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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活色生仙-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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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儿啊,这种没影的事儿我才不信呢,我来是为了两事,一是雷家庄的事……后面还有**烦。还有就是,”他顿了一下,取出一封信来:“这个东西,当初姚家的人死的死逃的逃,这封信是在嫁妆里头的,看着有些年头儿了……还有,这信封上的字,我看着很眼熟,我觉得该让你看看。”

我怔了下。

那信封上字,的确很眼熟。

师公将信接了过来——信的确已经很旧,白纸已经泛黄,但是保存得很完好。

师公将信纸取出来,我和雁三儿一左一右探头过去看。

“姚兄如晤……”

是写给姚自胜的。

“一别经年,听闻姚兄迎娶吴氏之女,我不知是不是该说一声恭喜。无论姚兄

他日作何决定,我只希望,你最终能放下对吴家的仇恨,解脱你自己。

姚兄见此信时,或许我已不在人世。

当初你我少年好胜,制出夜蛊。孰料夜蛊为祸甚巨,人虽非你我亲手所杀,

但一条条人命,像一副副铁索,牢牢套在我的脖子上,最近数月,我夜不能寐,

辗转反侧间只觉得耳畔全是冤魂哀泣之声。夜蛊配制所需的夜石藤,已被我一把火毁去。

但愿从此之后,天下再无一人受此毒所害。

近来神思恍惚,旧地重游,平添神伤。因我之故,连累身旁亲朋,天下之大,

竟无一处可容我栖身。

随信附上百草丹十二粒,此乃疗伤圣药,三日一粒,连服七日,余下五粒一

月一服,当可解姚兄毒伤旧疾。

庚戌年三月廿八日,宁字。”

庚戌年三月廿八?巫宁是那年四月初四死的,也就是,这信是我出事前几天

写的。

但是这信,怎么会出现在雷芬的嫁妆里呢?

这信当时送出去了吗?

可能没有。

那时候巫宁四面楚歌,想要将信托给什么人,想来不是件容易的事。要是走驿站或是那些商行的路子,那就慢得多,南奎又远。

这封信……可能没有来得及寄出去。

师公问:“除了这个,还有别的什么?”

“没有了。”雁三儿说:“我猜姚家和雷家结亲,多半跟这信脱不了关系。

是的,我也是这样想。

这信是写给姚自胜的,可是却落在了雷家庄雷启山的手里。

还有,信里所说的,随信附上的丹药呢?

信若是没到姚自胜手里,药肯定也到不了。

而且,姚自胜去世也很早,会不会就和信上说的毒伤有关系?

我接过来,细细看了一遍。

纸上的墨迹陈旧,笔迹略有些潦草,也许信写得十分匆忙。

姚自胜和雷启山的关系……到底是敌是友?

“师公知道雷、姚二人的关系吗?”

“似乎交情不深,我从未听说他们见过面,或是一起做过什么事。”

“那他们又定下了儿女亲事?”

师公说:“亲事也说明不了什么。”

是的,姚自胜还杀过自己岳父全家,可见对这个人来说结亲和结仇根本没区

别。对雷启山来说,反正连儿子都不是亲的,孙女儿更不是亲的。

雁三儿一琢磨:“百草丹是好东西……不过这百草丹一定没有到姚自胜手上,否则他不会死得那样早。”

雷启山下落不明,姚自胜则早早去世,我们三个人对着猜也猜不出来这信里有什么蹊跷。

还有更重要的。

这信里提了夜蛊。

巫宁知道这蛊的配法——姚自胜也知道。

从信上看,巫宁对夜蛊这件事是有责任的,所以她将配制夜蛊需要的材料毁去了。

可是,夜蛊并没有就此在世上绝迹啊。

姚正彦说他祖父没有留下夜蛊的配制方法,他并没有学得。

如果他说的是真的,那么除了巫宁和姚自胜之外,这世上一定还有人通晓这配方。

那人,应该就是灭了雷家庄满门的人。。。。
第五十二章 疑惑 二
第五十二章疑惑二

那个人,会是谁呢?

我们三人沉默了一会儿,雁三儿先出声:“当年的事……现在许多人提起来还余悸未消,幸而后来夜蛊销声匿迹,世人只当这祸害再没有了,想不到……”他重重的拍了一下手:“好,这也算是一桩好事。当年的那些事已经成了无头公案,可是现在这一桩,总是能揪着他的狐狸尾巴了。”

“来,看看这个。”

“什么?”

