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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最后一道长城-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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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哨兵所说基本上大同小异,一名哨兵还说:“小的见那人身材走路有点象女人,想和他开玩笑,还没开口那人就出手了……”

苏元春抚慰道:“你们都是好兄弟,以后小心点就是了。回去好好休息,被人点了穴道要休息几天才能恢复的。”

哨兵们见大帅没有追究他们的过失,齐刷刷跪下谢恩。

莫荣新等哨兵离去,问道:“大帅,到底是怎么回事?”

“事情不是明摆着的吗?番鬼想要本帅的脑袋。老子明天要向番鬼兴师问罪,不交出刺客,决不罢休!”苏元春有意看了黄文探一眼,见他眼神飘忽,心里又动了一下,不动声色地摆手道,“没有事了,都回去睡觉吧。”

众人渐渐离去,莫荣新借故留在后面,小声地说:“大帅,标下暗中查过了,佩铜腰牌的人中只有德仔不在。”

“你这个莫哨长呀,怎么怀疑起自己的兄弟来了?这年头什么没有假的,黄铜腰牌就不能造假啊?”苏元春嘴上说着,心里却在嘀咕:这个神秘的刺客,难道是……

第三十八章 恩尽缘绝

阿兰妈一夜未眠,等到天亮还不见阿兰回来,听见德仔在隔壁翻箱倒柜,忐忑不安地来到阿兰房间:“阿德,起床了?”

德仔急切地问:“阿兰呢?清早醒来就没见过她。”

“哦,她出去办点事。你找什么?要不要阿妈帮找?”

德仔只得老实回答:“阿妈,我的腰牌不见了。”

难道昨天下午阿兰没有把腰牌还给他,或者故意藏了起来?阿兰妈不敢明说,只得装模作样地一起寻找。她突然一怔:床底泥坑旁边,丢着一张油纸和几发子弹。

阿兰一身夜行装束,气喘吁吁地走进门。

德仔忙问:“阿兰,看见我的腰牌了吗?”

阿兰故意装糊涂:“昨天不是还给你了吗?是不是还在灶台上?”她快步走进灶间,迅速把手中的腰牌扔进灶膛,然后拿根棍子在火灰里扒,很快扒出了那块铜牌。

德仔抢过腰牌,长吁了一口气:“吓死我了。”

村外突然传来阵阵狗吠。阿兰跑近门口一望,神色大变:“妈,来了好多法国兵,还有那个阿森!”

阿兰妈急了:“阿德,他们肯定是来抓你的,快从后门跑!”

德仔向门外张望,只见一队荷枪实弹的法军士兵迈着整齐的步伐走进村子,为首的正是几天前到清营联络的贝利。他反而冷静下来:“如果他们真要抓我,早就把村子围起来了。老子倒要看看他们想干什么?”不顾阿兰母女阻拦走出门外,不动声色地看着渐渐走近的法国兵。

“你好,阿兰小姐,很高兴在这里见到你。”贝利微笑着向阿兰打招呼。德仔楞了一下:他怎么会同她认识,老熟人一样,难道母女二人同法国人还有什么瓜葛?

阿标紧走几步,指着德仔对阿森说:“大人,就是他!”

“阿标,你这个越奸……”阿兰母女这才知道,是邻居阿标告密引来了阿森和法国兵,扑上去要同他拼命。

阿标急忙躲到贝利身后,对贝利叫道:“大人,他叫阿德,是苏元春的贴身亲兵,快把他抓起来……”

“啪”地一声,阿标脸上吃了一记耳光。他是阿森收买的越奸,昨晚探明了德仔的身份,便到陆岸告密,哪知道赏给他的却是响亮的耳光。

贝利厉声斥责:“阿德先生是我的好朋友,我是来请他到陆岸作客的,”他学着中国人的样子抱拳施礼,“阿德先生,还记得我吧?前几天我到贵军驻地作客,苏元春将军还送了很多礼物,上校先生十分喜欢。”

德仔不冷不热地拱手还礼:“想不到会在这里见到你。”

“上次见面的时候我说过,停战以后我们就是朋友了。听说阿德先生来了,特意来邀请你到陆岸作客。”

德仔冷冷一笑:“如果我不方便呢?”

贝利知道,按照中国官员的习惯,被选为贴身卫兵意味着得到长官的绝对信任,他接到阿标告密以后,经请示上校先生,决定以礼相待,无论德仔接不接受邀请,他都尽到了礼节。同时作为情报官,他有责任了解,德仔来到陆岸,是个人行为还是负有其他秘密使命?德仔拒绝邀请,这在他的意料之中:“请不要误会,如果现在没有时间,在你认为方便的任何时候,我们都欢迎你来访问——我是否可以知道,阿兰小姐是阿德先生的什么人?”

