥,头也晕忽忽的,好象有点低血糖的迹象。想再吃,蛾子那关却过不了。

无奈地忍住食欲,胡乱洗了把脸,换了一身干净儒袍,朝县衙走去。

明朝的新津县城不大,主要是一横一纵两条街,走不了十分钟就能走个穿城。

县衙门正位于城市正中心的十字口,衙门外的墙壁上正好贴着一份告示,围了几个书生模样的人。

吴节走过去一看,正好是今年县试的通告,写明考期和报名地点,以及考场位置。

考期就是本月九号,报名地点是县衙礼房,考场就设在县衙大堂。

吴节问了礼房的位置,一个人走了进去。

同朝廷的机构设置一样,新津津因为是上县,也设了礼、吏、兵、刑、工、户六房,对应朝中的六部,都有小吏主持日常事务。

进了礼房,里面已经有好几个人等在那里报名,年纪有大有小,小还是黄口小儿,大的则十五六岁。童子试的难度都不高,只要发了蒙,读上几年书,就能轻易过关。所以,来的考生年纪都不大,吴节在其中算高龄考生。

排了半天队,好不容易轮到了吴节。

那个负责报名的书吏估计也是厌倦了,也不抬头,将一份类似表格一样的东西扔过来:“把姓名籍贯,以及父亲、祖父、曾祖父三代是否尚在人世、可曾出仕、未仕都写出来。对了,可有族中长辈具保,或者同科考生五人作保,或者本地廪生担保书?”

“啊!”吴节这才意识到自己来得实在太匆忙了,什么都没有准备。

正因为科举一事关系重大,因此,考生必须身家清白,需要有人作保,以防备冒名顶替,或者是娼优隶帛之子孙。

问题是,吴节刚回老家一个月,虽然落了籍,可同族人也没打过任何交道。至于什么读书人,廪生什么的,也是没有任何来往。

顿时就呆住了。

“怎么,没有,没有你来做什么?”那个书吏终于将头抬了起来,用怀疑的目光看着吴节。

吴节解释道:“我以前一直在南京,最近才回新津,也没出去弄担保。不过,我却是刚落了籍贯,要不,你翻一翻户口黄籍就能查到。”

他心中微汗,刚才急着来报名,倒将这茬给忘记了,失误,失误。

“查,去去去,谁有那工夫去查,谁又认识你呀,去找保人吧。下一个。”书吏不耐烦地挥着手,眼前这个少年形容萎缩,看得他心生厌烦。

吴节心中微微有些不快,皱眉道:“我是吴节,先父乃是南京兵部职方司郎中,本就是新津本地人,尊下随便到街上去找人一问先父名讳,自然知道,需要什么担保?”

“原来你就是吴节。”被吴节顶撞,那书吏也是心头冒火。

其实,刚才听吴节解释说自己刚从南京回来,又自报家门,他已经知道吴节是什么人了。按理,将吴节的名字填上去也是无妨。

可眼前这个吴大公子你还真以为自己是以前那个官家少爷?所谓落毛孔雀不如鸡,你来报名,还摆出一副清高模样做什么,见了我,本该低声下气恳求才是。

顿时冷笑:“没有担保,天王老子也不行。吴节吴公子你的大名这几日在县城里很响亮啊,听人说吴大公子是个傻子,愚蠢得很。怎么,大公子你今天闲着无聊来我这里耍子?嘿嘿,不用费这个劲了,来了你也考不上。”

吴节心中突然有怒火熊熊而起,这厮不报名也就罢了,还上升到人身攻击的程度,是可忍,孰不可忍。

自从进入这场真实的梦境以来,他对身边的一切还是比较满意的,可就是因为生得瘦弱这一点让他非常苦恼。

书吏这一句话正好戳到他的痛处,让他如何不怒?

