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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绑住金龟婿-第1章

小说: 绑住金龟婿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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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品:绑住金龟婿
  作者:宫山倩
  男主角:鹰·比莱斯
  女主角:任汀滢
  内容简介:
  打一出生吃好、用好,对她来说是天经地义,
  爹爹财大势大,万贯家产用都用不完,
  她这个不愁吃穿的掌上明珠,
  每天的工作光是张口等吃饭就行了──
  老天!真是青天大雷劈!
  她那没商业道德的哥哥竟然被官府给捉包了,
  连生财的商行和安家的府邸都得被查封──
  天啊!那……那现在该怎么办!?
  她一向只知道银子是拿来花的,又没人教她该怎么赚说……
  嗯……跟老天爷要点银子应应急,应该可以吧?
  哗!老天爷还真有效率呢!
  她只说了一次,面前竟然就多了一袋银子,
  这么灵!?那当然得多要几次啰──
  嗄?什么!?再来就得用“买”的了!?
  那绿眼蛮子的意思,该不会是想要她用“自己”来买银子吧!?
  正文
  第一章
  “小姐……小姐……”
  小瑶带着满脸的惊惶,三步并两步的朝她主子任家大小姐:任汀滢的绣房狂奔,连该要敲门的礼节都给忘了。
  “咻!咻!咻!”
  甫推开门,只感到三道冷风向日她耳边呼啸而过,将惊魂未定的小瑶吓出了一身冷汗,她耳后三、两根发丝也有了离家出走的借口,潇洒的随着三片硬生生嵌入门棂的花瓣飘然落地。
  糟了!今天果然不是个黄道吉日。
  小瑶原就沉重的心情,这回更像是来到了寒冬中的易水畔……冷啊!
  这场面要是教外人给看到了,不被吓晕了才有鬼!
  谁会想得到,这看来娇滴滴、十指沾不上阳春水的任汀滢,竟然暗藏了莫测的高深内功,能将纤软的花瓣射入门板里。
  说起任家商行是广州城里规模最大的牙行,不仅经营民生必需之盐、粮、布匹,更有来自大江南北的各式珍奇货品,因此只要是来到广州的番商们,没有一个不会前来任家做买卖。
  虽然朝廷明文禁止私通番货,但任家商行一年和番船、番商交易数十次,这在广州城早就是公开的秘密了。
  原本当家主事的任沧海,凭着他八面玲珑的交际手腕,纵横于广州城。
  那些嘴里嚷着清廉,心里却想着万田的府衙大老爷们,眼见任沧海每次通番交易,给他们的“遮口费”就比他们的薪俸优上百倍,因此哪个不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而这些银两对任沧海来说,只不过是抖落身边的碎银子罢了。所以若要说他在广州城里有呼风唤雨的本事,就算不尽然,也相差不远矣!
  任家虽是借着牙行营生而成就出金山宝库,但任沧海在小老百姓的眼中,并不若一般牙行,全是一些强买强卖、霸道横行的恶势力,或是彷若一般暴发户般只嫌自家酒肉糖,不管他人啃树条。
  相反的,他对于乡里间之大小事务甚为热衷,只要有人开口,不管是造桥铺路、援饥济贫,他莫不慷慨解囊义助,也正因为这样,广州城的居民对任沧海的敬重,更甚于所谓的乡绅名流。
  如此一个以名门自居的门户,怎么可能会让自家的大小姐像个男儿般学些拳打脚踢的功夫?
  唉!说来也是一场无心插柳的血泪史。
  当年任沧海认为男人:尤其是经商在外的男人,总要学点功夫来防身,因此自儿子任汀洲还小的时候,便延请名师教导他武功。
  只可惜任汀洲并不争气,经名师指导学了十来年就是学不出什么名堂,反倒是任汀滢老躲在墙后偷学,虽然没学会舞刀弄剑的招式,但对于师父传授的内功心法,听着听着竟也练就了一身精纯的内功,及运用内力使暗器的好功夫。
  然而,为了怕本就好动活泼又学了一身好功夫的任汀滢,变得过于粗鲁而有损任家声名,任沧海除了严禁她在外人面前施展功夫之外,她的“千金教育”更是排得密集。
  经这十来年的严格教育下来,任汀滢倒也被塑造成一个行若轻云言若水,顾盼生姿笑醉人的优雅淑女。
  这么说来,女娃儿时期那个好动得令人头痛的任汀滢,算是被成功改造了?