德仔听了贝利解释,稍稍放下心:“这是我个人的事情,贝利先生没有必要知道吧?”

阿标再不晓事,也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讨好地插话说:“大人,她们都是我很要好的邻居,阿兰是阿德先生的……”见德仔和阿兰母女怒视着他,忙知趣地退到一边。

知道德仔确实是来求婚的,贝利放下了心,想到这位美丽的越南姑娘与他无缘,心中冒出一股淡淡的醋意。他转向德仔,含笑地说:“阿兰小姐是一位十分美丽的姑娘,我很羡慕你。作为你忠实的朋友,我十分真诚地希望能够对你有所帮助。”

“我在这里不会太久,很珍惜和她们单独相处的时光。”

贝利笑了:“假如我留在这里对你没有帮助的话,只能先告辞了。祝你逗留期间心情愉快,我们后会有期。”又施了个中国式的抱拳礼,然后对士兵们下着口令,带他们列队离去。

阿兰母女陌生人般冷冷地看着德仔——他怎么同贝利打得那么火热?贝利可是法军的情报官啊!德仔见她们异样的眼神,诧异地问:“阿妈,兰妹,你们怎么了?”

阿兰妈摇摇头:“没什么。你回船头去吧。”

阿兰冲进屋里,伏在床上失声痛哭。阿兰妈把她搂到怀里,自己也禁不住哽咽起来。

德仔也跟着进屋,嚅嗫地问:“阿妈,我做错了什么……”

阿兰妈哼一声:“你没错,是我们错了。以后别再叫我阿妈,我们缘份尽了。你回去吧。”

德仔大声嚷道:“我就赖在这里,哪里也不去!”

阿兰妈冷冷地说:“这里已经是法国人的天下,想赖你就赖吧,赖多久都行。饿了,叫你的法国朋友给你送饭。”

德仔这才明白,阿兰母女见贝利同他称兄道弟,产生了误会,连忙解释:“阿妈你听我说……”

“不听不听,你快走!”阿兰挣出阿妈怀抱,用力把德仔推出门外,“呯”地一声关上房门。

“阿妈,阿兰,开开门,你们听我解释啊……”德仔使劲叩打紧闭的门扇,里面只传出呜呜咽咽的啜泣。

德仔拍了一阵门,见里面不理睬,知道阿兰母女的误会不是一两句话就可以消除的,只得拖着沉重的脚步踏上归程。

德仔走后不久,黄文探到了。听到屋里有啜泣的声音,轻轻叩门:“阿兰,出什么事了?快开门。”

阿兰妈冷言道:“走吧,这个门再也不会对你开了。”

黄文探轻声道:“阿姑,我是阿探呀。”

阿兰妈打开一条门缝,见真是黄文探,才开了门让他进屋。

黄文探见阿兰满脸泪痕,疑惑地问:“出什么事了?”

阿兰哭得更加厉害。黄文探只得换个话题:“我找到阿德了。苏大帅叫我送你们到船头,让你们随天朝大军回……”

阿兰妈不由分说打断了他的话:“以后别再提什么苏大帅,还有什么天朝大军了,他们同法国人是一伙。刚才来了一伙法国兵,是那个叫贝利的情报官带来的。他说阿德是他的朋友,要请他去陆岸作客,还说前几天他到船头送礼,苏大帅不但收了礼,还回送了很多礼物。”

“阿德来过?”黄文探在心里想,难怪在苏元春帅营里没有见到德仔,他一下子紧张起来:“他跟他们去了?”

“他不肯去,法国兵就走了。”

“没去就好,”黄文探松了口气,“他人呢?”

“阿兰把他赶走了,我们家容不下法国人的朋友。”

黄文探听说德仔已被一票否决,暗自高兴,他突然看到阿兰左脸的瘀斑,疑惑地问:“昨晚你到船头干了什么蠢事?”

阿兰恨恨地说:“我后悔当时没把他杀了!”

黄文探沉吟片刻,觉得越南百姓对清军撤兵的怨气不是三言两语说得清楚的,阿兰母女的身份已经暴露,不能继续留在陆岸。他果断地说:“你们必须马上离开,今天就走。”

“阿兰,收拾东西,我们走,”阿兰妈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说,“阿探,女营的事,不管你同不同意,我都要做!”

第三十九章 欲擒故纵

“反骨仔,你干的好事!”德仔刚走进营门,莫荣新一脸怒气拦在路中间,喝令几位士兵把他捆了起来,“拉出去砍了!”

