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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化身情人-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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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终于等到这一天了!因为她已经在聊天堂发了十分钟的呆,线上名单已经将她除名,而那个人仍未出现。
  看样子他也是晚上才上网吧。哈哈!她就不相信他二十四小时都守着聊天室。望着别人的对话,她一开始的雀跃心情慢慢转成意兴阑珊、兴致索然,似乎没那个人的存在,光这样看着别人聊天感觉很没意义。她的手移动滑鼠,正要离开聊天室时,对话框显示有人进来了。
  是他!她的心跳在刹那间加速。
  他一进来立刻送出一句话:ghost,你在吗?
  何维希不得不佩服他的神通广大,她很确定他是因为她才出现的。对于网路的知识她懂得不多,但她晓得这绝对不是一般人做得到的,至少她就抓不到他上线。ghost,我知道你在!
  ghost,还是不愿意说话吗?
  他依然如以往般,每隔几分钟就叫她一次。他的行径引起其他人的好奇,纷纷询问他到底在跟谁说话,因为他频频叫唤的“ghost”并不存在线上名单中。
  一个嗜好潜水的游魂。他如此回答。
  谁在潜水?ID为静儿的人,好奇问道。
  一个我有兴趣的游魂。
  看到这一段话,何维希放到键盘上的手指慢慢滑了下来,过了一会儿,她移动滑鼠,关掉视窗,关掉电脑,爬回床上。
  她的心湖泛起阵阵涟漪,令她惊讶不已。现实生活中的人频频与她接触,她看得到对方,知道对方所传达过来的讯息,可是她毫无感觉。为什么一个身家资料背景都不晓得,甚至无法确定他是男是女,只知道他在虚幻网路世界里ID的人,会让她产生兴趣?一个我有兴趣的游魂。她也早就对他起了兴趣,不是吗?每次一上聊天室,她心里就在等待他的出现。当地一出现在聊天堂时,她就充满紧张与兴奋等待他发话给她。那是一种难以言喻,很奇妙的感觉。他为什么特别注意她?她真的好想知道答案。想到这里,何维希起身下床,开了电脑,上线进入聊天室。
  他是在吗?就算他不在又如何?只要她一连上网路,他便会尾随而至的。进入聊天室,他还没走,他正和其他网友聊天。看来他人缘挺好的,几乎所有的网友不分男女都绕着他讲话。
  何维希是用空白进去的,她没有署名发话给谁,直接键入:为什么找我?他一定知道她问话的对象是他。何维希坚信。
  果然;他回话了:终于肯跟我说话了!他也跟她一样,不署名发话对象。为什么找我?
  因为好奇,也因为关心。
  你太闲了吗?闲着没事去关心一个陌生人。
  我很忙。
  果然是怪人一个。很忙的人应该没什么时间泡在聊天室。
  我开了十几个视窗,边聊天边找资料。
  你认识我吗?
  你认识我吗?
  我不认识你。
  呵……
  神经病,有什么好笑的!她不容气的回话。
  我是发神经,所以才老是等你上线。
  何维希停顿了好一会儿才打出几个字;为什么关心我?这是她最好奇的问题。因为你特别!
  他是那种专门在网路上找女朋友的人吗?
  哪里特别?
  行径特别。
  何维希没有再回话,他指的是她挂在聊天室却从不发言一事。
  她特别?何维希忍不住笑出声来。她才不特别,她只是一个不知道明天该怎么活下去的人,有何特别可言。她知道人生尚未走到绝境,还有其他路可以选择,明白生命中的污点,可以想办法转换心境。可是她毫无动力,生命中的能源已经耗尽,她只想每天颓废的活着,等待时间走到人生的尽头。何维希长吐了一口气,手刚移上滑鼠,赫然看到对话框传来一段文字:又想关掉视窗了吗?她一楞,停下手上的动作。怎么了?
  简单的三个字,她却可以感受他所传来的关心。好奇怪,她竟然可以感觉到他在关心她?
  我正在听一首歌,那是许如芸的“禁止悲伤”。他没有理会她的不理不睬,仍一个人唱着独脚戏,继续和她谈话。
  何维希没听过这首歌,她依然懒得回话。
  她不需要他的关心,她不会需要的。她并不想跟任何人接触,又为什么要理会他?就因为他成功的攫住她的注意木?以后还是别来这间聊天室好了,她怕未来的发展会脱离她所能控制的范围。
  这是方文山作的词,想不想知道歌词?