  唉,恐怕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对外人,任汀滢的表现倒也可圈可点,但对任家大大小小,尤其是任汀滢的贴身待女小瑶,则是常要念经,自求多福了。
  小瑶硬着头皮望向坐在圆桌前,带着一脸悠然神情的任汀滢,再看看没入门板的三片花瓣,她开始同情起花瓶里被剥光了外衣的花儿。
  看来她的大小姐不是普通的不高兴而已,她简直是非常的不高兴!
  通常任汀滢会拿出她的“真功夫”时,就代表了她的、心情是极度恶劣;通常她的心情越是恶劣,脸上的神情就越是悠哉得不像话。
  “小姐……你不开心?”小瑶怯怯的问着。
  “不开心?我、怎、么、会、不、开、心?”一股鸟气正无处发泄的任汀滢,见小瑶自投罗网,立刻放下她的淑女优雅,让好久未曾见天日的“任汀滢本性”给显露出来。
  她鼓着腮帮子,瞪着白眼,皓白纤指没好气的扯着手中花朵儿的最后一片花瓣,再将那朵光溜溜的花蕊倒头插入面前的热茶里。
  “哼!不过是个蛮子做的娃娃罢了,有什么了不起?我一点也不希罕!只有大嫂那种没眼光、没品味的女人,才会把那种烂东西当宝贝,死抓着不放。”
  不希罕?从任汀滢酸到骨子里的口气中,小瑶可半点都看不出她的不希罕。
  看来任家大小姐看中的洋货又让任家少奶奶给抢走了。
  任汀滢和苏秋娘姑嫂两人若不是前世结冤就是八字不合,商行里每次有新货人替,各式稀奇古怪的货品总堆得像座小山似的,可这两个女人在成千上万的新鲜货里,却总是看上同一件,也因此任汀滢和苏秋娘的姑嫂大战,不时会在任家上演。
  从前处事公平的任沧海在世时,谁输谁赢倒还很难说,但自从任家商行由任汀洲接管之后,怕河东狮吼的任汀洲岂敢让老婆败阵?只好牺牲了反正早晚得泼出门的小妹了。
  即使苏秋娘永远都说不过任汀滢那张利嘴尖牙,但她每每只消在任汀洲耳边抱怨、撒娇两句,任汀滢就只能眼巴巴看着心爱的玩意儿,在大哥的“公平仲裁”下,成为苏秋娘的库藏品。
  虽说长兄如父、长嫂如母……但,好歹她也是任家的大小姐耶!怎么可以老是只用别人挑剩的货?
  一想到总是受到这种窝囊气,任汀滢忍不住又冒火。
  她拿起那先前被剥光了花瓣,又惨遭溺水之刑的花蕊向窗楼抛去,只见那可怜的小花蕊就以这么见不得人的模样给“种”在窗台上。
  虽说小瑶所带来的消息远比这小玩意之争来得严重得多,但见到任汀滢如此生气的模样,小瑶不禁怀疑她听到这个不幸消息后,反应不会是大笑吧?
  “小姐,你也别那么生气了,只怕少奶奶以后也没本事再和你抢东西了。”
  “为什么?”任汀滢快快地瞥了小瑶一眼,“我才不相信早上还剽悍得吓人的苏秋娘,到了下午就突然想通,回归西方极乐去了!”
  “不……不是少奶奶……是大少爷……”
  任汀滢霍地站起身来,无法实信的掩嘴惊呼着:
  “大哥?怎么可能!大哥的身子一向硬朗,怎么……”
  “不是,大少爷没死……呸、呸……是大少爷……唉!”
  小瑶急得挥动着双手,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把话说清。
  “小瑶,你到底在说什么,别吓我了!”
  小瑶又摇了摇手,深吸了口气,稳了稳混乱的思绪,认真而严肃的对着任汀滢说:“小姐,大少爷刚才被官府的人抓去,商行也教官府给查封了。”
  “啊?”任汀滢瞪大了双眼,一脸的茫然,像是半点也没听懂小瑶的话似的。
  “小姐、小姐……”小瑶伸手在任汀滢的眼前挥了挥,“你有听见我的话吗?现在大少奶奶正在大厅里哭得呼天抢地,我们所有的人拿她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任汀滢只是双眼眨了两下,神情仍是一片茫然。
  这个消息对她来说大突然了,教她一时之间注意力全没放在任汀洲被抓的上头,反倒是在那对她来说是极度陌生的二字上:
  “查封……那是做什么的?”
  “查——查封……”小瑶听得一阵手脚无力,她这任大小姐竟然不知道什么叫查封?
  但这也不能怪任汀滢,她从小到大在任家的大宅子里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又何须知道什么叫查封?
