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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一世清歌凤未央-第16章

小说: 一世清歌凤未央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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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央你忍忍,等救了阿绿,我一定找最好的大夫帮你疗伤。”陆梦咬着下唇,即使明知他这般的伤受不了如此颠簸,然眼下的情况以容不得她软下心来。
   
   “放心,我没事。”未央清幽的香气轻吐在她耳侧,语毕,策马飞奔向古域林。
   
   明月看着消失在飞扬的尘土间的马匹,轻声叹了口气。
   
   “怎么,你不忍心了?”一直隐匿在暗处的男子勾着唇,慵懒的声音缓缓入耳。
   
   “不是不忍,只是感慨,如此风华很快就要消失了。可怜的小竹子,虽然不是绝代佳人,好歹也是个聪明的小家伙,不知道心上人一死,该有多伤心,要是来个生死相随那真是可惜了。”她语气透着怜惜,然眼角的笑意越发明媚。
   
   “那就瞧瞧,你所谓的小竹子,值不值得你替她可惜。”男子眉梢轻挑,手里的白玉球不停地转动。
 
 
 
 ☆、真相大白
 
   “未央,我有些怕,倘若阿绿遭遇不测,那我……。”陆梦靠在未央怀中,眉头紧锁,犹豫了半天也未说出口。
   
   未央正欲启唇,陡见密密的林子里渐渐清晰的残破古城墙,女娃宽松的麻裤被风灌得鼓起,散落的青丝猎猎飞舞。
   
   “阿竹,是阿绿。”
   
   陆梦猛地张开眼,惊呼道,“阿绿,阿绿,你怎么样?”
   
   阿绿站在城墙之上,背向着二人,红唇微微张合,用唇语向三个刺客传达着命令,听着城墙下越发急切的呼喊,她露出一抹诡异的笑,仿佛在说好戏现在才开始。
   
   带头的刺客暗暗点头,目光滑过马上的陆梦与未央,顿时换上狰狞的面孔,一把扯起她微微发黄的发,阴测测对着城墙下二人道,“你们两个乖乖站在原地,你们若敢上来,我就杀了她。”
   未央蹙眉,仰首悠悠道,“你们想要的不是我吗?如此我跟你们走便是,何必三番四次盛情相邀。”
   
   陆梦一把攥住他的长袖,抬眸冷笑道,“未央,你想一命换一命,也得先看看这人的命值不值得你换。”
   
   阿绿的身子不被察觉的颤了颤,有些粗糙的手随着接下来的话慢慢攥住,直到干净的指甲狠狠嵌入掌心。
   
   未央眸中滑过一丝了然,转眼便猜透她话中之意,勾唇一笑,饶有兴趣道,“阿竹,你多虑了,我不过是想看看在你心里是我重要些还是那小阿绿重要些,你可好,做戏也得收尾,你一直对小阿绿这般体贴,眼下论及生死了就暴露出本性,这戏可不是你这么演的。”
   
   陆梦索性席地而坐,厌烦地甩了甩手,“演得久了也就倦了,你以为我当真喜欢小阿绿?若我真得把她当小妹,又怎么会将她留在梅园,还不是嫌她没头脑,想我在梅园为她挡下多少的过错,后来我才知,阿绿这样的榆木脑袋是开不了窍的,若没有她,兴许我早就是皇上眼前的大红人大乐师。又岂会还是区区学徒一名,这一切都是她害的。”
   
   “啧啧。”未央微笑如故,摇着头说道,“阿竹,我早说你是一只披着兔子皮的狐狸,眼下看来果真是被我说中了。”
   
   “既然都看穿了,也就不要再伪装。”陆梦起身拍了拍衣角的尘土,没好气地说道,“早知如此,就不用赶来古域演这出戏,白白浪费了几个时辰。”
   
   未央随她跨上马,轻揉她的发,笑着牵过缰绳,再也不曾看过面色惨白,隐忍着发抖的阿绿。
   倒是陆梦从未央怀中钻出,对着城墙上尚未反应过来的刺客咧嘴一笑道,“三位兄弟,你们想如何对她便如何对她好了,我们与她已无关系,她阿绿是生是死我们不在乎。”
   
   “千万不能回头,千万不能心软。”陆梦呢喃着逼迫自己不去看摇摇欲坠的阿绿,幸好覆在她掌心的手那般温柔有力,按住内心迅速膨胀的不安。
   
   阿绿双眼通红,紧咬住牙,怔怔地听着那番与预料相反的话,好似千斤重锤敲击在心头,破碎不堪,最后一丝愧疚也荡然无存。
   
   领头刺客狠了狠心,一掌落在阿绿肩头,瞬间她身子一倾,直直向着黄土地落下。
   
   她不愿合上眼,死死咬住唇,心里反复念叨着绯竹二字,充满恨意的双眼望向上空,她不甘心,她还没有亲手将绯竹的梦一个一个捏碎,她怎么能死,满身的怨气看得三个黑衣人不由一哆嗦。
   
