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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夫君,求断案"案"然倾心-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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允诺我们的婚事。”

宁河绝面色不动,却是问道:“一个女子查案?”紧接着道:“难不成我大业没人了吗?竟需要一介女子插手查案。”

“皇上。”方淮之面色肃然道:“她,不同于一般的女子。”

于是他便将曾诺几次破案的事迹和方法向宁河绝一一诉说,听到她分析罪犯的模样和心理和真实凶手相差无几的时候,连宁河绝都有些惊诧,但更多还是有些怀疑:“她当真如此厉害?”

不过宁河绝想的更多的却是,他本想用赐婚的方式拉拢方淮之,如果方淮之心有所属,那他还如何安插人在他身边牵制他?

这个男人太过聪明,心思太过深沉,如果不找人想法设法牵制他,他很难心安啊……

“男人还当国事为主,你成亲的事,容后再说吧……”宁河绝淡淡道。

明眼人都明白宁河绝是不太赞同这桩婚事。

方淮之心中一沉,面色不动,没多说什么,继续落座。

作者有话要说:这两章可能有些无聊,因为牵涉都是朝堂这条阴谋的剧情主线。属于纯剧情章。之前大家看男女主甜够了,接下来我们又要上正菜了哦~

下一章重口案件再次袭来~曾颜也开始虐了!希望大家多多支持~

第43章 惊堂木四十二

宁河绝继续与众官饮酒观舞的时候;骆秋枫悄悄挪到方淮之的身侧,悄声道:“你疯了?这个时候和皇上提成亲的事,你以为皇上会同意?”

“我心中早有底他是不会同意的,但我也意在告诉他;我早已心有所属,日后他若要塞人给我,也会顾虑一番。”

“说来这曾悦康当真是冷心肠;我还以为你若要和曾诺成亲,他必定还会顾忌是自己的女儿出来跟你争执一番;而他居然一点反应皆无。”骆秋枫抿了抿唇;望着曾悦康的方向;却见他时不时朝着殿门外望去,眼里闪着幽深的光芒。

方淮之顺着方向望去,见曾悦康似是在等待什么时机一般,他侧头一想,很快便了然一笑:“他可不是不与我争执,而是他现在心根本不在这事上。秋枫你看,曾颜和顾觞双双不在席位了。”

“难不成他们已经下手……?”骆秋枫心中一急。

方淮之又为自己倒了一杯酒,放在唇边细细品着,一派闲适淡然。他早已留了一手,又怎么会让他们的阴谋得逞?

恐怕顾觞现在,早已被他的人引到了另一处去。

酒过三巡,腹中还空空如也的宁河绝等人还惦记着曾颜熬煮的汤水,于是便命人再去多盛一些来,宫人们很快端了汤水上来,里面还有一些柔嫩的牛肉,宁河绝几人吃得心满意足,很快汤碗便见了底。

他们刚命人把汤碗撤下,却见殿外隐隐传来一片嘈杂之声,有愈演愈烈之势。

宁河绝蹙起了眉头,心中不快,对吕公公道:“去问问是何事,若是有意扰乱夜宴者,严惩不贷!”

吕公公领命出去,不一会儿便惊慌着跑了进来,一脸苍白地跪在了地上。

见他也是一副惊慌失措的模样,宁河绝意识到不对,厉声问道:“说,是何事如此惊扰?!”

“回……回皇上……”吕公公哆嗦着唇,脸色更是白了几分,张了张口却是不知道该如何说,最后只能哭喊道:“皇上,那……那牛骨大补汤煮的不是牛肉牛骨……是……是……”

殿上凡是喝过那汤水的人心中陡然划过一丝不祥的感觉,脊背一僵,视线全部集中在吕公公的身上。

在这样的压力下,吕公公跪趴在地上,闭着眼一狠心道:“刚才宫人来报,他们奉命去曾大人临时搭建的灶房处理食渣的时候,竟发现大锅内,煮着的是一具被分尸的尸体!”

“不可能!”曾悦康拍案而起,一脸愤怒。开什么玩笑,这次的牛骨牛肉可是他拖人买来的上等货色,怎么可能会变成人肉尸体?

“什么?!……”

“呕……”

不少官员没有听到他的辩解,已经开始呕吐起来,他们抠挖着自己的喉咙想尽快把方才才吃下去的东西吐出来。宁河绝听闻如此,脸色也霎时惨白,他脊背发凉,胃内也渐渐升起想要呕吐的欲望。

他刚才吃了不少,可他是当今天子,怎可如此没有形象在大殿上催呕?

他只能抿了抿唇,强忍住。他蹙着眉,冷声一字一句道:“休得胡说,证据呢?”

