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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国色无双-第1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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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槿迟疑了半晌,跺了跺脚:“那您忙着,我去厨房取饭来。”一溜烟跑出了院子。

    婆子对着她的背影摇摇头,继续低头揉搓手中的衣物。

    木槿一路跑的飞快,快到大厨房时听见路边有人轻声唤她:“木槿,木槿”

    扭头一看,树后闪出个人来,是四夫人身边的一个二等丫鬟葛巾。

    “怎么是你来?”木槿飞快的看了看左右,一闪身也躲到了树后,旁边有座大石,蹲下身倒也不易被看见。

    “好多天没见你了,怪想的。就领了今天来大厨房传话的差事。我琢磨着这时间定能遇着你。果然给我遇上了。”葛巾笑眯眯的从怀里掏出一个纸包:“前儿夫人赏的蜜饯,我记得你爱吃,特意给你留的。”

    木槿眼睛一亮,打开纸包,拈出一颗大大的蜜杏果放进嘴里,腮边立刻鼓出一个圆球。口齿含糊的道:“还好你来了。我过来取饭食几天了,总见不着来人。还以为夫人不想问话了呢。”

    “哪有还不是你天天行踪难觅。”葛巾嗔怪的道,“几个小丫头天天在外头晃悠呢。哪一回见着你来着?我说,那殷姑娘就管你管的这么紧?”

    “嗨别提了”木槿吐出杏核,又捡了一块桃脯放嘴里含着:“我就没见过这样的主儿。成天里上蹿下跳,比猴儿蹦得还欢呢一天一身泥。天天换衣服。这用料还都反过来使。绸缎做中衣,棉布做外衫。半点绣花不要。练鞋子都只穿千层底的布靴。吃的饭比你我两个加起来还多。你说怪不怪?”

    葛巾惊讶的张大了嘴:“真的假的?”

    “骗你是小狗”木槿包好纸包,觉得有些渴,吐了吐舌头:“你当我不想出来么?我得有闲那姑娘天天从早忙到晚,我一个丫头总不好往外头晃荡玩儿吧?每天也就领饭食的时候能出来。她呢,不是练拳脚就是关在房间里打坐。好容易得了点闲,要么埋头做亵衣,要么就摆弄药材。忙的脚不沾地的。穿戴上是一点儿不讲究,首饰钗子全收在盒子里,头发束的跟个男人一样。要不是那张脸和身段,说她是男人我都信。我说,她真是公子看上的人?别是搞错了吧”

    葛巾听的咋舌不已:“搞没搞错的,可轮不着你我做主。你的话我说与夫人听就是。夫人自有定断。”

    木槿将纸包揣进怀中,道:“好了,我不能逗留的太久,先走了。你跟夫人说,我今儿才知道。殷姑娘每隔五日都要去宁将军住处。你们再打听打听,会不会是弄错了,该不是公子给宁将军物色的人吧。”

    葛巾深觉有理:“也是。照你这么说,殷姑娘倒是和宁将军更合得来些。那我先走了。你也快去吧。”

    两人各自分开,木槿自去大厨房领了早饭不提。

    另一边,宁湛检查了殷如行内力的初步进益,给她在修习时遇见的疑难做了讲解。对于殷如行目前的进度,他还是比较满意的,经脉俱通之体不愧是先天宠儿,气走诸穴,无有凝滞。也就是说,她不存在瓶颈,只要照着顺序练,水到渠成,总有功力大成的一天。

    而苏雷给她打下的扎实基本功,在此时就显出了强大的效果。不少关键处,宁湛只要稍稍提点,殷如行就能举一反三,融会贯通。如此,他对她的信心又增添了不少。而增添信心的结果就是:过招切磋时更加不留余地。

    吃完早饭休息过片刻,宁湛就将她叫入院中,道:“兵刃稍缓。我们从拳脚开始。只有先熟悉了自己的身体,将身体塑造成无往不利的杀器,才能领会到‘武’的真意。”

    切磋其实只是一个比较好听的说法。以殷如行现在的水平,用‘挨摔’这个词来形容还更为恰当些。无论她从哪个角度,用什么方法去进攻。宁湛脚都不带挪半步的,只身体微微一晃,手臂一挥,她就被远远的摔了出去。

    宁湛并没有用上内力,也就是说,他只是用纯粹的招式对抗,摔倒了殷如行。手法比之李奉更为快捷、干净、利落。如果说李奉的动作她还能在被摔后领会一二。宁湛的动作则是被摔出去五六回后,只模模糊糊摸了点边角。

