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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喜获绫儿-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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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
  “好!”如果能趁此摆脱这个麻烦也好,丛杰怒极反笑。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
  “那咱们就在这儿拆伙吧。”
  “你不能走!”他不一起?温喜绫一愣,连忙喊他,“这汤面,大虫你也吃了不是吗?”真怀疑是自己听错了,她竟然用这么可笑之至的理由要把他拖下水。
  但温喜绫的表情就像面对一笼才蒸好的包子,那对眼睛就这么攫着他,好像只要他敢拒绝,她随时会吞了他。
  这段时间的相处,知道她虽泼辣、粗俗,却掩不去她性格里的认真自得。
  更重要的,还是她对食物特有的款款深情。但无论如何,也不能因为与她共享过面食,便把他拖下水去!
  “如果你不帮这忙,老天罚你闹肚子。”她诅咒着。
  丛杰握紧拳头,却只能朝天空挥去,这女人真他妈的……
  “闹肚子就闹肚子,总之不准你去,除非我死了!”他吼道。
  她突然静下,未了,绷着脸恨恨的回了他一句:“那你就去死好了,没人性的混蛋!”
  圆儿父女却吓傻了,目光在两人之间转来转去。
  老人想要缓和,却让丛杰的吼叫给吓得噤声。
  “温喜绫!”
  “怎么样!”
  “你别太过分!”
  这句话里赤裸裸的警告与威胁并没有使她软化一点儿。
  “哪儿过分?你并没有其它事可做!”她的声音更高亢,气他枉为一个官差,居然连点执言仗义之心都没有。
  “那并不表示我要跟你一起发疯。”
  “很好,你可以不要来,反正我从来就不需要你!”
  后来头追加的那句话不知怎地竟令丛杰更形激狂,一对浓眉几乎要掀上头顶,这该死的丫凭什么说她不需要他?
  要是没有他,他无法想像她还会惹出多少事来!她可能会被强盗断手断脚、在山林里绕不出路而被野兽吃掉,甚至还会被那个莫名其妙的调味粉辣死在荒效野外!
  “咱们分道扬镳。办完这件事,我自己回苏州。”
  说罢,她拉住那对仍然搞不清楚状况的父女就要进屋去。
  “进了卓家,你以为你还能大摇大摆的出来?”他对她的天真感到不可思议。
  “早说了我是去解决事情,不是进卓家,你耳朵真该洗洗哎!”
  “你脑子有问题。”
  “懒得理你!”
  他跳起来,声音更大了。“温喜绫,你必须回苏州,你懂不懂?”他吼叫。
  “干你屁事儿!”
  “你真以为我爱送你回去呀!要不是方昔安拖着半死不活的样子来求我,天底下没有一个人愿意跟你在一起!”
  温喜绫煞住脚步,突然出手推开那对父女。
  “先进屋等着。”
  “公子……”
  “我随后就进去。”
  温喜绘嘴角一翘,眼神里的愤怒令人不寒而栗。
  走回他面前,温喜绫重重的一拳挥去,丛杰偏头闪过。
  眼见两人打了起来,老人心惊胆跳的喊:“两位壮士别——”
  “跟你们没关系!”温喜绫大吼,旋身扬腿朝丛杰下盘扫去。
  如果她还以为可以像那次在满福堂一样占上风,那就太好笑了!轻松闪过她的攻击,丛杰仍为她的做法生气。
  “死大虫!好样的,我打不赢你,但对付卓家那些笨蛋绰绰有余了!今天我跟你白纸黑字的讲清楚,从现在开始,你是你,我是我,我就要我的阳关刀,你去吃你的毒菇粥,谁也甭理谁!”
  阳关刀?毒菇粥?那是什么东西?仍在备战状态的丛杰呆了呆,她打架打到一半没头没脑地跟他说这啥?
  回过神时,哪还有三人的影子。温喜绫竟敢这样把他当成破布晾在外面?
  没有言语可以形容丛杰此刻的愤怒与沮丧,而他脑子里竟还盘旋着温喜绫扔给他的那句怪里怪气的话。
  如果没猜错,那句话应该是:我走我的阳关道,你过你的独木桥吧。
  他气冲冲的要进屋,两扇门板却在此时被用力关上。
  从里面上门栓的声音还该死的故意弄得特别大声,他只能瞪着门板合紧时自己抖落鼻尖的飞扬尘土。
  丛杰在原地气得一阵吼叫,哎呀呀呀呀,这个死男人婆!
