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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0章

国色无双-第2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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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殷如行那一派闲适的风度顿时就没了,脸色从怡然自得一下变成了苦瓜:“你都将信塞到我手上了,我还能怎么说”语气颇有些愤愤。

    本来吧,要说是合作,那也是上了东寰岛,最起码是苏某人带着军队来汇合以后的事。苏雷用什么方式从祺地脱离,和她就没什么关系。办好办歹都是他自己的本事。可他倒好,弄出个粗糙的计划大纲,往她这里一甩,竟然就后续不问了这要是人在面前,还能讨价还价辩驳一番。偏这人影儿都不见,只扔了个同样一问摇头三不知的李奉过来,顶什么事?成心拿她当老妈子使唤。

    “我倒是想撩手不管,你说我能么?我能么”某女义愤填膺,激动的差点将盛葡萄的盘子给打翻。

    “是不能。”苏离镇定自若的将盘子端到自己身侧,“横竖你们如今是一伙儿。一伙人不说两家话。他这回力有所不及,你替他将事补周全了。日后你有顾不过来的,也一样使劲使唤他就是。”

    殷如行周身的愤然气焰霎时熄灭,叹了口气,自己也知道这气生的有些不讲理:“我不是气这个……”吐了两个字,话又说不下去。

    她郁郁不平的,是这一来二往间,和苏雷的关系愈发紧密。照这样发展下去,只怕迟早撕撂不开了。

    “你呀,杞人忧天。”苏离一眼就将她的纠结看个分明,“操那么多心干嘛?谋事在人,成事在天。顺其自然就是。就算到后面你俩在一块儿掰不开了,那也只能说明你们有缘。要不然,怎么天下豪杰无数,怎么就你和他拖来拉去这些年到现在?要我说,这就是老天爷给你的缘分。不管是好是歹,就是你这一世的姻缘。”

    殷如行低头不语。按说唯物主义是不该迷信的。可如今连穿越这事都能用科学道理勉强解释通了,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如果没有出云山脉里的神仙过路,她和苏雷也就是一段错误时间相遇的普通男女。可云晓风和沈眉的错位相遇,仿若冥冥中真有一股力量,将断裂的缘分再度接续。也许,正如苏离所说,这,就是她的缘。不论是好是坏。

    苏离又劝她:“人这一辈子,大方向上不错就行了。事事如意哪可能呢?就说我吧,要是整日想着夫妻恩爱,他心里只能有我,我心里只能有他。还不如趁早抹脖子重新投胎来得干脆。你呀就是一根死脑筋,非得要情投意合、要你的男人一生一世眼里心里就你一个,再看不下其它。你怎么就要求那么高?六年前这样,火里血里、生死一线挣扎了六年回来,居然还是这想法。我算是服了你了。依我看,这世上除了我二哥,也没第二个人能合上你这拍子。你就认命吧。”

    殷如行被说到了心底痛处,脸皮发烧。先前世外仙人的面具全被剥了下来,破罐子破摔的往榻上一瘫:“我就是这样子了,这辈子就这样了改不了,怎么着吧”

    苏离噗的笑出声来:“六年前见你,还一副老练成稳的样子,唬得我当日拿你做高人看。怎么如今这性子看上去倒比我还显的小了。你光长年纪不长性子的?”

    “这不一样。”殷如行虽一副无赖相,心目还是清明的,正色道:“这六年我虽命悬一线,生死挣扎。然经历的多为阳谋。大开大合,直来直去,武功上去了,局势便豁然开朗、一切易说分明。你却不然,你居于深宅,精谋深算,耗费心机,翻云覆雨。一句话,一个眼神都要咀嚼半晌。历练的自然比我老辣沉稳、含而不露。”

    苏离闻言眉目纷飞,俏生生的睨了她一秋波:“我就是爱你这性子。外面看着呆,里头通透的很。和我走的不是一条道,可我的心思,你却又是最懂。你说你怎生就不是个男人呢”她恨恨的在殷如行纤腰上掐了一把,“你要是个男人,我就是拼死了算计也非嫁你不可。”

    殷如行一样飞了个媚眼给她:“这你就没见识了。我家乡有句话。只有男人才真正知道男人喜欢什么样的女人。只有女人才真正知道女人想要什么样的男人。所以说,一旦男人魂穿到了女人身,那就是倾国倾城的大美人。女人魂穿到了男人身,那就是万千女人哭着想嫁的真汉子。可惜,这种身魂错位的人,总排不开断袖磨镜,咱们就是遇上了也只能白看。”

    这段话里包含的信息量太大。苏离怔了好一会儿才消化掉,弄明白后大笑出声:“有理有理”又是一阵狂笑,腰都笑弯了下来。

    笑了片刻,又道:“你既然知道自己这毛病一辈子改不了,何不给他个机会试试,不试,怎么知道他做不到你的要求?”

