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A电子书 > 宫廷电子书 > 秀湖美田 >

第48章

秀湖美田-第48章

小说: 秀湖美田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叼着,不经意似地问:“你怎么会认识那小女孩的?”

凌慕白被韩氏一问,便回想起初次遇见秀菱的情景来:那时她被蜂群追着蛰,怪可怜的眼睛肿得只剩一条缝,一头撞在自己身上,接着自己就让她赶紧趴地上,也不知为何会帮她遮挡蜂群的?

现在连他自己都奇怪,这就是缘分吗?再后来看见她毫不畏惧地站在自己身前,想阻挡堂兄对他的欺凌,就更对她有了说不出的好感。

想着想着,凌慕白的唇边就逸出了一丝浅笑。看得韩氏莫名其妙:“笑什么呢?娘跟你说话,你怎么不回答呀?”

凌慕白这才回过神来,连忙答道:“哦,想起了一件有趣的玩意儿。”搔搔头发说:“怎么认识她的呀,我也忘了。谁记那个呀娘,我累了,我去歇会儿”

韩氏只得让儿子去了。

水稻扬花了,空气有非常好闻的香气。 刚下了一场雨,顾守仁的眉头就拧起来了,巴嗒巴嗒地抽着旱烟。秀菱忍不住问他:“爹又操心什么呢?”

“你不知道,稻子产量好不好,要看扬花期的授粉。扬花期有十天的样子吧,期间要有最少两天的晴天,水稻才能授得上粉。爹就愁老天不长眼,这雨要下个没完,可就惨了”

秀菱叹了一口气,这老天爷的事,还真不好说。

好在雨下没多大一会子,又晴朗了。顾守仁的脸色也好起来。

秀菱让李氏准备两个干净的布袋。李氏问她做什么用?秀菱老老实实地说:“娘,凌慕白总算是救了我,就是他外婆家也出了力。我想着,把我新研制出来的简易凉粉送些让他们家尝尝。凌慕白家一袋,他外婆家一袋。不管怎么说,也是咱家的心意。”

李氏也觉得有理,只是怕人家有钱的人,什么好的没吃过,再要嫌弃了怎么办?所以还是说:“要不咱还是花钱买点什么礼物送去吧”

秀菱摇摇头:“花钱买得到的,人家才不稀罕呢这东西他们保准爱吃。咱家田里养的鸭子也送他家几只,鸭蛋也拣上些,味道肯定错不了。就是那医馆的大夫,咱们也得谢谢人家。”

李氏便依着秀菱说的办了,挑了个日子进县城,就把礼物送到凌慕白的外婆府上,虽然正主儿没见着,总算是尽了自己的心。就是那大夫,再三推托着不肯收,终究却不过顾守仁的情,还是收下了。

秀菱要去打猪草,李氏不放心,还让金伟跟秀菱一块儿。金伟自然不能推辞。

两个人走了一段路,正遇着一头黑牤牛,这头牛很凶,你跑它就追,好多人被它伤过,主人也赔偿过多次;无奈这牛耕田很卖力,主人舍不得将它处死,秀菱见了它总是有点怕。

金伟也看出来了,拍着胸脯安慰秀菱说:“你不用怕,有我在,我一定会保护你的。”说着牵了秀菱的手,昂首挺胸,看也不看那黑牤牛一眼,就从它面前走过去了。令秀菱惊奇的是,黑牤牛并没有追过来。

眼看着离了黑牤牛,秀菱不禁佩服地问:“你怎么一点也不怕这牛的?”

金伟笑嘻嘻地说:“我掌握了诀窍呀它走你旁边过,你只要不看它不理它,做个若无其事的样子,它就不追你了。它若向你跑来,你只要假装拿个东西甩过去,它掉头就跑哩你如果走,它又追,只要你继续拿东西甩过去,大公牛便不追的”

听得金伟这一番话,秀菱抚了抚胸口:“哦,原来是这样。这下我也有法子对付它了”说完了不禁有些汗颜,自己虽然是个小孩的躯壳,本质是成年人,怎么这样胆小怕死呢?

两个人只顾向前走着,忽然耳边传来牛的叫声。扭过头循声望去,不知道什么时候,两头牛相对而立,四眸晙晙有神地盯着对方。

金伟呀了一声:“那不是咱家的大黄牯吗?完了完了,这两头牛肯定得斗起来。”

秀菱凝神细看,黑牤牛高大粗壮,油黑发亮的毛象黑缎子似的,短而粗的牛角,一看就是好斗型的;而自家的大黄牯金黄色的皮毛在阳光里闪着金光,体长健壮,两支俏丽的弯角,站在黑牤牛跟前毫不逊色周围的一切仿佛静止,连空气也凝固了,只听得到牛的喘息声。两头牛开始骚动起来,低吼着,用蹄子刨着地,抛起的土和草根,弄得牛背上都是。又低下牛头,亮出锐利的犄角晃动着,牛尾巴也翘了起来,随时准备向对手发起攻击。

俗话说两虎相争,必有一伤。两牛相争,恐怕也是一样吧?不管是伤着了人家的黑牤牛,还是自家的大黄牯,结果肯定都不太妙。

秀菱眼睁睁看着金伟:“怎么办呢?怎么办呢?”