我把门掩一下,以免庄里其他人看到了惊骇。

“师公,借你的东西一用。”

他点头,我在案上寻了寻,把笔洗拿了过来,里面还有浅浅一层水。

我伸手在上头虚虚抹过,水面上映出来影影绰绰的人的身形。

“咦?这一手儿不错,回来教教我。”雁三儿险些把脸贴到笔洗上去:“可惜听不见他们说什么。嘿,你这本事可了不得,这天下哪还有能瞒得了你的事?”

“这是事先动的手脚,可不是凭空就能看见的。”

我出去见齐泰生可不是白见的。

雁三儿的剑法悟性高,可是对幻术毫无悟性,这个没有办法。就象一块石头,他自有他的用处。但你再怎么努力,也不能象木头一样烧起来。

这个就算我愿意教,他也学不了。

水面上映出来的一个是齐泰生,一个是他老婆魏氏。还有一个人我不认得,穿着一身儿青布衣裳,他背对着我们,雁三儿摸了摸下巴:“这人好象在哪儿见过。”

等他回过头来,雁三儿点了下头:“我说呢,是北剑阁的人嘛。”

他们三人应该也是在反来复去研究那只假的圆筒,我本以为齐泰生急着想谋到手,他应该知道里头的秘密,结果看了半天,他也不懂得怎么打开啊。

雁三儿先是觉得新奇,看了一会儿就不耐烦了:“没点儿本事,看他们在这儿磨矶什么。”

师公却很沉得住气——我就没见他有什么沉不住气的时候。

“再等等,说不定还能钓到大鱼。”

那三个人看起来有了争执,齐泰生眉头皱着,魏氏还在笑,不过笑得很勉强。

我忽然想起来:“那年魏氏的儿子满月,你们惊雁楼去做什么?”

雁三儿的口气有点不屑:“他们倒是想巴结,可惜太下作了,一边儿讨着好表忠心,一边儿两面三刀的还想挖墙角。我们楼主可不待见他们——喏,眼见这是巴结上北剑阁了。”

惊雁楼的势力主要在北方十一州,和北剑阁不一样。北剑阁名是北剑,其实却在江南,这名字很是有意思。

行事也很有意思。

文飞,还有越彤。

这对夫妻两个,果然都如同他们少年时渴望的那样,有了一番作为。文飞一飞冲天,越彤也不象她的姐妹们那样困于后宅不得施展自己的才华与作为。

可惜他们这一路走上去,踏的都是别人的尸骨。

其中也有我一个。

不管以前是什么情分,爱侣也好,姐妹也好,既然翻了脸要下手,那就必然一狠到底,绝不会斩草还留根,给自己徒留麻烦。

应该说,他们做的很对,很成功。

巫姬身败名裂死了,百元居也不复存在了。

巫真还活着……这里面的事情很值得推敲。

而且,父亲上次将她叫来,又让她走。她一走,齐泰生,越彤……这些人都冒头来了。

父亲是有意的吧?

水面很静的时候,什么也看不出来。

稍微撑一撑,鱼虾泥鳅就都出来了。

可是,真的乱起来,父亲有把握吗?

齐泰生和魏氏显然是不情愿的,和那个人僵持了一会儿,悻悻地做出了让步,圆筒留了下来,那个北剑阁的人却从墙角拎起了一只口袋。

只看大小形状,也知道里面装的什么。

亲生女儿在齐泰生心中的份量,只怕没有一两重。刚才看他们和那个人争执,最后留下的还是他们看重的宝贝。女儿算什么?不疼不痒的,别人要抓要杀要剐,齐泰生也不会皱眉头。

师公淡淡地说了一句:“虎毒尚不食子,齐泰生真是一朵奇葩。”

雁三儿先是气,后来又笑:“他们两口子一心疼爱小儿子,现在只怕还不知道儿子丢了呢,若知道了,看他们的脸色是什么样的,嘿嘿,一定很精彩。”

说得是,我也很想看一看。

“北剑阁也搅和进这事儿里头来了……”雁三儿咂咂嘴:“到底这大宝贝是个什么宝贝?能让人也成仙?还是成山成海的金银珠宝?”

师公说得很妙:“正是人人都想知道,所以才诱人。”

“对”雁三儿一拍大腿:“就象当年香雪阁那个号称江南九州第一美女的,整天遮着盖着不给人看脸,引得人人都想看,结果真见着了,也就……”

师公咳嗽一声,打断了他的话,雁三儿看我一眼,笑着说:“没事儿,小笙才不会为这个生气是吧?”