   快速下落的身子在半空栽进一个温暖的怀抱,陆梦温柔一笑,手一下一下轻抚过她的背,柔声在她耳畔道,“阿绿,别怕,我们已经救了你。”
   
   “阿竹,你不会抛下我吧?”她眸中惶恐,抽泣着瘪着嘴仰头看着陆梦。
   
   陆梦浅浅一笑,带着几分愧疚之意,道“傻阿绿,我们是好姐妹,我怎么可能会抛下你不管。是我不好,让你受委屈了。”
   
   阿绿摇了摇头,僵着的身子渐渐放松下来,被发遮住的目如星辰,迸出胜利的光亮,唇畔如月弯起,她安静地躺在马背上,垂落的手比了个手势,如发一般细小的针无声刺进了未央夹着马肚的腿。
   
   奔跑的马匹载着三人一虎,直到到了一个偏僻的村落,未央感觉到突破内力涌上的腥热液体,暗叫糟糕猛地吐出一口血来,身子一软,直直从马上栽了下去。
   
   陆梦忙勒住缰绳,惊慌地跳下马,未央安静地躺在马道上,脸色比之阿绿更白几分,她娇小瘦弱的身子勉强背起未央,忙低头对着跟随在身后的白虎道,“你快带路,医馆。”
   
   阿绿牵着马匹,轻咳着走在陆梦的身旁,褐色的眼不露声色的溢出浅浅笑意。
   
   这一背,费劲了她所有的力气,待到了医馆,陆梦喘着气,紧跟着郎中,郎中眉一挑,陆梦就忘记了呼吸,郎中微微摇头,陆梦就吓得脸色发白,郎中一举一动都牵扯着她的心。
   
   “哎哎,我说你们这些人成天打打杀杀哪里是要命的样子,都已经伤得五脏六腑全都重伤才来寻郎中,这病人死不了。”陆梦一听松了口气,然下半句让她眉头皱得更紧,“不过他下半辈子只能躺在床上做个废人了。”
   
   “先生,难道就没有别的方法?我这位朋友他万万是不能成为废人。”陆梦眼眶一热,清澈的眸底晶莹闪烁。
   
   “都已经伤及全身,你让我怎么救,就算是神仙下凡也帮不了他了。”郎中一甩手,正色严厉说道,然目光触及女子眼底发亮的泪光,又软下心来,叹气道,“其实也不是没有法子,这王村虽小,然后山崖边的紫色小花乃是仙草之一,你若是能在明日之前采得,兴许老夫还能试一试。”
   
   “先生说得可是真的。”陆梦吸了吸鼻子,扯出一个勉强的笑。
   
   “老夫岂会骗你,小丫头还救不救人了,还不快快去后山采摘仙草。”郎中背过身子,训斥道。
   
   “多谢先生。”陆梦欣喜地拉过脸色有些难看的阿绿叮嘱道,“阿绿,你一定要照顾好未央,千万不能让他有事,我这就和白虎去采仙草。”
   
   “你放心,我会看好未央的。”阿绿拍了拍她渗出冷汗的手,安慰道,看着陆梦匆匆离去的背影,握紧的指节发出轻微的声响,她咯咯笑着,走向未央,紧紧捏住那张毫无血色的脸,狞笑道,“你看,她这不就走了吗?你看看,你为她付出那么多却换来一死,这般你还会觉得值得吗?”
   
   阿绿冷冷笑着接过郎中递来的酒,一点点洒在屋子里,她不停地在笑,最后几近疯狂的呢喃道,“绯竹,不知道过会,你还能笑得出来吗?”
   
   她掏出藏在袖中的火折子,最后看了一眼一动不动的未央,轻轻一划,微小的火苗落在洒满酒水的屋子迅速连成一片炙热的火墙。
   
   村口陆梦手里紧握着仙草,小巧的手上满是划破的血痕,天边忽然响起一声惊雷,乌云骤然聚起,倾盆大雨从天而降,人们纷纷收起货物四处奔跑寻找躲雨之处,破碎不堪的翠绿小袄早已抵不住风雨来袭,然陆梦反倒是笑得欢畅,蹲□子拍了拍一脸疑惑地白虎,勾唇道,“幸好赶得及时,不然遇上大雨,后山泥泞,只怕采摘仙草就没那么容易了。”
   
   白虎轻哼了声,心道,说得倒是容易,要不是它眼疾爪快,咬住了陆梦的衣领,只怕她现在早已葬身崖底了。
   
   “你们快看,那红光是不是着火了?”慌乱的人群中不知是谁惊呼了一声,众人的视线齐齐转向了似要将天染红的火光。
   
   “那不是苏郎中家吗?我们快去看看。”
   