金伟无可奈何地说:“我有啥办法?要不,我去把爹找来”嘴里说着话,脚下却舍不得走。也难怪他想看热闹,“日里想看牛打架,夜里想愿火烧天,”就是形容人爱看这种热闹的心理。

两头牛正慢步接近对方,直至头抵头,并发出轻微角碰角的“喀喀”声。两对牛角架在一起,不时变换着角度和位置,拉磨一样打着转,寻找着对方破绽,占据有利地形,伺机以待发起攻击。

接着进攻变成了短兵相接,牛角碰撞声噼里啪啦响起,直冒火星;四只牛角交叉搅在一起,左右翻腾,时进时退,直斗得难解难分。

不大的功夫,牛便斗得浑身是汗,混和着泥土灰尘,完全没有了之前的模样;连它们脚下的土地被连蹬代刨已弄得坑洼不平。

秀菱看得目瞪口呆,就是金伟也倒吸了一口冷气。他拔腿就跑,一边跑一边说:“秀菱,你离远点儿,我找爹去”

肉搏战不分胜负,两头牛斗起了蛮劲。只见它们不约而同地倒退几步,摆好架式,然后攒足了力向对方冲去,牛头和牛角相撞的声音,令人惊心动魄。

那两头牛都不甘示弱,不断地组织进攻。汗水把它们全身都浸透了,牛腿成了泥腿,牛尾也变成了一根棍子。

金贵不知从哪里钻了出来,头上戴着一顶苇帽,身上穿着满是汗碱的衣裳,此刻也瞪圆了老鼠眼睛,里头满是惊恐,他都有点不相信眼前那头牛,就是他家的大黄牯了。打量了一会儿,嘴里冲大黄牯嚷着:“我的娘哎,我才一错眼儿,你怎么就斗上呢?”

说着又怪起秀菱来:“你傻了?光会站那儿看着怎么不想办法呀?莫不是你在这儿,它们两个才斗起来的?”

秀菱那个气呀,白了他一眼道:“关我啥事?就是看见它们斗上了,我才过来的。我哥不是跑去喊我爹了吗?你有本事,你把它们分开呀”

金贵气哼哼地嘟囔了一句,挥舞着手中的鞭子,径直奔向两头牤牛中间驱赶着,试图拆散它们的争斗。

他冲到牛跟前还未站稳脚跟,两头牛突然又一次发起了冲锋,眼前突如其来的情况,把金贵吓懵了,下意识地倒退了几步;结果被坑洼不平的地面绊了个仰面朝天。差一点被黑牤牛踩个正着,吓得他连滚带爬,又喊又叫地逃了出来。

秀菱一颗心也提到了嗓子眼里,不管怎么说,金伟总算是顾家的一份子,出了事当然不好!

此时再看金贵,手中的鞭子丢了,帽子掉到了地上,还险些被牛踩了一蹄子;浑身上下更是沾满了泥土,活像个土行孙一般,心有余悸地站在那里,惊慌失措地瞪着两头牛。

秀菱不由得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金贵恶狠狠刺了她一眼:“笑笑笑,笑死你”

恰好金伟领着顾守仁赶到了,而黑牤牛扭身变位,大黄牯乘机直刺对方的脖子;黑牤牛受到突然袭击,疼痛难忍,立刻抽腿休战,纵身逃遁。

大黄牯还要去追,顾守仁在旁大吼一声:“停”

大黄牯认得顾守仁,于是立住脚步,站在原地摇头摆尾,象在庆贺胜利似的。

连金伟和金贵也一时得意忘形,跳起来大叫:“大黄牯赢啰,大黄牯赢啰”

金贵扭头看见顾守仁黑着脸,赶紧叫了声二叔,又嚅嚅地说:“二叔,别告诉我爹成不?我爹要打我的其实我没贪玩儿,就是撒了泡尿,然后大黄牯就跑得不见影子了 ̄”

第80章 惹来麻烦

顾守仁想了想说:“你下次得小心点儿,不管伤着自家牛还是人家的牛,都是个麻烦事儿,记住没?庄稼人买头牛艰难哩,牛就是农家宝。这次就算了,给牛把身上弄干净就行”

