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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庶出-第101章

小说: 庶出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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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臣女不敢!”容琳离座。

    “不敢?”元成嗤笑了一声,“既是有备而来,你就畅所欲言吧,本王允你无罪!”若非有事,他倒是很想再和这位杜三小姐斗斗智、斗斗勇,可惜……还是听听她对杜尚书一案有何见解吧!

    “臣女……”

    “休虚言矫饰,直说无妨!”元成挥手,不怒而威。

    “是!”容琳施礼,面上已是一派凝素,“臣女听说科场走水,女父获罪……”

    “罢了,杜容琳,你休再‘臣女’、‘女父’的乱转了,本王都让你说的糊涂了,你直呼本名、‘我爹’的就好!准你如此不算冒犯!”

    “是,臣……容琳以为我爹身为主考,当负其责,容琳一家不敢妄辩!”

    “往下!”往下才是重点!

    “落第举子因此而弹劾我爹,容琳却以为名不正言不顺理不直!”纵然气很壮!

    
 


庶出 第八卷 此恨绵绵无绝期 第192章 机锋(三)
章节字数:3047 更新时间:09…07…24 20:53
    “哦?”元成听出些兴趣,倾身向前,“坐下说!”

    “是!”容琳归坐,只满腔的话已涌到舌尖,站着坐着都无妨了,“容琳以为凡能到科场一展身手的都非泛泛之辈,自视甚高也不足为奇,只是再怎么广闻博学,也该知山外有山、天外有天,如今名落孙山不先自省反去怨怪考录不公,未免有失偏颇,”容琳停顿,看元成的脸色,见他并无不悦,继续,“再则举子们饱读经史典籍,寻常所说的也都是忠孝仁义的道理,仅因夙愿落空就置先贤教诲于不顾,冒天下之大不韪去开民告官的先河(古时有父母官之说,告官如同告父母,视为不孝、逆反),实可谓言行相悖……”

    “不平则鸣也是说得通的,焉知他们不是为民请命?”元成悠然插口,看似纯粹的就事论事。

    “殿下说的是!”容琳微怔,欠身致意过了才再开口,“为民请命自是无可厚非,只所用的法子却有可商榷之处!”觉出元成在等她的下文,容琳益加沉稳,“民意如水,宜疏不宜堵,更不宜推波助澜,举子们不过因对考录不满即聚众上书,看在天下百姓眼里,不知情的会以为江山社稷出了什么大事,妄自疑猜的后果……即便是知情的,又让百姓们如何看待天恩官威?有朝一日这些人登科及第的话,百姓们略遇不平会不会想到他们当日所为也去上行下效呢?”

    “你这倒是一竿子打翻了满船人,”元成未置可否,杜三小姐竟比一些所谓的饱学之士高明,落第举子中要多几个她这样的人,怕也不会轻易被徐兴祖鼓动起来——天家最忌的便是挟众逼宫,若非这一回事出有因,那些人休说什么功名前程,日后恐怕连身家性命都堪虞了!“依你所言,那些落第举子竟毫不足惜了?”

    “容琳不敢妄谈!”

    “那就姑且一谈吧!”

    元成漫不经心,看着象是随口一说,容琳却知此时一言一行都关系到她爹和那些举子的命运,略略忖度,开口更加谨慎,“容琳觉着,他们这一回落第未尝不是好事!”

    “哦?”

    “容琳孤陋寡闻,只凭空想着,觉得既是要为国效命的,必得有大智大勇才行,万般不济,也得有淡看风云的气度、不能轻易被外物扰了自家心智……若从这一条上论起,落第的人也就无甚可冤的了:略受惊吓就大失水准,只能说斯人……或许有笔端华彩,却欠少胸中丘壑,此等人就算高中,又安敢冀望他在日后能堪大用?”不说安邦治国,仅是人生在世就岂能事事顺遂?遇挫即折,那竟不止是庸才而直是废材了!“容琳以为,若真是憾为遗珠,大可养精蓄锐,在秋闱中再放光华,何必在此时耿耿不休……”

    “你倒是振振有词!”元成微哂,依旧不露褒贬,“要按你这么说,春试所取的都是可堪大用之人了?”见容琳沉吟,索性挑出一个人来,“我且问你,今岁的春试若是平安无事,振轩可会名列三甲?”