  “小姐,查封就是指商行里的所有东西都要被官府充公、没收。”
  “没收!”这个字眼任汀滢可听懂了。
  小时候她如果不听话,爹爹就会没收她最喜欢的东西,那种椎心刺骨的痛,她怎么可能会不知道?直到现在想起,任汀滢都还觉得心坎里闷闷作痛。
  那么商行被没收………任汀滢双手揪着心口,一脸惊恐的。
  “小姐?”小瑶又在失了神的任汀滢眼前挥了挥,“小姐,你还好吧?”
  “我的琉璃项链……”
  “啊?”
  “小瑶!”任汀滢突然抓着小瑶,急急的问着:“官府没收了商行?那我放在商行里的琉璃项链……牺牲了搪瓷娃娃,好不容易才换来的琉璃项链呢?”
  琉璃项链?小瑶一脸不可思议的望着任汀滢。
  这是什么节骨眼,连住的地方都快让官府给查封了,她竟然还想着她的琉璃项链?
  “小姐,你究竟有没有听清楚我在说什么?商行被没收了,你失去的可不只是一条琉璃项链而已!”
  “对喔!”商行每个月都有不少新鲜玩意儿,如果被没收了……
  天啊!她可是损失惨重耶!
  突然认清了事情的严重性,任汀滢二话不说的持起罗裙就往外跑,急着去挽救可能的灾情了。
  “小姐……你等等我啊……”
  纤细的身影底下,一对凤头绣鞋争先恐后的往那鹅黄色的裙摆下窜出。
  要不是被禁止在自己合院外的地方施展功夫,任汀滢早就施出她的内功,用跳的都比用她的小金莲来得轻松且容易得多。
  等她满头香汗的冲进大厅里,只见到苏秋娘手中仍抱着早先抢夺成功的搪瓷娃娃,坐在大厅的椅子上正哭得死去活来。
  商行里的陶总管则手足无措的站在一旁,除了眼巴巴的看着主母呼天抢地之外,就再也没有半点主意了。
  “汀洲啊……怎么办……我真命苦啊……我该怎么办才好啊?”苏秋娘将娃娃偎在脸畔,浙沥哗啦的将脸上层层的胭脂全哭到了娃娃身上。
  任汀滢惋惜的看着那原是精琢清丽,此刻却变得像是给里了一层八宝粥在上头的搪瓷娃娃,暗恨一个好好的东西,才没多久就让大嫂给“珍惜”成了这副德性,要不是看在苏秋娘哭得如此伤心的份上,她不好好的刮她一顿才怪。
  算了!她捺下心头火气,轻声的问着:
  “大嫂,发生了什么事?官府为什么要没收商行?”
  正哭得不可开交的苏秋娘只是略略的抬眼看了她的小姑一眼,随后又埋首痛哭。
  眼下连向来最有办法的陶总管都束手无策了,她那没事便只会和她抢东西的小姑又能帮得上什么忙?
  见苏秋娘不理会她,任汀滢心头又冒上了火花。
  “大嫂,你别老是哭,把事情说出来,大家想办法解决啊!”她硬是压下翻脸的冲动,带着浅笑,捺着性子又问了一次。
  “告诉你也没用,你能帮什么忙?”苏秋娘抬起哭花了的脸,带着哭腔,不耐烦的挥着手。“你要是太闲就去吃吃糕点、扑扑蝴蝶,要不只怕你往后再也没有机会玩了!”
  这种藐视实在是太过于明显,若非她敬苏秋娘是如母的兄嫂,怎肯这么忍气吞声,然而苏秋娘真当她是个烦人的白痴吗?
  仍带着温婉笑容的任汀滢,脸部不由自觉地隐隐抽动了起来。
  淑女风度,要有淑女风度!任汀滢一面这么告诉由自己,一面尽力让脸上漾着最甜美的笑容。
  但是……见到苏秋娘紧抱着的八宝粥……呃,搪瓷娃娃,今早的旧恨和现在的新仇又涌上心头。
  她伸手将苏秋娘怀中的娃娃不着痕迹的拿了过来,以优雅的姿态将那娃娃高高的举起,轻轻的放手,让它重重的落下。
  可怜那无辜的娃娃由今早的抢手货,当场就变成了四分五裂的悲惨下场。
  “任汀滢!你竟敢……”
  苏秋娘原想开骂,但任汀滢好整以暇的神情却吓得她赶忙收起她的鸡猫子哭叫,只能睁大着眼,眨巴眨巴的望着任汀滢。
  苏秋娘很熟悉这个神情所代表的意义——再说一句,就让你好看!
  “大嫂,你这么盯着我做什么?倒是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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