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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风宪名臣传-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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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林峰抛下石大材、黄战两人,打马多行两步,便看见远处北门紧闭,箭垛里弓箭手弯弓待发,冰冷的箭簇在残阳下带着暗哑的光泽,似血一般!再看门前的三骑,似整暇以待!

张林峰心中大疑,只紧紧抿着嘴不说话,又勒着马左右观察,却又见四方寂静,了无痕迹。北门紧闭,不似当初约定,难道京城变故?如此万余铁骑岂非羊入虎口?眼前之人淡定如此,周边却不似有伏兵,莫非唱的一出空城计?

心中疑惑,张林峰张口便试探:“敢问足下高姓大名?可是在此恭候我等?”

张林峰也是个乖觉之人!在此恭候他?是谁恭候他,他却并不指名道姓,想必也是想给自己留退路,毕竟他是奉着枢密院的换防调令进京,进得名正言顺!又是一名墙头草!好!

李存戟心中大喝一声,浑身肌肉都紧张起来,话却说得清淡有礼:“小可塑方侯李青云之世子李存戟。”

李存戟!

张林峰心中大惊,是李存戟?他不是该在安宁军驻防?怎么出现在此地?枢密院有何变故?

惊疑不定之间张林峰又探:“本将康乐军巡检张林峰,奉命进京接替小侯爷。小侯爷不是应在安宁军驻地?何故淹留京畿之地?”

李存戟喉咙里逸出低笑,便往身后一抓,瞬间李存戟背后马上滚下来一团人!

张林峰又是一惊,只细细盯着那还勉强称之为人的一团。

他五花大绑、浑身熏黑,面上青一处紫一处,一张脸肿的瞧不出原来模样,嘴巴里还塞着一团破布。这是……张林峰竭力辨认,隐约看到那人身上残留的铠甲,只觉得颇为眼熟!

“张巡检不认得此贼?”,李存戟敛了笑,问得浅淡。

五花大绑的人呜呜叫唤,一脸的惊恐绝望,又带了急不可耐的期待。

张林峰隐约听出些熟悉感,只上下左右揣测,这人……

“此贼,安宁军巡检崔宁!”,李存戟清淡而清晰,说罢不再言语,只冷冷盯着张林峰。

张林峰脊背刹那冷汗直流!他与崔宁虽面上不甚交往,但私下也有所沟通,他知道此次安宁军也得枢密院调令进京,人马是他一倍之多!眼下李存戟竟然吃掉崔宁两万人马还生擒崔宁?!好个李存戟!如此,他该如何是好?北门紧闭,大异于当初约定,他若强攻北门,也需得费时费力!何况,门后是什么情景?李存戟可埋有伏兵?

决断,一个将领最紧要的能耐,最在关键时刻考验人的东西……张林峰冷热交替,手上的缰绳越捏越紧,心中反复衡量,如何是好?李存戟已经吞了安宁军,文重光只怕行迹已露,若自己再一意孤行,就等同于将自己和文家绑在一处!若文家功成也罢了,但若事败,谋逆……株连九族!

张林峰转头看了一眼身后万余名甲士,心中忐忑,若他错了,就是这一万名将士的鲜血啊!

“敢问小侯爷,崔宁何罪?”,张林峰转过头来,最后一探。后面黄战见张林峰马步淹留,面上神色变幻,也同石大材打马上来。

李存戟面色不变,提声道:“崔宁之罪自有陛下定夺!尔等要战,便一战!小可且看尔等如何重蹈崔宁那两万人马的覆辙!”

朗朗乾坤,雄浑之声传于四野,康乐军心神为之一震!李存戟战神不屈,单枪匹马阵前挑衅,却叫人如何应战?!

张林峰大感头痛,多疑的性格让他觉得李存戟如此淡定无畏,难道真有精兵强将潜伏于他所不见之处!衡量来去,他决定采取最保守的方法来保全自己和帐下将士:“如此,本将亦不横生枝节!本将既奉枢密院调令而来,也请……”

话到一半张林峰身后的石大材却是不服:“将军!我等奉枢密院指令而来,岂能临门差一脚?天下人岂不笑话我等言而无信?日后如何在将士面前立威!”

李存戟身后的殷露一听不禁着急!好个程咬金!原本存戟惜字如金,已经成功的令张林峰疑了又疑,这石大材突然杀出,却是如何是好?!殷露一言不发,眼中却是现了着急神色。一旁裴向秀眼观八方,便平着脸,极低的声音道:“小姐安定,小侯爷智勇!”