    “太子殿下!”容琳起身,元成所问的恰是她不好主动提起的话!“这也恰是容琳百思不得其解之处!”举子们指控的偷梁换柱,矛头所指当是轩哥,岂知探花是皇上钦点而非主考内定,怎能因轩哥高中就妄断为主考之罪?“振轩的学识究竟如何,容琳没有比较不敢妄论,只一条,我爹若有心谋私的话,何不只给振轩一个金榜题名:名利既有了,又不至于太招摇,何苦把振轩推到高处成为众矢之的、引得天下人诟病他和振轩的姻亲来历?何况……”

    “别‘何况’了,”元成嗤笑,“你再绕个圈子怕就要说杜尚书是举贤不避亲了!”看容琳俯首言称“惶恐”,元成展颜,略释笑意即又恢复肃然,“本王听你言谈倒也不俗,那么再问你一句,依你所见,振轩当得起那个‘贤’字吗?”

    元成的话里似隐隐在说他对此是不以为然的了,容琳愣怔,不知振轩因何失了太子的意,下意识道,“轩哥为人忠厚隐忍……”猛想到太子的重点不会在振轩身上,心思疾转,忽有所悟,太子莫非是在指责她爹举荐不当么?“太子殿下,容琳惭愧!容琳虽与振轩自幼相识,却都是寻常来往,尘俗琐事委实不能用来论断忠奸贤愚,毕竟这世间最难做的事便是知人、识人了,试想有几个人能有孔圣人的修为,仅凭只言片语便可对七十二弟子了如指掌……”

    “是以杜尚书也不能保他荐用的都是有识之士、这也是情有可原、不应治罪的了?”元成接口,把容琳未明说的话全都点破——想不到有人说她心窍玲珑倒非言过其实!

    “容琳不敢!”元成既把话说出来了,容琳也就据实而言,“识人、荐人纵有千难万难,我爹既在其位则当谋其政,既有失误,便与走水之事一样,理应受责罚,只是……”

    “说下去!”

    “是!”容琳放缓了声音,“赏罚有度方能令群臣百姓有所效、有所禁,若仅因举荐不当,便落一个满门监禁的下场,以后,还有谁敢冒风险为朝廷……”

    “你爹获罪不是为那两样!”元成声色不动,“而是结党营私,你该已听说了?”

    “容琳有所听闻!”容琳抬眼,目注元成,不怕会否因此被叱为大逆不道,“这一条,容琳辩无可辩,容琳只知我爹一直教训兄长们要忠心报国,不可因私心贪欲累及杜氏历代清名,容琳兄弟姊妹自小恪遵父训,不敢稍有违背,却不知我爹因何自毁其言,他与何人结党、又图谋何私,容琳千里赴京,只想解这不解之谜,恳请太子彻查此案,赐容琳一个真相……”

    “冠冕堂皇!”元成冷哼,“你风尘仆仆、车马劳苦竟不是替父鸣冤来的?”

    “容琳如何不想……”忽想起那是高高在上的太子爷,不能意气用事,容琳硬生生转了声气,“只是容琳深信太子英明,凡事了然于心,必能明察秋毫,还我爹清白,是以……”

    “罢了,休再巧舌如簧!”元成挥手,“杜尚书案尚未审理,如今说什么都为时过早。你所说的不过是一家之言,我暂且听着就是了!”略去容琳的欲言又止,他自顾往下,“只是有一样,本王须得先告诉你!”盯着容琳,像是轻描淡写,“你爹的罪或许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只是,威远将军要受你所累了!”他盯着容琳。

    “太子殿下!”

    满意地看着容琳的脸开始变白,元成恶意地微笑,她总算有失措的时候了,害他这半天一直遗憾她怎么不是男儿身——她若为男子,他定要把她延揽至朝堂,必能胜过振轩之辈:空有满腹策论,遇事却毫无章法己见!“威远将军不能管束家眷,多事之际纵妻为恶,不顾伦理纲常,妄论政事,惑乱人心,此乃……”

    “太子殿下,”容琳情急失礼,贸然打断了元成,“容琳所言,不过是出自为人儿女的拳拳之心,却与威远将军无干!将军赤胆忠心……”

    “你是这么说,只是谁能信?天下人都知你们是夫妻,你自会维护他!”元成哂然。

    元成这话象说中了容琳的心病,她的脸色瞬间大变,看样子是强撑着想要辩解,却又在元成洞若观火般的目光下缄默,犹豫了好一阵,终于淡淡开口,“我们已不是夫妻!”容琳的声音象不是从她嘴里发出来的。

    “砰”的一响,殿中响起一道捶击之声,训练有素的宫娥、内侍都不由一惊,相顾失色,容琳闻声抬眸,元成的拳头已在案上,“你、你用这么一句话就想混淆视听?你以为……”

    “容琳不敢有虚妄之言!”强抑着手抖,从袖中取出未敢离身的书柬,清醒地知道,最怕的事终究是躲不过去了,双手过头,托起轻窄的纸笺,象托着她再也承受不起的苦痛,“威远将军与容琳已经恩断义绝,有书为证!”

