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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须弥天下-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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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玩。
  “小姐,你该练琴了!”一个丫鬟跑到她身旁,拉住她的小手。
  此时月式枫也发现她了,向她走了过来,“清琴,怎么了,你好像有点不高兴,说给爹爹听,是不是今天不想练琴了,那就别练好了。”
  月清琴摇摇头,“琴儿要练,等琴儿学会弹那首娘作的《清茗琴音》后就弹给爹爹听。”
  月式枫的脸浮上了幸福,他说道:“好,不过清琴可别累着。”
  她轻轻地点了点头。
  月式枫摸摸她的头,“对了,待会名成哥哥也要来。名成哥哥是清琴未来的丈夫,你们要好好相处!”
  “是,爹爹。”
  听着月清琴正儿八经的回答,月式枫不禁摇摇头。对于这个女儿,他爱则爱矣,可她的一脸正经,却似让自己不能很好地与她沟通。当她所做的一切已找不到一丝瑕疵的时候,你除了夸奖她还能说什么。而夸奖的话一多也如打招呼一般越来越没有实际意义了。
  月清琴转入自己的房间,她的心一直不平静,“爹爹不是希望我这样的么,他不是对茗音她们的做法很头痛么,我不是按照他的希望努力么。为什么我像是一个陌生人,不像他的女儿。”或许文字将她的思想表述得成熟了,可那就是她的想法,虽然还很朦胧。
  那天下午,月清琴弹出的曲调很难听,没有前几天那般动人。她的心一直静不下来,所以手也不知该如何按弦,本来已背入脑海的按弦方式却一点也想不起来。
  浣纱摸摸她的头,“怎么了,清琴,下午好象有些心不在焉。累了么,不如出去外面和茗音他们一起玩。好象你未来的丈夫也在哦!”
  月清琴低下头,“娘,我不想和他们玩。我去看书好了。”说着便推开门,走了出去,那背影却是十分苍凉。“为什么对我这么客气,客气得我只像是一个客人,而不是他们的女儿。爹这样,娘也这样。如果不是长得跟茗音一模一样,我也不相信自己真的姓月。”
  当月清琴走出房门时,却见三个男孩和一个女孩玩在一起。其中一个男孩她不认识,不过一定是她的未来夫婿魏名成。她对他没有一丝感觉,摁扣一想起以后仍要嫁给他,不禁有些灰。
  “我与茗音同时出生,只是因为我早些到人世,我便必须嫁给一个不认识的人!”(说句真的,这小姑娘倒早熟得有些怕人,现在的孩子都是这么早熟的吗?怕怕!)
  她刚转过身,却听见她的妹妹在大喊大叫,“名成哥哥,快把球传给我。”然后又是她扯开嗓子大喊:“大哥,来抢啊,我偏不给你。名成哥哥接着。”看来生性外向的她在几个来回便与人家熟络了,那句“名成哥哥”叫得一点也不生疏,就似认识了好些时日一般。
  此时,那男孩发现了月清琴,他问道:“是清琴妹子么,一起来玩啊!”
  月清琴转过身,即使她不大愿意,可她依然向魏名成施了一礼,“名成哥哥,你们玩吧,我去看书了!”说着转身便走。
  月苔痕拉拉魏名成的袖子,“我三妹很怕生的,而且她也从来不和我们一起玩。那丫头,高洁着呢!”
  “大哥,三妹不是名成未来的娘子么,她会不会是害羞啊。”
  月茗音却嘟嚷着,“我也要做名成哥哥的新娘。”
  月苔痕一听,拍着魏名成的肩膀,“死了,你拐跑我两个妹妹,你怎么也得赔点东西给我。你身上那玉佩很漂亮,我就要那个。”
  月寒衣一看也冲了上去。月茗音自然饿不甘示弱,“我也要。”几个孩子一时抢在一起。
  月清琴听着后面的嬉闹声,听着她大哥对她的评价,内心一阵翻腾。她很想反驳,她不想要高洁,她只想当父母的乖乖女。可是她没有出声,也没有停留。他们的想法她不懂,她的想法,他们也不懂。
  当天晚上,月茗音爬上她的床,钻入她的被窝中。月茗音还是像个野小子,一点也不尊重她这个姐姐。只是她没说出口,说出口又如何呢,茗音那么受爹爹宠爱,爹爹只会一笑而过。
  月茗音拉着月清琴的小手,“姐姐,你今天没和名成哥哥一起玩,你知不知道名成哥哥多么的好啊!哥哥要他的玉佩,可是他把玉佩给了我哦!”说着左手便抚摸着那块珍爱的玉佩,“我要一直把它戴在身边。”
  月茗音盯着月清琴,“姐姐,你好象是要当名成哥哥的妻子啊,不如你把名成哥哥让给我,我拿我最珍爱的八酥糕和你换怎么样?”
