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谁作嫁-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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蕊然脚下的雪吱吱的响着，蕊然的心随着这声音变得烦躁起来，较快了步伐，控制自己不要去想过多的事，只要解决在这里的一切就可以去战场了，蕊然这般想着，心情变得好了许多，快步的向着李嬷嬷住所走着，不知道昨日李嬷嬷听到了多少，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他一定也是知道一些的。
“八王妃，你怎么来了？？”李嬷嬷由偏殿中步出。
蕊然并未在意李嬷嬷惊讶的眼神，因为蕊然知道李嬷嬷一定会知道自己回来找她的。
“这不是下了小雪吗，院子里的景色美不胜收，我想要逛逛，没想到逛着逛着就逛到你这里来了。”蕊然浅笑这说道。
李嬷嬷并没有说些什么，只是站在那里静静地打量着蕊然，眼底出现一丝心疼。
“八王妃来找老奴是有事要说吧！”李嬷嬷淡淡的说出来蕊然的目的。
蕊然并没有什么尴尬，只是淡淡的笑着拉过李嬷嬷的手，李嬷嬷手心内的茧子刺痛了蕊然，蕊然张开李嬷嬷的手，心疼的看着那布满老茧的双手，就是这双手养大了陌仟。
“李嬷嬷……”蕊然艰难的开口，泪水已开始在眼中打转，蕊然重重的吸了一口气，将泪水强行压了回去，“我知道，昨天你都听到了，辽军打算用毒去控制陌仟，这样一来陌仟很是危险。”蕊然声音越来越小，说着说着不时的瞄了几眼李嬷嬷，“这件事毕竟是听来的还没有发生，我希望你不要告诉太后。”绕了许久蕊然终于说出自己的想法。
李嬷嬷赞赏的看了一眼蕊然，“放心吧！这些没谱的事儿我是不会跟太后说的。”
“先过李嬷嬷了，我还有一事相求。”蕊然低声的说道。
“八王妃太过抬举奴婢了，八王妃想说什么便说吧。”李嬷嬷地下了头，一脸的温顺。
“我想要会一趟将军府，还望李嬷嬷在太后面前解释一下”蕊然淡淡的说道，“来不及去赵太后了，只好让李嬷嬷代劳了。”
将军府依旧是白雪漫漫，蕊然由马车步入里殿，里殿没有莫将军只是一群莺莺燕燕，蕊然除了认得清将军夫人外，其他的都是一些叫不出，或是根本就记不住名字的姨娘。
“父亲在哪里？”蕊然并没有多绕弯直接的问道，彼此间一直都是互看不顺眼，既是真阳多说也是无用。
“书房！”丝毫没有赘言，似乎是互不相识的陌生人半生硬。连谢谢也未道一声，蕊然直接转身去了书房。
“父亲……”蕊然站在门口清声的喊。
“进来吧！”
蕊然轻轻的推开书房的门，莫将军坐在案前看着兵书，并没有注意到蕊然。
“今天怎么会回来？”莫将军终于合上书，冷漠的问道。
“因为，我有件事想要与付清商量一下。”蕊然毫不客气的坐了下来。
莫将军并没有在意蕊然的无理，“商量什么事？”莫将军依旧是没有抬眼，只是静静地等待着蕊然接下来的话。
“就商量我夫君八王爷，天都的镇国将军！”蕊然重重的说着镇国将军的四个字，果然，莫将军将头抬了起来，不过只是淡淡的扫了眼蕊然。
“他不是在边疆吗，怎么想起说他？”莫将军一脸的云淡风轻。
“辽军最不擅长的便是用毒，你有把握能赢吗？”蕊然拿起桌上的凉茶喝了起来。
莫将军身体一震，拿着兵书的手有些颤抖。“看来她是什么都知道了。”莫将军心中想着。
昨天一晚蕊然便是想通了一个问题，任觋说自己绝对没有动过粮饷，但是粮饷却依然没有送过去战场，而此时辽军却想用毒来对付陌仟，如此便就更是蹊跷，既是辽军不同意出战又怎么会会用毒害人，但看着任觋的表情，却是不像是在说谎，那么就很可能有一个可能，那就是有人趁着战乱想着荣登上位，想到此处，蕊然便是想到了一个人。那人便是自己的父亲。
“那人是你女儿的丈夫，难道你就这么容不下他吗？”蕊然的声音有丝颤抖。
“不是我容不得他，而是所有人都容不下他，你真的以为，暗中的势力只有我一人？”莫将军站起走入蕊然的身边
