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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漠王征月-第8章

小说: 漠王征月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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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刻晚霞染天,将辽阔无际的沙地映上一层迷人的缇红,不再如白日那样刺目炙热,可惜晚风强劲寒冽,挟着大量风沙自远方扑刮而来,打得人全身发疼,浑身寒透,拓跋勃烈依旧直挺挺的坐在马背上,驭马奔驰。
  没多久,一行人便抵达一处插着长矛的沙地上,日沉西方,余晖将四人四马的身影长长拖映在荒芜的沙地上,四道身影伟岸巨大,宛若四座高大岩缝。
  “禀王,就是这儿。”
  马儿才停,战士们便迅速跃下马,徒手挖开脚下黄沙,数尾被火焚干的蛇蝎尸身立刻曝露在夕阳底下。
  扫开蛇蝎尸身,战士们继续往下深挖,很快便找着那残存干涸的黑色沙土。
  一见黑色沙土,拓跋勃烈和塔克干族长也跃下马背,前者拉下脸上的布巾,蹲身捏起沙土凑到鼻前细闻,果然嗅到极淡的血腥味。
  松开沙土,拓跋勃烈迅速起身。“你说这事是孩子们发现的?”
  “没错,孩子们本是偷溜出来探险,谁知却意外发现蛇蝎全跑了出来,孩子们见状况不对,想回头报告,一名男孩却被毒蛇咬伤。”塔克干族长如实禀报。
  浓眉微蹙。
  “可有大碍?”
  “没事,幸亏抢救得宜,二日之前已恢复意识。”塔克干族长摇头,报告这个好消息,接着面色一整,又将话题拉回正事上。“王,巴丹族此举显然已暴露出古特和拉玛的野心,此三族必定是打算分工合作,一对一对付我方三族,我方是否该借此进一步拟定策略?”
  “不,这事还说不准。”
  “但是依旧目前地理情势,还有彼此战力,如此战略对他们最为有利。”塔克干族长面色凝重。“如今证据确凿,我方若是能够及早想出因应之道,对我方必定是百利而无一害。”
  “单凭这点小动作,还不能断定巴丹族就会直接攻进塔克干,三族何时出兵、如何派兵、以何计攻打,都还需要详细琢磨。”
  “但——”
  “事发已过三日,巴丹族却始终没有动作,恐怕另有图谋。”拓跋勃烈若有所思的扫过满地沙土,接着抬头望向北方。
  此事若说是阴谋,手法未免拙劣。
  巴丹族若真有心引毒蛇毒蝎闯入塔克干营地,大可算准时机风向,让毒蛇毒蝎在深夜窜入营地,深夜视线昏暗,营地人人熟睡,伤亡必定惨重,然而巴丹族劳心劳力筹谋这次行动,风向到了白昼才改变方向,让人轻易发现毒蛇,反倒启人疑窦。
  就他看来,此计目的不像是要杀人,反倒像是想撩拨军心,混淆视听,或者更像是为了声东击西。
  一对一攻打——
  不,或许巴丹、古特和拉玛三族压根儿不打算兵分三路,而是打算兵分二路,先将古尔斑通和腾格里拿下。
  千万个心思掠过心头,深邃俊挺的脸庞上始终镇定如常,没透出半点心绪。
  塔克干族长忍不住问:“王的意思是?”
  “天色不早,此事回去再议。”话还没说完,拓跋勃烈已率先跨上马背。“我不在的这几天,除了这件事,族里可还有其他大事?”他低头问。
  “托王的福,族里上下皆好,并无其他大事。”塔克干族长立刻恭敬回报。
  “那月魄呢?”
  没料到拓跋勃烈会忽然问到月魄,塔克干族长和身边两名战士皆是一愣,眼神有些许的不对劲。
  “安分守己,没闹事。”塔克干族长镇定回答。
  “喔?”拓跋勃烈盯着三人眼底那一闪而逝的心虚。“她人呢?”