    怎么又扯回这话题了,殷如行头疼于她的不屈不挠。这位果然也今非昔比了,层层逼近、不疏不漏。低声嘟囔了一句:“这不是以前给过机会了……”

    苏离耳朵尖,立刻回道:“士别三日还当刮目相看。这么多年,你都不同当日,脱胎换骨了,何况于他?”

    “他”来“他”去,机锋打了半晌。殷如行终是长叹一声:“阿离,别逼我。我也不知道的。我,真的很怕……”

    她害怕再遇见一个殷如言。谁又能说当年的殷如言眼中还有第二个人?满眼满心只有她,最后,也不那样了……

    苏离沉默了,知道自己逼的太紧。也叹了口气:“算了,还是说说信上的事吧。我打算这么着……”

    两人商讨了不多时,殷如行耳朵一动,伸手做了个停止的动作:“有人来了。”

    没多久,就有侍女轻柔的传报声从门外传来:“夫人,湖上另有一艘游船,知道是夫人在此游湖,特遣了人过来问安。”

    “进来说话。”苏离整了整衣服,问侍女:“船是哪家的?上面是什么人?”

    画舫、游船这个东西不像马车,可以停在府邸。这年头马车不上车牌,谁家有几辆马车,祀城共有多少马车,没人知道。可船就不同了,尤其是这种游湖的游船画舫,总不能藏在府里,它得有个专门停泊的地方,方便通往各个水道。所以,只要看看停船的地方,谁家有几艘船,规模怎么样,一目了然。小巧的画舫也罢了,能供的起游船的人家却是不多。这类有船的人家,船也不会天天用。就有交好的人家有需求时前来相借,也是常事。故苏离有此一问。

    侍女回话道:“船是纪府的。除了纪家公子外,船上的客人有东寰兴平公主、东寰王子、祉地何家公子、禧地冯家公子并城中各个世家的公子。”

    苏离点点头,若有所思:“都是些年轻人啊……”

    


第258章游湖(中)

    收费章节(12点)

    第258章游湖(中)

    何暮对自己这次的计划信心非常。好的开始是成功的一半。他已经拥有了一个完美的开始,相信成功也会指日可待,不,不必等来日,运气好一点,今天就能有个分晓。他可以彻底甩掉兴平公主这颗大祸害。

    想到这里,他脸上笑的越发明朗,连连向东寰王子敬酒示好,说了许多对方爱听的奉承话。

    一个王朝的气数耗尽是有预兆的。其中一样就是皇室成员的智商出奇低下。比若“何不食肉糜”的那位,智商已经低下到假若开国老祖宗真有鬼魂存世,都不敢相信这人身上有自己的基因遗传密码。

    东寰王子的智商不负没落王朝重望,同样史无前例的低。将何暮的奉承话当做了知音难觅,知己难求。酒逢知己千杯少,喝的痛快之际,酒意上头,吹嘘的话也就更胡天胡地起来:“……那是,叛军算什么?只要我们回去了,立马吓得他们闻风丧胆……”

    有几个世家公子看不惯他这副醉生梦死的傻样,讽刺道:“殿下,既然尔等与叛军一照面即可吓得对方闻风丧胆,又何故离乡背岛,来我天元一游呢?”

    东寰王子被问住,张了张嘴,搜肠挂肚的想回话。

    何暮微微一笑,接过话茬:“兄台此言差矣。东寰王室乃天命授权,统治全岛三百余年。叛军名不正言不顺,皆匪徒也。这些匪徒私心发展自家封地,不留一兵一卒于王室。王室无兵可用,这才不得已而走避。今我天元五地皆借兵出列,上有天命王权,下有骁勇战将,收复失地自是指日可待之事。”

    那位公子冷笑一声,道:“天命王权?除了这个东寰王室还剩什么?大军出列,粮草何在?借了你们兵,总不成还要我们自己养活吧?这王当的,我看除了一顶王冠,是什么都不剩了”

