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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最才子-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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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管家精神一振:“哪个吴公子,可是吴节?”

丫鬟:“不是,是吴伦吴公子。吴公子说前几日春雨连绵,他们庄子里的南竹笋新发了不少,就全掰了送过来给老爷和夫人尝鲜,满满地装了一大车。对了,还带来了不少夫人最喜欢吃的菌子,说是要亲自给她老人家请安。”

吴伦这几年靠着秀才功名得了不少产业,唐家的几个远亲也有将产业寄附在他名下的。两家平日里也有往来,加上此人能说会道,很得唐夫人欢心。

唐夫人听到这话,心情好了许多,就让宋管家退了下去,命人将吴伦传了进来。

吴伦本是个能说会道之人,进厅堂看茶叙话,只片刻就将唐夫人哄得开心。

唐夫人看着风度翩翩的吴论,心中叹息:如果儒雅人物,却是宓儿良配。可惜他这人虽然不错,可才情上比去吴节却差了许多。偏偏兄长对吴节那傻子青眼有加,在得了吴节的一诗一词之后,竟日夜俄咏,赞叹不绝,非要将此人招进书院不可。可若要让吴节那小子服帖,两家的婚事就不得不捏着鼻子认了。听人说,吴节此人形貌丑陋,却委屈宓儿了。

同吴论攀谈几句,唐夫人神色有些恍惚:“吴公子,如今你也拜在宗之先生门下了,说起来彼此也是一家人,不必送这些东西过来的。”

吴伦一拱手:“些须物件不过是自家地里长的,值不得什么,也算是晚辈的一点孝心。吴伦能够拜在宗之先生门下,乃是我的福份,感激得来不及。”

唐夫人:“吴公子的才学自然是极好的,今年秋闱可有把握?”

吴论恭敬地回答:“三十老明经,五十少进士,科举场上的事,三分人事,七分天命。

好在有宗之先生这位明师,吴论也多了一分把握。”

唐夫人点点头:“的确如此,就算大才如唐解元者,不也止步于举人功名,终生不得仕进。好生准备吧。老身刚叫人带话给你族弟吴节,若他能中今科举人,就答应两家的婚事。吴节这人虽然讨厌,可却有几分歪才。”

听到这话,吴论脸大变。自那日吴节两首诗词一出,立即将他震得灰心丧气。本以为自己的才学已是一流,可同吴节一比,直如萤火之于浩月,想不服气也不行。

如果事情真如唐夫人所说的那样,只等吴节考中举人就将唐小姐嫁给他。即便心中对吴节满腹怨毒,可吴论却不得不承认,吴傻子没准就真能考中。

虽说科举场上不考诗词,可吴论自那日在诗会败在吴节手下之后就留了个心眼,去县衙门抄了吴节县试的考卷。一看之下,当真是字字珠玑,这样的文章,别说乡试,就算是进士科,也大可去得。

或许,今年乡试,对吴大傻子来说却是毫无难度。

难道就这么眼睁睁看着唐小姐嫁过去。

不行,绝不可以。

吴论心念急转,突然有了个主意:“的确,在科举场上得靠八股文章真刀真抢,一路抢关斩将,来不得半点虚的。真若让吴节上了院试和乡试考场上,以他的真本事,别人拿他也没奈何。可是,童子试的前两关县试和府试却非常不正规,主考让你过,就算你大字识不得两个,也能一帆风顺。不让你过,你就算是解大学士重生也只能徒呼奈何。如今,吴节已经过了县试。若不能将他档在府试这一关,一旦等他进了院试考场,我拿他还真没办法。等他将来中了举人,抱得美人归,我吴论前些年对唐家的百般应承曲意讨好岂不付之东流了?”

想到这里,吴论心中又是一惊:“吴论啊吴论,你是怎么了,难道连你也认为那傻子能够轻易地考中举人?难道连你也觉得那鸟人是个人才?”

“不行,无论如何得让吴节过不了府试。否则,一进正式考场,那大傻子就是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了。”

心中一急,吴也管不了这么多,淡淡一笑:“老夫人,怎么连你也觉得吴节是一个不世出的奇才?”

唐夫人一楞:“不是吗,他那一诗一词,连我兄长也是赞不绝口。”

吴伦手一摊:“抄的。”

“抄的,抄谁的?”