  “禀王,那南朝女人不爱待在营地,这十几天来都在外头游荡,我派人跟了她几日,发现她没逃跑的意图,便让她自由行动,此刻应该也在外头待着。”
  “族里都在用饭了,她待在外头做什么?”拓跋勃烈云淡风轻的又问。
  塔克干族长避重就轻的回答:“臣也不晓得,不过也许时候到了,人就会主动回来了。”
  “是吗?”拓跋勃烈勾起嘴角,却是已经心里有数。
  趁着天边落日还没完全沉下,他举目朝四周眺望,果然就在约莫十里外的地方发现一道炊烟,炊烟不过升起,就被强风吹散,却还是逃不过他的眼睛。
  “你们全都回去,晚膳别留我的分。”说完,他立刻策马掉头。
  “王,你要去哪儿?”塔克干族长急问。
  拓跋勃烈再次扬高嘴角,深邃俊挺的脸庞在夕阳下浮现迷人的笑容,完全不似平时那样皮笑肉不笑。
  “找吃的。”
  话语才落,刚悍威猛的身影已策马急冲,直朝炊烟而去。
  “好香的味道。”
  低沉的嗓音伴随着马蹄声在岩穴内响起,月魄依旧专注的烤着野兔,似乎没打算搭理外头的不速之客,谁知高大身影却主动弯腰身入岩洞,不请自来的坐在她身边,甚至伸出手,打算抢过她手中的树枝,以及树枝上那半熟的野兔。
  “放手。”冷眸深处掠过一抹波光,小脸上依旧波澜不兴。
  “我来帮忙烤。”他好心微笑。
  “放手。”她一字不改,重复相同的话,始终没让他夺走树枝和野兔。
  他耸肩,这才慢慢收回手,灰眸不着痕迹地瞥了眼她脚边的羊皮水囊。
  “你这几天都吃这东西?”他闲聊似地问,同时松开缠在头上的布巾。
  月魄没有回答,甚至懒得侧头看他,看着她冷若冰霜的容颜,接着没有任何预警的忽然探出大掌袭向她的手腕。
  地光石火间,月魄高举树枝从容闪过,同时发动右脚攻向他的下盘,依旧四平八稳的坐在大石头上。
  唇边笑意瞬间加深,他同样不起身,只是弓起长腿挡下她凌厉的脚尖,在眨眼之间连接她好几踢,彼此打斗的身影被火光映在后方的岩壁上,竟是快得让人目不暇给、眼花缭乱,让人压根儿数不出两人究竟是过了几招。
  眼看几次疾踢都让他给挡下,月魄索性加上左掌劈向他的心口,谁知他倏地旋身躲过,刚悍身躯宛如雷电旋扫到她的身后,大掌似爪锁向她的颈后。
  掌风凌厉袭来,她敏捷侧身左倾,缠在长发上的布条意外被大掌勾起,发丝瞬间飞扬甩荡,在火光中闪耀出一弧似水如瀑的美丽黑流,自大掌指缝间流泻,不料大掌骤然一个急转,紧紧锁上她的肩头,压着她的身子往地上更加倾去。
  柔韧身躯因为这措手不及的攻势,竟被迫失去平衡,眼看就要跌下石头,拓跋勃烈忽然猿臂一伸,在她倒地之前将她捞回怀里,右手掌心则是顺着她柔薄的胳臂,自肩头一路窜向她的小手。
  五指收拢,瞬间将小手连同小手中的树枝,一块儿牢牢包裹进大掌。
  很好,晚餐有着落了。
  “看来你的伤势恢复得不错。”他低低轻笑,握着她小手使力往下按压,将串在树枝上的野兔重新凑到炊火上烤,整个人也理所当然的坐到她身后的位置上,结实修长的双腿就这么跨国她身体两侧,贴困在她的双腿,完全将她当作是布娃娃似的抱放在胸前。
  她全身紧绷,感受到彼此之间几乎不留任何空隙,于是奋力挣扎,却发现身体左边全被他的左手臂紧紧圈困住,右手也被他执握在掌心里,完全使不上力气,唯一剩下的双脚也踢不着身后的他。
  该死!他从腾格里长途跋涉回来,不待在营地里歇息,为何偏要来烦她,甚至故意找她麻烦?
  早知道适才她就别耍拳脚功夫,干脆拿刀对付他!
  “放开我!”她冷飕飕的低咆,双手始终挣扎着想要摆脱他的钳制,却气恼的发现自己竟无法掀动他分毫。
  “往后你若是肯乖乖回答我每一个问题,我就放开你。”一顿,忍不住加注。
  “你的话实在太少了。”说话的同时,他也握紧她的小手,操控她将野兔微微翻身,低沉嗓音就落在她的耳边,属于他的体温和气息,远比前方的炊火还要炙热烫人。
  冷眸波动,月魄不禁反抗得更厉害了。
  “回不回答是我的自由。”她抬脚狠狠踩向他的厚靴,可惜却被他躲过。
  “那么放不放开你也是我的自由。”他又笑,浑厚有力的笑声透过彼此贴合的胸与背,一声又一声的震进她的体内。
  明明炊火还在燃烧,明明野兔就在火上烤着,她的体内体外却全是他的笑声和体温,身前身后全是他的气息和他强悍的包围,这样的局势实在令人火大。
  不过最让人火大的还是这男人!
