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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国色无双-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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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那就只有去村子里才行。要是怕容貌惹麻烦,可以继续带着胎记。去了村子后,哪怕天天洗澡都可以,怎么样?”

    “我不去。”殷如行一口否决。

    苏雷看她一眼,不再多劝:“随你。我只说一句。跟着我来营寨的姑娘早已被送走。你若是在军中暴露了女儿身份。我会以奸细的名义军法处置你。”

    言外之意是她被发现了就只有死。殷如行身体轻微颤了颤,仍旧坚定的道:“我跟着沈大夫。”

    “好。”苏雷吐出最后一个字,抽身离去。帐篷里恢复了安静,一如他未曾来过。

    第二日五更时分,大军准时拔营。黑压压的队伍一路朝前,蜿蜒数里,离开了这座营寨。不,这里已经不能称之为营寨了。收尾小队将痕迹清扫干净,连大门都消失无踪。只留下一片突兀的空旷之地。

    后勤辎重队排在队伍的中间靠后位置,整个军医小队有四辆马车,拉着药品、绷带等物。四位军医均骑着马匹,年纪最大的沈功善也老当益壮,一天马骑下来丝毫不显疲色。殷如行等药童就没那么好的条件了,背着自己的包裹跟着马车行走。队伍的行军速度很快,如果不是她这几个月坚持不懈的保持着锻炼,一定坚持不下来。饶是这样,傍晚扎营的时候还是发现自己的脚底起了好些水泡。

    搭好帐篷后,殷如行拿了绷带和药膏于僻静处脱掉鞋袜。针是随身携带的,挑破水泡挤出脓水,用清水洗净再涂上药膏,最后用绷带缠好,穿上鞋。守知就端着三人的饭菜从伙头军那边过来了。

    “先生请用。”殷如行迎上去搭手。两个学徒将最好的位置——一块大石头,让给沈功善坐着。他们两则随便往地上一蹲,三人吃起饭来。周边的人也是一样。另一个军医手下的药童天麻就和守知边吃边聊:“累死我了,一天下来都赶上急行军的速度了。这才第一天,天知道这么火烧火燎的赶什么。”

    守知笑他:“怎么,才第一天就受不了了?你是这两年歇的骨头痒了吧。就我这新来的小兄弟,人家才多大?还不是一声不响的走下来了。就你唠叨多。”

    天麻嘿嘿一笑,转过来问殷如行:“行知,我可是看见你拿药膏过去了。怎么样?是不是脚底生泡了?”

    殷如行不着痕迹的往外挪了挪,远离那口沫横飞的两人,咽下口中的食物才道:“是生了几个水泡。”

    “我说吧”天麻连咬几口了馒头,嘴里塞的满满的:“一看就知道你是没吃过苦的人。等这泡长成茧子就好了。也难为你了,第一天行军就走这么急。哎,你们说,这是为什么啊?”

    殷如行默默咬着手里的馒头。如果一直是这样急行军的话,只能说明一个问题。苏雷想要出其不意,所以必须用最短的时间赶到相应地点。

    …

    这一篇大家要注意两个问题。一,他俩XXOO时殷如行习惯性的小动作要记住哦。因为以后会有不同。

    二,苏二童鞋说。他对沈眉也没说自己的真名


第五十九章行军(下)

    第五十九章行军(下)

    夜色深沉,星星在夜空点点闪烁。林间寂静,只闻风吹过树枝间的簌簌声。苏雷站在高处,口中发出一阵长啸。啸声过后,一道灰色的影子于空中飞来,落在他的肩上。这是一只灰色的猫头鹰,又称夜枭。脚上绑着一只细细的竹筒。苏雷取下竹筒,抽出里面的一卷纸展开,上面密密麻麻的写着一排排数字。

    回到主帅营帐,云絮飞正坐立不安的等着,见他回来了,急忙问:“收到了?”