“我知道，我知道很多人想要出去他，但我希望那些人中不包括我的父亲。”蕊然也站了起来，迎上莫将军的目光，“至少那个人不是你，这样我会舒服些。”
“蕊儿，你还是太过稚嫩了，你懂什么叫为人棋子吗？”莫将军凝眉问着蕊然。“为人棋子，作他人嫁衣，作为棋子是不可以太过强势，数大招风，若是太强的话执棋人会就会弃子……”说着莫将军将蕊然手中的茶杯接了过来摔在地上，“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那……父亲是那个执棋人？”蕊然满脸的嘲讽，“父亲也不过是一枚棋子罢了。”
莫将军并没有辩解只是苦涩一笑，“蕊儿，你要记得有些事情并不是像你想象的那么简单，无论是棋子也好，执棋人也罢，最终不过都是为人作嫁。”
“那父亲又为何又要非争那个位子不可呢，那本来就是不属于我们的。”蕊然摇头，苦笑莞尔，这天下人人都被欲望所操纵着。
“蕊儿，为父只能对你说这么多了，其他的，为父不愿多谈。”莫将军黑着脸说道。
“那父亲是说，你不会放过陌仟了？”蕊然调高了声音。
“我说过，他必须牺牲！”莫将军有些烦躁的喊着。
“好！那么由今天起，你我便是敌人！”说罢蕊然将自己头上的玉簪拿了下来丢在桌上便是离去。那是蕊然及笄时莫将军送给他的，如今却安静的躺在桌上，莫将军看了看那玉簪没有说些什么，只是小心翼翼的将他收了起来。
“他，必死！”莫将军狠狠地说道。
第一卷 第三十八章 毒发
蕊然由将军府出来，便是回了宫中，坐在洛霞殿看着窗外发呆，心如乱麻拧作一团，如今莫将军的是坚决不会放过陌仟的，究竟怎样才能救出陌仟。蕊然苦苦的纠结着。
“王妃，李嬷嬷在殿外等着通传。”门外想起宫女通传的声音。
“快去传他进来。”蕊然仿佛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蕊然站起身来迎了出去，“李嬷嬷，我有话和你说。”蕊然拉着李嬷嬷的手便是进入了主殿，“你们都退下吧！”蕊然淡淡的交代着。
“王妃，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见蕊然满脸紧张的神情，李嬷嬷心里不禁升起一丝的不安。
“我要去战场！”蕊然满脸认真。
“什么？？”李嬷嬷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蕊然，“八王妃，如今兵荒马乱的，还请你好好考虑一下。”李嬷嬷理智的分析，“我知道你是担心王爷，可是就算你去也改变不了什么。若是你在路上出了什么事王爷便更加的没有管理军队了，这样只会给王爷添了麻烦而已。”
蕊然心下一沉，李嬷嬷的话很对，很可能自己会成为陌仟的累赘，只是此时的她对于自己的身手还是很有自信的。
“多谢李嬷嬷挂心，只是此时我是非去不可，我不知道除了我还能有谁能够尽心尽力的去就陌仟。”蕊然神色有黯淡了下去。
“那你要如何向太后交代？实话实说是不可能的，那样只会让太后徒增烦扰而已。”李嬷嬷为难的看着蕊然，就算是真的有什么，在噩耗传来之前自己是不会告诉太后此事的。
“这个我自有分寸，还劳烦李嬷嬷通报太后一声。”蕊然凝眉苦笑，“若是没有在规定的时间回来，还望李嬷嬷替我多多遮盖一下。”
“王妃……”李嬷嬷呐呐的出声，怎么听着像是在交代遗言一般。
“我没事，只是边疆偏远不会那么快就到了那里。”蕊然浅笑着解释。
永寿宫内，蕊然直直的跪在殿下，眼下是碎了一地的茶碗，太后双目紧闭坐在藤椅上，因为刚刚生过气所以，面色显得特别的苍白，“你……再说一遍！”太后的声音有些颤抖。
“我要削发为尼。”蕊然再次重复了刚刚的说。
“别忘了，你可是王妃，你的丈夫可在外面打仗！”太后气愤的瞧着藤椅的扶手，“你是在诅咒陌仟吗？”
“臣妾不敢。”蕊然并未分辨，只是微微的低下头，极轻的说道。“臣妾昨晚梦见臣妾的声母，他对臣妾说臣妾必须要礼佛，直到陌仟归来为止。”
太后闻听此言，缓了缓自己的情绪，“那也不至于削发为尼啊。”声音还是有一些颤抖。
“臣妾觉得在宫中礼佛诚心还是不够，所以……“
“就算是去宫外的寺庙也不至于削发为尼啊！”太后重重的吸了一口气，“明日起你便出发去普济寺吃素礼佛吧！”太后无奈的应道，可见如今最重要的还是陌仟。