    偏偏宁湛极守信用。说是切磋就切磋。半点要义也不讲解。只一次又一次,轻描淡写的将她摔出去。

    这样下去可不行。摔了都白摔。殷如行想了想,不再换用多种方式攻击。而是改为只用一个招式,失败后再来。完全重复之前的动作。只是速度和角度上有细微的调整。

    宁湛眼中闪过隐晦不明的光彩,随着她的调整也只用一个反击招式,单调的重复着将她摔出去的动作。

    如此被摔了七八次后,仅限于这一招,殷如行渐渐摸到了一点诀窍。她反复的验证。后来体力跟不上了,速度明显变慢。宁湛让她休息一会儿,恢复了体力再来。

    这样的后果就是在结束了一个上午的训练后。殷如行感觉全身的骨头如同散了架一般,无处不叫嚣着疼痛。幸好给她的福利不错,宁湛叫来了一个名唤绯娘的医女,跟着她一同回去上药。

    殷如行带着绯娘回到小院,来到自己的卧房。早春天气寒凉,木槿帮着在房内燃了几个火盆,烧的暖烘烘的。殷如行方脱了身上的衣服。

    中衣刚从身上滑落,木槿就不自觉的发出一声惊呼。在安静的室内尤为响亮。

    殷如行身上处处淤青,手肘、身侧、背后有几处甚至都青的发了紫。看上去很是吓人。

    “姑娘。这,这是怎么了?”木槿惊恐的询问。

    绯娘看她一眼,没有出声。自顾自的取了药膏涂抹在伤处,之后便下死力气揉散膏药和淤血。

    这样的疼痛不比被摔时轻。殷如行咬着牙忍住。一时间也没顾得上回答木槿的问话。木槿手足无措的站了一会儿,闷声不响的上前,给绯娘递东西打下手。

    揉了大半个时辰,总算将所有的淤青揉化开。药膏的药效也被吃透了进去。门外婆子来报:“热水烧好了。”

    殷如行点点头:“婆婆替我送送绯娘。”转身又吩咐木槿,“你来帮我洗浴。”

    平时洗浴殷如行都是自己动手。可今天被折腾狠了,半点力气没有,就顺势让木槿来帮忙。

    由于洗浴频率过高,卧室的后方辟出了一个小隔间专门充做浴室,此刻,里面热气腾腾。殷如行整个人浸泡在热水中,舒服的叹了口气。

    木槿在浴桶后方的镂空矮木凳上放上一个空盆,舀了几瓢热水淋湿殷如行垂落的长发。另坐了一侧,取了皂豆在掌中,揉搓化开,清洗起她的头发。边洗边轻声道:“姑娘,今儿可是摔着了?”

    殷如行闭着眼睛,唇角微微勾起。不紧不慢的道:“是。从早到午不停的摔。”

    木槿眼中满是吃惊。顿了顿,又小心翼翼的问:“宁将军没有扶住姑娘吗?”

    殷如行嘴角的弧度越发弯起:“干什么要扶?他肯摔我,我还求之不得呢”

    木槿身体晃了晃,声音有些发干:“这……宁将军也太不……体贴了。”

    殷如行也不管她的思维到底发散往了何处,又道:“日后每隔五天,我都要这么来一遭的。你也别太大惊小怪。”

    木槿面色发白,手抖了抖。不再说话,舀了清水将头发上的皂液冲洗干净。

    殷如行发现自从修习内功后,身体的恢复能力比以前要好了不少。三天后,身上的淤青已经全部退去。

    五天后,她又带着一身青紫,连同绯娘,从宁湛的住处归来。

    木槿这次镇定了不少,没再问东问西,察言观色的在一旁帮忙。

    此时离殷如行正式学武已有十日,罗枫寒关心进展,叫了宁湛来曦园问话。

    宁湛劈口就道:“我正要找你说这事。殷如行的天分极好。若是可以,我想收她为徒。”

    “你说什么?”罗枫寒手中的茶盏轻微一颤。

    “我想收她为徒。”宁湛又重复了一遍,“殷如行很有悟性。原本以她和我的差距,说是切磋,其实上手就是挨揍。根本学不到什么。可你猜她怎么着?只用一招,连摔十多次,愣是从我反击的手法里看出了点名堂。这还不算,回去后她大约是演算了这一招的几种变化,一一练熟。第二次来时,只这一招,就和前头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如此悟性,几人能有?”

