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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三剑天澜录-第81章

小说: 三剑天澜录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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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潇收回手掌,徐徐吐了口气。皇后站起转身,深深一揖道:“多谢义士!”张潇站起还礼,微笑道:“无妨!娘娘多进补气之物,莫要用力过多,半月之后,身体必可复原。”他这才第一次仔细打量皇后。这位母仪天下的皇后娘娘和李映蕊身材仿佛,都是高挑型的,气质上却比李映蕊少了凌人的锋利,多了温柔的关怀,似极娇弱又极坚韧。手如凝脂扶在腰间一侧,面如满月,长长的睫毛下面,一双眼睛润润的却又不显伤感,活活的却又不显轻佻,高高的鼻梁衬出了她的端庄和高贵,只是嘴唇略显单薄了些。

    皇后眼光看向窗外,那里小皇上不知房内运功已毕,读书声依然未止。张潇道:“皇上勤学不辍,真堪为天下楷模。”皇后轻柔道:“你道他是真的喜爱学习么?其实他心里巴不得早日持掌朝政,好有一番作为呢!你看这满屋子的书,都是他的陆先生强塞给他的。”她轻叹了一口气,道:“读了一肚子的圣贤之道,却没有机会实施,学了又有何用?终身也不过是个腐儒罢了。天道与人道,一体一用,知行合一,方能相得益彰。夫子之言,当是治国平天下才不负了其中珠玉,若只独善其身,未免浪费。”

    她这一番话将张潇听得几乎愣住,由衷道:“娘娘高见!”小皇上察觉到屋内异状,连忙赶回道:“你身子无恙了么?”皇后笑道:“全托了这位义士的福。”小皇上转而看着张潇,过了一会儿才道:“大恩不言谢,何况朕也无以回报。”张潇道:“皇上清正爱民,便是对在下的最好报答。”小皇上缓缓点头,道:“还有一事。”

    他来到桌前,抽出一张小开宣纸,拿起干涸的毛笔在纸上点点划划。不一霎,放下毛笔,将那纸叠成一个小方块,交与张潇道:“请你将它转交一个人。”张潇道:“请说何人。”小皇上道:“他是朕的爱卿,名叫姜朔,他的父亲是之前的丰庆侯。”

    张潇心中略动了一动,这小皇上既要和姜朔联系,也许是要采取什么行动了!他将那纸块小心掖进腰间,道:“皇上放心,在下自会尽力而为。纵然碎尸万段,也不会暴露这纸块一丝半点。”

    ****

    赵巨炎和陈仲平朝门口看来,令张随惊呼出声的,原来是昨夜赵巨炎吩咐下去的那名年轻掌柜。他进得门来,张随问道:“怎样?”那掌柜反手掩上了门,走到堂中,道:“张大少真是料事如神,太医院里果然有人看顾着一个不明来历的老儿。”他缓了一口气,道:“太医院里,有一位王医生,人称‘妙手回针’,治疗金创最为在行。还有一位毛医生,号为‘气死人参’,擅长补气调理。这两位医生近一段时间来,每日都要去给一个六十岁左右的老儿治疗脖颈上的一道创伤。那老儿的居所,就在皇城北面不出两里。”张随道:“做得好!继续盯着,不要惊动他。”想了想,又道:“你再去仪和楼把鹰爪力的丁门主请来,说我有事相商。”那年轻掌柜应了一声,小跑着去了。

    张随道:“二师兄,你手底下的人,真是精明干练!”赵巨炎微笑不语。张随略带歉疚道:“只是耽误了你做生意……一天不开张,恐怕就要赔不少吧?”赵巨炎道:“开不开张都是一个样子,在北京开铺子做生意,只有出去的没有进来的。”陈仲平瞪大了眼睛,道:“只赔不赚?那你还开什么店?”

    赵巨炎道:“北京是一国之都,从更多意义上来说是一个战略位置。即使只赔不赚,这个店面还是得继续开着。别人一听,宝日号在北京设有分号,立即便会生出不一样的感觉。再有,这是一个规模的问题。分号开得越多,涉及的行业越广,银子就来得越多越快。这种现象我无法解释,只能说——钱是个趋炎附势的贱东西。”

    “北京比其他区域都要特殊得多,外乡人要想在这里混得开,那是需要极大的成本的。若非家有万金,就得身份高贵,或是血缘宗亲。在这里一日的开销,抵得上别处十日!在这里人才的密度,抵得上别处十倍!京官说的一句话,抵得上地方官十句!竞争激烈,压力巨大,即便如此依然全国向往,无数人要倾心竭力地往北京移家落户,或是拼了一生的积蓄,把孩子送到这里读书、生活,而相对更加宜居的中小城市反倒冷冷清清不被关注。这种现象我无法解释,只能说——人是个趋炎附势的贱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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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零五、】………