殷露一震,连忙暗喘一口气,却是不露声色。

那边李存戟按耐住心头的狂跳,只一言不发,目光淡淡的看着石大材。

张林峰哑然,黄战心知肚明,左右衡量局势之后,便哈哈一笑:“如此好办!昔日也有将领单战之旧例,何况今日皆是天子子民。海内皆兄弟,若免了些流血,也是你我功德一件!老石头,你往日自诩武艺高强,军中无匹,今日你便单挑小侯爷,一战决雌雄!如何?”

石大材被黄战一激,血气上涌,只奔马出列:“小侯爷如何!老石头今日倒要一讨高下!”

李存戟心中一喜,但演戏演全套,只淡淡道:“尔要战,我奉陪!”

石大材一见李存戟如此平淡,似轻看了他一般,心中大怒,大喝一声,奔将出来,手中大刀携雷霆之势直劈李存戟门面。

李存戟大喝一声,驱动玄赤,不退反进,只身迎了上去。

殷露暗自咬牙,手上握着缰绳的手青筋毕露,李存戟胸前纵横两道刀口,能扛得住石大材这雷霆一击么!

电光火石间,两匹骏马错身而过,兵刃交锋,瞬间击出剑锋蜂鸣,几要击穿殷露耳膜。李存戟瞬间抽出孔连昭的银枪,生硬格开石大材重刀,只震得虎口发麻!

这样不行!殷露暗自着急,石大材胜在以逸待劳,臂力惊人,若久战,存戟必输!

说时迟那时快,李存戟携余势奔出一箭之地,当即回马,一面弯弓劲射,一面驱策玄赤向石大材疾奔。

石大材才来得及回身,却迎面而来一击流星矢,他大喝一声举刀一劈迎上去,“当”的一声,箭矢击出火花,改了箭道。石大材心无旁骛举刀蓄势再发。但迅猛奔来的李存戟突然挣开马镫一跃而起。

斜阳下只见玄色袍服激飞,李存戟身姿如蛟龙出水,左手带着一只银枪向石大材胸口鹰隼般俯冲!

石大材大惊,只大吼一声使出千钧之力挥刀挡开李存戟着快若闪电的银枪。殷露只听“锵~”一声尖锐嘶鸣,便见李存戟银枪与石大材长刀纠在一处!

殷露几乎一声惊呼:存戟要落地!

尤未及殷露惊呼出声,李存戟借着石大材长刀的力道,突然就势一推,便鹞子翻身,瞬间右手抽出问天剑在半空中划出一道银光,旋即滚落在地!

刹那间两番动作,李存戟当得上一句翩若惊鸿,矫若游龙!一箭一枪一剑,三子连发,若行云流水一气呵成,那石大材挡之不及,左侧胁下软甲尽碎,皮肉翻出!

殷露只觉一颗心一会直冲云霄,一会潜入深海,不禁喘气不已。

那边李存戟迅速站起,左手银枪,右手长剑,皆指石大材:“还要再战?”

石大材回马,右手再举刀,却发现左侧胁下热辣辣的疼,伸手一摸,一手的鲜血,心中一凛,好个李存戟!当即跃下马来:“再来!”

这时候黄战奔出来:“小侯爷好身手!老石头!还来么?!”

石大材扶刀大口喘气,觉得胁下阵阵刺痛,他瞪着李存戟,好半天,突然把手中长刀一仍,拱手道:“老石头服了!”

“哈哈……”,众人还沉浸在李石二人的激战中时,不为意殷露身后突然大门洞开,长笑传来!

殷露、裴向秀等人连忙回身,只见一袭华贵紫袍从容奔出:“存戟好身手!张林峰,尔等还不卸甲待罪么!”

李存戟一见来人,浑身一软,胸前鲜血汩汩而出,眼见倒地。殷露一声惊呼,旋即下马奔去搀扶:“小侯爷!”

那边张林峰心中一凉,奔出来与黄战对望一眼:“原来是景怡郡王殿下!”

赵怡冷哼一声,抬手一举:“张林峰你看!李存戟的朵彦十八骑早已张开血盆大口!”

张林峰顺着赵怡的指向,忽见身后旌旗如幡,呐喊如雷!他心中一颤,旋即庆幸:幸亏未曾轻举妄动!当即翻身下马屈膝半跪:“康乐军巡检张林峰参见景怡郡王殿下,末将奉枢密院调令进京换防!”

赵怡又是两声冷笑,却默许了张林峰的骑墙:“如此,尔等就地卸甲,静候陛下旨意!”,说罢疾走至李存戟面前,这才显出些着急神色:“伤得重?”

