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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紧紧黏着你-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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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
  三更时分,屋外又起了风沙,床上的人儿睡得极不安稳,辗转反侧。
  巫紫瞳身陷迷雾之中,她害怕地拚命地往前奔跑,直到清晰的马蹄声传来。
  她一回头,看到了跨骑在马背上的男人。
  “不,不要!”就在那男人手上持着的皮鞭要朝她挥下的刹那,她由梦中惊醒了过来。
  “怎么了?作恶梦了吗?”鄂图克被她的惊喊声给扰醒,伸来一手拭去她额上的汗滴。
  “嗯。”紫瞳点点头,才发觉自己是躺在鄂图克的臂弯里。
  “是个可怕的梦吗?”他挪挪身躯,为她找了个舒适的位置。
  她又点点头,昂起脸来。“我很少作梦的。”何况是个可怕的梦。
  虽然没来得及将梦里的人看清楚,但萦回于心口的悸颤已足够教她担心。她有个不好的预感,而且从未如此强烈过。
  “要不要说出来听听?”他顺着她的发丝,安抚她。
  “是雾,不,又像沙暴。”她皱着眉,开始努力的回想着。
  他将她拥紧,让她俯趴在他的胸膛。
  “算了,还是别想了,或许是屋外又起了沙暴,才教你作了恶梦。”
  他温柔的抚触、温暖的掌温确实安抚了她,但隐隐地,她内心深处仍无法遗忘那份忐忑。
  “这儿为何常常起沙暴?”她问。
  “这里有绵延几百里的沙漠,所以这是自然现象。”他支手撑住俊脸回答她。
  “只有在夜里风大时才会吗?”是因冷热空气快速对流所产生的现象吧?
  他修长的指压上她丰润的唇办。“一年中总有大半年会起风沙,住在这儿的人早已习惯。”
  “可你曾想过,万一哪日孔雀河的水干了,这座城、或是整个王国,有可能因此而撼动?”
  她想起千百年后的历史,楼兰国不过是个古迹,是丝路商道上曾经璀璨一时的王国。
  “河水会有干涸的一天嚼?”他的薄唇贴近,在她的唇办上流连轻啄。
  紫瞳不由得犹豫了起来。
  能说吗?她该说吗?
  “未来的不定数太多,而且我们只是平凡的人,凡人动不了大地,更无法违逆天意。”
  他的手将她搂的更近,“你是要告诉我,兴盛、覆亡,全凭天意吗?”
  紫瞳微点点头,每个吸呼间都有着他浓浓的气息。
  “看不出来你是个悲观的人。”在她的唇上又轻轻一啄后,他暂时移开了脸。
  紫瞳眨着眼,想辩驳。
  “我从不是个悲观者。我只是就事……”
  没让她有机会将话说完,鄂图克的指轻点上她的唇。
  “嘘,别再说了,如果要净说些我不喜欢听的话,不如……我们找点其他的事做?”
  语毕,他的唇再度覆上她的——
  “紫瞳姐姐怎么还没醒,一定是阿爹昨天夜里让人累着了。”
  巫紫瞳非常确信,她是被这不曾间断的唠叨声给吵醒的,至于声音的主人,当然是芜月。
  她揉揉眼坐起了身,身旁的男人早已不在。
  在床上一阵摸索后,她羞窘地寻不到自己的衣衫,这时寝室外又传来芜月的声音。
  “觐春,我命令你现下就进去瞧瞧,万一紫瞳姐姐生病了怎么办?”
  觐春似乎是犹豫着,许久之后才回话:“公主,这可不成,您就别害奴婢了,王可交代过,让紫瞳姑娘多休息,等她唤我时,才准进寝宫去。”
  “呿,我才不信你这套……”芜月当然听不进觐春的话。
  就在两人一来一往的争执问,紫瞳已下床寻回衣物,并穿戴完毕。
  “芜月,你来了。”她掀开红纱帐,由寝室里走了出来。
  觐春一见她出现,赶忙上前。
  “紫瞳姑娘,奴婢去给您准备热水,好沐浴更衣。”说着,她转身飞也似地奔了出去。
  芜月的脸上挂着贼贼的笑容,朝紫瞳走近。
  “哇,你说我现下该称你紫瞳姐姐呢?还是紫瞳娘亲?”拉起了紫瞳的手、她不知打哪儿学来的张狂眼神,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她。
  她的表情逗笑了紫瞳。
  “瞧你的模样,别跟人说你是公主,非但一点也不像,遗像个小混混似的。”
  芜月半分不在意紫瞳的评论,倒还开心地呵呵笑着。
  “就称你阿娘吧,反正我是嚷惯了阿爹,所以你是阿娘。”拉起紫瞳的手,她神秘兮兮地往寝室里钻。
  紫瞳被她的动作给搞栅涂,但也只好任她摆布。
  “紫瞳姐姐,有些事我想阿爹一定没对你提起,但为免你俩有误会,不如我就先向你打小报告。”芜月边说,双眼还不忘在床褥上搜寻。
  “你想告诉我什么?”紫瞳伸手扳回了她的脸,这丫头方才还执意要喊她一声阿娘,现下却又改不了口。
  而且最可怕的,莫过于她那对过分活泼的眼,似乎亟欲搜寻某样东西。
  “我要说……”耶!芜月倾身向前,拉拉床单。“这皇宫中是住了许多的女人……”
  看着床单上的那一抹红,紫瞳的心先是一跳,脸蛋莫名地一红,很快地拉过丝被覆住床褥。
  “是真的耶!”芜月像极了个好奇的小孩,双眼发亮。
  “什么真的?”紫瞳难得懊恼,她怎就不能与一般的女孩一样,含蓄矜持点?