    气候回暖,天色暗得愈来愈晚,但总是缓慢地、不住地、持续地暗了下去。。人世间许多事情就如同这昼与夜,也许会早一些,也许会晚一些,但该来的总是要来,逃也逃不掉。比如分离或是重逢,新生或是死亡。

    张随道:“还有半个时辰就要关城门了,你们这就动身罢。记住城南五里,子正为期!”韩泠泠脸色略显苍白,动了动嘴唇,想说什么却终没说出口,只是轻轻叹了口气。李映蕊微微撇撇嘴角,道:“不要再做儿女之态啦!人生在世,哪能不经历几番分别呢?惟有分别时的难舍,我们才会更加珍惜可贵的重逢呢,不是吗?张随你就放手去做你想做的,我保护着泠泠直到你回来。”赵巨炎哈哈笑道:“李小姐真是至性豁达之人。只是你夜半归家,李大人不会担心么?”李映蕊道:“他有什么可担心的?我武功不弱,人品又好,行事有度,我爹爹对我是最信任的。再说,他也早就习惯啦!哈哈!”

    丁毅之不大喜欢人多的热闹场面,冷脸抱臂一言不发。张随不再累赘,干干脆脆道:“今晚我们出不去,你们也不用担心,小小一个北京城还困不住我们几个,顶多只是拖延几日罢了。你们小心赶路,莫生事端,径直向首阳山去便是——轻易不要回周家口!”众人互道保重之后,陈仲平、陈泰、韩泠泠、李映蕊四人两驾马车辘辘而去。

    张随目送夕阳收回了最后一抹余晖,料来韩泠泠等人已经出了城门,回头向堂中凑桌喝茶的赵巨炎和丁毅之道:“好了,我们走吧!喜贵,你来带路。”喜贵,便是白日里探得楚载安居处的那个年轻掌柜。

    白日反正无事,张随将自己全身上下收拾得干干净净清清爽爽,又换了一声合体的衣服,仔仔细细地束扎好了,头发梳得整整齐齐地松松绑在脑后,身上不带任何杂物,遍体通泰舒适。稍一凝力握拳,骨节咯咯作响,整条手臂都充满了力量,貌似吐纳不尽的内息遍体流转,好像只要轻轻一跳,便能跳到二层楼那么高。这种无坚不摧的自信状态,感觉真是好极了。赵巨炎表面看去并没精心准备,还和平常一般无异,但他白嫩富态的面庞让人觉得可敬又可爱,面上仿佛永远不会褪去的微笑,给人一种温暖而坚定的感觉,不禁生出无尽的信任来。丁毅之外面罩了一件宽大的布袍,将随身带着的长刀掩住——京城中除有特命,常人是不许带了兵刃行走的。他脸上不如张随那么滋润,还能看清几处坑坑洼洼的伤疤,是他小时被人欺负同人打斗时留下的,配上如今坚毅的面容、锋利的眼神、沉稳的气势、略尖的下巴、挺拔的身姿,还真有点人中龙凤的味道。

    喜贵一溜碎步小跑着,张随三人大踏步跟在后面,只比喜贵落后半步。是时华灯初上,正是北京城中一日之内最繁华的时段之一。穿过三条主干道,从东面绕过半个皇城,这时两人从路边迎上道:“老爷好!就在前面不远处了。”原来是赵巨炎手下的伙计,兼密探。

    赵巨炎略点一点头,那两人又退了开去,喜贵一路不停,在这一带的民居中转了几个弯,停在一恶搞拐角,道:“从这里出去,左手边第二个门,门是朱底蓝纹的。那老儿伤得不轻,终日不出门一步,现在还在里面。”张随拍拍他肩膀道:“好样的,辛苦你了。”赵巨炎从怀中摸出一小锭白银,道:“下去和兄弟们喝两杯吧。”喜贵道了声谢,双手接过退下。

    张随冷笑一声,道:“走吧,我们去会会这位金龙帮帮主的八拜之交!”三位英雄转过拐角,大步而去,越走越近。此时周围人也不少,张随三人混在人流之中,乍一看,只和路人无异。

    恰在此时,一人手提一只粗麻布袋,袋中装了半兜不知什么,兴冲冲地从路边走过,一只手搭上了那扇朱底蓝纹大门,轻轻推开了一条缝。张随认得清楚,这人正是楚承洛!楚载安在此无疑!

