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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男大当婚-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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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叫什么?”那个丫鬟一身淡蓝色的衣裙,很是素雅,望着她时,大眼睛骨碌碌转个不停。
  “周静阳。”她小声说着自己的名字。
  “我听说王爷从外面找了个丫鬟回来,就是你吧?”
  “嗯。”
  “好奇怪,王爷从来不用外人的,你是怎么认识我们家王爷的?”那丫鬟的好奇心很强,问题多多。
  她咬着唇,哼了一声,“就……那么认识的。”她总不好说是在他杀人的时候认识的吧,更不好说是在青楼认识的啊!
  好在那丫头也没有刨根问底,只是用非常羡慕的眼神看着她,“你一来就能在上房伺候,真了不起,我在王府好几年了,都没能进这个院子。”
  “这个院子很难进吗?”周静阳困惑地看看四周,也没有什么侍卫把门或者铁栅栏挡着。
  “这个院子是王爷的禁区,未经王爷允许,是不能随意进来的,除了王爷至亲的兄弟姐妹,还有昨天你见过的那个王爷的未婚妻刘姑娘,全府也只有张管家可以进来。”
  难怪这丫鬟只敢站在院外。“那……这里有什么危险的吗?”被她这么一说,周静阳倒先紧张起来了。
  “我也不知道,我没进去过啊。”丫鬟还是很羡慕地看着她,“以前在上房伺候过的丫鬟,到十八岁就外嫁了,你看院子里这么清静,就表示王爷不喜欢和其它人靠得太近,你别看王爷平时好像脾气很好,一旦发起火来,可吓人呢!”
  她歪着头想,“昨天他好像和四皇子发过火了。”
  “那应该不是认真的吧,我刚见四皇子走时还高高兴兴的。”
  丫鬟将她拉向自己,贴在她耳边小声说:“你知道吗?三年前,咱们王爷曾拿着刀,冲到禁宫去,逼皇上跟他道歉,那才叫真的发火呢!”
  周静阳大吃一惊。持刀要挟皇上?就算皇上是他的亲爹,也未免太惊世骇俗了吧……“这、这该不是道听途说的流言吧?”她不敢相信。
  “怎会是流言?满朝的人都知道,后来王爷被圈禁在府里足足三个月。”
  她不由得睁大眼,“那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我们做奴婢的可就不知道了,王爷不许下人多嘴多舌,你知道吧?”丫鬟斜眼一瞥,“糟糕,张总管来了,我要先走了,我叫止语,就住在南边的梨花苑,你有空可以来找我。”说完便匆匆忙忙跑掉了。
  被留下来的周静阳站在院门口,一见到路过的张总营,立刻恭敬地福身,“张总管。”
  张于清吓了一跳,“你怎么站在这里?哦,王爷上朝去了。”
  “我能做点什么?”她问。
  他想了想,“你是王爷亲命在上房伺侯的丫头,我也不知道该委派你什么事情好,你自己看着办吧。”
  没想到在王府做事竟然如此轻松,周静阳在小院里发了半天的呆,看了半天的云彩,最终还是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
  她曾经想替皇甫蒙洗衣服,但被告知已经有洗衣房的人专门做这些了;想去给他做些饭菜,但是厨房的人根本不让她进门,说这里的人手都是从御膳房调拨过来的,没有劈柴两年以上的人都不能烧火,更不用说做饭了。
  忽然间,她觉得自己竟然如此无用,简直一无是处。从厨房回来的路上,她无意中看到旁边有间小院,牌子上写着“梨花”,突然想起刚才好心和她说话的止语,于是,从院门探头往里看了看,止语果然在院子里,一眼看到她,便笑着对她招手。
  她走进去,见止语手中拿着抹布,地上摆了各式各样的兵刀,不解地问:“你在做什么?”
  “这是府里侍卫的兵器,每过几天就要擦拭一下,王爷说不能等到临阵磨枪才后悔,男人心粗想不起,所以让我们丫鬟来做。”
  周静阳看着一地的刀枪剑戟,忽然福至心灵,转身就要离开。
  止语见状,不解地连连叫唤,“你干什么去?”