    元成的目中一片惊异,一面瞪着容琳,一面已抖开内侍呈上的书柬,触目一片浓墨淋漓,读来句句都是狠绝之语,元成看得气血翻涌,及至看到“男婚女嫁、各不相干”,再一看签字画押处烂熟于心的李昊琛的笔迹,顿觉目眦欲裂,不由自主捶案大喝,“李昊琛!”

    
 


庶出 第九卷 金风玉露一相逢 第193章 比目(一)
章节字数:2375 更新时间:09…07…25 13:22
    “臣在!”

    元成话音方落,殿中就有人沉声应答,太过出人意料、太过突如其来,满殿之人、至少是毫无所知的容琳闻声大吃一惊,直以为是听错了,在震动和茫然中循声睇望,一道颀长的身影正从殿侧的云母屏风后转出来!

    象有万道霞光瞬间洒入大殿,容琳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强抑着不敢让眼中充了泪,生怕那样就会看不清恍如神祗般出现的人,贪婪地眼看着他一步步走近,心如擂鼓,人却似钉在地上般的动不得,心中脑中只剩下前人的几句话——从别后,忆相逢,几回魂梦与君同;今宵剩把银釭照,犹恐相逢是梦中!原来这就是“犹恐相逢是梦中”!

    容琳恍惚不已,昊琛已在距她两步远的地方停了下来——从离了隐身的屏风,他的眼就一直锁在容琳脸上,眼看着她乍喜还悲、悲喜交集,他幽邃的眸只如古潭深井,看不出丝毫波澜,此时深深地再看了容琳一眼,他自转身向上行礼,“太子殿下!”

    元成早已等不及,昊琛方直身,他已一脸怒容地扬起了手中墨迹斑斑的纸笺,“这休书!你怎么说?!”他单人匹马夜驰入宫时只说上穷碧落下黄泉也要寻妻,却只字未提他休妻!

    昊琛在屏风后听到容琳说“我们已不是夫妻”时便要冲出来,未得元成召唤只得强忍——恨恨地击出一拳泄愤,险把屏风砸塌,幸得元成动作快,掩饰过去了,此时猛听到“休书”二字,昊琛才知她呈上去的是什么,顿如遭针刺,疾快地看向容琳,眼中满是震惊和……恼恨!容琳在他含怒的瞪视下思及今夕何夕,重逢之喜立时重化为忧忡,哀恳地望了昊琛,正欲开言,昊琛却已回身对了元成,“回禀太子,臣不知!”

    “你不知?!”元成的口气直像要把那一页纸拍在昊琛脸上,“你不知这是从哪来的?你不知你的字迹怎么会在这上头?你不知?你要不知难不成这竟是旁人捉着你的手写的?!”

    “臣不知!”昊琛似只会说这一句,好在不等元成诘问,他又说出新的一句,“天地为鉴,臣今生今世只以杜容琳为妻!”那个傻瓜,她以为模仿他的笔迹写下休书就可以斩断他们之间的关联了吗?在世俗的眼里,或许如此,在他的心里,莫说一纸休书,就算是生死,也阻挠不了他要和她在一起……

    昊琛郑重得宛如在盟誓,元成本就不信他会是薄情寡义之人,见此更是冰释嫌猜,再一看手中的休书,思及容琳说“恩断义绝”那话时如死灰槁木般的神情,顿时悟通了因果,毫无疑问,这休书该是堂下的小女子做的机关了,为的是……不连累昊琛!她竟是宁肯豁出自个儿也要保全他!想想这两日与昊琛夜谈时他说的要以解甲归田换她家人无罪的话,元成动容:他们夫妻还真是有志一同,只是他们怎么样情深意重他都乐观其成,千不该、万不该,他们不该拿他这个太子当傀儡,不说好好求求他,倒跟他玩这些把戏,那就休怪他不让他们好过了!“昊琛,听你的意思,竟是对这,”他扬扬手中的书柬,“毫不知情的了?”

    元成的声调阴恻恻的,昊琛剑眉一扬,就要言明心声,却一抬眼对上元成老谋深算的冷笑,思绪急转,终是哑然,明白元成是稳操胜券了,嗒然一声,偏头不语……元成见此撇嘴一笑,自顾面对了容琳,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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