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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活色生仙-第80章

小说: 活色生仙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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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许贵红令她改换了容颜吗?

那后来我遇到的那些诡异的事情,与许贵红——是不是也有密切关系呢?

明明我没有做过的事,却都栽在了我的头上。如果不是那些亲眼看到的人都在撒谎,那么还有一个原因是,杀人的人与我长的一样。

临时易容并不难,要朝这上头去找,估计能找出几十上百的会易容的高手或是精于幻容术的人来。

但是这些人里,未必个个都有本事杀那么多人。那些人好些都是成名已久的高手宿耋。就算我自己去,也不能拍着胸脯说我能把那些人砍菜切瓜似的全收拾了。

许贵红有这个能耐吗?

也许有。

可杀了这些人她得到了什么好处吗?

这世上什么事都有人做,可没好处的事,只怕肯做的人不多。

不,没有。

许贵红即使到后来也算扬名立万自立门派了,可也不算有多么了不起,巫真一出手就把她的徒弟们扫得灰头土脸。

对,巫真,有些日子没见她了,不知道她现在过得如何。

我心里胡思乱想,乱纷纷地。

师公牵着我的手再向前走,我也跟着走。

再走还是在涂家庄。

那座我们曾经听曲赏荷的水阁还在原处,可是一切都已经回不到过去了。

涂家人已经在收拾着要搬出去,我记得我和巫真也是这会儿离开的。偌大的涂家庄空荡荡的。

“进去看看。”

师公推开了水阁的门,四面窗子都闭着,有一股尘土味儿。

我是在这里遇着文飞的,当时只觉得什么都好。有清茶,有荷香,有笛声……

现在只有一室的浮灰。

我当时坐的地方还在那里呢。

“来这儿做什么?”

师公把窗子推开一扇:“赏花。”

我险些以为自己听错了。

赏花?

师公还真有这个闲情。

他转头叫我:“你来闻闻,有花香气。”

我站在他身边。

是有股淡淡的香气,却不是荷花的香。

师公伸出手去,空中有一点细小的花瓣飘落下来,落在他的手上。

“就是它,好香。”

我看了一眼。

花瓣原来应该是水红的,只是现在褪了色,变得象白花一样,只有蕊心还透着一点红。

“不知道是什么花。”师公把那细小的碎花拈起来仔细看,仿佛在研究什么要紧的大事一样,左看右看地,忽然说:“唔,我记得好象是在哪儿看见过,这也是桂花,不过是变了种的,有个名儿叫淡秋香。”

“名字倒别致。”

师公摊开手,那瓣花就落到窗子下的水面上去了。

“那天我也在这阁子上头。”

真的?

我转头去看他。

“不过我只是敬陪末座的,他们说什么诗词,我接不上。他们说什么曲艺,我也不怎么明白。后来涂家的公子领着人下楼去……”

我只觉得这世事可真是——原来那时候他也在。

可是那个时候下楼来的却不是他。

而是文飞。

要是那个时候他下楼下,我们见着了……会怎么样?

不,那不是时候。

师公这个人很傲气,可以说要是把他放秤上称一称,百十斤里得有八成是硬铮铮的骨头。好在有本事的人,傲一点也不算什么。可是那个时候,第一次到涂家庄的时候,他还没有本事。

而且,他还被我买过——

那时候我们就算见着了,能怎么样?

他八成别扭得一个字也不会跟我说起。而我呢?我对一个曾经在最落魄时被救下的瘦仃仃的少年,只怕也不会高看一眼。

不是说我会看不起他,而是……而是,若他和文飞站一起,那无论如何,也是要让文飞比下去的。

那时候的文飞年少俊美,风度翩翩,能诗能文笛子还吹得那样好,每个少女只怕都憧憬过自己将来的良人是什么样,要有文采,要有风度,要有温存,要有……文飞恰恰就是比着那个众人憧憬的模子造出来的一样,要什么有什么,多一分嫌多,少一分嫌少。

自然,师公也很好,可是他象坛酒一样,是经年了,陈了才香的。文飞出风头的时候,他还生嫩着……酒现在再醇香,在没酿成前,那酵的模样和气味儿可不怎么动人。。。。
第四十五章 幻真 五
第四十五章幻真五

那个时候,我是何等浅薄。只看重那些外在的东西。长相,风度,文才……

可其实,真要在一起,最重要的不是这个。

可是,在那个年纪,不浅薄的女孩子又有几人呢?

