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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三剑天澜录-第55章

小说: 三剑天澜录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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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还是人的职位?

    门外久久寂然无声,忽的一个怯怯的声音道:“老爷,药煎好了。”那男人道:“拿来。”随后一手端着药碗,一手推门而进,看到张随靠在床头,先是一怔,而后笑道:“壮士恢复得好快!这药是解你身上毒素的,快服了吧。”

    张随这才正正经经地打量他。这人神完气足,长髯柔顺,明显是保养得法。看上去四十多岁,实际上应该已有五十出头了。身材不高,双目细长,谦恭之中不失威严。有这份面相的,绝不是一般人。就算他不是陆鼎,也该是个呼风唤雨的大人物。

    张随心道:“既然捡回一条命,又何必刻意求死?不管他是什么阴谋,我将计就计便是。”便伸手接过药碗,道:“多谢老爷相救。老爷怎么称呼?怎么能从皇城侍卫刀下将小人救出?”

    那男人笑道:“敝姓伍,实不相瞒,敝人和陆国师有点交情,那几个侍卫听到你大呼国师,便将你送到了我这里来。不知壮士那时大叫国师,有何用意?”

    张随不知对方虚实,也不作深究,顺水推舟笑道:“伍老爷若是想听故事的话,不妨待我喝完这碗药再细说。”伍老爷在床沿坐下道:“甚好!”

    张随将那碗药几口喝完,胡乱编了个身份来历,接着把自己蒙冤入狱、惨遭酷刑、中毒越狱之事慢慢说了,最后道:“小人那时身中冤屈、剧毒、内伤、外伤四大催命物事,真是万念俱灰,细数这天下之间,只有陆国师手眼通天,能救得小人一命,便当做个护身符一般喊出来了。冲撞之处,百死莫赎,还请伍老爷给小人美言几句。”伍老爷仰天哈哈大笑道:“壮士多虑了!陆国师爱才若渴,像老弟这般人才,提拔重用还来不及,又怎会多加怪罪?你尽管放心,我待会儿就去给刑部打个招呼,还你一个自由身!”

    张随大喜,连忙谢过。那伍老爷又神神秘秘道:“老弟可愿为陆国师做事?据我所知陆国师目下急缺人才,老弟若能相助一臂之力,那么一生的荣华富贵都不用愁了!”张随愣了愣,心中疾速筹划推托之词。不想伍老爷看他一愣,便道:“你还有伤在身,这话以后再说也不迟。你在此慢慢养伤,在屋子里发闷了,也可到院子里晒晒太阳。”他站起身道:“陆国师从不强人所难,只不过这份眼前掉下来的前程,还请好好斟酌。”说完便走了出去。

    张随看着他把房门关上,心道:“还说什么‘敝姓伍’,你绝对是陆鼎本人!不想救我之人,竟然是我要一心加害的人……好吧,我就在你这里养养伤,顺便考察考察你。若你真的图谋不轨,我立即把你毙于掌下!大不了还你一命!”

    ******

    茶摊上众人听了史老头这话,安静了几个呼吸,立即喧哗起来。史老头大声道:“是真的!这几日皇后娘娘凤体不适,昨日下午大太监费公公进言道浣衣局有个女工精通推拿按摩之术。皇上先是自己试了,并没什么异样,便让那女工给皇后娘娘推拿。当时皇后娘娘觉得甚是舒服,还赏了她五十两银子,可就在昨夜,便腹中一阵痛……”众人又是一阵喧哗,将他声音盖了过去,一人叫道:“你说的跟真的一样,你亲眼看到了么?”有一人道:“那女的是什么人?把他全家都剐了!”

    史老头叫道:“那是个四十多岁的胖女人,一直普普通通,不知这么就忽然通晓了推拿之术。今早去拿她时,她早就跑得没影了!要不然还用皇城侍卫弄得那一番鸡飞狗跳?我家大姐就是浣衣局的,我还能不知道么?”

    众人均知史老头不是个爱编胡话之人,见他说的有理有据,不由慢慢接受了这个事实,这茶摊上一时间冷了下来。张潇和恒因对视几眼,长叹道:“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这几日京城里到底是撞了哪门子邪?”

    史老头道:“这位小哥说的对!我听说,就在皇城附近,有一件异宝即将现世,宝光冲天!我看啊,就是这件宝贝把小皇子给克……”他正要继续说下去,那茶摊老板忙道:“史老头,你这不是跟我过不去吗?你要说到别处说去,今日的茶钱我就不收你的了,去去去!”