可表面上,吴节还是一脸的恬淡:“你怎么知道我就考不上,以言取人,失之宰予;以貌取人,失之子羽。”

“腾!”一声,那书吏猛地站起来,怒道:“你就是个愚物,也想学人科举,快快退下!”就要着人将吴节轰出去。

吴节冷笑:“荀子说过:是是,非非谓之知;非是,是非谓之愚。

意思是说,能够肯定正确的、否定错误的才是智慧的表现。把错的认为是对的、把对的认为是正确的,那就是愚昧的表现。我来参加本科县试,行的是正道,何愚之有?

《礼记》又云:《诗》之失愚,》之失诬,《乐》之失奢,《易》之失贼,《礼》之失烦,《春秋》之失乱。魏晋时,王肃注之曰:愚者,敦厚也。

你这不是在夸奖我吗?

只不知你是在说我愚呢,还是不愚,夸奖我呢还是在骂我。看你也是读过多年圣贤书的,否则也不可能在礼房听差。吴节不明,还请指教。”

这一段话是吴节前阵子在看《百家讲坛》中,钱文忠的节目时听到的,印象很深刻,此时正好拿来一用。

这一席话引经据典,竟说得那书吏满面赤红,哑口无言。

“说得好!”

这个时候,门口传来一声轻笑。有一个身穿儒袍的中年人走进来,指着吴节笑道:“你以圣人门徒子羽自诩,不觉得不合适吗?刚才礼房书吏说话虽然难听,却未必没有三分道理。你说你是敦厚,可洋洋洒洒说了如许一番话,驳得人面红耳赤,失之宽容,非温良君子所为。就算放你进考场,你有能考中吗?”

吴节随口答道:“你放我进去,我就能中。”

“大胆,县尊老大人面前,由不得你放肆!”书吏一声大喝。

吴节这才吃了一惊,原来眼前这个中年文人竟然是新津知县。

见吴节如此顶撞知县大人,旁边几个来报考的童子都吓得面色大变。

“吴节见过县尊大人。”吴节微一拱手。

“听说吴大人的公子刚从南京回乡,又生了一场大病。今日本官见你面容枯槁,身子孱弱,又一口南京官话,想来就是那个吴节无疑了。看来你也是博览群书之人,怎么才参加县试,以前没进过科场?”

吴节:“吴节少年时身有隐疾,一直在家养病。无奈先父三年前坏了事,家道中落,这才想着科举。又在南京守孝三年,上个月才回家乡。”

“哎,吴郎官的事本官也知道一些。”叹息一声,知县朝书办点点头:“替他把名字报上,本官做保。”

知县心中微微一动:老实说,主持县试实在没什么意思。来考试的大多是刚发蒙没几年的童子,写的文章也是狗屁不通,看得人心中厌烦。一县之文教,也是地方官的在政绩之一,这吴节书香门第,出口成章,或许值得期待。



第十三章入考场

能够让一县之长,本场考试的主考官替自己担保,除了报名时所说的那一番话打动了知县大人以外,仔细一琢磨,吴节就想通了其中的关节。

自己在这个世界的父亲在南京所犯之事本属冤枉,朝廷为了安抚兵变士兵,拿他来当替罪羊。做为士林个官僚集团的一员,新津知县未必不感同身受。推人及己,不由得不对吴节心生怜惜。

天下官员本是一家,朝廷今天可以为南京兵变牺牲掉一个兵部郎官,明天未必不会为其他事情牺牲掉一个县令。如今的天子大权独揽,嘉靖皇帝是大明朝至洪武、永乐皇帝以后最为英明之君主,皇权已经膨胀到一个新的高度。

君权、宰辅、大臣之争分外激烈残酷,至大礼议国本之争始,不知多少正人志士被牵连进去,念之,怎不令人心生唏嘘。

放吴节一马,也是君子的本分。

考试的日期就在六日之后,这六日之中吴节没有抱着书死读。而是在城中四处乱逛,如今正是农历二月上旬,正是春光明媚的日子。没有后世的工业污染,蜀地风光美得让人窒息。尤其是城西那条岷江,在春日暖阳的照耀下,青与天接,让人仿佛要融化在那一弘碧波之中。

