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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花未说-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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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魂指,取了多少人的性命。他在杀人之前,是否也同自己一样,有过这样无助的感觉?
  只是此刻,人已故去,她再也无法去寻求真正的答案。她立在那里,犹豫不决,若不出手,只怕叶白宣会受伤,若是贸然出手,又会要了福双的命。
  便在江篱两难的时分,一阵浓烟透过门缝,慢慢地渗了进来。江篱这才发现,窗外已是红光一片,噼哩啪啦的响声隐约可闻,屋外想来已是大火雄雄。
  叶白宣在打斗之间,也闻到了浓烟的味道。他转头冲江篱大叫道:“快走!”手上却不曾停下。想不到这宫里,竟有功夫如此之好的高手。眼前的这个人,便像是死尸一般,面无表情,只知打斗,毫无血色可言。
  江篱不愿留叶白宣一人在此,情势急迫,她已无法顾虑太多,跳入两人之间,一把推开叶白宣,手已是不听使唤,往福双的脖颈处挥去。
  叶白宣看江篱那样,像是被控制了心神一般,再见她出手,刹意明显,不留丝毫情面,有些担心,深怕她走火入魔。当下也顾不得福双,冲过去一把拦下她,硬生生抓住了江篱的手腕。
  江篱受内力所控,本已无法收手,叶白宣横插出来的一手,将她身上的制控刹时给卸了下去。她感到那股力,似乎在慢慢消去,隐入了七经八脉中。
  福双却是不领情,如同一个疯子一般,不知疲倦,趁着叶白宣拦下江篱的一刹那,伸手便往叶白宣的天灵盖打去。
  这一招,快得让人看不清楚,叶白宣只觉一股劲风从头顶刮下,下意识便往后退去,耳边却听到一阵巨大的碰撞声。步子尚未站稳,江篱的身子便如落叶般朝他飘了过来。再看对面的福双,已是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江篱用自己的手,接了福双那一掌,内力顺着手臂而入,直冲心脉。两个人,皆是受了内伤,起不来身。
  叶白宣抱着江篱,见屋内已是浓烟密布,大门已然着火,整个三生殿,都在一片火海之中。
  他抱起江篱,想要往外冲去,脚却被福双一把拉住。福双那模样,真如鬼魅一般,两眼血红,咬牙切齿道:“皇后娘娘在下面等着你们,快随我去吧。”
  叶白宣厌恶地想要挣脱他的手,却不料福双受了重伤,力却依旧不小,忍不住怒喝道:“快放手。”
  福双嘴边露出诡异的笑容,冷言道:“我的命,是娘娘给的,我的容貌,也拜她所赐。若没有她,我早是一副枯骨。你们却要来夺取她的东西,告诉你们,只要我还活着,便不会让你们如愿。今天夜里,我便要你们在这里,陪葬!”
  叶白宣听着他那些疯言疯语,再看看怀中的江篱,愈发心烦,终于提起另一只脚,一下踩到了福双的身上,走到看着他断了气,才抽出脚,转身离去。
  只是现在,他已找不到出去的路,四面八方,都被浓烟和火苗包围着,屋内已是越来越热,让人透不过气来。房梁不停地往下落,砸碎了各式的花瓶,发出清脆的响声。
  这个正殿,便像是一个无形的牢房,用火苗筑成铁栏,挡住了每一条出路。叶白宣看到江篱脸上布满了汗,整个人已没了意识,脑子变得一片混乱。
  突然,他像是想起了什么,转过身,死死要盯着地上那个洞,那里面,有着江篱的母亲,留给她的最后一样东西。

  孤掌鸣

  若说整个大梁皇宫便如汪洋大海一般,江篱感觉自己便是那在海中不停飘浮的一叶扁舟,看不到彼岸,不知何时才能到达目的地。
  她感觉自己的身子变得很轻,被海浪推着,有节奏地起伏着。远处似乎飘来了一股香气,还夹杂着几分苦味。那苦味越来越浓重,向着自己慢慢袭来,最终将香气盖住。
  江篱被那冲鼻的苦味给呛到,咳嗽着醒了过来。睁开双眼,她发现,自己并非在海上,而是安然地躺在床上。叶白宣扶着她的身子,将一碗药送到了她的嘴边。
  究竟发生了什么?江篱在心底问自己,她的记忆慢慢地清晰起来。三生殿内,楚贤阴冷的笑声,沾血的云庭刀,触手可及的《鬼兵术》,还有那个如鬼魅般的福双,以及那场烧得无边无际的大火。
  她记了起来,自己受了伤,叶白宣抱着她,在一片火海中寻找出口。那时的她,虽已半昏迷,却还是能感觉到叶白宣快速的心跳。
  “后来呢?”江篱喝了一口药,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叶白宣明白了她的意思,火势如此之大,抱着受伤的江篱,还能逃生出来,便连叶白宣自己,也有些如做梦一般的感觉。
  “那场火,明明便烧得很大,却不知为何,从天而降一股海水,将整个三生殿团团围住,这才将火熄灭。”叶白宣回忆起昨晚的情景,心中突然冒出一个念头,又对江篱道,“你觉得,此事会是何人所为?”