    “收到了。”苏雷晃晃手里的纸条。云絮飞赶紧坐好,翻开桌上放着的一本流行话本:“念吧。”

    苏雷坐到他身边,对着纸条念出第一个数字:“三十二。”

    云絮飞将书翻到三十二页。

    苏雷又念:“七。”

    云絮飞数到第七行。

    苏雷再念:“四。”

    云絮飞找到第七行的第四个字,在一张白纸上写下。

    就这样以此类推,苏雷手上写满数字的纸条最后变成了白纸上的一句话。

    “玉生领帅,五月初七发,道宛平。”

    苏雷冷笑一声:“挂帅的是苏玉生,五月初七整军出发,取道宛平。”

    云絮飞算了一下,五月初七,就是四天前走的。祺城集整大军,向来是在近郊的县郭,从那里出发到宛平有十天左右的路程。从宛平再到现今的对持封锁线,又是十几天的路程。也就是说,苏玉生的大军还有半个多月才能到达。

    “太好了”他兴奋的一拍桌子,兵贵神速,他们已经占据了有利上风:“趁大军还在路上,我们抢先一步,先吃掉他的守军再说。”

    苏雷微微一笑,取出地图:“我们现在在这里,离最近的夹峦沟守军有五天路程。大军全速急行,四天可到。”

    云絮飞一怔:“攻打夹峦沟?夹峦沟通路发达,一旦被占领的消息传出,从内陆调军救援非常方便。”

    苏雷笑道:“所以我们只需给予它迎头痛击就好,谁要占领它来着?重要的是抢走里面的粮草军械,重创它的战斗力。打完就走。”

    云絮飞愣了一下:“打完就走?”随后才恍然,“啊是了。他们必是要调援军的。我们只需半路埋伏,小股小股的吃掉就好。”越说越觉得妙,围城打援,那是再好不过的。

    苏雷卷起地图,胸有丘壑:“他们守城,我们进攻。无需计较一城一池的得失。我们需把握的是‘势’。只要消耗对方的实力,开出一条路直通祺城就好。到时大哥登上城主之位,大势一定。再有反抗者就是叛军。看看还有会多少人再跟着他们厮混。”

    云絮飞会心一笑:“就算苏玉生带着手下反抗。我们到时也可一从祺城、一从江城,两面出军夹击。他是无路可逃。”

    “就是这样。”苏雷踌躇满志,“磨剑五年,一朝待发。兄长数年经营,现大势已是尽归我方。这要是再打输了,我们可以自刎谢天下了。”

    接着,两人又商议了一些细节。云絮飞不由感叹:“谁能想到苏离在暗中给咱们传递消息?许氏这一回可谓是众叛亲离,自己的亲生女儿都背叛她。”

    “这不是背叛。”苏雷道,“离儿是在保护她。你也知道,别说那些苏家的族叔和许氏各有算盘,就是他们内部铁桶一块,也不是大哥的对手。只是那样一来,伤亡惨重,内耗殆尽。祺地就要在五城之中衰败了。离儿是苏家女儿,她这样做才是真正为大局着想。”

    云絮飞撇撇嘴。心道这种说这种大道理话的再没别人,一定是苏晨。论玩政治和掌控人心,没人比他更娴熟。苏晨是天生的政治家。苏雷就差许多了,他的所有才智似乎只用在了军事和武艺上。对于政治天生少一根筋。

    再怎么一根筋也是亲兄弟,云絮飞不欲再深谈,遂换了个话题,说起了夜枭送信:“真没想到,这么些年竟给你训练成了。这是第一次用于战事吧。开头我还以为你在做梦呢。自古只听说鸽子送信,夜枭不吉利,再没有用它的。”

    苏雷的情绪却陡然低落下去,安静了一会儿方轻声道:“这是她提到过的。说她的家乡有人这么做。我也是试试,幸亏找到了训鸟的奇人,侥幸弄出一两只。”

    云絮飞呆了呆,恨不得抽自己两嘴巴。怎么就记性这么不好呢。数字密件,夜枭送信,都是沈眉留下的主意。这回好,本就睹物思人,他居然还在火上添了一把柴。郁闷之下只能再换话题岔过去,这一想就想到了另一个女人。便笑道:“哎呀,我险些忘了。军医营里头还有一个人呢。我这回可是走了眼,娇滴滴的小姑娘竟是个狠角色,眨眼变成了毛头丑小子。还真是换了个人一样。她做的是药童吧,没骑马的资历,一天这么些路走下来可不容易。”

    苏雷听着听着,脸色就是一沉:“不容易也是自找的。我昨晚就和她说了,可以送她去山村里等着。她现在知道怎么掩饰相貌,就那丑样子,也不会遭人觊觎。可她自己不愿,怪得了谁?”