    张潇这是忽然想到:“那成洛不是将一包‘吃食’送到浣衣局了么?莫不是那包东西有什么关窍?”正在惊疑不定之时,一人来到张潇身边弯下身子道:“张二少,我们姜大人有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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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四、谋定】………

    张潇匆匆辞别了恒因,来到姜朔的城北平安所,找到姜朔的房间,整整衣冠推门进去。WENxueMI。cOm姜朔身前桌上堆了杂乱无章的一堆公文,眉头紧锁,面色阴沉。这平安所里偌大一个院落此时甚是寂静,姜朔房里甚至连窗帘都拉得紧紧的,屋里一片昏暗。见张潇进来,姜朔直截了当地盯着他道:“我的条子昨晚刚送过去,你的那位随师兄今早就越狱走了。”张潇点点头。姜朔皱眉道:“他自己明明能脱身,你又何必要我照顾他?刑部那几个侍郎看我的眼神都变得不寻常起来。”

    张潇道:“我听说,他在狱中受了大刑,定然是受刑不住,才设计脱身。他一向很能沉得住气的,若不是到了生死关头,怎么会做这等事?”姜朔点点头,以手支额不语。

    张潇看他这模样,便知是遇到了麻烦事,刚要询问,忽的想:“单是一个随师兄还愁不过来呢,还要给自己扯事?”又想:“岂有此理,莫说随师兄的事情我一点忙都帮不上只能瞎担心,就算我真的忙不过来,就不帮助别人了?侠义道说的是什么?”想到这里,张口便要询问。

    他一句话尚未出口,姜朔忽然道:“我突然发现‘官’与‘侠’都挺无力的。”张潇笑道:“怎么会?我前几日不还轻轻松松制伏了那当街闹事的朱铁么?”姜朔叹口气道:“侠客把街头恶霸制伏,又移交给官府处理,谁知人家一句话就把他提走了!官与侠合起来,都不是‘势’的对手!”张潇惊道:“谁能在平安所提人?”

    姜朔懒懒道:“户部尚书卓籍英。他是国师那派的,虽然和我平级,但是权势比我大多了。他说要提人,那真的就是一句话的事情。”张潇问道:“他要朱铁去做什么?”姜朔摇摇头道:“不知道。反正他又不是什么重犯,做这个人情也无妨。”姜朔说着皱皱眉头,露出厌恶的表情,又道:“现在除了刑部尚书王正奇,另外的五位尚书大人,都是陆国师手中的刀枪!当朝二品的大员,蟒袍玉带,峨冠貂尾,这便是我们的尚书!”

    张潇沉吟片刻,道:“姜大人,我只是个山野草民,你和我说这些做什么?”

    姜朔声音低沉,缓缓道:“今日是二十四日了。”张潇道:“那又如何?”姜朔道:“每年的正月里,各地官员可以从初一起休息二十五日。到正月二十六那日,各地主事官员必须在京城取齐。一来是亲近天子,恭聆教诲,也让皇上见见自己属下的官员;二来是总结去年成绩,陈述今年工作计划;三来众位大人彼此之间也好磨合磨合。”

    他抬起头看着张潇道:“一个月之前,去年的年末,陆鼎差点就成了魏王了!”

    张潇一震,这才想起在山上赵巨炎讲过的韩家灭族的真正原因。原来后日,就是重新议政的日子了!

    姜朔道:“你意下如何?”张潇吓了一跳,道:“什么?”姜朔双手按桌站起道:“你支持陆国师称王么?”张潇当即道:“当然不!”姜朔追问道:“为什么?”

    张潇张张嘴,忽然感到一阵空虚,一时不知说什么好。姜朔道:“你挑不出他的过错!陆国师执政三十年来,天朗气清,非但无一过错,反倒屡有建树。如今的天下升平四海富饶,难道不是他的功劳?国师门生故旧遍天下,明日上殿的官员里有九成都是他门下,你一个‘不’字,不知要冷了多少人的心呢!”

    张潇叫道:“姜朔!”姜朔紧紧盯着他,丝毫不给张潇藏匿的机会。张潇抹了一把汗,道:“你……你竟然……”姜朔不待他说完,又逼问道:“陆国师胸中有天地,他既然有治理天下的能力,你为何不支持他?”

    张潇握拳怒道:“你刚才说明日上殿之人,九成都是陆鼎的门下,单凭这一条,就能治他的罪!你到底是怎么了?前日晚上你还口口声声说要为民造福,这福是怎么造的?”