蕊然应声后，重重的磕头谢恩，便走了出去。
“那边冷多带些寒衣。”蕊然前脚刚刚迈出去便听到太后幽幽的说道，蕊然微楞，就连腿都忘了放了下去，“我会的……”蕊然这一声亦是极轻。
翌日，雪已是化得差不多，院子中有些泥泞，马车驶出宫中的那一刻，蕊然心中说不出的滋味，五味杂谈皆是混到了一起，既是想要快些到达边疆，但是想到就此离开又有些隐隐的不舍，此次一去，蕊然就没有打算着活着回来。
“回去吧！母后就交给你了。”蕊然淡淡的交代着李嬷嬷。
车后的宫门越来越远。离开着锁门是多少深宫女子的梦想，如今自己却这般的不舍，大概真的把这里da成了自己家，只是自己留下的理由不在着宫门之中。
数日后，马车驶入边疆一带，蕊然有些怔忪，这里哪里有被战乱包围的气氛，房舍整整齐齐的列于道路的两旁，道路上是各种小吃摊位，看去倒像是个富有的小村庄。
“王妃，过了这里，前面便是战场了。”阿轩的难掩兴奋的说道，当初陌仟出兵将阿轩留在府上照顾蕊然，只是后来蕊然被太后召入宫中，自己只能留守王府，如今护送蕊然来战场不禁做到了陌仟所交代的事，而且还能见到自己的主子，心自是不用说开心。
“好，我们走着过去吧！马车太过显眼了。”蕊然走下马车，故作镇静的说道，
此时蕊然的心也是异常的激动，大概是积压已久的想念瞬间就要化为现实，只在梦中出现的容颜，再过不久就要真实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心抑制不住的颤抖。
“呦！这不是丫头吗？”身后传来一阵狂侃，蕊然身子不由一震，缓缓的回头，见到那熟悉的不羁笑容。
“师傅……”蕊然有些不可置信的喊着。
“唉唉，明明比你早出发的，且还是慢你一步，哎，看来真的是老了……”任老摇摇头有些懊恼的说着，“这宫里的马车就是不一样，好歹我也是国师的父亲却只能走着赶来……”任老连连摇头。
“师傅可去过军营？”蕊然打断任老的唱片大论，要是在这般容忍他说下去估计就算这一天也是不够用的。
“还没去，不过我们该是快点了出发了，否则……”任老突然收敛了那副懒散的神情，及其严肃的说：“我刚刚去辽军的驻扎地看了一下，辽军的士兵都以昏厥，既是如此那我军也有危险了。”
蕊然听到头嗡的一下，失去了判断能力。
“丫头，沉住气，我们现在就过去。”说罢便牵着蕊然的手，用轻功飞向我军军营。
“师傅……”蕊然诺诺的开口，自己已是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所有的士兵皆躺在地上，面色发青极其痛苦的样子。
“快去找找你的夫君，或许还有的救。”任老一边为中毒的人点穴一边提醒蕊然。
蕊然如梦方醒，焦急的四处寻找着，只是却怎么也看不到那熟悉的身影。
“陌仟，陌仟……”蕊然一边一一掀开营帐一边喊着陌仟的名字，此时的蕊然已是六神无主。
“颜陌仟……”蕊然哽咽的喊着，“颜陌仟，你出来啊……”泪肆意的划过面颊。
第一卷 第三十九章 以血为引
北风肆意掠夺着蕊然身上的温暖，手抑制不住的颤抖，心亦是渐渐的冷淡下去……
“颜陌仟，你说话啊！”蕊然有些无力的喊着，“你到底是在哪里啊……”
“我以为自己在做梦……”磁性的声音泛着苦涩，强而有力的臂弯瞬间将蕊然包围，“不要慌……，我在。”陌仟这一声极轻，轻到就连蕊然都没有听清。
“陌仟……”蕊然缓缓的回头看到那张魂牵梦萦的脸颊，就仿佛忘记了呼吸般，“真的是你……”
“是我，真的是我。”陌仟紧紧的抱住蕊然，蕊然亦是紧紧地抱着陌仟，真的就像一直这样相拥到老，一起看着时光流逝。
“我以为你……”蕊然眸中的泪水已是连成片的流下，“为什么不说话。”
“因为，我以为是在做梦，没想到你真的会来。”陌仟的声音有些沙哑，手亦是止不住的颤抖，“好冷……”陌仟紧了紧抱着蕊然的手。
“是啊，今年的雪落得还是早了些。”蕊然闭上眼，满脸甜蜜的应道。
“嗯，雪是早了些，边疆很冷……”陌仟的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