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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

国色无双-第148章

小说: 国色无双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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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殷如行淡淡道:“今天分给我一坛酒,换了点水。”

    “拿酒换水洗澡?”金当家顿时瞪圆了眼睛,半天才嘀咕一句:“也就你们女人能这么干。”

    “换了多少?这可还有十来天才到岛上呢。照你这么天天洗的架势可够不够?”金当家取出一只酒葫芦,到了满满一盏推过去:“尝尝?”

    “我不喝酒。”殷如行推还给他,“换了五大桶清水,隔一天洗一次应该够了。”

    “隔一天洗一次?”金当眯起眼睛,“我是该说你会变通呢,还是该骂你浪费。”他重新将酒盏推过去,认真的道:“你现在需要的不是洗澡,而是大醉一场。”

    “我不喝。”殷如行皱着眉又将酒推给他,“醉酒只是麻痹自己的神经,并不能解决任何问题。”

    金当家“砰”的拍了一下桌子,盏中酒溅出几滴酒水,飘出浓郁酒香:“你还知道不能解决任何问题啊喝酒不行,洗澡就行?”

    殷如行顿了顿,道:“这不一样。喝酒是麻痹,自欺欺人。一醉方休后醒来,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并不能解决任何问题。洗澡,是因为……我很累,非常非常累。而泡在热水里,可以解除疲乏。”

    这个解释听起来很像一回事。然而金当家是何许人,立刻尖锐的指出关键点:“这一趟生意已经结束,如今天天在船上修养,你有什么可累的?”

    “心累。”殷如行吐出两个字。

    金当家深深的皱起眉头,端起酒盏一饮而尽,用力摔下:“你又不是第一次杀人,作此惺惺态作甚”

    “不一样的。”殷如行转过头,轮廓美丽的眼睛下方是一片森森青色。她用一种悲恸的目光看着金当家,手指着自己的心口:“这里,不一样。你明白的。”

    金当家眼中射出寒光,冷冷的盯着她那根手指。讥讽的道:“莫非,你是因为良心的谴责而心累?”

    殷如行怔了怔,缓缓的吐出一句:“……应该是。”

    “哈”金当家发出一声刺耳的笑声,冷冷的道:“这是我听过最有趣的笑话。”

    上了贼船,满身杀孽的浴血修罗居然在事后良心不安起来。殷如行这是在开玩笑呢还是开玩笑

    “你别告诉我你后悔了。”他的声音骤然森冷,“更别告诉我你还有什么赎罪的其它想法。这个笑话一点儿都不好笑。”

    “我没有后悔。”殷如行定定的看着他,一字一句的说:“我不后悔,我会继续走下去,我会日日夜夜受到良心的谴责。这,就是现在的我。也是将来的我。”

    “你疯了”金当家惊愕的瞪大了眼睛,随后爆怒:“你真是疯了。你这是要把自己逼疯啊少想那些有的没的。听我的话,大碗的喝酒,喝它个一醉方休。醒来就什么事也没有了”说罢,他急急忙忙倒了满满一盏酒,用力塞到殷如行手上,用命令的口吻催促她:“喝掉”

    “没用的。”殷如行轻轻推开他的手,冷静的看着他的眼睛:“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很清醒。我宁可清醒着痛苦,总好过麻木的迷失。这是我该承受的罪。而且,还只是一个开始。”

    殷如行的脸色有些憔悴,一看就是缺少睡眠。但她的眼睛却特别特别的明亮,亮若夜空中最先出现的明星。

    “你不必如此。”金当家面色肃然的道:“这是世道的错,不是你的错。你不吃人,人就要吃你。难道我们岛上的兄弟个个都是天生的贼子不成?谁又是生下来就做海匪的。还不是世道逼迫的。你回去打听打听就知道了,我何时拦过他们上岸?他们每家每户都有不小的积蓄,买个良民户籍,置几亩田地做个农家富翁谁家做不到?可你见有人离开吗?苛政杂税,刁吏恶霸。这个世道,除非你是世族勋贵。平民,只有把脊梁骨弯趴下才能做一个顺民,让他们满意。他们叫我们什么?暴民,说我们身有反骨。我们又做错了什么?不过要的是公平二字而已。可惜,这世道就没有公平。既然世道如此,怎好有人例外。那些船上的老爷公子们,我们也不过是让他们感受一下世道的不公罢了。”

