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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喜获绫儿-第17章

小说: 喜获绫儿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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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一个女人,温喜绫竟跟了她大半天!丛杰一颗心被高高提起,他迅速锐利扫过房间里的所有面孔。
  温喜绫并没有在这里。那……情况会不会更糟?丛杰光是想像了几种情况,就几乎要逼疯他。
  “喜绫儿呢?”他忽地推倒桌子,拨开酒客,把喜相逢拖了出来。
  “哟厚!”喜相逢拨开盖住眼睛的散乱长发,醉眼迷蒙的想看清他。
  “喜绫儿,喜绫儿在哪儿?”他浑身打颤,要是喜绫儿也变成这副模样,他肯定不只把这儿翻得落花流水,还会放一把火烧光!
  喜相逢倒在丛杰胸前,陶醉的媚笑着。
  “你是木头,我认得。你是让喜绫儿心烦的那块木头。”
  他全身抖得更凶,只为全力忍耐要把她扔到窗外的冲动。
  “你这木头,喜绫儿是块宝,咱们嬷嬷帮她妆点了下,好喜欢她啊!细皮嫩肉的,只要她肯接客,肯定是迎香居的头牌。”
  妈的!真是够了!丛杰揪起她,把她丢向几个准备冲进门来的酒客,然后乒乒乓乓的冲出去,见到房间就进,房门锁住就踹,凡他经过之地,处处是哗啦啦的桌椅碰撞声跟尖叫声。
  终于,在走廊最深处的一间房,他找到了醉得不省人事的喜绫儿。
  只有一名老妇人在房里看管着她。
  温喜绫仅着薄纱小衣,长发覆住裸肩,斜倚在绣枕上,长睫垂落,犹如一弯月芽,这副温柔又撩人的模样,立即浇熄了丛杰所有的怒火。
  怒火消了,欲火却来了。丛杰沉着脸,扯来床上的锦被一把包裹住她,冷冷地瞪着老妇人,想着到底是谁出这种馊主意。
  “她是你妹子吗?”老妇人出声问道。
  丛杰不理会她,压低声音想唤醒温喜绫。
  “我可以付你很高的价钱,够你吃穿一辈子,把她卖给我吧。”老妇人笑眯眯的,似乎很笃定他会同意似的。
  丛杰站了起来,突然一拳“碰”地砸下,房间内大圆桌应声碎裂的巨响算是他给的回答,老妇人被吓得趴伏在地。
  “你们到底对她做了什么?”他咆哮。
  “我、我我什么都没有做,喜相逢说要瞧瞧她穿姑娘衣服的样子,我没有安排任何客人进房里,你、你你……你带她走,她身上的行头,就算我送的。”老妇人抽搐着脸,爬到门口,半哭半喊的跑了。
  房间内陷入一片死寂。丛杰连那床被子一起把她扶了起来,这才发现温喜绫连鞋袜都被脱了,一对纤细粉白的小脚抹上了鲜红蔻丹,小巧的十片指甲像春意初绽的红梅花,圈点在皎洁雪地之中。
  当他背起她,那对细白的小脚就在他腿边晃,晃得他心神不宁。
  该死啊!若不是醉得一塌糊涂,以她刚烈的脾气,怎么容得这妓院这么恶搞她,还给她穿上这件根本遮不住什么的薄纱!
  强烈、复杂的情绪在他胸口翻腾着;怜惜的,愧疚的、不安的,还有那无法抗拒的心绪悸动,丛杰放下她来,又瞧她瞧得痴了。
  方才的一阵吵闹把温喜绫给吵醒了,无奈脑袋一团混沌,胸口闷得厉害,下意识的,她扯开胸前的被子,气咻咻的骂出声:“死大虫还不回来!好样的,别让我撞见你!绝对有你受的!”
  “你想怎么样?”他低哑的问。
  “我要……”她忽地睁开眼,眼前一片迷蒙,只好不断试图振作。
  “你……我要……我要给你……呕……”
  朝前一扑,她呕出积在胸口里所有的不痛快。
  老天!真够爽快的。温喜绫欣慰的想。
  呃……她是不是吐错了地方?这衣裳好眼熟呀,好像是那条大虫的?
  温喜绫勉力睁开眼,终于认出是丛杰;而对方,也正用一种奇怪的眼神在凝视她。
  “你、你你回来啦。”她大着舌头,笑嘻嘻地看他。
  “嗯。”他脸上表情古怪,似乎忍耐着什么。
  “我刚才好像吐了,你瞧见了吗?”唯恐他不知道,温喜绫急问。
  当然!因为都吐在我身上了,丛杰在心里暗骂,却没多说什么,只是挪挪脚,把扔在地板上、满是她秽物的衣裳踢到更远处。
  “大虫,你今天上哪儿了?”
