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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砌情衣-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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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兄台也曾于十年前参与过上届的华山论剑,自然明白那一次的混乱与可笑。”宫立松叹声连连,“遥想数十年前的江湖是何等的正邪分明,十年一期的华山论剑是我武林最为盛大的武学盛事啊!”而上一届的论剑留给武林的只是一个无聊的笑话罢了,“如今我宫家重回武林持掌正义,岂不是武林之福?”说到激动处,他的双拳不禁紧紧握起。
  “我从不曾见过什么‘华山论剑’。”相对于他的激昂神情。黑衣却说得极淡。十年前他首次出谷惟一的收获,就是捡回了一个嗜肉、贪睡和怕痛的讨厌鬼、爱哭鬼,而非“参与”了什么无聊的论剑。
  “兄台何须瞒我?”宫立松依然笑道,“兄台当年以少年之姿与友梅道长煮酒论剑,虽只是惊鸿一现,却早已名振江湖。宫某虽未曾亲眼目睹兄台的英姿,但其实早已对兄台仰慕已久。”十五六岁的少年却能轻易地弹指断剑,并与武林排名之首的友梅道人过招。十年前这个人已是武功高超,而今又是十年……冷汗刹时滑落。
  “兄台真是少年英雄!”宫立松的心中瞬间转过念头万千。
  “是吗?”黑衣冷冷一哼。煮酒论剑?何时如此过?他怎么不知?
  “不知兄台尊姓大名?”宫立松恭谨地再次抱拳。
  “黑衣。”本就知道,何必再问?双眸一垂,黑衣望向自己怀中依旧呼呼大睡的阿单,忍不住微微一笑。这孩子,果真是……黑衣无奈地叹一声,明知阿单若睡着后,就算山崩地裂也不会被惊醒过来,他却依然轻手轻脚地抱着她站起身,寻了一处避风之地。再盘膝坐下,而后闭合双眼,不再理会那个喋喋不休的人。
  他的性子本就冷,鲜少愿意与外人交谈,即便是在栖风谷每日每夜缠着他的阿单,一天超不过十句话也是常有之事,更何况是素不相识的闲杂人等?
  这世间,肯被阿单缠上已经是他的极限了,其他的人,他从来不屑。
  “黑衣一一少侠。”宫立松愣了一下,心中忍不住恼怒。自出生至今,所遇之人对他无不是奉承迎合,哪里曾遇到过这般不假辞色的人?
  暗中咬一咬牙,宫立松本想转身就走,但一想起自己特意来迫黑衣的目的,他的脸上勉强地重新露出笑,再次慢慢上前几步,“少侠,宫某尚有一事须与少侠商量,不知少侠……”话语未完,只用一双期待的双眸望向闭目端坐的黑衣。
  等了一刻,却见黑衣依然双月闭合,搂着昏睡的男孩端坐如山。
  “如今江湖上出了一件大事,宮某谨代表我宫家两位少宫主,恳请少侠助我等一臂之力。”宫立松见黑衣对自己不理不睬的,索性不再客套地直言相告。
  黑衣皱眉,微微睁眼,看了看这原本他就不想理会的人,但依然不言不语,只任宫立松自行说下去。
  “十七年前我宫家会遭此巨变,全因黑山之祸。”宫立松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静静地看着黑衣,慢慢道出十几年前宫家没落鲜为人知的原因,“少侠该知晓黑山吧?”不是问,而是肯定的口气。
  黑衣依然不语,微敛的眼中却闪过一丝光。少时,他也曾听师父提起过黑山一一非正非邪、行事诡异的一个帮派,在江湖上的势力几乎要超越自诩为武林之主的宫家。但是在宫家十几年前突然隐身不再过问江湖事物的同时,黑山在一夕之间也突然从江湖中失去了踪影。
  其中原由,至今无人得知。
  “当时的情景待宫某以后再详细告之少侠,但本届华山论剑之期,却是与黑山有关。”宫立松沉声道,“传闻黑山少主龙齐天将会在本届华山论剑上出现,要正面与我武林为敌。事关我武林安危,故宫立松斗胆请少侠赶赴华山,助我武林及宫家一臂之力。”毕竟,虽然黑山早已没落,但它所遗留的实力以及余孽依然是宫家的一大威胁。
  而号令武林、称霸江湖的宫家从来不允许有任何不利因素威胁到自己的势力存在!
  第六章
  喧哗依旧,打斗依旧,吹牛依旧,一切依旧。
  这十年一届的华山论剑,还真的是……无聊依旧。
  “啊,好热闹!”打群架呢,一大群据说在江湖上有头有脸的“英雄豪杰”同时挥刀互砍呢。多么难得一见呀。哦,简直是一一丢脸!