  也不管她是否有回哑,他自顾自的敲起键盘。
  爱人的感觉可以很简单,如果你的关怀不要求还。
  只是在一个人面对回忆的夜晚,付出最多的人最不勇敢。
  被爱的感觉总有些不安,怕给爱的人最后给难堪。
  看到这里,何维希脸色变得僵硬,瞪着萤幕上的字句;仿佛心中最私密的一部分被残忍的揭了开来。
  说谎过后的天空怎么看都好脏,你的离开只有个答案,那就是背叛!
  泪水被关进铁窗,禁止悲伤,我随寂寞流浪。
  对你的所有喜欢全面瘫痪,剩遗憾。
  誓言在终点之前开始转弯,你的谎被揭穿。
  写一篇关于我失去你的文章,却怎么也写不出给你的原谅。
  何维希冲动的关掉电脑的电源,紧紧抱住曲起来的双膝,全身微微发颤。他是谁?他到底是谁?
  为什么他总摆出一副他懂她的模样?为什么他似乎对她的一切都很清楚?她瞪着萤幕上反射出面露恐惧的自己,突然感到好笑。他打那一段歌词不见得有特别意义,也许他真的在听歌,也许他只是一时的有感而发,并不是针对她而来,她却因为心虚而逃走。
  是的,没有人知道她曾经历过的,也没有人知道她曾受过的莫大伤痛。那她逃走的举动会引起他什么样的揣测呢?会不会认为他说中了她的心事?
  何维希伸手打算再次打开电脑电源时,倏地停住了。她干嘛去理会他的想法呢?她干嘛这么在意他?她不是已经决定再也不出现在那间聊天室了吗?就算再次进入,她也会变回之前的GHOST——不跟任何人聊天、我行我素,孤独的GHOST,所以她不需要去猜测他对她的看法。
  这样告诉自己后,何维希躺上床,决定睡觉。躺在床上,她辗转反侧,那首从未听过的歌词竟在她耳旁响起。
  都是他!没事干嘛来打破她虚假的平静?
  何维希气恼的自床上跳起,走出房间,到客厅打开电视,以另外一种喧闹声来遮盖心中的纷乱。玫瑰花在第十一天消失踪影,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包装精美的礼盒。“什么礼物啊?”何母拼命催促女儿打开礼盒。
  何维希摇了摇盒子,听见沙沙的声音。她拆掉包装纸;打开礼盒看到物品的刹那,她瞠目结舌,猝然合起盒盖。
  “什么东西?”何母想抢进盒子。
  “衣服。”何维希将盒子抱在怀里,面色僵凝的吐出两个字。
  “他送你衣服啊?是什么样的衣服?”何母兴奋的追问。
  “很普通的衣服。”说完,她拿着盒子勿匆忙忙走向房间。
  “神秘兮兮的,一定不是普通的东西。”何母嘴里念着,跟着女儿走到房间,不料何雏希竟当她的面将门关上,丝毫不理会她的抗议。何维希坐在床沿,颤抖着双手再次打开礼盒。她记得这件衣服,是那一晚她在酒吧买醉所穿的衣服!会拥有这件衣服的只有那个人在饭店房间脱掉她这件衣服的男人!
  何维希翻找檀盒想找出他每次必附在花束上,但她从未看过的卡片。奇怪的是,这一次他没有附上任何卡片,只送来一件衣服。他为什么要在送了数千朵的玫瑰花后,才告诉她他真正的身分?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他想恐吓她,还是威胁她?