    金当家很难得说这么多话。听完他的长篇大论,‘替天行道’四个大字很飘忽的浮现出殷如行的脑海。她不得不猜测,他的过去应是坎坷而艰难的,遭受了种种不公。

    “你的这个想法不能说错。”她蹙着眉组织语言,“但我不赞同。要知道,绝对的公平从来不存在。这是一个很复杂的问题。”她不是社会学家,也不是哲学家。无法用严谨的理论来反驳金当家的观点。再则,她自己现在都违背了原本的道德观,反驳起来也就尤为苍白:“我说不出什么大道理。但我知道,你的这种心态不对。要知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我还是坚持我的观点。我们现在所做的,是错误的。”

    金当家紧接着接道:“但你还是会继续做下去?”

    “对”殷如行斩钉截铁的回答。

    金当家简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这种观点也太彪悍了,非正常人所能理解:“是你疯了还是我疯了。”

    “谁也没疯。”殷如行自嘲的笑了笑,“只不过是我在努力适应这里的同时,又不想失去从前的自己。贪心而已。”

    金当家沉默。他虽也熟读经史典籍,非单纯蛮力之辈。然而对上殷如行,还是不能理解她的行事准则。这姑娘的想法也太怪了。低头瞥见手里的酒盏,递过去:“真的不用?”

    “不用。”她轻声拒绝,“只有清醒着,才能牢牢记住这疼痛。”

    飞鲨号和飞鱼号回岛的那一日,从沙岛如同节日庆典一般的人潮蜂拥。

    五艘满载着货物的货船,但这一票生意,就可让岛上人安稳过个半年了。

    归来的船员们受到了热情的相迎,人人争相询问他们战斗的盛况。与之相对的,也有不少居民焦急的在人群中寻找熟悉的面孔。最终,失望和悲痛涌上他们的脸庞。

    殷如行躲避开来热情的人群,遮遮掩掩的溜回住处。快到家门口时不出意外的见到了倚门翘首的春娘子。

    “妹妹回来了……”春娘子照例将一个简单的问候说的婉转三折,眼神复杂。

    殷如行突然间就很想笑。她终于知道金当家为什么选择这样一个女人了。

    首先家里会很热闹,很有人气。其次,她斗志昂扬,生气勃勃。刚好可以慰藉杀戮归来的冰冷。最后,若有一天金当家不幸遇难,春娘子一定会带着儿子上岸生活。也就远离了岛上下一波的权力纷争。

    是了,春娘子是妾呢。只怕,她和金少爷都是被金当家捧出来吸引目光的棋子。

    金当家会没有正妻,没有嫡子吗?

    显然不可能。

    春娘子被殷如行诡异的眼神看的毛骨悚然,颤颤的道:“妹妹……”

    殷如行对着她点了点头:“我回来了。”算是打过招呼,无视她饱含千言万语的肢体语言,径直走回自己的小屋。

    和这样一个人计较,就好比高中生去勒索小学生。她丢不起这个脸。

    没过几日,这次出海人员的分红发放了下来。殷如行添置了一两样必要生活用品。上交一部分生活费,其它的存在了岛上的货行里。该项业务造福了立志存储私房钱的人们。从春娘子对她的几次旁敲试探就可以看出,金当家挣了多少她也不知道,大当家也存有私房钱。

    除却分红以外,收获来的大部分物资要变卖换成钱财和粮食。五艘轮船需要送去专门的地下船场或修改或贩卖。这一系列的后续事宜处理起来很需要时间。

    应总管带着两个右船首和一批押送人员离岛处理物资。金当家另带几人处理货船的问题。

    照例是吃晚饭的时候,他在饭桌上宣布:“四娘这次和我一同去船场。”

    春娘子的眼神立刻就幽怨起来,说了几句酸话。

    这一次她的攻击力不怎么大,说话间带着一股慵懒之意。殷如行邪恶的猜想。金当家回来后定是狠狠的‘疼爱’过了她。被滋润了,生理和心理俱得到了满足。虽然醋还是照吃,话语却没之前那么尖刻了。