  第6章(1)
  两天后。
  喜服珠翠首饰红帕,卓家送到张家的礼盒中,所有新娘子该有的装扮一应俱全。
  早在看到圆儿拿出礼盒里那一块比一块还火红还刺眼的行头,温喜绫就后悔了。在她豪气千云拍胸脯要帮忙的当时,可从来没有想过,解决事情的同时,她还得付出这种荒谬的代价。
  她得披上嫁衣,像个真正的新娘上花轿。
  反悔的话一句也蹦不出来。圆儿父女俩感激涕零、恩同再造的眼神,让她闷到几乎要内伤。
  幸好在这之前已跟那条死大虫翻脸了。她噘着嘴,倔强的想,真让他瞧见她这副拙样,少不得又要被讥笑!
  虽然这么想,心里头却没有任何轻松的感觉;不愿承认的是,她仍在为他的临阵脱逃耿耿于怀。
  当圆儿拆下发髻,梳拢她打出娘胎就没费心整理过的长发,镜子里那个倨傲的少年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个清秀佳人。
  要不是看到温喜绫的嘴角垮得更厉害,圆儿差点要为她的转变喊出声。
  明明是个比主角还出色美丽的姑娘,为什么要扮成男人?
  “快点啦!”温喜绫不耐烦的催促着。
  长发被挽成端庄的高髻,圆儿打开卓家送来的锦盒,拿出里面的首饰,替温喜绫簪好珠钗、戴好凤冠,还帮她在胸前挂上一片厚实发亮的超大金锁。
  这是啥?挂着玩意儿走路,还真会扼死自己!温喜绫吐出一口长气,想像着把金锁扔在脚下一踩再踩的画面,没防一施力,竟把那金锁捏得凹进了一块。
  哎呀呀,气死人!她所谓的帮忙,是单枪匹马进卓家,畅快淋漓地打上一场架,用蛮力教训那一家子食古不化的野人。
  可是像现在这样,傻瓜似的把这些怪东西往头上放,连行动都不方便,她要怎么教训卓家那些笨蛋!
  闷啊!生气!呕血!可是她能站起来扯烂这身装,再说个不字吗?
  想到街上说书唱本里常讲的那句;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是不是就是这样子呢?
  不把自己扮成这样,哪能大摇大摆进卓家?
  温喜绫深吸一口气,感觉突然好多了。
  “再覆上红巾就成了。”圆儿轻声说道。
  “行了!”温喜绫回神,摇手拒绝。“花轿来时我再覆上,你们父女趁现在快走吧!能走多远就走多远。”
  “圆儿在此谢过恩人。”
  “走走走!”温喜绫用力闭上眼,为凤冠绷住头皮的疼痛在心里咒骂着。
  “我只在卓家留七天嘿,这段时间够你们走远的!”
  父女俩跪下朝她再次磕头,边拭泪边相扶持着离开了。
  屋外虫鸣鸟叫、阳光灿烂,可惜山的另一头卓家迎亲队伍的乐声渐渐逼近,坏了这天籁之音。
  丛杰悄声进屋,倚门沉默地望着房里对镜子坐得僵直的温喜绫。
  从没见过有人能把腰杆绷这么直的;丛杰想着,要是此时突然吓她,她会不会气得摘下凤冠超他扔过来?
  不过小麻雀原来也可以是凤凰。上了胭脂水粉,再加上这身艳丽绯红,终于把温喜绫的女人味给衬出来了。
  如果能多个笑容,那就更娇媚了。丛杰看着她的一张臭脸,不免觉得可惜。
  他这是在干什么?可别忘了,这一趟是来看她笑话的!收住脑子里的胡思乱想,丛杰为自己莫名的遐想觉得荒谬,眼前这个男人婆,可是他日夜想摆脱的麻烦精嗳。
  肯定是昨晚没睡好,丛杰为自己脱序的想法寻到了好借口;这一路与她作伴,他早被她的行为磨到失去理智。
  看着她白糊糊的脸蛋现出比苦瓜还苦的颓丧,丛杰的阴郁一扫而空,心情变得好得不得了。
  早叫她认分啦!仅凭一时冲动,硬要承担外人的是非,活该!
  喀啦一声,温喜绫扭下凤冠上一颗硕大的珍珠,鬼魅似的迅速转身,朝他狠厉的扔去,差一点就击中丛杰的门牙。
  “你笑什么?你这死大虫,滚!”温喜绫龇牙咧嘴,恼声骂道。
  “我笑了吗?”他接着珍珠,愣愣的问。
  对上镜子,丛杰才发现自己真的是咧嘴笑得毫不收敛。
  “失心疯!连自己是哭是笑都不知道!”
  他咳了咳,走上前,眼神贼贼的瞅她。
  “我笑,是因为你看起来真像……”
  “啥?”她睨他。
  “像黄瓜大闺女。”他笑嘻嘻的说。
  “你去死!”