  月清琴心里一动,她也不想以后嫁给一个她不怎么认识的人,如果可以由茗音嫁给他,那么不是很好么!她默默地点着头,她与月茗音不同,就算点头也只是蜻蜓点水一般,轻轻那么一下。如果她长大了,一定是一个淑女吧!而月茗音呢?大概还是野丫头。
  月茗音见她点头,在被子里跳了出来,大呼,“好耶!明天我和爹爹说。”然后又钻入被子中,缩成一团,抱住了月清琴,“姐姐,好冷啊!”
  对于这个妹妹,她真不知该用什么态度,不是说一起出生的孩子对彼此会有感应,可她不清楚月茗音,而月茗音也不清楚她。月茗音也只有有事求她的时候才会与她如此亲热。而她有事求月茗音呢?这种情况在过去六年,从未出现过。
  月清琴拉好被子,然后闭上眼睛。
  第二日一早,当月茗音还在赖床的时候,月清琴已起了床,她看了看那张与她一模一样的脸,叹了口气。到现在为止,如果她与月茗音穿同样的衣服,同样不开口的话,连月式枫与浣纱也分不出她们。不过因为两人性格大大的不同,所以才没搞错。
  月清琴一个人跑到琴室,双手抚琴,手指按弦,拨动。那清脆的琴音便从中传来。她的指法已相当娴熟了,当然得在她心无杂念的时候。只见那纤纤素指忽按忽提,忽弹忽停,一串清雅而高远的曲调便悠悠传来。那琴音时而清淡,时而活泼,正是她与月茗音性格的写照。
  这是那首由她娘亲浣纱亲自编写的曲子《清茗琴音》,那首曲子正是月清琴练琴的最终目的。当她一想到当月式枫与浣纱两人听到她弹奏这首曲子后,露出欣慰的表情,然后摸摸她的头,说着,“真不愧是我的女儿。”月清琴便觉得一股暖意从内心传来。
  可惜,那首曲子很难弹,即使月清琴没日没夜地练着,可在曲终那一段她始终弹不来,在转换上,她始终没能把握好。曲子最后在经历狂风暴雨之后,化急促为幽静,为深远。那在指法上的要求相当高,对于一个六岁的孩子来说也是苛刻了些。
  月清琴一直呆在房中,她练琴已是到了忘我境界,一直到了巳时三刻,浣纱来找她时才停下。浣纱摸摸她的头,“清琴,欲速则不达,慢慢来,等你再长大一些,手指再长一些,一定可以弹好的。”
  月清琴很乖巧地点点头,她依然会练习,忘记一切去练习,但她不想她母亲担心。
  “清琴真乖,我们去厨房,清琴早饭还没吃吧,娘给你做好吃的好不好?”
  月清琴露出微笑,然后轻轻一点头,就任着浣纱拉着小手,出了琴房。
  两人经过花园之时,却见月茗音穿着与月清琴一模一样的衣服正拉扯着月式枫的裤子,“爹,就让妹妹嫁给名成哥哥好么,我不想嫁给他。”
  月式枫轻轻拍着月茗音的脸,“茗音当真以为爹爹是糊涂虫么,以为换了一件和你姐姐一模一样的衣服,爹爹就认不出你么!”
  月茗音“嘻”的一声,“爹爹怎么认出来的,我自己都认不出。”
  月式枫用手指轻轻指着月茗音的小脑袋一下,“清琴呀,是不会向爹爹说这些的。清琴很乖,不像你,小捣蛋。”
  月茗音嘻嘻笑着,“茗音要爹爹抱。”
  “好,来,爹爹抱。”月式枫说着就将月茗音抱在怀中,“茗音也长大了,再过些日子,爹爹就抱不动了。”
  “不嘛,人家一辈子都要爹爹抱。”
  月式枫呵呵笑着。
  月清琴的眼有些热,自她懂事起,她便没让月式枫抱过,她怕给月式枫带来麻烦。可如今妹妹开心地在父亲怀中笑着的时候,她却很难受。自己真的很不像是父亲的女儿,难道自己真的是领养的又或是捡来的,只是因为与月茗音长得像?