  江篱端过药碗,一口将药汁喝干,捧着那还有些温热的碗,怔怔道:“想来你的心中,已然有数,只怕你我想到的,都是同一人。”
  是啊,除了那个既神秘又多嘴的伍梓杉,谁还能有这样的本事,凭着手中的一只笛子,将世界万物掌控于自己的股掌之中。
  “那福双呢?”那个声音尖细,视程云庭为神的男子,江篱想起与他对手时的情景,不禁有些心惊。这样的深宫内苑,竟也会隐藏着如此厉害的高手。
  叶白宣挤出一丝笑容,无奈道:“死在了我的脚下,那样的时候,我别无选择。”
  江篱伸出手来,握住的叶白宣的手,两人不禁相视一笑。
  房门忽然被人重重地踢了开来,东来引着楚贤,身后则跟着一帮宫人,急匆匆地走了进来,将这小小的屋子,挤得满满当当。
  楚贤来势汹汹,满脸严肃,废话不多说,直截了当道:“鬼兵术在哪儿?”
  听得这话,江篱这才想起,那本她未曾拿到的书,此刻又在何处?她不禁看向叶白宣。
  “太子殿下昨日不是说,有了龙虚露,便可夺了天下,既是如此,又何必如此在意那书?”叶白宣眯起双眼,像是要将目光看至楚贤的身体里,语意冷淡道,“再说殿下又是如何得知,那三生殿内,便会有那本兵书?昨日你我三人同时在场,除了一只木盒,便别无他物。”
  楚贤听提出来,叶白宣顾左右而言他,心中十分不满,冷哼一声道:“我早已问过父皇,那石窟内,除了龙虚露,还有那兵书。当日父皇取走龙虚露,将那木盒又放回原处,只是为了压制那机关,只可惜,我太过急躁,竟是将此机会拱手让给你们,真是大为的失策。”想到此处,楚贤脸上显得懊恼的神色,但那感觉只是一闪而过,取而代之的便是杀意,十足的杀意。
  叶白宣细细地回味着楚贤的话,终于明白了其中的奥妙。先前他一直不明白,为何龙虚露已被取走,那木盒却还放在还位。现在想来,才算清楚,顺德帝早已洞悉其中的机关,故意将那木盒留下,以防机关被打开。楚贤却是不知其意,这才会有后来石壁上的那条细缝,江篱手臂的伤,以及地上露出的洞。这一环扣着一环,便是少了任何一样,都难以让《鬼兵书》重见天日。
  望着江篱的脸,叶白宣暗暗地觉得,程云庭是一个如此厉害的女人。即使已死了这么些年,还能凭着一把小小的匕首,将整个江湖,甚至朝堂,玩弄于股掌之中。若是江篱也有她母亲这样的聪慧,只怕到时候,对于何方,都不是一件幸事。
  楚贤死死地盯着江篱,嘴里喃喃道:“想不到程云庭这个女人,心机如此之深,竟会……”
  “你放肆!”门口传来一声怒吼,将所有的人都震在当场。
  顺德帝快步走进屋内,众人一见是他,纷纷跪了下去,大气都不敢出一下。楚贤也被顺德帝这副模样吓了一跳,两腿一软,赶忙跪下,嘴里不停地念道:“父皇息怒,孩儿知错。”
  顺德帝扫了他一眼,恨恨道:“先后之名,岂是你可随意称呼。去宗祠殿跪十个时辰,若还不知悔改,便跪到死为止。”
  楚贤不料自己的一句多嘴,竟会惹来这么大的祸事,当下无奈,只得领命出门,往宗祠殿而去。
  江篱依旧坐在床边,半靠在叶白宣的身上,两人都未曾起身行礼。
  顺德帝一见江篱,脸上的神色便变得柔和许多。站在床前不远处,望着叶白宣,问道:“不知叶公子可知,那兵书究竟在何处?”