当时文飞走进水阁的时候,在场的女子里头,有几个不被他倾倒?

我的手按在窗格上,抽回来时,指尖上沾了浅浅一层浮灰。

“这次受伤之后,我想到了许多以前没想过的事情。”

他的口气听起来……

我微微低下头,轻声问:“都想到了什么?”

“想通了一些以前一直解不开的疑团。还有……”

他看着我,却没有说话,只是微微一笑。

这一笑显得轻松而坦荡,他的目光让觉得有一种说不出的亲近。

我不由得也朝他一笑。

“那年我和巫宁在一起,虽然相处的时间不长,可是却觉得有说不完的话一样。那个小城里头也没有可去的地方,我们就在一座半山亭里盘恒了好几天,去的次数太多,连那亭子后面有几株野枣子树我都数清了。说得渴了,巫宁还揪了那野枣子来吃……”

“好吃吗?”这些事情,我还没有想起来。

他笑笑:“不好吃,皮硬核大,干瘪无水,不酸也不甜,不苦也不涩,跟嚼树皮一样。”

我忍不住一笑,难道听师公说这么长一句话。

“可是……那时候我觉得特别好吃,揪了几十个,我们一人分了一半,然后开始讨论幻术,还用枣子做赌注来打赌。”

“赌什么?”

“都是同行,自然彼此有些不服气的地方。你也知道,习练幻术的人,都是自己参悟得多,难有和旁人切磋探讨的机会……有一天,不知怎么说起了幻仙师甄慧……”

我微微一怔:“甄慧怎么了?”

“她说,她无意中得知了传说中甄慧随于白屏一起斩妖成仙的地方。”

“那有什么稀奇,传说里也有讲,不就在樊州大龙口么?听说那里的人感他们除妖的大恩,还建了庙供奉他们呢。”

师公摇头:“我也是这样说,她说,愿意同我赌两个枣儿,那地方不过是以讹传讹的,斩妖的地方其实并不在那里。”

“那,谁赢了?”

其实我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果然师公说:“她赢了。的确不是樊州。”

“她有什么凭据?”

师公一笑,只说:“我先输两个给她,但是接下去我们她又输回了给我。我们说起幻空术来,她参悟不及我,所以愿赌服输。”

我听着他这样述说,完全可以想象出当时的情形来。

棋逢对手,酒逢知己。

说得口渴都不愿意去寻茶水解渴,宁愿揪了那种难以下咽的枣子来充数。

“后来我们说起了另一件事……”师公顿了一下:“此事事关重大,我从前曾经想告诉你,但是顾忌你年纪尚幼,又担心隔墙有耳。”

我环视着水阁四周。

在这里说话倒是保险了,这是梦境,也是幻境,只有我们两个人。

到底是什么事?

我握着窗格的手微微用力,屏气凝神听师公说下去。

“她说她或许是知道了,甄慧能以幻术证道成仙的秘密。”

窗格被我捏得格的一声响。我松开手,上头裂了一条细痕。

“她是……开玩笑的吧?”

“我当时和你想的一样……可若是玩笑,就好了。”

我觉得嘴里有点干:“怎么讲?”

他没说。

其实我也懂得。

怀璧其罪。

这块璧,实在太烫手。

天下修行的人,图的什么?

财?名?权?不,那些都有烟消云散的一日。

而于白屏和甄慧的传说,虽然亦真亦假虚实难辨,却象两盏指路明灯,引得无数后辈朝这条道上走。

可是修行者众,能得道的,却只有那两个人。

于白屏据说还有门子弟子传承下来,只是没有人能象他一样拥有过人的天资。而甄慧——她的来历没人清楚,做过些什么事谁也说不清楚,简直象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人一样。后来无数修习幻术的人就算想学她,走她那条道,也一点头续都没有,更不要说能以幻成仙的秘密。

“她当时说,自己也没有彻底明白,只是曾经受过重伤,一度在鬼门关打转,忽然参悟到了一些苗头,只是还不确准。她说那种感觉有些玄奥,言语很难讲述。”

怎么听着象老和尚论佛似的,净打禅机。

“巫宁的天赋,悟性,都比我强,而且她这个人有一说一,从来不虚言诳语。她说得郑重其事,我回过神来急忙和她说,这件事她就当没有说过,我也就当没有听过,以后也千万不可再和任何人提起……”

那……

“她怎么说?”