    姜朔淡淡道:“我若是执意和国师作对,只怕连头颅身家都保不住,还谈什么为民造福!韩信能忍**之辱,便是要保存自己,做一番大事!”张潇指着他,毅然道:“你错!我告诉你,历史上无数官员伊始都抱了这个念头,可这一个‘存身做大事’的念头后来却成了自欺欺人的理由,来安慰自己在关键时刻的变节!久而久之,你会和那些官员一样,一心要保住自己的权位,将报国报民的初衷丢到九霄云外!我本以为你能有一番作为,没想到你也脱不了俗套。你家的荣华富贵是谁给你的?没想到你深受皇家厚恩,不思回报不说,竟然还做了国师党的走狗!”

    他正说的慷慨激昂,忽见姜朔嘴角浮出一丝微笑,心中不由微微一动想起姜朔刚才说到“他是国师那派的”、“陆国师手中的刀枪”、“官与侠合起来,都不是‘势’的对手”……这几句话时,语气中的反感和对立不言自明,这才如梦初醒道:“你不是国师党。你……你是反国师的。”

    姜朔从桌子后面绕出来,赞赏道:“你刚才说的很好!我问你,你可敢为天下人断头流血么!”张潇昂首道:“求之不得!”姜朔伸手握住他手道:“好!那一日之后,你敢和我一起上朝,为天下请命吗?”

    张潇闻言愣住,姜朔紧紧握住他手,嘴角一抹傲然的微笑,又问道:“你,敢吗?”张潇气血上涌,一字一句道:“有何不敢!”姜朔笑了笑,搂住他肩膀,在他耳边轻轻道:“我早看出你是侠义之士!不用怕,和我们一起的还有几个人,这次必须要孤注一掷了。皇上早行过了加冠礼,可陆鼎就是迟迟不交权。他若是封王,下一步便要黄袍加身了!”张潇也张臂搂住姜朔,重重点了点头。姜朔道:“到时朝堂之上免不了一番辩论,你回去后,整理一下思路,看看如何说话。这事须要保密,不要再拉拢别人,我们的队伍不在多而在精。”张潇忽然想到一事,站好道:“姜兄,你我相识不过三日,你为何这般信任我?”姜朔在原地走了几步,道:

    “殚精竭思不顾存,

    万里锋刃何惜身。

    心有一念炽如火,

    在庙在野皆为民!”

    张潇低头喃喃念着那句“在庙在野皆为民”,再抬起头时,眼神如洗过一般的明亮,向姜朔拱了拱手,转身走了。姜朔道:“明晚你来和我睡在一处,我们交流一下彼此的想法。”张潇扬了扬手,头也不回地远去了。

    张潇的背影消失在平安所大门外,从房中的帷幕后走出一人,身材魁梧,满脸胡须,面色沉重,站到姜朔身边。姜朔微笑道:“大哥,不用这么愁眉苦脸吧!你看,陆鼎的手再大,也封不住天下人的嘴,总还有这么多人不服他的,我就不信他能一手遮天!而且,明日二哥也该回来了!”

    那“大哥”面上气概倒也英武,虽是面有忧色,那眉目间却是同姜朔一般的有一股刚毅决绝。他叹了口气,勉强笑了笑。

    *****

    张潇心中又是期待又是担心,只想那上殿议政之日快些到来,又想让那一刻不要这么快到来。他心中激奋不已,干脆到外郭去绕着那内城城墙一口气跑了三圈,直累得精疲力竭,才觉得心情不那么激动了。

    回到宝日客栈时,韩泠泠快步迎上来道:“张潇,你房中有人等着你。”张潇奇道:“谁啊?”韩泠泠笑道:“你去看就知道了!”

    张潇心道:“莫不是那延空来了?还是国师派的高手来取我性命?”看看韩泠泠神色,又不太像,惊疑着走到自己房间门口,敲了敲门。门中一人道:“进来罢!”

    听到这声音,张潇喜动颜色,一把将门推开,大叫着扑进去道:“二师兄!”房中之人哈哈笑着站起,和张随抱在一处,原来是宝日号的当家赵巨炎。

    张潇兴奋道:“二师兄,你前几日到哪里去了?今日怎么会来?”赵巨炎笑道:“前几日我在洛阳主持韩小姐家三才庄的重建,嘿嘿,那里打桩的时候,可得小心仔细,必须我亲自看着。这里有我好大一份家业,我怎么不能回来?而且,”他挥出一掌,掌风及处,将两扇房门掩上,又道:“我听说你收了个外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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