  叶白宣不料他也会问出这样的话,倒是一惊,嘴上依旧只是淡淡道:“昨夜大火,那兵书已在火中被烧毁。”
  顺德帝听到此话,脸上掩饰不住的失望,久久方才叹道:“想不到,朕如此想保护的东西,最终还是没能留住。”
  “如今玄国顽疾肆虐,皇上大可不必担心。”
  顺德帝听得叶白宣这番话,不禁又抬起头,仔细地看了他几眼。这个年轻人,眼中藏着极深的东西,他阅人无数,却也看不透,那里究竟藏了什么。
  事已至此,似乎已是无话可说。顺德帝转身要走,却被江篱给叫住:“皇上,如今兵书已毁,江篱留在宫中,已无必要。我想同叶公子一并出宫,望皇上准许。”
  顺德帝转过头,轻声道:“江姑娘有伤在身,便在宫中休养几日,待得伤好,朕便让人送你们出宫。”
  忙碌一场,想不到竟是这样的结局。人去屋空,只留江篱和叶白宣二人。回想这一路走来的每一步,都是沥沥在目。只是,如今看来,又是多么地可笑。争到最后,寻到最后,也只是空留惆怅,一无所获。
  江篱身子发累,重又躺下,连饭也不愿吃,只想好好再睡一觉。叶白宣陪在她的身边,一直到夜色降临,屋内屋外一片寂静。
  江篱睡得很是安稳,一直未曾醒来。只是在半梦半醒间,忽然听得有人叫她的名字,这才勉强睁开眼睛。
  屋内很黑,未曾点灯,叶白宣凑近江篱,轻声道:“快起来,跟我走。”
  江篱虽受了伤,但还是挣扎着起了身,捂住胸口道:“为何这么急?”
  叶白宣将一身黑衣扔给江篱,背过身去,慢慢道:“你以为,楚贤会如此轻易地放过你我?如今没了鬼兵术,他更不会将你我留在从世。”
  江篱在床上换好衣衫,跳下床来,也觉叶白宣说得在理,刚要说些什么,却听门口传来异常的响动。叶白宣冷笑一声,道:“果真是猜得没错,天才刚黑,便按捺不住,想要动手了。”
  江篱受了伤,功力使不出几成,她担心地握住叶白宣的手,道:“你先走,带着我,只是一个拖累。”
  叶白宣一把搂住她的腰,往房梁上蹿去,嘴唇掠过江篱的耳边,只留下一句话:“我叶白宣又岂会将自己的女人,拱手让给他人。”
  话音刚落,门已被人撬开,进来几个大汉,二话不说,便往床头而去,挥出手中明晃晃的大刀,往那被子上砍去。江篱心中暗自庆幸,若非叶白宣机警,此时的她,只怕便是连个普通的男子,也难以敌过,今日只怕是必死无疑。
  那几名大汉砍了几下,见没动静,上前一摸,方知床上无人。当下便开始在屋中四处寻找。有人拿出火石,将屋内烛火点亮。叶白宣这才看清,来者是何人。原来便是楚贤太子殿内的侍卫统领及手下。
  那屋子不大,有人无人,一望便知。那几人有些失望,苦着脸不知如何是好。却突然感到脖子处一痛,用手去摸,已是满手鲜血。一个个接连倒下,转眼便断了气。
  见这几人已死,叶白宣这才带着江篱从梁上跳下,四处观查一番,见无第二拨人,便拉着江篱的手,冲进了茫茫的暮色中。
  他们二人,来宫中的时日尚短,都对此处不甚熟悉。亏得伍梓杉临走时留下一份地图,叶白宣已细细研究过,探得一条最短的出宫之路,此刻也顾不得跟江篱解释,只是紧紧拉着她的手,往前奔去。
  这一招,实则是无奈之举,这如坟墓一般的皇宫,多待一日,危险便多一刻。此时顺德帝依旧没有为难他们的心思,楚贤这才不敢轻举妄动,只能在暗中耍些手段。他日若连顺德帝也觉得他们二人不可留于世上,到时若再想走,只怕比登天还难。所以,即使江篱伤未痊愈,叶白宣也要赌上一赌,今夜,只怕便是他们最后的机会。
  走走停停,约莫半个时辰,一路上还算顺遂,几次差点与御林军撞上,也靠着叶白宣的机警躲了过去。两人眼看离宫门已是越来越近,叶白宣甚至已运起内力,准备大开杀戒。
  便在此时,身后忽然响起了整齐的脚步声,楚贤骑着高头大马,追了上来,一见江叶二人,二话不说,大手一挥,吩咐道:“将他们二人给我拿下。”
  想不到,到最后,还是要与楚贤撞上,还是要与之正面交锋。江篱在夜色中,望着楚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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