  “哪儿都没去,一直在客栈等你。”
  “唬我呢!明明你就跟那个美人出去。”
  原来她还记得昨天的事。丛杰替她拨好散乱的长发,覆住裸露的肩膀,忍不住低语:“如果你举止细致点,其实也算是个美人。”
  “啊?”她反应迟钝的抬眼瞪着屋顶上的大梁,接着摇头,“不是啊,我说的是你那个酸梅木马的美人。”
  唉……丛杰长吁了一声,不由自主把声音放得更柔。
  “青梅竹马。”他纠正。
  “哟吼你……你叹气呢。大男人叹什么气,会短命的。”她重重一拍他的肩膀,豪气千云的喊道:“你那个吃酸梅踩木马的美人不爱你没关系,还有我这拿肋骨抹刀子的朋友陪你!叹什么气!”
  “我会一直陪着你的!你想我陪你多久都成,虽然我没那么温柔漂亮啦,可你别难过哟喝!”她宣誓般的大喊还不够,连手都举了起来。
  “你很在乎她吗?喜绫儿。”他微笑了,眼眶发热。
  “谁在乎那个女人来着!”她推他起身,张牙舞爪的在空中乱挥,却重心不稳地朝后栽了跟头,要不是丛杰出手,肯定摔得难看。
  而且她还裸露成这样,弄得丛杰一对大眼尴尬的不知该往哪儿放。
  “我……我温喜绫从不跟人比!”她大着舌头喊。“我只是讨厌……讨厌她让你不开心。”
  谁说她是粗肠子、什么都不想的人,丛杰怔怔的望着她。
  “这会儿我不是在你身边了吗?”
  “说的也是。”
  这一晃,让她眼前金星乱飞,温喜绫闭眼再睁睛,眼前那些星星变成了丛杰那张表情怪异的脸。
  “哎呀,大虫你没事可做?这样看我。”
  “喜绫儿很漂亮。”
  她眯着眼,心想,难不成他也跟她一样喝了不少酒?她真有印象自己吐得一塌糊涂,是醉糊涂了吧,不然应该闻得到自己全身上下臭翻的味道。
  而他,还文不对题地说她漂亮!
  肯定是梦!一定是梦!
  做人应该实际点,这种穷极无聊的梦还是少作的好。看着他飘来飘去的脸,温喜绫咕哝一声;这只讨厌的大虫草,连在她梦里都要卖弄功夫。
  这可是她温喜绫作的梦,容不得她这么嚣张。想罢,她一伸手,大力掐住他的脸,语带警告。
  “别乱动,大虫,我知道你很行,可你动来动去的,停下来吧!我给你搞得头晕嗳。”
  脸颊被掐得死疼啊,但从杰抵住她的额头,笑得更开怀了。
  她嘴里咕哝一阵,松了手,整个人往他怀里一靠,这次真的睡了。
  就算是感情用事,此时此刻,他也不想去厘清了。再一次抱紧她,他不在乎可能又被吐得满身臭,也不在乎明天醒来两颊可能的瘀青,因为,全都是他自找的。
  他早就爱上了这个稀奇古怪的姑娘了。
  虽然,他真不知道,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
  第九章
  翌日清晨。
  肩膀被重物击中的疼痛惊醒了丛杰。
  “起来!”
  他睁开眼,一把锋利的刀子正架在他颈子上。
  一手捏着胸前的被子,温喜绫披着一头散发,浮肿的眼里饱含泪水,全身激动得猛打颤。
  这真是她活了十九年来最糟糕的一天!相较之前在小旅店被他照顾的尴尬狼狈,至少当时她的衣着还是整齐的。
  这条死大虫对她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她的手她的脚怎么都给涂上那么俗艳的红?胸前这块绣得花花绿绿、连擦脸都嫌小的布,又是谁给她绑上的?昨夜除了一个荒诞的梦,她完全没有任何记忆!
  “喜绫儿,把刀放下。”
  “你这死大虫!”她扫视过他赤裸的上半身,气得直抖。
  看她一副想剁了他做叉烧的模样,丛杰忍不住哀叹。
  昨晚才弄明白她的心思,还以为今天至少会是美好的一天,没想到竟是误会的开始。
  只怪昨晚在迎香居里遍寻不着她的衣服,而他的衣服也被吐得一团糟,于是他只能打着赤膊,把裹着被子的她偷偷摸摸给拎回酒楼。
  秋天深夜,冷得人直打哆嗦,虽佳人在抱,却根本是件苦差事。回到酒楼,他累得倒地就睡,根本没想其它的。
  丛杰再次拍了下额头,眼前乱七八糟的情况,让他根本无暇在意温喜绫的刀子几乎就快划破他的脖子。
  “死大虫,亏我那么相信你!”她怒吼,泪水几乎流下。
  “你忘了你昨天跟谁走了?”他说,她又哭又气的模样,真惹人怜。
  “不是你做的?”她退了一步,忽又握紧了刀子。“那你的衣服怎么回事?”