    他说的激动。罗枫寒揭开茶盏的碗盖,轻轻的拂了拂。没有出声相答。

    


第152章三人

    收费章节(12点)

    第152章三人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许久之后,罗枫寒缓缓出声,声音中带着微微的凉意:“她练的是何家的心法。拜你为师,日后何家人找上门来,这罪过就得你担着。你拿什么去担?”

    宁湛不以为意:“怕什么?到时就说是罗家祖上流传下来的好了。沧汐家主不是和何思孚故交很好么?手上有副本也说得通。”

    罗枫寒道:“这两本心法是他们二人少年时在太初门的杂物间无意中得到。当时便是各自一本,只知晓对方功法大概,并没有副本在手。我能从先祖的散记中得知。焉知何家就没有人知道?”

    宁湛某些时候也很心细,分析反驳:“她们若是知道这秘密,怎么两百多年都没个人来罗家要求同修,共同冲击最后一层?定然是不知的。”

    罗枫寒摇头:“这恰好说明了她们不知道这件秘闻,也就意味着她们不会承认沧汐家主和何思孚有旧情。你说的那个有副本的理由,一样说不通。”

    宁湛无语。半晌后很可惜的感叹:“她真的很有天分。若就这么靠她自己磨,耗的时间就久了。“

    罗枫寒沉吟片刻:“如果放开手来教。你就几分把握她能练到最后一层,又要用时多久?”

    宁湛脱口就道:“她本就不缺毅力,有恒心、有决心。再加上这么好的悟性,练至内功最后一层只是早晚的事。用时多久这就难说了。你也知道,单修内力是成不了一流高手的。内外兼修、相辅相成才是王道。这外家招式的修习,得看环境,还有机遇。具体如何,谁也说不准。不过这有人教和没人教里头的区别,你应该很清楚。”

    罗枫寒叹了口气:“她的麻烦还不止何家。师徒如同父子。你收了她做徒弟,等同于将她置于羽翼之下。现在是风平浪静。一旦禧地事发、祺地事发。以你的身份,岂非连同鄢都要一块儿卷进去?“

    宁湛思索了一会儿,正色道:“公子,难道我们现在就没有卷进去吗?从收留了殷如行的那一天起,鄢都就已经和她牵扯上了。说我们和她没关系,会有人相信吗?”

    罗枫寒似笑非笑的看他:“每到这种时候,你脑子倒是特别好使。”

    “什么好不好使?”门外,男子的笑声传来。白陌尘青衫玉簪长身站立,手中拿着一卷书册,笑盈盈的扣了扣半开的门板:“阿湛怎么有空来?今天不是你指导殷姑娘的日子么?”

    “你倒记得清楚”罗枫寒没好气的睨他一眼,“还杵在门口做什么?东西找来了?”

    “找来了。”白陌尘晃了晃手中的书册,轻缓的抬步进屋,“见你们说的投入,我怕惊扰了啊”

    罗枫寒看了看对面的两人,道:“正好,陌尘来了。不妨也听听你的意见。”

    白陌尘在宁湛对面坐下,三人成三角对视:“是什么事?”

    宁湛便将事情说了一遍。白陌尘听后轻蹙眉峰:“公子,殷如行已经是鄢都的人了。她先前的麻烦,我们没法撇清。这一点阿湛并没有说错。不过,这麻烦却不一定是都要扒拉出来的。有些事,就让它永远沉在水底不见天日好了。如此,殷姑娘那里需要担心的,也就是一个功法暴露的问题。武学我不懂,不过想来总也有掩饰的办法。比如不和何家人动手,量她们也看不出端倪。”

    “是了”宁湛大喜,“陌尘说的很是,就是这样。内功练的愈深,愈不容易被发现。等到功力大成之时,便是被发现了何家又能如何?”那时,就是另一番天地了。

    “叮”的一声脆响,罗枫寒重重的将茶盏盖上。冰凉的视线扫过二人:“说的真热闹啊我就不明白了,我几时说过不管殷如行么?你们一个两个操心操的这么急陌尘。”他嘴角噙着一丝冷意,“这就是你想的。你以为我担心的是这些?”

    白陌尘面色微变,眉头越发紧蹙:“陌尘想到的,公子自然也能想到。莫非公子担心的是……苏雷将军?”

    “就是他”罗枫寒面色如水,“殷如行身带的所有麻烦中,最危险、最麻烦的就是这一个苏雷此人将儿女私情看的极重。不然苏晨也不会暗下狠手。只要殷如行在天元露面,苏雷怎么可能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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