   陆梦身子一顿,呆呆地愣了几秒,随即像着了魔一般撞开拥挤的人群,不顾一切地冲向火源。
   熊熊的火焰像是脱了缰的野马,就连这瓢泼大雨也丝毫未将火势扑灭。满目的红,像是要滴出血来,陆梦只觉似晴天霹雳,又像是当头一棒,满脑子空白一片,唯有一个念头在耳边反复,冲进去,冲进去,阿绿和未央还都在屋里。
   
   她再也顾不上其他,对着燃着的屋子跑去,然脚步还未跨入残破的木门,就被拦腰抱起。
   
   “小竹子,你救不了的,这火早在你采药回来前就燃起来了。”箫玦有力的臂膀将她禁锢在怀中。
   
   “未央,阿绿。”陆梦完全没有了意识,她的世界早已剩下了火,再也听不进任何的话语,她一边挣扎着,双脚狠狠地踢向困住她的箫玦,一边冲着快成灰烬的屋子大喊着,那般撕心裂肺,滚烫的泪珠夹顺着雨水落下。 
   
   箫玦墨蓝色的眸里滑过一丝复杂的神色,那掉落在他手背的泪珠像是带着比火更灼热的温度,微微刺痛。
   
   “你是在叫我吗?”人群中传来她再熟悉不过的声音。
   
   陆梦霍然抬头,从箫玦怀中挣脱开,奔向毫发未伤的女子,“阿绿,你有没有事,你有没有伤到。”她眼中带着光,看向四围,声音颤抖起来,“阿绿,未央呢,他在哪里?”
   
   一直冷冷看着陆梦沉默着的阿绿,笑意盈盈眸底寒如冰雪,她眉梢轻佻,只是微微一用力推开了陆梦,一字一顿锋利道,“绯竹,屋子,是,我,烧,的。”
   
   陆梦摇了摇头,僵在了原地,眼前满目杀气的阿绿怎么也无法与最初握着她的手无助哭泣的阿绿联系在一起。
   
   “怎么,你不相信。”阿绿厌恶地拍了拍衣衫上陆梦方才用手搭过之处,嘴角泛起一丝嘲讽,狠狠捏住她的下巴,“瞧瞧这张梨花带雨的脸,真是我见犹怜,只可惜,我最讨厌的就是你这张伪善的嘴脸。”
 
 
 
 ☆、哀莫心死
 
   陆梦跌坐在水坑里,溅得一身泥泞,翠绿衣衫吸饱了积水染成了墨绿色,她捂住耳朵,死死闭紧清澈的眼,拼命摇着头,仿佛只要不去听,不去看就可以把这一切当做是一场午夜的噩梦。
   
   “怎么,不敢听了?”阿绿啧啧叹着气,缓步围着她打转,鹅黄的绣鞋每一步都踩住陆梦长裙,“瞧瞧这柔弱的模样,他都死了,你要做给谁看?”
   
   陆梦听罢猛地睁开眼,不安,惶恐,绝望交织在眼底,她倏地从积水中爬起,像是一个失了魂的疯子扑倒在面目不堪的药铺前,火势渐弱,然药铺烧得也只剩下几根发乌的粗木柱,她颤抖着布满划痕的双手穿过火小心翼翼地捧起一把滚烫的灰,仿佛手中盛着的是极为珍贵的宝物,深怕一个不小心就会消失。
   
   一直尾随其后的白虎呜呜低叫,咬住她的衣角,想要将她从火场边拉走,陆梦不为所动,陡然眼眸一亮,不顾一切地在灰烬中摸索寻找着什么,还在燃烧的火焰一次次灼烧了她的手,然她却像是丧失了痛觉,机械地重复着手里的动作,闻到一阵焦肉味,围在她身侧的人皆是心头一痛,纷纷上前去拖她,护着她的白虎嘶吼着露出尖利的牙,不许任何人接近她。
   
   “你还要装多久可怜模样?”阿绿感受到众人投来的轻蔑又愤怒的眼神,几步并未一步,袖中粉末在空中一洒,白虎顿时失了力气,不甘地挣扎着,终是抵不过五步散没一会软软趴在地。
   
   “谁敢帮她,我让谁死。”她恶狠狠瞪向人群,围观的百姓皆是退后了好几部,她嘴角漾着笑顺利跨过白虎,冷哼着拽起陆梦。
   
   “可怜?”手藏到了身后,紧握着那颗五彩的琉璃坠,陆梦神情恍惚,偏头呆滞地看向阿绿呢喃问道,“我为什么可怜?我可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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