  夜晚,天很黑,没有月亮,星星也很少,说是荒凉吧!月清琴躲在被子里,把被子尽量往上拉,一直将她小巧的鼻子给遮住。她一直在回想早上那画面,那种幸福却是她最大的不幸。
  想着想着,她的眼角有些湿润,她怕万一被月式枫或是浣纱知道后会担心,急忙擦去眼角的泪水。月清琴摇摇头,挥去一切念头,正要入睡,此时月茗音的哭声从房外传来,然后门就被打开了。
  月清琴睁开眼睛,却见月茗音哭着跑到她床头,只听得她断断续续道:“姐姐……我做梦梦见你和名成哥哥成亲了。我……不要……”
  月清琴帮妹妹拭去眼泪,“你呀,老是想些奇怪的事。”
  月茗音停止哭泣,“姐,我们勾手指好么,就昨天那个约定。”她自己又摇摇头,“大人都说要在月亮底下发誓才会灵验,走。”说着就拉着月清琴跑出房外,跑到花园。
  月茗音强拉着月清琴跪下,张口说道:“恩,月亮老爷,姐姐答应我了,不会嫁给名成哥哥,您老人家要帮茗音记住喔!赖皮是小狗。”然后双手合十对着天空拜了三拜。“好了,回去睡觉,好累啊!”然后站起身来。
  月清琴从头到尾一句话也没说,不知为何,她觉得有些可笑。她抬头看看天空,“哪里有月亮啊!茗音这小丫头……”她一愣神间,月茗音离她就有一段距离。
  “姐,快来啊,你落下了。”
  那时间,一个黑衣人从天而降,出现在月茗音身后。他的速度很快,一把将月茗音抓到怀中,右手从月茗音身手伸出捂住她的嘴巴。只是月茗音比较娇小,连鼻子也被一同掩住了。那人抱着月茗音,正大步向月清琴奔去。只是几个起落便到了月清琴跟前,他腾出一只脚,向月清琴甩去,一只麻袋便在他裤腿处飞出,张开,罩向月清琴。那需要很高明的功夫,一般人可是做不出来的。
  只是那一瞬间,一片铁制的叶片飞出,一举划开那只麻袋,之后,一个青年便站在月清琴身后,“你这个偷偷摸摸的宵小,快把小姐放下。”说话间人已掠起影子,一只手向那黑衣人探去。
  那打闹越来越激烈,那黑衣人很是高明,尽管双手没空,可仅凭双脚之力便已与那青年打了个平手。激战的声响也将所有的护院给引来,月式枫与浣纱两人也赶了过来。他们见自己的女儿被抓在黑衣人怀中,那模样似乎睡着一般,不由得焦急万分。
  本来那青年有五六次可击败那黑衣人,只是因为月茗音在那黑衣人怀中,他投鼠忌器,反让那黑衣人踢了两脚,一时血气上涌,差点喷出血来。
  那黑衣人越来越多,也不停留,双脚一蹬,人已到了半空,正要越过围墙。却听“嗖”的一声,那奇怪的铁制飞叶以追上了他。一瞬间镶入他左臂之中,只怕已伤到骨头。那人左手一吃痛,没了力气,怀中的月茗音便到了下去。
  那青年一见,人立即冲了上去,将月茗音接在怀中,另一边喝着,“快追。”他低头看看睡熟的月茗音,舒了一口气。万一小姐伤到哪儿,自己可是万死莫辞。只是当他往回赶的时候,一股异样的感觉掠过他的心头。然后一股莫名的恐惧感便占据他整个大脑。
  没有呼吸?没有呼吸!没有呼吸……
  月式枫见他表情那么古怪,脸上也抹上一层惊虑。那青年跪了下来,传来巨大的声响,只听得“咔吧”一声,兴许是骨头错了位,“老爷,下属保护不力,以致小姐……请赐我死罪。”
  月式枫与浣纱一时懵了,他们的一个女儿死了,死了,死了……
  月清琴也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那个不尊重自己,爱自说自话,喜欢胡闹的野丫头死了。虽然她才六岁,可早熟的她已明白死代表着什么含义。她的脑海里只剩那个字“死”。
  “茗音死了,爹娘怎么办?他们最疼爱的茗音死了,他们要怎么办?如果死的是清琴呢?是清琴的话,他们也许就不会太伤心吧。茗音才是最重要的,而清琴不是很重要……那么死的人是清琴……我是茗音……只要扮成茗音,爹娘就不会太伤心了。”她小小的脑袋中突然迸发这么一个奇怪的想法,而那个想法之强烈,已盖过其他理智。
  月清琴哭着扑了上去,“姐姐,你不能走,茗音还要和你一起睡……”她在模仿着月茗音的语气。虽然很生硬,可另一个月茗音已不能辩解,已是死无对证。而其他人则将其归结为“月茗音”悲伤过度,谁都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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