    此言一出,东寰王子的脸皮立刻涨的通红。连何暮都露出了为难之色。

    这种犀利的言辞是有来由的。借兵这一项目前已是板上钉钉,没什么争议了。接下来讨论到跟随军队所需的粮草,问题就扯皮了起来。东寰人自是巴不得天元人一步到位,服务周全。军队粮草什么都打点好,他们跟在后面接手地皮政权就行。可天下间哪有这样的好事。出兵东寰岛的天元人,都是各自带着自家小心思的。有想捞一票就走的,有想霸占了地长期扎根的。来来去去一句话,大家都是奔着好处去的。前期投资一点可以接受,投资很多划不来了。大军本身携带的粮草,也能让东寰人付了一部分费用才好。

    几个世家公子讥笑的就是这点。东寰王如今拿不出粮草也罢了,毕竟家都被人占了。抵押粮草的钱财他却是一点也不肯拿出来,只画空中大饼,许诺天元人日后收复失地再补上。这不是空手套白狼是什么?除非像罗枫寒一样别有用心的,换了其他人,谁会买他这本账?

    何暮干笑两声,打圆场道:“话不是这么说。东寰王室三百年国脉,哪里一点儿富余没有。只是留在岛上,如今鞭长莫及拿不着而已。”

    东寰王子十分配合,立时粗了脖子道:“就是我王室的金银珠宝,堆起来能有山那么高,谁说我们家没钱”对何暮的及时救援很是高兴,心道自己果然没有看错人。

    又有人笑道:“王子殿下这是醉糊涂了吧。你东寰王宫都让乱民给攻占了,还留得下金山银山?”

    何暮笑道:“世兄,就是小户人家也还挖个地窖存放多余的粮食呢,更何况一国王宫。”

    “哦?这么说东寰王宫还有秘密藏宝的地方不成?”那人继续嗤笑,“听说乱民涌进后,连地都要掘上三尺,浮雕上装饰的金粉都要刮去。能留下的,我看也就是残石烂瓦了。”

    何暮这回没有反驳,反而但笑不语,朝坐在远处与几位女眷说话的兴平公主看了一眼,安静的坐了下来。

    他这番不言不语,倒叫几个争锋相对的公子迟疑了起来。那隐晦又意味深长的一眼,几个眼尖的都捉住了。不由想到兴平公主前段时间一直缠着何暮,两人经常单独见面。难道说,他从公主那里得到了什么内部消息。东寰王室真有放置在别处的宝藏?

    有心之下,几个一直言词温和的公子,凑上来又给东寰王子敬酒。

    东寰王子已是喝多了。脸红脖子粗,说什么都是胡吹。心里记得之前何暮对他说的,不管现下如何落魄,也要担起王子的气势来。吹嘘的也就天花乱坠。一会儿说有宝藏,一会儿又说没有。弄的人虚虚实实,云山雾罩。

    纪家公子见状,朝几个同伴使了个眼色。加了把劲,将东寰王子灌倒在桌下。命人抬了他去内室休息,又让侍女请了兴平公主,去照看长兄一二。

    祀地纪家与祉地何家原也有些亲戚关系。不然何暮也不会与他家借船。见着东寰人都走了,这方凑到何暮身畔,低声道:“你今儿是唱的哪一出?”

    财帛动人心。何暮今天唱的是“无中生有”计。他笑道:“也没什么,前几日恍惚听说东寰王室有份宝藏在外。是前头老祖宗放着,预作儿孙败家留下的翻盘资本。她话说的含糊,我也不知是真是假,今儿就想诈一诈那草包的。谁想他好像不知道。真是白费心机。我估摸着,这宝藏的事估计是虚的,水份太大。”

    “我说呢。”纪家公子收回身,摇了摇手上的折扇:“好好的,怎么奉承起这草包来。”

    何暮干干一笑,自斟了一杯:“捕风捉影的事儿,我也就是试探试探。没有就没有,本不报希望的。”

    他这样嘴上一个劲的说没有。遇上脑子简单的都当作是没有,脑子复杂的人不免要多想几分。在座的都是世家公子,有几个脑子是不复杂的?人人嘴上附和着他说没有,心里怎么想的,就谁也不知道了。

    一直很少话的冯淡勋突然道:“何兄,你要试探,私下里试探也就是了。何必当众作此态,徒惹人笑?”

    这话也说出了众人的疑问。何暮这番作态,等同于将宝藏秘密告之于众,而不是自个儿秘密独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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