德仔脸色大变:“为什么?私自外出也套不上死罪呀!”

“私自外出?哼,你小子还想避重就轻!”莫荣新说着,把德仔拖出营门外。

德仔拼命挣扎,大声叫骂。

早已有人报告了董乔。他匆匆赶来,见莫荣新把德仔按跪在地,挥起了大刀,连声呼叫:“住手!刀下留人!”

莫荣新见是董乔,只好悻悻地放下刀。

董乔护住德仔,责怪地说:“怎么不问清楚就要杀人?”

莫荣新嘟哝道:“杀了这小子,绝对不冤枉。”

“胡作非为,草菅人命!德仔若有什么好歹,我要你偿命!”董乔严厉地斥责着,解开德仔背后的绑绳,“走吧,有什么话回去再说。”

德仔明白莫荣新妒忌他当上贴身亲兵,不时在背后说他的坏话,甚至想置他于死地,他感到心灰意冷。他想起了阿兰的温存和昨日一场恩爱,阿兰母女赶他走,因为他是清军的人,如果他离开清军,她们一定会重新接纳他。

他也想起对苏元春的承诺,可是战争已经结束,在和平环境里不可能再有什么危险,既然这里不再值得留恋,为什么还赖着不走呢?

苏元春正对着那枚弹壳仔细琢磨,德仔跟着董乔走进帅帐,低下头站在他面前:“大帅,我回来了。”

苏元春瞟他一眼:“怎么没精打彩的,昨晚喝醉了吧?”

德仔不晓得苏元春都知道了什么,默默点头。

苏元春漫不经心地问:“在陆岸喝的酒吧?你干妈好吗?”

德仔诧异地看着他:大帅就是大帅,什么事都瞒不过他。

苏元春在心里暗笑,这小子真是找相好的干那事去了,依然不动声色地说:“仗打完了,你打算怎么办?”

德仔犹豫一阵,试探地问:“大帅,你不想要德仔了?”

苏元春微微笑道:“本帅问你话呢。”

德仔低下头,他想提出离开的事,又不知道怎样开口。

苏元春道:“你小子,重色轻友——你那阿兰长得好看吧?”

德仔脸一红:“大帅,你都知道了?”

苏元春料他去意已决,拿出一小包银元:“这是本帅的一点心意,好好把喜事办了,别丢本帅的脸。”

德仔感动地跪下,接过红包,流泪道:“大帅……”

“以后有什么困难,还可以来找我。去吧。”

德仔磕头出帐,董乔不解地看着苏元春:“大帅,德仔走了,以后怎么办?”

“该我办的事情,我办完了,你看着办吧,”苏元春见董乔还不开窍,点拨了一下,“昨晚那事他还不知道吧?”

董乔恍然大悟,追出门外叫住德仔:“你小子就这样走了,大帅怎么办?”

德仔停下脚步,嘟哝道:“仗打完了,应该不会……”

“没仗打就万事大吉啦?刚到帅部时我对你说了什么?你又是怎样对天发誓的?举头三尺有神明哪,你不怕天打雷劈?什么做鸡做鸭,你这种人,连鸡鸭都不如!”

莫荣新凑上来,冷冷地问:“我问你,你的腰牌呢?”

德仔懒洋洋地从腰间摘下腰牌,扔到他手上。

“这块腰牌是不是一直带在你身上?”

“我一直带着,怎么了?”

“带着就好,”董乔放缓了口气,“明知道大帅身边离不开你,为什么还这样呢?昨天晚上大帅差点出事。”

德仔呆呆地望着董乔:“大帅……他出了什么事?”

莫荣新没好气地说:“一个刺客摸到床头,差点把大帅……”

“刺客?怎么可能?”德仔急切地问,“抓到了吗?”

“怎么不可能?大帅身为朝廷命官,想要他脑袋的人多得很。告诉你,那个刺客也带着黄铜腰牌。”

德仔想起清晨找腰牌的事,有点心虚:“你们怀疑我?大帅对我有救命之恩,我报答他还来不及,你们凭什么怀疑我?”

“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这个贴身亲兵怎么当的?”

尽管只是有惊无险,作为贴身亲兵,无论如何都说不过去。只离开了一个晚上,熙帅就有事了,也许这是天意,上天不让他离开,要他继续为熙帅分灾……

德仔呆呆地站了一阵,转身跑回帅帐,跪在苏元春面前,双手呈回那包银元:“大帅,德仔错了,德仔今生今世再也不离开大帅。”

苏元春接回银子:“起来吧。你真的不想留在越南?”

德仔站起身,木然地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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