  “你呀。”无聊地曲指弹了看戏看得兴高采烈的阿单一记,同样隐在茂密的梅林间举目远眺的黑衣摇头,“我早说过了,这什么华山论剑只是白费工夫的孩子游戏而已。偏你不听,非要再来看上一回。如何,倒胃口了吧?”
  十年前她还没看够呀?这次出谷,原本是想带阿单好好游历一番的,根本不想再来这里浪费时间。至于那宫姓男子的邀约,他更是从未听进耳中。哪知阿单在无意中听人讲起华山论剑之期又至,顿时兴趣一起,才不管他的拒绝,硬要拉他再来看上一回。
  “才没有。”就算真的倒胃口了,也是不能让黑衣知道的,免得被他嘲笑,“我拉你来,是有理由的呢。”她是为了他好,“十年前你同那个老道人比试武功,根本没分出胜负对不对?”
  “即便分出了胜负又如何?”他从来不曾在意过输赢。修习武功只是为了修身养性、强身健体,其他什么“扬名四海、天下第一”从来不是他想要的,“好了,看了这么久,可以走了吧?”
  “再等一等嘛!”既然来了,不看完热闹就走怎么可以?“黑衣,你就再下去同那个道人比试一回好不好?”呜,她好想尝尝扬名江湖的滋味。
  “将你期待的眼光给我收回去。”想扬名自己去扬,请不要打他的主意,“谁叫你懒。如果你……”
  “停啦!”支在颌下的手一翻,转而盖在黑衣双唇之上,阿单瞪他,“你是不是非要看我再痛苦一回才开心呀?”呜,那惨痛的“乌龙”,是她阿单这一辈子的痛脚啦。
  “好,好,我不提行了吧?”拉下捂住自己薄唇的手,黑衣再度摇头。
  “黑衣,你就下去同他再比试一回嘛!”那个老道人正好在场呢,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你的‘风起云涌’不是又到第六重了吗,你难道不想知道它到底有多大的威力吗?”
  “知道了又如何?”无非是被人眼红罢了,“你明知我是不爱这些的,又何苦折腾?”
  “可我爱呀!”她回答得理直气壮,“想当年我受了那么大的苦,所为何事?还不是为了你呀?”翻旧账也不错,联络感情嘛!“既然如此,你是不是为了我也应该去……”
  忽地眼睛大睁,用力瞪着不远处的热闹场景。咦?为什么不打了?她正看在兴头上呀?
  “有人施了迷烟。”黑衣淡淡地一笑,将场中人的怒骂翻译给双耳竖起的阿单听,“大概是打不过,所以用了些非常手段。”这孩子只会看热闹,并没有瞧出场中群殴的人属于所谓的“正邪‘两派。
  “就像你十年前遭暗算一样吗?”阿单无意间问了句。
  “我遭暗算?!”黑衣的心一动,转首看向阿单,“你是什么意思?”
  “你忘了五年前你的走火人魔了?”阿单骄傲地抬高脑袋,很是得意,“经过我这么多年的分析,你的走火人魔十有八九是遭人暗算的!”嘻嘻,对她刮目相看了吧?
  “我这几年的医书可不是白看的哦!”
  “小鬼头。”黑衣曲指再弹她一记,“所以你硬要拉我来这里?”
  “对呀!”她马上掏出“救命恩人”的高帽子戴上,“我的苦不能白受,你一定要帮我讨个公道!”
  “你就那么确定当年我是被那个友梅道人暗算的?”这孩子,除了爱哭、嗜肉、怕痛之外,心眼倒是越来越多了,“我倒从来没想到,你也长大了。”一直被她矮矮小小的个头欺骗,总以为她还是那个只到自己腰间的小小孩童。原来不知不觉间,这孩子已经长大了。
  “喂!”什么意思?“我可是很聪明的哦!”她受的罪岂能白受?至少要讨一点儿公平吧?“我想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除了那个友梅道人,你从来不曾和谁动过手了一对你下毒的除了他还有谁?”