吴论笑容更甚,眼神里的怨毒之色更浓:“此事还得从诗会那日说起。”

……



第四十一章府试之期将至

唐家所发生的那一切,吴节并不知道,他也没有心思去管。

在新津县耽搁两日之后,收拾完毕,就同蛾子一道坐了凉轿朝成都行去。本来,吴节想坐船过去的,这年头,没有汽车、火车,不管是舒适度还是速度,坐船都是旅客的第一选择。

可惜蛾子说吴节身体还很虚弱,不能吹风,没办法,只能老实呆在轿子上。好在成都离新津只有三十公里,倒不至于坐得人不耐烦。

几个脚夫的身体健康得让人吃惊,抬着吴节一口气走了二十里路,也不带半点喘息,却将他颠得有点晕。

天气开始热起来,所有的人都换上了单衣。可吴节身上还是被蛾子盖上了一床薄被,捂得他浑身出汗。

不想在这上面同蛾子多费口舌,吴节只能认命了。躺在凉轿上,他的心绪已经飞到府试上面。

府试是童子试的第二关,同县试的场次、内容基本一样。

实际上,前几日成都府就已经贴了告示,公布了考试日期和场次。依旧是三场,分三日考完。考试结束,三天之后张榜公示。

这三场分别是杂文一场,试贴诗一场和策论一场。

第一场考一天,写一篇杂文,也就是八股文。这个是吴节的强项,倒不怕。

第二天是试贴诗,反正试题在手,抄上去就是了。

唯一同县试的区别是多了一场策论,按照规则要考两天。不过,今年成都知府政务繁忙,也没功夫在府试上花太多时间,就压缩成一日。

说起来,这三场考试对吴节来说毫无难度。反正试题在手,又早半个月将范文背了个滚瓜烂熟,就当是一次人生的经历好了。

成都知府不耐烦,吴节更不耐烦。相比起县试而言,府试要正规许多,有正式的考场不说,考生还不能带任何物品进场,进去之前先得搜身。考完之后还不得离场,当天夜里就得睡在考舍里,直到三日考期结束才能回家。

要在考场地呆满三天简直就是非人折磨,别考生进了考场,还得审题、写草稿、答题,然后检查,三天时间虽长,却也过得充实。可怜吴节只需将预先背熟的范文抄上去即可,根本就花不了多长时间。难不成,接下来要在考场里发呆?

好在府试和县试一样,考官可以当场阅卷,只要主考看你的文章顺眼了,当场就可以将你录取,也不用再考舍里无所事事地受整整三天煎熬。

因此,吴节决定一次性过关。也不用藏拙,索性抄一篇名人名作上去,然后挥了挥衣袖,带着头名案首的荣誉离开。

至于后面的两场试帖诗和策论,让它们见鬼去吧!

实际上,第一场的八股文题目很简单,自己手中的资料中至少有十篇范文可供选择。其中还有几篇名人名作。可选那一篇上去,却让他有些犯难。

正因为童子试中的县试和府试两关实在不正规,同考官的个人口味关系极大。对了主考胃口,一切好说。否则,就算你写得再好,也一概不取。

如果知府大人是一个飞扬跳脱,风流儒雅的人物,你偏偏抄一篇老成厚重的八股上去;或者,知府是一个稳重君子,喜欢厚实圆润的文字,你偏偏将文章写得花团锦簇,结果只怕和预想得正好相反。

就好象后世那本有名的小说《儒林外传》中的范进中举一样,范进应该是一个老实憨厚的人物,写出来的东西也老成木讷,暮气沉沉。考了一辈子,死活也中不了。可后来就因为对了主考的胃口,终于功成名就,终于被巨大的喜悦弄成了疯子。

对于成都知府究竟姓甚名谁,喜欢什么样的文字,吴节是一无所知。正因为府试因人成事,就不能凭感乱搞。事先摸摸知府的底还是很有必要的。

好在吴节同文同知在唐家诗会上见过一面,这次去成都正要登门拜访,一来请他作保,二来也可探听一下知府的为人和禀性,以便对症下药。

凉轿在路上行了一日,也是脚夫们的脚程不错,总算在天黑关城门前进了城。

一路上实在太累,也顾不得其他,就在南门府河桥附近找了家干净的客栈歇下,美美地睡了一晚。

待到第二日醒来,吴节这才托店家买了一分礼物,又写了拜帖,到衙门问清了文同知的住址,自去拜访。

在现代社会里,吴节也来过一次成都。说起来还是大学时的事情了,同宿舍的一个室友就是成都人,大二暑假的时候,得他相邀,来旅游过一次。

那家伙好象就住在人民南路旁边的红照壁,恰好,文同知家也在这里。

同后世满眼高楼大厦不同,眼前都是连片的青瓦小院,只正北方的四川布政使司、成都知府衙门和一个什么王爷的王府挤在一起,显得巍峨雄伟,地点正好位于现代社会的省展览官位置。只不过,毛老人家那具高大的的伸手向前的雕像被一栋城楼子所代替。