吕公公擦拭了一下额头汩汩流下的冷汗,吞吞吐吐道:“皇上,您可要做好心理准备……”他顿了顿,对着殿外道:“来人把东西抬进来!”

此刻,殿门大开,四个壮汉用木棍串起绑了绳索的大锅,一步一步艰难地扛了进来。

这口锅也是曾悦康为了匹配整只牛而命人打造的足有到人胸口左右的大锅,就是为了让厨娘能够用一口锅子熬煮整只牛,牢牢封锁住这只牛的美味。

大锅还未到殿中,诡异的肉香骨香已经渐渐充盈了整个大殿。

若原本知道里面是牛骨汤,只怕现在就是垂涎三尺了,可一旦怀疑其中熬煮的可能是人肉,所以人便脊背发凉,竖起了鸡皮疙瘩。

“把东西捞起来!”宁河绝冷声道。

有几个胆子大一些的太监围在那口锅子的四周,拿着大勺子在里面捞。

宁河绝身处高位,从这个视野望去,锅内浑白汤中因为太监手中木勺的搅动而掠过了些什么,他一眼便看清了。

那是一只烧的已经通红熟透的人头,上面一些较为娇嫩的肉已经脱落,露出其下一些森白的骨头,两只眼球一只被煮的发白半脱落,另一只已经被煮的烂透爆了开来。他的唇部也全部熟透掉落,里面的牙齿层差不齐,全部露在外面,整个人头面目已经模糊扭曲,只剩血红的熟肉。

宁河绝一想到方才还唇齿留香被他大口吃下腹的嫩肉就来自这具被分尸尸体的身上,便觉得再是如何隐忍都快阻不住那股喷涌而出的恶心感觉。

他缓缓举起手来,掩住唇,似是慰藉自己想要呕吐的欲/望,但是下一秒,他差点不顾形象的奔逃出这里。

随着太监的打捞,一些被分尸煮熟的部分也渐渐浮出水面,被摆在事前准备好铺在地上的白布上。

里面有被从中截断的大腿骨,上面挂在几缕残留的熟肉,还有两只被生生斩断的手臂,只剩下森森白骨,还有被从中剖开残破的胸腹,里面的内脏虽然不在其中,但是还有稀稀落落的碎肉搭在上面,最恶心的是——

太监们居然还从锅中捞出来分尸而煮的尸体下。体,明显是一个男性的体征,男人的物什已经被煮得涨大通红。

这下子整个大殿作呕的声音不绝于耳,太监宫女急着打水伺候都来不及。

骆秋枫瞥了一眼在身后吐得汹涌的常余清,靠近了身前一脸淡然的方淮之,也白着一张脸道:“还好我们没有吃那什么牛骨汤的,你看那呆子……”他示意方淮之看已经吐得快不省人事的常余清:“之前吃的那么欢畅,现在倒好。以前倒没发觉,他虽然一张脸每每严肃稳重,但是一旦遇到这种事,心理弱的就跟一张薄纸一般。”

方淮之凉凉望了他一眼:“这事要是发生在你身上,你定吐。”

骆秋枫眯着好看的眸子,再次粗粗掠了一眼远处摆放着的那些尸体残肢:“这下不用我们动手,皇上也不会放过曾悦康和曾颜了吧。即便人不是他们杀的,但竟疏忽大意到让当今圣上吃下这死人之肉,恐怕逃不了牢狱之灾。”

说到什么,就来什么。

很快宁河绝敛下了神色,一脸震怒,望向殿下已经傻愣住的曾悦康,重重拍着龙椅一侧的扶手,斥责道:“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皇上……”曾悦康完全愣住了,怎么可能会有尸体在锅内煮着?

他脸上全是慌乱无措的表情,深深跪在了宁河绝的面前:“微臣冤枉啊!微臣明明命人买的是一只全牛,怎么会……一定是有人要谋害微臣,所以嫁祸微臣啊!”

听到他的言论,宁河绝更是笑得发冷:“嫁祸?就算对方有滔天的本事将你那牛骨换成了人骨,可你那亲自熬煮的女儿,难不成还分不清牛骨和人骨的区别?!”

“这……”曾悦康急的汗水汩汩落下,他又不能说这锅汤不是曾颜熬煮的,不然不就犯了欺君之罪?这下可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就是有理他也说不清了!

曾悦康只能将求救的眼神望向一边的秋水浅,可是秋水浅一脸冷漠,朝后挪了几步,似是装作不认识他一般,与他撇的干干净净。

宁河绝越想越气,环顾大殿一周,却没有发现曾颜的身影。他心中更是愤怒,难不成事迹败露,她已经逃之夭夭了?

“来人啊!给朕把曾颜带上来!”