  “我知道要做什么了。”她愉悦地回头摆手。
  皇甫蒙卧室的墙壁上,挂有一把长刀,刀鞘古朴简约,没有太多花纹,刀柄光滑圆润,显然被提握过千百次。
  周静阳踮着脚尖把刀取下,然后打来了一盆干净的水,掀开裙摆坐在门口的台阶上,认真地把刀抽出,一遍遍清洗着本已光洁的刀刃。
  她记得这把刀,她第一次见到皇甫蒙的时候,他正是用这把刀杀死那个挟持她的人,当时她不知道谁是善,谁是恶,但这把刀的寒意却让她记忆犹新,当时她几乎以为他只要凭着刀上的森寒之气,就可以杀对手于无形,而他那时冷冽狠绝的眼神,和现在体贴大气的他相比,简直判若两人。
  一个人,怎么可以这样多变?
  这把刀,不知道曾杀过多少人?一想到这,她就忍不住抖了下,也许是水冷,总觉得这刀锋像冰一样寒厉,可是一想到皇甫蒙背着受伤的她离开春满楼时,她忽然又笑出声。
  当初她说不知道他是不是坏人的时候,眼角余光曾偷瞥到他的脸色,真是难看得吓人,那时候的他,是不是已经被气歪鼻子了呢?
  可即使惹他生气,他对她还是满不错的,谁说富贵之人就眼高于顶,皇甫蒙就是个例外啊!她越想越觉得有趣,一边擦着刀,一边忍不住哼起小时候娘教她唱的歌,“小羊咩咩叫,小狗汪汪闹,小猫喵喵喵,小猪哼哼笑,别吵别吵都别吵,等我把饭烧……”
  她一个人自得其乐,完全没注意到院门口站着两个满脸惊诧的人——
  皇甫东先醒过来,向前迈了一步,喝道:“你这个丫头在做什么?”
  周静阳一惊,手一松,刀就这么落在水盆中。
  他快步冲上前,从水中一把抓起那把刀,怒斥,“谁准你对我二哥的刀如此不敬?你不知道这把刀是他的心爱之物吗?平时就连我都不敢随意碰,你居然……你居然……”
  她一下子苍白了脸色,怔怔地看着满脸怒容的皇甫东,直到他身后一个人拨开了他,接过那把刀,站在她眼前。
  “你为什么要洗它?”皇甫蒙面无表情,定定地看着她。
  “我……我想不出还能为你做什么。”她直直地站着,垂手肃立,只觉得整个人尴尬羞愧得要命,恨不得一头钻进地里。
  她真不知道这把刀有这么重要。她在家洗菜刀洗惯了。从来没有人说过不行,怎晓得第一天在王府做事,就闯了这么一个大祸,接下来皇甫蒙会怎么做,赶她出府吗?
  “我一直以为,一把好刀,若想保持它的杀气,就要以血洗刀,从来没想过,我的刀,还可以泡在水盆里,像洗黄瓜那样被人从上洗到下。”
  她瑟缩着肩膀,再一次肯定自己定是犯了十恶不赦的大罪。
  他的一只手突地捏住她纤瘦的肩膀,他知道只要微微用力,就可以把她的骨头捏碎,但他只是将那把湿淋淋的刀塞进她怀中,沉声说:“擦干净,挂回原处。”
  周静阳抱紧那把刀,只觉得呼吸都凝滞了。
  第3章(2)
  “二哥干么对那个丫头网开一面?像她这样大不敬又不懂规矩的丫头,就不应该带到府里来。”
  “你既然知道她是个丫头,又何必和她计较?”皇甫蒙漫不经心道。
  “可是这丫头有什么好,你府里比她强的丫鬟多得是,何必让她近身伺候?”
  皇甫东还是愤愤地唠叨着。
  他斜眼睨着他,“我府里的事,几时要你插手?”
  看出他不悦,皇甫东急忙转变话题,“今日朝堂上,太子说要吏部派些人陪你驻守七台,显然是别有用意,二哥你为何不当场驳回?”
  “他要派人,是不信我,我若是驳回,反倒显得我心中有鬼,父皇还没有做定夺,我着急什么。”皇甫蒙坐下,看茶壶中的茶水像是新沏的,不禁一笑,“倒是你,我让你私下调查那名刺客,你查出来了没有?”
  “那个刺客身上只有一个贴身的镖囊可以做为线索,底下的人去问过京城里的镖局,都说不是他们用的东西,看来这人不是在京中雇佣的。”
  “从京里雇人太明显,就算不是也没什么好奇怪的。”皇甫蒙对这个回报并不满意。“下个月就要启程去七台了,这件事无论如何都要尽快查清楚,太子那边最近见了什么人,有什么动静,你不用全都告诉我,自己看着办就好了。至于那三千两银子,我先帮你垫上,但不代表我可以白出,等肖艳艳把银子还给你之后,你必须还到我府里来。”
  “哦。”皇甫东有些郁闷地应了一声。
  他抬头看着门外那个一直站着不动的小小身影,扬声道:“大中午的还没有饭吃?”