    她的猜想应该是正确的。出发前的几日,春娘子每天都要春意盎然的在她面前路过好几回。挑衅的媚眼儿飞的都要化成水了。

    这种昭告天下‘我昨晚XXOO了’的做派非常有喜感,殷如行辛苦的忍了好几天。

    唯一遗憾的是金当家不知道自家女人的示威表演。该乐趣就有一种锦衣夜行的感觉,十分不过瘾。

    出发的那一天,春娘子摇摇摆摆的出门送行。腰身袅袅,发髻松松。时不时的还打两个呵欠。

    殷如行的包袱是自己收拾好的。去地下船场不用许多人,淡水充足。她多带了几件换洗的衣服,行李比上回厚了些。

    去时自是做收缴来的大货船。为首的货船有几个豪华舱房,装饰的十分华丽。金当家和几个高层各自挑了一间入住。

    殷如行这才察觉了一个很郁闷的问题。

    貌似,她还得和他一个房间。

    

    下章宁湛就来了……


第193章武器

    收费章节(12点)

    第193章武器

    利刃刺进胸膛,腥热的鲜血喷涌而出,鲜活的脸孔顷刻间变成僵硬的尸体。堆积成山的尸体突然变成了李奉、天麻……无数曾经相熟的人,他们愤怒的吼叫着:“你这该死的贼子该死的海盗下地狱去吧”

    殷如行猛的睁开眼睛,冷汗津津。

    大海的波涛将身下的床铺带出有节奏的颠簸。房间里一片漆黑,窗外繁星点点。依旧是半夜时分。

    她擦了擦头上的冷汗。翻身下榻,就着窗外的星光走到桌边,拿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冰冷的清水从喉咙流到内腹。激烈的心跳渐渐平缓。

    货船的豪华舱房无愧于‘豪华’二字。这是一间套房。内间是主人的卧室,外间有一张专门给值夜小厮睡的暖榻。殷如行的床铺就是这里。

    喝完水,她侧耳听了听。里间没什么动静。金当家应该没有被她吵到。

    躺回暖榻,深深呼出一口长气。若是在岛上,她此时可以出门练功。身体极度的疲惫下,思维会变得迟缓。那时再休息会好上许多。换成在船上,就只有睁着眼睛等天亮了。

    曾几何时,一觉到天亮的睡眠也成了一件奢侈的事。

    这一段前往船场的路程,对于大多数人来说,更像是一段假期旅行。船上不再只有殷如行一个女人。好几个高层都带了家室同游。有的是原配,有的是小妾。还有的,干脆就是岛上红坊里的姑娘。船上的物资也很丰富,每日的吃用充足而富裕。

    只可惜她没那个享受的命。重新回到海上,做噩梦的频率反倒更多起来。

    波浪轻摇。昏昏沉沉中,东方泛出一丝鱼肚白。天亮了。

    从厨房取了早餐回来,金当家已经在房中穿戴整齐,对她道:“今日中午时分可到达船场。”

    殷如行摆好碗筷,给他盛上一碗小米粥:“到了那儿我要做些什么?”

    “什么也不用做。”金当家喝了一口粥,夹起一块香葱酥饼:“虽说那地方做我们这种地下生意,却是正规船场。我们的身份是海运船商。为免的露陷,你最好少走动,只待在房间里就好。”

    殷如行也坐下喝了一口粥,奇道:“既然没我什么事,干嘛要带我来?”

    金当家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非要你来。不过我想,你很快会比我更清楚。”

    临近中午时分,船停靠了岸。这确实是一家正规船场,隶属于祝地的一个港口小镇。离镇中心约有骑马一个时辰的路程。船场规模挺大,建有专门的待客院。客商们可以住在镇上,也可以住在这里。

    船上人分作两批,一批在此洽谈改造贩卖货船事宜。另一批不怎么出海,面孔较生的则去镇上。他们还有一些采买任务要办。

    殷如行自然是被安置在船场的客院居住。她那张脸若是在小镇走上一圈,就算再脸生也很容易成名人。

    她自己也知道这个问题。对于金当家带她来这儿的理由就更为不解。偏偏金当家对于一脸讳莫如深。

    这是一个独门独户,不大的院子。里面只住了他们两个。金当家只在房里坐了坐就来了几个人找他。这几个是船场的人,说是设宴请他们一行人吃午饭。金当家和他们寒暄几句,一块儿出去了。殷如行则被留在院中。午饭会有专人送来。

    几个人一走,院子变得很安静。殷如行打开包袱收拾起行李。院里的几间房屋都很干净,应该是经常有人来打扫。

    院外响起敲门声,她跑出去打开门,只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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