  她忍不住打了个冷颤,随即冲进浴室,将衣服放在洗手台里,拿起打火机点燃衣服。带有化学原料成分的衣服冒出阵阵臭味,这味道引来了何母。
  “维希,你在烧什么东西?”何母用力拍打着房门大喊。
  何维希对母亲的喊叫置若罔闻,只是凝视着熊熊火焰,整个人呆立不动。她有预感,她“平静”的生活即将掀起波涛。何维希紧紧抱住双臂,浑身不由自主的颤抖。一簇火舌烧着她的手指,她一点感觉也没有,再也没有比如梦魇般男人的出现更令她恐惧的了。无计可施的何母找出备份钥匙打开她的房门,在看到洗手台的熊熊火焰时,她吓得差点尖叫出声,连忙拉走失了魂般呆立的何维希,并取来水桶盛水浇熄火焰。“你烧了什么?”何母瞥见弃置在地上的礼盒,“你干嘛把人家送给你的东西烧掉?”何维希沉默地转身走出浴室。
  “你到底在发什么神经啊?房子差点被你烧掉了!”何母气急败坏的大叫。“我有在注意。”何维希淡淡的回了一句。
  “你没事干嘛烧衣服?”“因为不喜欢。”“不喜欢丢掉就好了,干嘛要烧掉呢?”何母坐到面色怪异的何维希身边,放缓了声调,“你到底怎么了?阴阳怪气的。”“没事,我看到上面有一只虫,怕会传染病菌,所以把它烧了。”“真的?”何母不相信。
  “信不信由你。”何维希下巴抵着膝羞坐在床沿,整个人看起来毫无生气。何母见女儿这样,心里很担心,却不知从何问起。
  “妈,你有没有想过,生活是为了什么?”何维希没头没脑的开口问道。“什么意思?”“每天重复做着繁琐的事情,上班、下班、吃饭、睡觉、假日出游,感觉很没意义。”“话不能这么说,也是有很多人活得很精采,活得轰轰烈烈,赚了很多钱,成就大事业。”“可是有更多人活得庸庸碌碌。”“没那个条件就认命点。”“所以上帝是不公平的。”“上帝本来就不公平。”何母想了想后补上一句:“唯一公平的只有时间吧。”“就算不轰轰烈烈,活得平平凡凡的也好。”何维希瞪着床单上的花纹,眼睛眨也不眨。
  “平安就好,还有身体也要健康。”说到身体,何母忍不住又开始明念起来,“你呀,每天睡觉不正常、吃饭不正常,这样下去肝、肾都会出毛病。肝跟肾如果出毛病,你就完了。”完了就完了,她正等着呢!“你有没有听到我说的话?”看她沉默不语,何母有些不耐烦的轻推她肩膀一下。
  “有啦,我去收拾浴室。”说完,何维希起身走进浴室。
  “以后不要乱烧东西,很危险的。”何母叮咛着。
  “我知道。”“知道归知道,心里要记得。”“好……”何维希尾音拖得长长的。
  噩梦并未离她远去,同样的礼盒,在第二天跟第三天分别送达她手上。第二天她收到了内衣,第三天则收到了内裤。和衣服一起送达她手中的是一朵娇艳欲滴、含苞待放的红玫瑰。
  何维希感觉自己被人监视,原本是了无生趣的生活顿时陷入恐惧的深渊。她近乎抓狂的质问送货小弟,东西是寄自何人之手。
  送货小弟摇摇头,“我不知道。”她塞了一张千元大钞在他手上,“帮我查,查到了,这一千块就是你的了。”“喔……喔!”送货小弟双眼闪闪发亮,要查资料还不简单,这一千块赚得可真容易。后来送货小弟发现他太乐观了,客户资料当然不难查,问题是对方只留下姓氏,其他的资料全部空白。就这么一个姓氏赚一千块,有良心的地收不进口袋。于是他退给何维希一千块,不好意思的告诉她对方姓饶。
  在一旁好奇听着的何母插嘴这:“这我也知道。”“你知道?”何维希紧紧抓着母亲的肩膀,“你还知道什么?”“知道他姓饶啊,他送花附上的卡片都会写上他的姓氏。”“那卡片上有写什么吗?”“就写一些纯白玫瑰如你、纯洁无暇如你,那种恶心肉麻的话。”说着,何母忍不住起了鸡皮疙瘩。何维希注意到他的用词十分诡异。
  “还写了什么?”“你想知道,当初干嘛对卡片不屑一顾?”何母不晓得女儿心中的恐惧,故意吊她胃口。
  “妈!”何维希不耐烦的喊了一声。
  “哎呀,我忘了啦,谁会去记那种东西?花又不是送给我的。”何母嘴角一撇,心里是有点羡慕的。她老公不知道有多少年没送过她半朵花了,年轻真好啊!她不禁在心里暗叹一声。
  礼物在第十四天终于失去了踪影。这一天早上很平静,没有怪礼物的出现,何维希心底松了一大口气。倒是何母觉得有点可惜,她已经习惯每天早上都有惊喜报到。不过那对何维希来说可不叫惊喜,送货小弟不再出现,她诚心谢天谢地。
  第四章
  她这一次相亲的对象可真是大牌啊!何维希无聊的望着桌上的饮料发呆。媒婆拼命找话题闲聊,企图化解等待的尴尬。对于对方迟到半个多小时,何母并没有放在心上,反而趁这个机会打听对方的身家背景。“跟维希同年啊。”何母露出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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