    云絮飞惊讶的张大了嘴,半天说不出话来。昨晚?大军出发在即,事务繁杂。苏雷居然还能想到这茬儿?还亲自跑去劝说?这不是一直放在心上是什么?比如他自己,就早将殷如行忘得一干二净。这会儿要不是刻意去想,根本就想不起来。

    “她,她拒绝了?”云絮飞开始浮想联翩。一个女子跟着大军行军打仗,这是多辛苦的事。她为什么这么自虐?只有一个答案。就是不愿和心上人分开。这大军里有她牵挂的人。自认摸到脉门的云絮飞对殷如行好感大增,叹道:“生死相随、不离不弃,有这样的女人跟着你,表弟真是好福气。”

    “生死相随,不离不弃?”苏雷惊诧的反问,“她?对我?”

    “不对你还能对谁?”云絮飞也惊讶,“你不会以为她是喜欢自讨苦吃,硬要找罪受吧。”这不一目了然的事么。

    “不,不是的。”苏雷连忙道,“你不知道,她是……总之她和我们这儿的女子不一样。她那种女子,生来就喜欢做些与众不同的事。比如她在江城时,就不喜佩戴首饰,成日记挂着要看书认字。还想学骑马,喜欢外出。她的性子就是这样的。”

    云絮飞奇怪的看他一眼:“学认字,学骑马。原来她为了能跟在你身边做了这么多。”

    苏雷惊的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为了我做的?”

    云絮飞反问:“不为你。她一个女孩子好端端的自找苦吃干什么?”

    苏雷立刻道:“她说了,是要学些安身立命的本事。”

    云絮飞恨铁不成钢,这表弟的脑子怎么在有些事上就这么木呢:“安身立命。这你也信?你是相信她能女扮男装学徒十年,日后一辈子女扮男装当一个军医呢。还是相信她打算从军,从一个药童小厮做起?”真要想安身立命,就该是买田耕地、或者开店铺行商。最简单的也是嫁入殷实之家。若不是为了讨苏雷喜欢,何苦学这些。要么女红针黹,要么厨艺持家,这些才是女子安身立命的根本。女子不能行医,女子不能从军。殷如行又不是男人,她在军队里能学个屁的安身立命

    苏雷顿时哑然。又有一丝迷惑。难道殷如行真的很喜欢他?

    “女孩子总是害羞的。心思藏的深一些。难道你还要人家明说不成?都做了这么多了你还不领情。”云絮飞苦口婆心的分析。在他看来,这个殷如行显然比沈眉要可爱的多。虽然没什么本事。但对于男人来说,有本事的女人往往傲气,难以驾驭。比如祉地何家的女人。没本事的殷如行比强势的沈眉更适合苏雷。再者,殷如行跟了苏雷,只是个姬妾而已,不占用妻子之位。苏雷的生活也不会有太大的变数。怎么看怎么都好。他得帮她一把,让表弟开窍,彻底忘掉那个沈眉。

    于是在云絮飞不停的摆事实、讲道理之下。苏雷也想起了一些模糊的记忆。殷如行是明说过的,她很直接的说过喜欢他。然后就……那是她的第一次。他是她的第一个男人。一个女子,说出喜欢、付出童贞、不畏艰苦的跟着军队辗转。好像、似乎、应该是一片真情……

    “我……”他语涩了,有些不知所措的不安:“我没想到她会这样。”一直以来殷如行都表现的很独立。他几乎忘了她是举目无亲、柔弱无依的女子。

    云絮飞心头窃喜,故作深沉的咳嗽两声:“咳咳,总之别辜负了人家对你的一片真情。好好待她吧。”

    苏雷的面色复杂之极。他还没有考虑到那么远,也不曾想过将来。事实上在沈眉消失之后,他就没有考虑过个人情感生活。他心中剩下的,只有十年的寻找等待。亦或等待结束后的听凭兄长安排。

    云絮飞看见了他的脸色,气顿时不打一处来:“沈眉难道就那么好?你们只相处了两个多月而已。你甚至不知道她对你是真心还是假意?”

    苏雷叹息一声:“絮飞,你说的不错。两个多月的时间实在太过短暂,我并不了解她。可她那样的女子,给人的感觉太过强烈。我这些年见到的其余女子,就如同画技平凡的工笔画。美则美亦,在心头却是留不住痕迹。对我来说都是一样的,无甚差别。”

    两个多月的爱情能持续多久?谁也不知道。所以,恋恋不忘也许不是因为非卿不可,而是再没有遇见能入心田的人。

    “那么殷如行呢?她也是留不住痕迹的吗?”云絮飞有了一点点明白。说白了就是苏雷喜欢爱折腾的姑娘,不喜欢温柔贤淑的。品味有够怪。

    苏雷没有回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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