“她苦笑,后来她说,若是现在不说,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说出来。虽然她和我的交情也不算久,可是她相信我不会出卖她。”

是的,我也这样想。

师公这个人太傲气了,他是那种宁可断了脊梁也绝不会向人弯腰的性子。要说别人的本事好,他佩服,可不会去偷学。

师公转头看我,忽然手掌翻过来,缓缓摊开。

他手心中悬浮着两枚小小的珠子,相互围转游走。

竟然是幻真珠。

不,不是。

比我手中那一对小了一半,光彩灵力也颇有不足,我不会认错。

象是仿着那个做出来的一样。

“这是她赠我的,她手中也有一对。我这一对是她后来做的,她那一对,是甄慧留下来的东西。”

幻真珠,是我母亲的遗物,父亲只说很有来历,却没有说过这来头竟然这么大。

也许父亲也不清楚,或是觉得我那时候年纪还小,所以没有和我明说。

那么,幻真珠的来历,应该是我自己后来摸索出来的,才能仿出这一对来,又转送给了师公。

“她说玄机就在这上头。”

我注视着那对幻真珠,这珠子两辈子都在我的手里,可见我和它真是缘份不浅。

这对珠子里藏着能成仙的秘密?

师公收回珠子,将那扇窗子又关了起来:“走吧。”

推开水阁的门,面前已经不是回廊,纷纷扬扬的大雪落了下来。天寒地冻,骡车艰难地在道上前行,车轮辗得冰碎雪裂,吱吱卡卡地响。高大的城墙两端看不到头,都隐没在阴云雪雾里。

这情形当真眼熟。

这不是那年的京城么?。。。
第四十五章 秘密 一
第四十五章秘密一

是了,白宛也来过京城,我记得,仿佛在上京的路上遇见过她。

后来……事情一多,就没有顾得上。

巫真仿佛还说过,想栽培她的——

我怔了一下,急忙再向前走,跟上师公的步子。

前面果然看见了夜香班的旗子,看来是租了个小客栈住着,旗子半收半挂地靠在墙边上。客栈旁边紧挨着不知什么地方,可以听到骡马嘶叫。

屋门一开,有个人出来泼水,穿着件旧的青布袄子,腰里扎了根灰布带子,头放下一半来遮着脸,正是白宛。

这时候她的样子还是照旧。

客栈前面有人嚷嚷着,她回屋换了衣裳,和一个看着比她大几岁的姑娘一起出来。手里都拿着演习幻术的家什。这些东西外行看了可能一窍不懂。空心竹杆,铜哨子,还有里圆铁球什么的,瞧着古怪,用法更古怪。

我虽然也是这一行里的,可是他们跑江湖的这些手法我也不尽知道。

师公很自然地挽着我的手跟了上去,一边走还一边跟我解释:“那竹杆里有药,长短还能伸缩。哨子铁球什么的也都有用。”

这个梦境中人的看不见我们,我们大模大样跟在他们身后。

他们上车了,走了一段路,越走我越觉得有点狐疑——

这路途是去?

文家?

这条路我走过数次,不会认错的。

她们这是去……

难道是文家的那件喜事?就是我第一次到文家那天,文飞的兄长娶妻的那件事?

真是……

我和白宛,真不是一般的有缘啊,怎么走到哪儿都能碰上。

故地重游,心中说没有一点儿感慨那是假的。

我第一次来这里,心中的忐忑,期待,那时候的天气,那时候的心情……

我有些恍惚,师公握着我的手紧了一紧。

我转过头,他的神情平静而温和,虽然还有一点一惯的淡漠。可是就象三月里落了点阳春雪一样,只是点细碎的凉。

一点都不冷。

雪簌簌地落,我回想那天的雪有没有这么大——可是却不怎么想得起来了。

也许和这差不多吧。

夜香班的人果然进了文府,不消说,他们又是来赶场子献艺赚钱的。

我和师公也进了文府的大门。

听说——我后来杀了文家好几口人。那是有名有姓的,底下的小卒子,可能也死了不少。

这种感觉可真怪。

虽然他们现在都活得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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