  “啧啧,新娘子骂粗话,真难听。”
  “那就滚远一点别听!”她护着凤冠站着,气咻咻的吼道。
  “我来送嫁,怎么说也算朋友一场。你这么赶人,不合礼数喔。”
  “送你个鬼!”她又从凤冠上狠狠地扯下一颗珍珠,再次瞄准他那张惹人嫌的嘴。
  “嘿!别一直骂粗话,今天你可是新娘子。”他皱眉。
  “新娘子个鬼!如果你肯帮我,我会这么生气吗?我警告你,这是江湖人的道义,你没良知,就少说那些有的没的!”
  尽管她一再警告,丛杰还是停下了想逗她的冲动;他提了张板凳在她面前坐下,脸上表情仍是那么愉悦。
  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啊。他连破了大案子都没这么快活过。
  “你嘴上那是什么?”
  她霍然抬眼,对着镜子狐疑地瞧了半天。
  “口红啊,比你吃了糖葫芦还红。”
  她举袖想抹,一到唇边却被他握住。
  “胭脂要是弄花了,还怎么上花轿。”他说,没有嘲弄,反而像是对她叹息似的,带了些无奈,又有些怜惜;温喜绫急急抽回手,两片红霞飞上她的脸。
  “哼!”她扭过头去。
  “你脸上那又是什么?”他温柔的问。
  “什么什么啦!”她不耐的,心思却忍不住又跟着他的问题绕。
  大虫今天真反常,说话的方式比今天她被迫得穿这身新娘装还讨人厌,弄着她的心怦怦作响,整个人不对劲透了。
  “脸绷这么紧,圆儿姑娘替你擦了浆糊吗?”
  丛杰一本正经的说完,之后再也掩不住的大笑出声。
  “去你妈——”
  迎亲乐队在门外奏得震天价响,打断她没出口的粗话。
  “死大虫,咱们骑着驴子看唱本,走着瞧!”她咬牙切齿的,起身向出门,却被丛杰拉住。
  “没有新娘子这样出去的。”他涩声说道。
  “你烦死了啊!那我要怎么出去?”
  取来桌上的红巾,他仔细的替她覆在凤冠上。
  “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喔。”他说。
  展开红帕,仿佛也展开了被尘封在心底深处的记忆,一种似曾相识的心情在丛杰眼前如泼墨画一般,清幽幽的晕开。
  多少年前,有个让他誓言要相爱相守一生的女子,也是这般垂首任他为她覆上红巾。
  他目送她走向另一个深情男子。
  还以为自己早就忘了那种椎心的痛楚,眼前,酸楚的情绪竟在此时从胸口蔓生。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他低哑的声音中掺着一丝哀伤。
  “大虫说什么滋滋滋啊,哎呀盖着我的脸,我怎么走路啊!”温喜绫仍哇哇哇的抗议着。“这吃人的规矩,连成亲都要虐待女人,穿成这样还得蒙着脸走路简直混蛋透顶!”
  “大部分的女人在这一刻都还满欢喜的。”丛杰眨眼,覆在眼前的迷雾霎时散了。
  “去!我才不当那些笨蛋。”
  “……”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呼吸拂动了红帕,软软地摩挲着她的脸,很舒服,也很令人心安,温喜绫的所偶烦躁情绪奇迹似的沉淀了。
  她咬唇,不懂这种怪怪的感觉从何而来,大概是凤冠把她脑子压坏了,她竟然迫切想知道丛杰到底是在叹气还是在偷笑。
  “喜绫儿?”
  “什么?”她仰头掀开红帕,眼睛对上丛杰的。
  怪怪的今天他特别爱惹她生气,偏偏她又特别想瞧他的样子。
  吵翻天的音乐停了,喜婆大摇大摆的进门开,尖着嗓门催促:“张老爷子怎么不在门口等啊?于礼不合啊,这要是误了时辰,那可不得了!”
  “咦?你是哪位?张老爷子呢?”喜婆上上下下打量着丛杰。
  “我是?”
  “远房表叔。”新娘松开红帕,抢着回答。
  “我没这么老吧……”他抗议,非常不乐意与她年纪差怎么一大截。
  “张老爷子呢?”喜婆觉得怪,仍在屋里张望着。
  “说误时辰出大事的是你,眼前啰啰嗦嗦的也是你,不烦啊!”
  喜婆被骂得噤声,代娶的卓家管事也在门外连声催促。
  “快上花轿吧!”喜婆上前扶她。
  走没两步,温喜绫就被凤冠的重量及喜婆无法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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