对于吴节的游手好闲,蛾子很是恼火,不断在他耳边埋怨,说先前你要参加科举,我还以为你从此省事了,却不想如今却旧病复发。我也是空欢喜一场,早知如此,还不如当初就死了。

说到伤心处,又滴下一颗眼泪。

吴节却回答说,旧病复发,不又变回傻子去了,你看我现在像是个傻子吗?不对,我脑袋好象有些疼,我心里糊涂了。

说着话,就抱着脑袋装出一副痛苦不堪模样。骇得蛾子连忙去将湿毛巾拧了,要捂到吴节额上。

吴节哈哈地推开蛾子的手:“逗你玩的,果然将你吓住。”

“你……”小丫头气得瞪圆了眼睛,眼角依稀还能看到泪痕。

吴节一撇嘴:“不就是一场县试而已,弄得像火烧房子一样,至于吗?本公子乃是天才,平日里就算一个字不看,到时候一样考中。”

其实,想当年他也是一个贪玩的人。大学的时候,因为爱好广泛,在学习上也没下什么工夫。很多时候,临到考试的头一天才抱起书本狠K一个通宵。他是文科生,学得大多是死记硬背的东西,临阵磨枪,居然顺利过关。

这次县试相比起后世的考试,其难度低得令人发指。不过是背诵一篇八股文罢了,就两千来字,分分钟搞定。生活是美好的,与其在书斋里浪费时间,还不如四下走走看看,好好享受这古色古香的明朝生活。

再说,自己身体还很虚弱,正该活动活动筋骨。

家中的伙食依旧糟糕,大多以流食为主,还好在现实世界中吴节有意识地胡吃海喝,每天在健身房里练块儿。现实反映梦境,几日下来,苍白的脸颊也饱满起来,红润起来。

照了照镜子,满意地摸了摸依旧消瘦的面庞,吴节忍不住微笑起来:“还好,做帅哥还是有希望的。”

五日之后,明天就该进考场了,吴节依旧没有看书,喝了两大碗鲫鱼粥,就早早地上了床,打起了呼噜。

看到吴节这段日子好吃懒做,一副公子哥的模样,蛾子已经有些死心了。不过,第二天她还是早早地起了床,将灶火烧得旺旺地。

古代的政府机构上班都早,无论是地方机构,还是中枢决策部门,卯时就要开门办公,这就是所谓的点卯。

因此,新津县本年的县试也定在这个时辰。

初春的天亮得很迟,尤其是在这种黎明时分,外面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又烙了两张饼子,炒了一盘辣子鸡杂。这才将热毛巾盖在吴节脸上,轻轻地抹了起来。

抹完脸,还没等吴节睁开眼,一口热腾腾的茶水就罐进口中,又香又甜,让他彻底清醒过来。

“好香。”嗅到鸡杂的香味,吴节忍不住叫了一声:“蛾子,今天怎么舍得弄好吃的?”

蛾子没有回话,眼神中也看不到任何表情。吴节这些天一个字没写,一页书没看,让她有些死心。

吃过早饭,吴节还是有些困,提着考篮走到考场的时候,眼睛还是红红的,又干又涩。

表面上看起来他这几天是玩得很嗨,其实,在现实世界中他还是很下了一番工夫的。虽然已经提前在资料里查到这一科县试的考题,虽然相比起大学里的期末考试来说,这种考试毫无难度。

但大学里若考是挂科还可以补考,县试若是考砸,就只有等明年,明朝的生活看似美好,可压力并不比现代社会小。他手头是有五十两银子,却不懂别的生存手段,科举做官是他唯一的出路。吴节突然有种输不起的感觉。

为了应付这次考试,他提前在电脑上打印了四篇范文,一到单位就坐在角落默默背诵,六日下来,竟背得滚瓜烂熟。

在考前的前一天,他还熬夜到晚上两点才上床睡觉,到现在还有些精神萎靡。

县试很不正规,考场就设在县衙大堂。今天来参考的考生很多,大约三十九来人,多是十二三岁的孩子,吴节是年纪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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