  “嗯,没什么。”芜月拉回眸光,赶紧笑着挥挥手。
  “对了,我是要同你说,这宫中虽然住着许多女子,可……阿爹可跟她们没什么关系。”
  “既然没关系,你干嘛提?”
  紫瞳的脑袋一偏,这丫头又在打谜语了吗?
  “我怕你吃味呀!”芜月应得理所当然。
  “我干嘛要吃味?”她瞥了她一记。
  “哎呀,人家不是这个意思嘛!”芜月故意倚着紫瞳。
  “那又是什么意思?”紫瞳说着,伸起一手揉乱了她的发。
  “我是要说,那些女人大部分是邻国进贡,阿爹还没想到要如何处理,就先把她们留在宫中。”
  芜月噘起嘴,“紫瞳姐姐,现下,你还吃不吃味?”
  “这样……”紫瞳的细眉轻轻地蹙起。“他真的都……没动过人家?”
  想起昨夜里激动、热情如火的他,确实难以将他和柳下惠相提并论。
  “当然是……没……”不知为何,芜月的声音越说越小。
  “我要听真话。”紫瞳以怀疑的眸光睨着她。
  “可能没有吧?”芜月不再那么确定。
  “真的?”紫瞳的心不知怎地,郁闷了起来。
  她蓦然站起,掀开纱幔,走到鄂图克的那座古琴前坐下。
  芜月无声地跟着她。
  “紫瞳姐姐,你放心,阿爹不喜欢她们的……”
  她的话未说完,紫瞳的琴声已压过了她的声音。
  芜月将这一切望进眼里,自觉做了件鸡婆的事。
  “我就要离开这儿了,是有点放不下心你和阿爹。”她盘腿坐下,双手放在腿上。
  这回,她可是铁了心跟定夜鸣了。所以只要他起身回中原,她就决意跟着他一同走。
  “你要跟着夜鸣公子一同走?”紫瞳侧过脸来问着她。
  芜月用力一点头,“他答应要带我到江南去瞧瞧,谁知每回都偷跑。”
  紫瞳停下抚琴的动作,刹那间,她突然感应到灵动,整个人一怔,脑海中闪过数个画面。
  “怎么了?”芜月见状,伸手扯了她一下。
  “也好。”紫瞳道出简短两字,有点语带玄机。
  方才脑海闪过的片段画面,让她知晓司徒夜鸣此行会有危险,而芜月将是救他的人。
  “什么也好?”芜月眨着天真的双眼。
  “能带着你一同走,是他的福气。”她紧守着不泄露天机的规定。
  “你真的这么认为吗?”芜月的双眼发亮。
  看着她发亮的眼,紫瞳浅浅一笑。
  “说说看,你有多喜欢他?”她的手指又重新拨动琴弦。
  “有多喜欢……”芜月偏头认真的思考着,过了一会儿,一副郑重其事的说着:“我不知道有多喜欢才叫喜欢,但我想,为了夜鸣叔,我可以把命交给他。”
  紫瞳的心一怔,琴声戛然即止,她纤细的指僵在琴弦上。
  须臾之后,她由腰带间掏出一块玉佩来。
  “把这个带着,不管在任何情况之下,永远别拿下来。”
  芜月伸手接过玉佩。
  “咦卜这不是阿爹的玉?”
  不,她怎能收,搞不好这是阿爹送给紫瞳姐姐的定情物!