“皇上,人已带到。”宁河绝的话音刚落,大殿之外已经响起了顾觞的声音,伴随着他的声音落下,他随手一甩,一道纤瘦的人影便被他摔落在了大殿之上,滚落在了曾悦康的身侧。

众人定睛一瞧,这不正是消失了一段时辰的曾颜吗?

只见她浑身衣衫凌乱,难以蔽体,一张脸红得诡异,嘴里难以克制地发出几声似猫耳发春的叫唤。

见那么多人朝她狼狈的模样紧盯不放,曾颜心中一愣,窘得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她瑟缩了几下,急急拢住自己的衣裳,往曾悦康的方向挤去。

“这又是怎么回事?!”宁河绝震怒无比,厉声吼道。

“回皇上。”顾觞上前一步,蹙着眉一脸认真:“此女在方才给月凯的牛骨汤内下了春/药,并假借曾大人的名义约他在别处屋内见面,后面的事情皇上想必也猜得到,微臣实在是羞于说出口……好在微臣之前想去院内透气,恰巧遇到了月凯奔出房内向我求救,才幸免遭她毒手。”

宁河绝气的几乎不能言语,只能憋出几个字:“简直是不知羞耻到极点!”他胸口剧烈起伏,整个人散发着雷霆般的气势:“朕没记错的话,月凯是你大姐的新婚夫君,你就算真心喜欢他,也该询问你姐姐和你姐夫的意见,怎得如此不知羞耻!”

“皇上,冤枉啊,臣女冤枉!”怎么会这样,她明明将药下在了顾觞的汤内,怎么会被连月凯误服了?

“月凯如何了?”宁河绝朝顾觞问道。

“我已经寻了太医为他诊治,大嫂正赶来宫内,想来应该无事。”

就在这时,曾颜瞧见了眼前不远处的残肢尸体,她不由惊呼一声:“这是……什么?”

“朕还想问你这是什么。”宁河绝抿着唇,眉峰冷峻无比:“大胆曾颜,你自己看看你煮的是牛骨汤还是人骨汤!”

曾颜一愣,一时没反应过来,朝着曾悦康望去,曾悦康苦着脸朝她摇了摇头,不知该从何解释,最后垂下脑袋,无法言语。

迟疑良久,曾颜终于摸清了事情的大概,她哭喊着跪在地上:“皇上,冤枉啊!”

“这是你煮的,你跟朕说冤枉?你叫朕如何相信?!”

“我……”曾颜差点脱口而出这不是自己煮的,但是她很快便阻住了口。她不笨,也明白若是如此说,犯了欺君之罪那可真就回天乏术了!

为今之计,只能一口咬死她们被陷害了。

见她没有反应,只在那哭着喊冤枉,宁河绝心中不耐,命人先将她带下去杖责四十再关押在大理寺,听候发落。

“方爱卿、骆爱卿。”宁河绝揉了揉太阳穴,唤着他们二人的名字:“此事交给你们去查,给朕查个水落石出!”

“是,微臣遵旨!”

……

是夜,已经被打的奄奄一息的曾颜倚靠在又脏又臭的牢狱内,满目绝望。

她如何都想不通,她明明在顾觞的汤内下的药,为何来的却是连月凯?

而且当时屋内漆黑无比,她心中也有小小的羞赧和即将成为女人的期待,竟没敢点蜡烛去看清来人,便急急凑了上去。

这下当真是说不清了。

很快,牢狱外响起了轻缓的脚步声,曾颜一愣,急忙咬着牙挪到了栅栏处,目不转睛地盯着会是谁来了。

来人一身华贵衣装,面色闪过浅浅的担忧,朝她的方向慢慢踱步而来。

来人是曾斐。

曾颜心中一喜,忙朝牢外伸着手:“大姐!你是来救我的是吗?大姐你救救我!”

曾斐走近她,从袖中掏出了一些银子打点,让看守牢房的狱卒替她打开了牢门。

曾颜心中更是怀揣着满满的希望看着眼前的曾斐:“大姐,你是来救我的吗?”

看着她一身的血混着牢房的脏臭,曾斐面上露出淡淡的担忧:“怎么如此可怜?他们打你了?”

曾颜脸上闪过愤怒,急急抓住曾斐的手:“大姐我是冤枉的!一定是有人嫁祸我!大姐,你要替我出气啊,让那些竟敢打我板子的人不得好死!”

曾斐垂头看了看她握住自己的手,抚慰般地用另一只手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轻声软语:“你放心,我不会放任你如此的……”

曾颜心中一喜,觉得救出有望了。

就在她得意之情未消的时候,陡然脸颊一痛,她整个人被打翻在地,脸颊是火辣辣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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