  “你喝醉了,吐得一塌糊涂。”他叹息,也不怕她突然撒蛮,便起身抽走她的刀子。
  温喜绫没反抗,只是怔怔的望着他,隐约想起昨夜那个怪梦。
  早该知道不会是大虫做的,是她惊吓过度,才会脑袋不清楚。温喜绫拭掉眼泪,说不出心底那种转折起伏,所有讨厌紧张误会忿怒的情绪都在一瞬间瓦解崩塌,让她几乎站不稳。
  她打从心里一直相信他的的。
  “是你带我回来的?”她不自在的把被子往上扯,别过脸去,绯红的脸庞更添小女儿娇态。
  “是啊!你这傻丫头,她们把你弄成这样,准备议价卖人了。”他刻意用那女儿家的称呼糗她,见她竟没生气,丛杰笑了。
  以前怎么会觉得她很难搞呢?原来她的心思也没那么难猜啊。
  “把刀给我。”她突然说。
  “我已经帮你把她们打得落花流水了。”
  “谁要你帮!我好手好脚,非自己来不可!”她满心不高兴,不愧是温喜绫,误会一澄清,脑子里想的全是要如何讨回公道。
  这种奇耻辱大辱,算是生平之最了,此仇不报,她还是喜绫儿吗!
  更不能原谅的是,竟让她误会了大虫,还差点杀了他。
  “大虫,把刀给我!”
  “不给。”他皱眉,把刀压在屁股下。
  “给我!”蛮脾气一来,谁都拦不住,身子也不遮了,她扑倒丛杰,硬要抢回刀子。
  “喜绫儿,这儿可不是卓家,不许你胡闹!”他大喊。
  “才没胡闹!把我弄成这样,比让我跟只公鸡拜堂还要可恶!”
  “跟公鸡拜堂是你心甘情愿的,我当时怎么拦你都不理我!”
  “大虫,快给我!不然我把你当拜堂鸡,宰了你!”
  一声怒吼破空而来,在此同时,房间门栓应声断裂,丛杰急急把温喜绫护在胸前,用被子覆住她的裸背。
  由一个老人为首的三男一女跳进房来,当他们撞见压在丛杰身上、半裸的温喜绫时,老人张大嘴巴,似是被人封住了大穴,僵在门口无法动弹。
  另外两名年轻男子的表情差不多也是这样了,比起丛杰与温喜绫,他们好似受到了更恐怖的惊吓。
  唯一女子则红着脸迅速拉住那两个男人往外面走。
  “红豆儿!”其中一个男子抗议着。
  “你……你跟一只鸡拜堂?”那老人惊得连话都说不全,望向温喜绫。
  正要反击的丛杰看着老人呆滞的脸,突然生出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
  温喜绫挣扎着从他胸前抬起头,看到老人,一声惊喘,突然捂住脸。
  “老头你怎么会在这儿?”温喜绫大喊。
  生平第一回,她无法正大光明的看向自己的父亲。
  突然间,她又想喷泪了。这一个多月来,大概是她眼泪最不受控制的一段日子,但眼前不是伤心,是因为丢脸啊。
  虽然过去十九年来她总是跟父亲不对盘,可离家飘泊的这段日子,吃苦挨饿的时候,她总是会想起他。
  可是可是,再怎么想,也不该是这种情况下见面啊!
  “你们……”温海指着她,又瞪着丛杰,表情扭曲。
  “不是你想的那样!”推开丛杰,她沮丧的坐倒在地,欲哭无泪。
  呕啊!咳血啊!所有背到极点的事全在今天早上撞在一起,连带把她向来简单的思路与想法搅成了一团烂泥,完全不知该怎么反应了。
  “小子你讲清楚,我女儿到底有没有跟公鸡拜堂?”
  温海盯着丛杰,从他那一头乱发,到那副肌理分明的壮硕身子,能收进眼里的通通不放过。
  女儿!接收到这两个字的意义,丛杰错愕不已。
  “喜绫儿她?”
  “我爹啊!”她嘴角一垮,像崩溃了,突然放声大哭。
  她哭这一切的乱七八糟,哭她从昨晚就开始衰神上身,哭她十片指甲被弄得俗艳,更是替衰到家的丛杰哭,哭他不知又要如何被误会了!
  从来,他的女儿遇到事都是顶嘴反搞耍流氓,哪见她流过一滴泪!今日却哭得这么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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