  “哦!”周静阳像是如梦初醒般,慌慌张张地跑去准备。
  皇甫东白了一眼,“一个笨丫头,留她有什么好?”
  皇甫蒙向后一靠,双手枕在后脑,似笑非笑,“你不觉得她挺有趣的吗?”
  周静阳不知道皇甫蒙怎么想,只觉得一整天都提心吊胆的,生怕他一开口就要赶她出府。她才来一天,着就这样被赶出去,实在太没面子了。
  等皇甫蒙用完膳,她端着碗盘走回厨房时,正巧遇上止语,止语一见她,便关心地问:“你怎么了?愁眉苦脸的。”
  “我……好像做错事了。”周静阳低着头。“也许我晚上就会被撵出府。”
  “做错什么事了?你说说看,王爷不是那么不分青红皂白的人。”止语安抚她。
  “我……我把他的刀洗了。”她嗫嚅着说出口。
  止语瞪大眼睛,“你……洗了、洗了王爷的刀?你是说……挂在王爷卧室墙上的那把刀?”
  周静阳点点头。
  止语摸着自己的额头,“我的天啊!你真的死定了!那把刀是王爷十岁时,陛下特别命国内铸造兵器的第一大师胡千,花了整整两年的工夫为王爷铸造出来的,此后王爷就一直带着那把刀,绝不许别人碰一下,那年四皇子和王爷跑到御花园边戏水,四皇子趁王爷不注意,故意拿走了他的刀,结果王爷大发雷霆,吓得四皇子从此以后再也不敢碰。”
  想到刚才皇甫东震惊不已的表情,她就忍不住叹息,“那是不是该有自知之明,自动离开王府呢?”
  “我也不知道……实在帮不了你。”止语悄悄向旁边退开几步,像是生怕这件事会牵连到自己似的。
  周静阳从厨房回到她的小房后,便收拾了带来的两件衣物,小小的包袱本来也没多沉,但是现在收拾起来却觉得万分艰难。
  不知怎的,不过在这里待了一天,一想到要离开,她就是满腹的伤心,眼泪忍不住成串地滚落下来,擦也擦不完。
  “人呢?”忽然一个身影站在她门前,挡住了阳光,“窝在这里忙什么?”皇甫蒙不耐烦的声音传进来。“在王府做事,别让主子看你不到。会磨墨吗?”
  “会。”她吸了吸鼻子。
  “伤风了?”听出她的声音不太对劲,他也没有留意,随口问了句,便径自走回自己的院落。
  周静阳赶快跟了上去,只见他已经在案桌后坐下,铺开一张纸,似是要写什么东西。
  摆好砚台和清水,她一边磨着墨,一边吸着鼻子,皇甫蒙本来已经提起笔,无意中抬头看了她一眼,才发现她两眼通红,肿得像桃子。
  “怎么了?”他不解地放下笔,“谁给你气受了?”
  “没有。”他这么一问,她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又流了出来,“王爷,我可不可以晚两天再走?”
  “走?去哪里?不是说好七天回家一次吗?还是你家里有事,要你赶回去?”
  皇甫蒙一时无法理解她的意思。
  “我不想让我娘知道我在这里做错事被撵出去……”她也压根儿没有听进他的话。
  “撵你?谁要撵你?”他皱起眉,“张总管说的吗?”
  “不是张总管,”她拼命摇头,“我知道我做错事,在这里待不住,可是我怕我娘知道了会伤心……”
  皇甫蒙瞪着她看了半晌,见她还在哭,抽吸着都红透了的小鼻头,简直就像只柔弱待宰的小兔子一样,不知怎的,他忽然大笑起来。
  周静阳泪眼朦胧地看着他,也不知道自己又是哪里惹到了他的笑神经。
  他笑着拍手,“你果真还是个孩子,看你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怎么心眼儿这么小?我有说过要撵你出府吗?”一把拉过她,顺手在她脸上抹了抹,把她脸上的泪水全抹到自己的掌心里。“行啦,别哭哭啼啼的,赶快帮我磨墨,父皇让我交一份驻防布局的密策,要赶在日落之前交回宫里去呢,我可没空安慰你这个丫头。”
  一听不会被撵走,她马上笑逐颜开,拼命用力点头。“我这就帮王爷磨墨。”
  然后一手飞快地磨着整块,一手胡乱擦着泪痕。
  “女孩子像你哭成这样,眼泪鼻涕一起流,可不怎么好看。”皇甫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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