金贵点头如捣蒜,小心翼翼牵着牛去了湖边洗涮。见天渐渐黑下来,金贵便骑上牛背,身体随着老牛四蹄的交错,悠悠地在田间小路上晃动,惬意得如同漂浮在碧水清波之中。

那大黄牯估计是还没从斗牛的兴奋中缓过劲来,突然往上一蹦,把金贵从牛背上抛入半空,又从空中重重摔了下来。一根榨刺正好把他的小腿肚子扎了一下,顿时鲜血直流。

金贵疼得钻心,慌忙从秧田里抠出一块硬泥堵住伤口,又死命按住,省得血不停地流。而大黄牯趁这个空当,闯入地里如同狼入羊群,不大的功夫,就把人家的豆苗吃了一片。

等金贵发现时,已经迟了。那块地的主人,正是余癞子。不知从哪里钻出来的,见此情此景,顿时火冒三丈,不但挽住牛鼻绳将牛绑起,还操起锄头打了大黄牯。

听着大黄牯哞哞的叫唤,金贵忍着痛站起来置问:“你打我家牛干啥?啃了你的豆苗赔就是了你打坏了我家牛,你赔呀?”

余癞子呸了一声:“上次你家牛吃了我的豆苗,我还没和你算帐,你这牛还吃上瘾了?不教训教训它,以为我好欺负呀?”

金贵脚疼,哪有闲心和他磨牙,也晓得余癞子不会好好把牛还了自己。正焦心呢,一眼瞥见顾守义扛着铁楸远远走了过来,连忙双手在嘴边围成喇叭状高声喊:“三叔,快来,余癞子打咱家牛哩”

余癞子虽然癞,却最讨厌别人当面喊他癞子,当下眼睛一翻:“你喊人我也不怕,今儿个不赔偿我的损失,还就不让你把牛牵走!”

顾守义一听说有人打自家的牛,气往上涌,三步并作两步跑到跟前,把铁楸往地上一拄,对余癞子吼着:“干啥?你只有欺负孩子和牛的本事啊?”

余癞子涨红了脸:“谁叫你家牛啃我的豆苗呢?还不止一次,要我饶了它,你得赔偿我的损失”

顾守义竖起眉毛说:“若是牛真的啃了你的豆苗,我不是那蛮不讲理的人,自然应当赔你。可你打我家的牛,就是你不对”

转头看了金贵一眼,见他腿上有血迹,更是勃然大怒,脖子上冒了青筋,一手指着余癞子说:“你把我家金贵也打了,还见血了?你他娘的,欺人太甚了吧?”

他说一句,把身子往余癞子跟前挪一步,余癞子便往后退一步。他瘦小的身形在顾守义高大魁梧的身板前,越发显得不堪一击。然后他身子一抖就跑。金贵还在说:“三叔,我的伤不是他打的 ̄余癞子一脚没踩实,从田埂上跌了下去。他一跌下去,顾守义才听清金贵的话,哦,原来这余癞子并没有动手打金贵。就听见余癞子呲牙咧嘴地喊痛。

顾守义赶紧下去拉余癞子,这田埂其实并不高,但余癞子被拉起来了,又倒下去:“我的腿呢,我的腿站不起呀”

顾守义有些不耐烦:“你别是想诈我吧?这么点子高的地方跌下来,就把你那腿摔断了呀?”

然而余癞子的腿耷拉着,已经支撑不起来了。他哭丧着脸说:“我的脚踝,象火烧一样,麻簌簌的。”原来真是断了。

顾守义没办法,只得背上余癞子去寻郎中。余癞子在顾守义背上大喊大叫:“疼死我了,我的脚啊”

顾守义气道:“鬼叫鬼叫的,你再喊,我不管你了哈”

余癞子只好小声哼哼,又说:“我的鞋哇,我掉了一只鞋的。”

顾守义叹了口气放下余癞子,倒回去两步把鞋拾了,给余癞子穿上。

寻着郎中郑来运,诊断说余癞子是右腿踝骨折了,帮他贴上膏药,用一块木板固定绑好,再开了几付中药,嘱咐他每天熬了喝汁,一日三次。又说药引子得用一种簸箕虫。这簸箕虫是一种又黑又丑的小甲虫,喜欢呆在潮湿阴暗的地方。

顾守义就说:“我帮着寻到就是。”心里十分的丧气,因为这余癞子是个名符其实的光棍,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主。如今断了腿,只能躺在床上。不管怎么说,他这断腿是自己引起的,诊费药费不光得自己出,看样子还得伺候他的吃喝拉撒。

余癞子一脸的苦相,问郑来运:“我这腿不能残废了吧?我还没娶媳妇呢,这要是再跛了一条腿,谁嫁我啊?”

郑来运一晒:“你倒想得美,打算让守义伺候你一辈子呢?只要你好好躺在硬板床上不动弹,把我开的药喝了,十天半月的,你准定就能站起来了啰”

顾守义真的花心思帮余癞子寻着簸箕虫,又一天三次熬了中药让他喝下去;每天的吃喝都从家里给他送去;膏药三天帮他换一次;又在他那硬板床上开了个洞,解决撒尿拉屎的问题。自己无可奈何地说:“我连我爹都没这么伺候过呢”

不光要伺候余癞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