  “收下,戴好。”紫瞳很坚持。
  “但是,这是阿爹送给你的。”
  “戴上它,你比我更需要它。”紫瞳坚持的眸光不减。“答应我,在任何情况下,绝对不可拿下来。”
  但愿这块玉佩能助她逃过一劫。
  在她的坚持下,芜月只好收下,将玉佩套在颈上。
  “对了,紫瞳姐姐,你对阿爹的感情,是不是也像我喜欢夜鸣叔一样深?”
  是呀,她对他的感情,到底已有多深?紫瞳扪心自问。
  “对了,我能见到神婆吗?”
  她故意岔开了话题。她需要时间思索,但是,她相信自己很快就能厘清。
  鄂图克回到寝宫,恰巧见到觐春准备将晚膳给拿走。
  望了眼她手上的托盘,他略蹙起了眉。怎会剩下那么多膳食?
  “紫瞳呢?”他问。
  觐春听到他的声音,赶紧跪了下来。
  “紫瞳姑娘在回廊上歇憩。”觐春回答。
  难怪他见不到人。
  “她用过晚膳了吗?”眸光又拉回托盘,他眉间的结又拧深了些。
  “用过了。”
  “今日有谁来过寝宫?”会是心情不好,所以食欲不佳吗?
  若不是今日连续来了三位使者,他本想带着她一同到城外去骑马的。
  “芜月公主。”觐春又答。
  “芜月有来?”这下他稍微放心,有芜月那丫头在,紫瞳应该不会感到寂寞无聊。“你下去吧!”
  “是。”觐春恭谨地一福身。
  待觐春走后,他挥开纱帐,急着步出屋外去寻他心爱的身影。
  他很快在回廊的一棵树下找到了紫瞳。
  “紫瞳,觐春说你晚膳没吃多少东西?”鄂图克在她身旁坐下,壮臂一伸,自然地将她给揽在怀中。
  紫瞳没说话,将头倚在他的胸口,双眸仰望着天际。
  他宽大的掌轻轻抚上她的颊靥。
  “天际有何好看的吗?”
  紫瞳拉回眸光,轻叹了口气。
  “芜月快离开这儿了吧?”她其实还是有些不舍。
  “那丫头告诉你的?”他的一手端起她的脸,以为她为这事忧伤。
  “她说,她可以为夜鸣公子送命。”
  什么是爱,她从来不解,也不想放入心思去领会,但,来到这儿后,她竟在一个十三岁的女娃身上,看见了爱。
  原来爱是会教人心甘情愿地连命都肯陪上。
  那么,她呢?
  她是否能拥有像芜月一样的勇气,来爱眼前的男人?
  “送命?!”鄂图克先是皱眉看着她,而后朗笑出声。“那丫头在胡说些什么?难怪夜鸣不带她走。”
  什么送不送命的,真不吉利!
  紫瞳昂起头来,离开了他的胸膛。
  “夜鸣想独自一人离开?”
  鄂图克将她的反应视为是对芜月的关心。
  “你是怕芜月伤心吗?”
  紫瞳咬了一下嘴唇。她该说吗?就告诉鄂图克,此次司徒夜鸣返回中原会有危险。
  不,她不能说,也不想泄露能力。
  “芜月说为了他,命都可以不要,你想,她会眼睁睁看着他走,而独自一人留下吗?”
  “这……”鄂图克想了下,芜月那丫头确实会做出些惊人之举来。
  “不如我去跟夜鸣说说,一路上有他照料,至少能教人安心些。”话落,他俯首欲落下一吻。
  紫瞳撇开脸,闪过了他的吻。
  “芜月跟我提到……”她不知道该不该提,但若不问,她的心底必定不会舒坦。“在这宫中,你有其他女人?”
  她尽量让自己的情绪平静,看来似在探讨一件不关自己的事。
  鄂图克一愣,然后笑了笑。
  “你吃味?”
  看着他的笑,紫瞳有些懊恼,伸手推开他,站了起来。
  “我才不会为你吃味,你大可去享你的齐人之福。”说着,她头也不回地往前走。
  会吗?她对他的情感和在乎,已经那么明显了吗?
  望着她的身影,鄂图克跃起身,三两步就追上她。
  没给任何逃脱的机会,他由身后紧紧地抱住了她,坚硬的下颚抵上了她纤细的肩线。
  “平常百姓就不说了,哪个贵族不纳妃妾的?”鄂图克是故意这么说的,因为他想知晓她到底有多在乎他。
  紫瞳因他的话,身子蓦地一僵。
  “我……当然有了,在我那个时代……不,我是说在我的家乡,男人是不纳妾的,他们只娶一妻,终其一生都不变。”
  鄂图克挑起一眉来,笑得更开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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