看了半天老成都风貌,吴节这才去叫门。

文同知看起来也不是一个富裕的人,身为成都府行政二把手,却住着一栋普通的两进宅子,房屋也显得甚为破旧。

“原来是名震蜀中的吴节吴才子啊,现在满城的青楼楚馆都在传唱你的诗词!我家老爷这几天正念叨着你,说是恨不能与你一会晤。今日吴才子你竟然亲自上门,他老人家知道了还不知欢喜成什么样子。”门中出来的是一个四十出头的门接了吴节递过去的片子,看了一眼,态度非常客气。就将他引进客厅,看了茶,说声:“稍等”,就进后院去了。

吴节心中得意,悠闲地坐在客厅里喝起茶来。

可等不了片刻,那门子却走了过来,态度非常恶劣地将拜帖扔到吴节面前的茶几上,冷冷道:“同知大人正忙,且侯着吧。”

吴节闻言心中一惊,按说以先前这个门子所说的话,自己在诗会上所作的一诗一词已经震动了整个成都,而文同知对他也是非常欣赏。可怎么一转眼,这门子的态度就变了呢?



第四十二章不白

“好的,吴节就在这里等同知老大人。”

“那么就等着吧。”门子撂下这一句,就将吴节扔在那里不管。

吴节就定了定神,正襟危坐等在厅堂里。

今天也不知道是见了什么鬼,等了半天,文大人死活也不肯出来同吴节见面。

时间一点一点流逝,直坐得双腿发麻,腰杆涨得没有知觉,也没见有人出来。其间,不断有人前来拜见文同知,都顺利地被门子引到后院去了,独独没有人理睬吴节。

眼见到了中午,杯中的茶水已经喝白,腹中雷鸣。

吴节心中好象有些明白,这文大人是不肯同自己见面的。

虽然弄不明白,可吴节这次过来拜访文同知关系到未来的府试,怎能就这么离去?

咬了咬牙,依旧面带微笑地苦苦坚持。

那门子在旁边看得明白,吴节已经在这里等了快两个时辰。一般人就这么被晾到一边,早就东倒西歪,申请沮丧,可他却一脸恬淡,身体依旧如松树般笔直,有一种从容淡定的风致。

门子心中赞叹一声:好一个吴士贞,不愧是成都府新一代才子,单就这分风度而言,也只在省、府里那些进士出身的老大人身上看到,非饱学之士不能,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触怒了文大人?

可他就这么等下去也不是办法,门子轻轻叹息一声,决定帮他一次。

这个门子本是文同知的族侄,读过几年私塾,没有功名。当吴节的一诗一词传到成都之后,立即将他震得心魄动摇,这几日,脑海里全是那些或婉约得令人落泪或豪迈的让人须发俱张的诗句。

这次终于见到吴节,心中难免有些激动。

一冲动,门子又去报告文同知:“同知老大人,新津士子吴节还在厅堂里候着,老大人你是不是……毕竟是士林后起之秀,大人素有提携后辈的美名,此事若传了出去,对大人清誉有损。小人不明白您老人家为什么这样。”

文同知正看书房里看书,闻言一塄:“还没走?”

门子也不回话,只苦笑一声。

文同知摆摆头:“这个吴士贞,也罢,本官这就去将他打发了。”

说完话,文同知站起身来,朝厅堂走去。远远地就看到了吴节笔直的端坐在那里,心中略微一动。

读书人讲究的形、行、性,举止都要合乎礼仪。

吴节的慎独功夫倒是不错。

可表面上,文同知还是一脸鄙夷,走进去之后,也不理吴节的长长一揖,鼻子里哼了一声:“吴节,你来本官这里做什么?”

文同知恶劣的态度落到吴节眼里,让他心中一个咯噔。但还是缓缓直起身子:“晚生自那日诗会与大人分别之后,一直在家读书备考。恰逢府试之期将近,来成都应考,就来府上拜望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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