  “或许吧。”他望着远处,只是淡淡地一笑,“过了这么些年了,我并不想再追究。”其实他也心知,当初他的走火人魔的确与那友梅道人脱不了干系,但去找那道人报仇,却也是从未想过的。
  “可我想追究。”当初受苦的人可是她阿单哎。呜,想起那乌龙的“散淤”来,她就忍不住发抖,那份巨痛简直不是人所能忍受的!“我不管,反正你要帮我去讨一个公道回来!”双手紧紧揪住黑衣的衣领,杏眼恶狠狠地一眯。
  “好,好,我一定去给你讨一个公道回来!”黑衣转回远眺的视线来,伸手小心地扶住身形不稳的阿单,“你小心一些,咱们还在树上。”这孩子从来不看场合,说来就来的行径让他好头痛。
  “怕什么?反正有你嘛!”回答得更是理所当然。
  “你呀。”他无奈地叹息一笑,“好啦,咱们走吧。”远处的“论剑”终于以一派人马的“大获全胜”、另一派人马被点住穴道用绳索串成粽子而告一段落。呸!华山论剑?纯粹是华山群贱!什么正义,又何谓邪?为了自己的利益而自诩的正义,还不是一样的小人手段?
  “走?你还没去帮我讨回公道,我不走!”她不是小孩子了,请不要应付她。
  “不过去,我如何给你讨回公道?”一手抱住阿单,他飞身纵下隐身的梅树,大涉行往“论剑”之处,“一会儿不准开口说话,只准乖乖地站在一旁,知不知道?”依那些“论剑”的江湖久物们所使出的小人手段来看,他的防人之心绝对是有必要的。何况,还有十年前的教训,不是吗?
  “知道啦。”她又不是笨蛋,自然知道的,“放心,我不会拖累你的,我会装作不认识你的样子,偷偷站在一旁看热闹就是了。”她从黑衣手臂上跳下地来,笑嘻嘻地保证。
  “希望你说到做到。”黑衣曲指弹她脑袋一记,转身。独自步出梅林而去。
  “又弹人家。”摸摸有点儿麻的脑袋,阿单冲远去的人挤出一个鬼脸,“总有一天,看我连本带利地讨回来!”这人原本很是厌恶他人的碰触的,但这几年来,却越来越习惯对她动手“疼爱”,真不知道是谁让他转化了性子的!再皱了下鼻子,她也向梅林外走去,但只走了两步,却在眼角瞥到某一事物后又停了下来。
  “你看我做什么?”双手抱紧身后的梅树,小小的孩童在阿单好奇地对他看了又看后,忍不住恼了。
  “你不看我,怎知我在看你?”哦喔,很精神的小孩子哟!圆头圆脸的,甚至连小小的身躯也是圆圆的。想当年,她也没这么好看呢!
  “走,少烦我!”小孩童闻言更是绷紧了圆脸,圆圆的眸狠狠一眯,“马上从我眼前消失!不然休要怪我不客气了!”他可是身怀武功的!
  “哇,好没礼貌的小孩子!”好凶哦,“你爹娘难道没教过你要懂礼貌吗?”
  “我没有什么见鬼的爹娘!”小小的孩童双手一推身后的树身,一个纵跃便跳到了阿单身前三尺处。手一扬,“我再说一次,马上从我眼前消失!”不、要、惹、他!
  啊,他真的好凶!“走就走,你以为我稀罕同你说话呀?哼,仗着自己会两手拳脚就这么凶,小心长大了嫁不出去!”脸一板,阿单决定走人。
  “站住!”小小孩童手握成拳,用力向阿单一晃,“道歉!”
  “为什么我要道歉?”不讲礼貌的人可是他呢!
  “我、平、生、最、恨、的、便、是、女、人!”小小孩童一字一字地咬牙道,“道歉!”胆敢说他是“嫁不出去”的女人?!哼,若不是承诺了爷不会无故动武,他一定要一一
  “恨?”哦喔,这副咬牙切齿的摸样的确很“恨”的,“没有女人哪里来的你呀?小兄弟!”她突然亲亲热热地唤一声,很识时务地改了称呼,“好吧,好吧,不知者不为罪,我向你道歉总成了吧?”呜,黑衣不在身边,她还是小心一些比较好,“我不烦你了,我走,我走。”
  “站住!”想这么轻松地走开?没那么容易!“那个人是不是武功很高?”
  “哪个人?哦,你是说他对不对?”手一指远处快要开始“论剑”的人影,她昂首一笑,“他呀,绝对的天下无敌!”啊,她要快点儿过去,黑衣在为她讨公道呢。她若不在现场,岂不是对不起黑衣?
  “好啦,我要去看论剑了,你要不要和我一起过去?”再瞄了眼圆圆的可爱孩童,她心中一动,“你也在等人对不对?”看着小孩童的双眼不住地望向论剑场角落里那群刚刚被抓起来的人马,还一脸的焦急,阿单的心一动。“你……认识他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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