李存戟面色萎白,似有脱力之状,殷露扶着他坐下,轻轻解开胸前衣裳,只见原本渐渐愈合的伤口悉数开裂。殷露禁不住,抬头看了李存戟一眼,发现李存戟略低着头,却是一刻不断的看着自己……

殷露皱了皱眉,只在怀中掏出白帕,又伸手环着李存戟,才轻轻给他擦拭。

赵怡看见此状,深吸一口气,长身而立,惊觉残日只剩一缕微光……

☆、赵恪之谋

【杀手锏;赵恪未雨缪】

夜幕已临;今夜京城无人成眠,城中百姓无不门户紧闭,家人抱成一团,胆颤心惊。

……

未时一刻豆子闯了文府重地;甩下柴郁林的人头扬长而去。如此动静;文采瀛就知道景怡王、李玉华两人开始筹谋反击。他心中有些惶恐不安;不得不疑虑景怡王等人为何突然有了精兵守护,这似乎意味着在他知所未知的地方还有一支力量在暗中窥探。

这力量是谁?难道是江南世家?

江南三大世家;慕容、陈、王。慕容世家的慕容修早二十年也是与他的祖辈一同呼风唤雨的朝廷执宰,与西北李青云还有姻亲联系。后二十年江南慕容家因凤元党争而沉寂,时至今日朝中仅有一位慕容凌算得上慕容家的人。但世间怎会有如此安静的世家?文采瀛一直对此心存怀疑;故而他一接到城中府院皆被奇兵骚扰的消息,他首先怀疑的就是江南世家。

难道江南世家安静无波只是假象?他们未必不动,只是也并非明刀明枪的领了甲士进京而已?否则何以解释他往日如此密切注意李家,却不曾发现豆子领了一众豪杰潜伏于京城?!

皇城一战必得速战速决!

如此一想,文采瀛披挂上阵,亲自督战!

未时一刻,皇城南面校场的攻坚战突然猛烈起来。

素来攻城掠地,以攻城最难。只因龟缩于城墙之内的守方凭借城墙掩护,可轻易剿灭攻方有生力量。而攻方必得数倍于守方且历时漫长,才能攻下城池。为此攻城战,实为极致惨烈之战。

京畿禁军经历百余年的发展,早已不复太祖时期的骁勇,反而混进了许多疲沓的官家子弟、富商家人,加之平日操练马虎、器械疏于维护,因此文采瀛到来之前,虽然池源都将领频发,却收效甚微。

欲皇城外射箭,不料帐下箭手射箭不过百步,能射进皇城者寥寥。欲登皇城城墙,不料云梯摇摇欲坠而无人肯登……

池源都瞠目欲裂,恨不得把手下这些平日里称兄道弟喝酒玩女人、关键时候油滑推脱的王八蛋都砍了!

从巳时道未时,南宫们校场前居然能有效的组织起像样的攻击不过两三回!

文采瀛奔马而来看见此状,恨不得把池源都都宰了!待他直入中军指挥,一挥手就把池源都身边的副将砍了,而后阴着脸喝道:“不妨告诉尔等!今日是造反!若成了,尔等就是开国功臣,我文采瀛必不会亏待尔等,便是今日尔等赔了性命,我自会优待尔等家人!否则!攻不下皇城,尔等就等着凌迟之刑、株连九族!”

旋即又策马出来,着人大呼:“首登城墙者赏金十两,虽死不误!杀敌一人赏银二十两,上不封顶!若有临阵退缩者,阵前人人得而诛之!攻破皇城,封妻荫子!”

号令刚停,文采瀛当即命人吹起号角,紧接着远远就看见另有甲士架着云梯奔来,后面破城锤亦陆续抵达。如此一来,南门前士气一振!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何况眼见同袍被无情正法后,这些甲士眼前终于明白,打与不打,文采瀛不会让他们活,区别是打也是死,只是若攻破皇城,家人不会受累!

就这么着,文采瀛激出步军司甲士的一些血气,集中力量攻击南门,破城锤、云梯接连上阵,爬上云梯的甲士一拨又一拨,倒下的一拨又一拨。

而皇城之上都指挥使得喜见得文采瀛前后跳腾的督战,心道不妙,只得喝令众将士死守。皇城之内所有库存箭矢、滚木、石块悉数运来,一时间南门前箭矢如雨下,更有滚木、乱石横飞。与此同时,皇城内所有烧开的热油悉数告罄,得喜紧接着喝令甲士烧开热水浇灌登楼甲士。

暮色中的皇城,雾气蒸腾,夹杂着甲士的惨叫、呐喊,暮色中的皇城,在滑腻中裹着焦灼之气,还缭绕着冲鼻而来的血腥!

此刻,人命皆不是人命,只是匍匐在权势之下的蝼蚁!那冲天的呐喊、惨呼,还有一阵又一阵号角,皆是权力身后的仪仗,这说不清是丑恶还是惨烈的一幕在千秋万代中,一次又一次上演!

从未时一刻到戌时一刻,不过两个时辰,皇城城墙染血,城墙根下尸骨堆积如山。

此时步军司人马耗损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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