    楚承洛刚刚把门推开一条缝,忽然觉到了什么不寻常的气息,转眼一看,目光立即定格在张随身上,又看到旁边的丁毅之和不知名的胖掌柜,面上不由一紧。张随面带嘲谑,走近楚承洛。楚承洛啪地将门拉上,面色严峻,眉头紧皱,右手依然提着那只布袋,左手僵硬地扶在腰间百变折扇之上,不住地对张随使眼色,眼中丝毫没有威胁,倒是商量、请求的意味多了一些。

    看这样子,他是不欲张随等人进门。他嘴唇不断翕动,似是在述说什么。张随从他口型看出他是在说:“稍候片刻,把人还你,自当道歉。”这句无声之言说完,又和张随紧紧对视了一霎,转身进了门去。

    张随和赵巨炎、丁毅之对视几眼,悄立门外。这只是一座普通的民居,门内说话之声在门外依然约略可闻。只听一个略带沙哑的声音道:“我儿回来了。”张随听得清楚,虽然略略沙哑,但正是楚载安的声音!

    楚承洛道:“爹爹,这是毛医生给你开的药,你看,这是黄芪、阿胶、冬虫夏草……”楚载安道:“刚才你推开门,为何不立即进来?”楚承洛笑道:“适才孩儿刚刚推开门,忽然一阵香风飘过,原来是个俊俏小姐走过,孩儿看得痴了。”楚载安哈哈笑道:“我说你怎么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呢!好,把药放下,你想去就去吧,小心别让你母亲知道。”楚承洛笑道:“父亲真是通情达理,那么孩儿先告退了,晚时再来伺候。”

    吱呀门开,楚承洛反身将门掩好,冲张随三人做了个手势,向一边走去。离得那民居远了,楚承洛才放缓脚步,继续走着道:“张大少手眼通天,真是好手段。”张随道:“父亲通情宽大,儿子体贴孝顺,羡煞人了。”话音刚落,忽然上前同楚承洛并行,左手搭在他右肩,右手扼住他右腕,外人看来,还以为这两个少年勾肩搭背而行,而实际上楚承洛整条右臂都被张随制住了。

    张随贴近楚承洛耳朵,一字一顿道:“师玉霓在哪里?若有一字虚言,我先把你一只膀子拧下来!”楚承洛额角露汗,赔笑道:“大少莫慌,实不相瞒,师姑娘是受我所邀,到了一处安逸的所在。”说是“所邀”,但一想就知道他必然用了什么手段。张随闻言虎爪一紧,楚承洛忙道:“未经允许冒昧相邀,实在有悖主人知道,小弟现在这里道歉了。不过我能保证,师姑娘如今安然无恙,头发丝都没有少了一根!不信的话,大少就跟我一同前去。”张随也知楚承洛是个难缠的角色,逼急了只怕适得其反,于是松手笑道:“那么烦请楚相公带路吧。”楚承洛道:“不出一炷香的时间便到了。”

    穿过一片开阔的地面,到了一座二层小楼前面。楚承洛在腰里摸了半天,什么也没摸到,尴尬地一笑,干脆取出折扇,啪地一挥,将门上铜锁斩为两截,转对张随道:“师姑娘就在楼上了。”

    张随见他身上没带钥匙,微觉不大对劲,此时见他不欲上楼,心中更觉不妥,那“如今安然无恙”之语九成九是虚言。楚承洛立了一会儿,见不大可能躲得过去,只好主动跨进门槛,带头向楼上走去。张随紧紧在后面跟着,做好了随时出手制伏楚承洛的准备。

    楚承洛踏上最后一级木阶,放眼望去,二楼哪有一个人影?忽听一声喝叱,一人从楼梯后扑了出来,楚承洛敏捷地避过,那人踉踉跄跄地停下身子,可不正是师玉霓?

    不过分离短短的一天时间,师玉霓已经鬓角纷乱,容颜憔悴,脚步浮乱,似是遭了什么折磨一般,不过身上衣衫倒还齐整。她见到张随,竟然怔了一怔,不敢相认。张随见此心痛不已,大怒瞪向楚承洛。楚承洛见状一把扯过两人中间的师玉霓,折扇架在她玉颈之中,嘿嘿冷笑不止,一步步向后退去。

    师玉霓身体虚弱,无力挣脱,看着张随的眼睛泪光盈盈。张随浑身的肌肉绷得紧紧的,只是不敢上前,赵巨炎和丁毅之从后面逼过来,对楚承洛成合围之势。

    眼看退到窗边,楚承洛纵声大笑道:“公子爷还有几个娇娃要宠,没空陪你们玩了!”说着飞起一脚踢碎了窗棂,在师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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