我又好气又好笑。

这都哪儿跟哪儿啊。

雁三儿很不靠谱,兴致勃勃地说:“我也就是想瞅一眼,结果白白期待了那么久,那胭脂浓的跟洒了鸡血一样……”

他一点儿也不觉得对小姑娘说青楼女子有什么不妥的。师公又咳嗽了一声,雁三儿终于闭上了嘴。

“瞧瞧那人到那儿了。”

我点了下头,重新在笔洗上头施术。齐泰生两口子那里是没什么好瞧的了,北剑阁的那个人背着个大口袋出了门上车,这次去的却不是上次那条船上,拐了不少弯子,师公算着时辰,说了句:“到马王坡了。”

雁三儿说:“你是地头蛇,肯定没错。我让人去那里打探打探去,这里怎么说也算是我们的地界儿,北剑阁的人讨不了便宜去。”

他急急忙忙走了,师公摇摇头:“他还是老样子,沉不住气。”

“其实一直保持真性情,也不是坏事。”

如果屡经险阻磨难,变得愤世嫉俗,心里阴暗……那雁三儿会变成个什么样子?

“我去和父亲说一声,来得人越来越多了,事情只怕越来越棘手难办。”

师公笑了笑:“就我知道的,巫先生做事必然是要深思熟虑的,从来都是成竹在胸——即使这次他不出手,我也要这么做。”

既然事情已经做了,就不用到现在再来瞻前顾后。我把食盒碗盏随手收拾了:“那我去父亲那里。”

他又改了主意,站起身来说:“我和你一起去,正好我也有事同巫先生商量。”。。。
第五十三章 疑惑 三
第五十三章疑惑三

父亲正对着棋秤出神,手里拈着一颗白子,棋秤上黑白杂陈,看上去已经是要分胜负的情势。

“父亲。”

父亲抬了下手:续看着棋秤。

师公坐到了父亲对面,执了白子。

我倒了茶,站在一旁观棋。

我始终下不好棋,父亲以前也耐心的教过很久,后来眼见着,的确是朽木难雕,才笑着放了手,说:“你这丫头……不弄这个也好,耗心血。”

可是父亲还是喜欢摆弄这些,师公也好这个。

两个人足足闷了多半个时辰,师公才说:“这是隐龙局吧?”

父亲点头:“正是隐龙局,以前弄到了一本残谱,总静不下心来推敲。不用收拾了,就放这儿吧,回来我还要仔细琢磨琢磨。说说,今天都有什么事儿?”

我把齐泰生写信来约我出去,然后对亲生女儿下黑手的事说了,又说了北剑阁的人也插手的事。父亲只是一笑:“来得好,怕的是他不来。”

这话说得既淡然,又自矜,带着一股强大的自信。

我替父亲理了一下衣襟:“我只希望身边的人都好好的。”

“我们自然要好好的。”父亲爱怜地摸了一下我的头:“可是那些曾经做过恶的人,自然不能容他们继续在世上逍遥。”

师公也点了一下头:“先生说的不错。”

夜色已深,风也紧了起来。

“再等等……也许,会越来越热闹。”

我拿簪子将烛芯挑了挑。

初雪端了茶给我,小声说:“姑娘,时候不早了,早点儿歇着吧?对了,晚饭前雷姑娘来过一次,没见着你,也没说有什么事儿。”

我推开窗朝后头望了一眼,雷芳的窗上灯还亮着。

“那我过去看看她。”

雷芳已经散了头,靠在床沿呆,手里倒是拿着本书,可是看样子半天没翻一页。烛光映在帐子上头,帐子里,墙上,都是一抹清冷的月白色。

“看什么书?”

“咦?”她翻身坐了起来:“你什么时候来的?我都没听见。”

我在床沿坐下,看了一眼,她拿着一本《百草方》,我估摸着多半一个字也没看进去。

“你今天一天都没露面儿?出去了?”

“是啊,出去了一趟,也没走远。”我把她推推:“往里去去。”

她让出空来,我躺了下来,踢掉脚上的绣鞋:“齐泰生给我写了封信,说当年的事情都是误会,我年纪小不明白,想和我说个清楚。”

“哎呀,你去啦?”

“去了。”

雷芳拍了一下床:“你傻呀,有什么误会的?肯定他是打什么鬼主意。”

“没事儿,我不是好好回来了么。”

雷芳好奇起来:“那你们都说什么了?他真没耍花样儿?”

“怎么会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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