  “你到底想做什么?”她再次低咆,语气比先更加冰冷。
  “不想做什么,只想有力出力,有兔出兔,这野兔我帮你烤,烤好后我们一人一半。”他老实回答,完全将“无端献殷勤,非奸即盗”这两句话实践得彻底。
  “田地里多的是食物。”她咬牙切齿的说道,双手因为过度使力而开始泄露出疲态,微微颤抖起来。
  “既然如此,你为何不回去?”他打了记回马枪,依旧不动如山的将她牢牢圈困在怀里。
  “我回不回去都不关你的事。”
  “看来你并没有听懂我的意思。”他勾起嘴角露出一抹危险的笑,接着低下头在她耳边提醒。“我是要你回答我的问题,而不是顶撞我,自我救你的那天起,我便是你的王,你似乎忘了这件事。”
  “都过了几天,你还在做梦。”她立刻嘲讽。
  他忍不住又笑。“同样的,都过了几天,你怎么还是这么的桀骜难驯?不过就是半只兔子,值得你这样拼死拼活?”
  “因为你要的,从来就不只是半只兔子。”她一针见血,直指他城府深沉,凡事全藏着算计,对她更是得寸进尺。
  “那倒也是。”他加深笑意,竟然大方承认。
  “放开我。”她再次低咆,语气却隐隐透出喘息声。
  该死,这男人究竟哪来那么大的蛮力?她都使出全身气力。他竟然还能不动如山,甚至随心所欲的控制她的小手烤野兔,实在是——实在是——
  实在是太可恶了!
  第5章(2)
  “所以你是打算要给我兔子了?”他一语双关,借由兔子隐喻她的忠诚,再次向她索求她的臣服。
  “就如你所说的,不过就是半只兔子,若是交出一半就能换回自由,确实划算。”她反应极快的勾起嘴角,却不是为了微笑,而是为了嘲讽。“你要,就拿去吧,反正我还有另一半。”
  一半的忠诚?
  拓跋勃烈微微挑眉,不禁仰头大笑,完全没想到寡言冷情如她,竟然也能如此伶牙利嘴,在唇舌功夫上斗赢他。
  灰眸往岩地斜扫,大脚接着踩上大石边的一双弯刀,以防将人放开之后还要惹来血光之灾。
  透过比划,她的动作显然比他离去之前还要凌厉,足以证明她的伤势又好了许多,看来他离开的这段日子,她休养得还不错。
  “听说你这段期间几乎都待在外头?”他问,总算松手放开她。
  而就在他松手的瞬间,她也唰地起身,迅速离开他坐在炊火的另一头。
  虽然她气、她恼,甚至恨不得一脚踹上他那张笑得好可恶的俊脸,却也清楚自己斗不过他,尤其他还故意将她的弯刀踩在脚底下,她压根儿没有胜算,意气用事只会让自己又陷入困境。
  确定他似乎不打算再刺探她的身手,她才将树枝抛过炊火。
  “是又如何?”她回答。
  “不如何,只是想问你过得好不好。”他利落接下树枝,就着炊火,惬意的烤起野兔,焰火烤出野兔体内的热油,发出噗滋噗滋的焚油声响。
  “好又如何,不好又如何?”她冷哼,没有正面回答。
  他勾起嘴角,早料到她的反应。
  她冷漠少语,不爱与人打交道,就算真的受到刁难,也能自行处理,绝对不可能埋怨,只是她老是这样拒他于千里之外,他还真的有点寂寞呢……
  越过跳跃的火焰,他凝望她冷漠又孤傲的身影,不禁加深唇边的笑意。“这段期间你没逃走,是决定留下来帮助塔克干了?”他换了个话题。
  “我说过,我欠你一条命。”
  “所以?”
  “所以这场仗我会打,但不是为了塔克干,而是为了南朝百姓。”她冷哼。
  “你最好信守承诺,而且事成之后我要回南朝。”除了他先前所作出的承诺,她还另外加上条件。
  灰眸深处瞬间掠过一抹幽光,他依旧保持笑意。
  “你回南朝,只是自寻死路。”他忍不住提醒她。
  “那是我的事。”
  “就算你把人杀光,死去的人也无法复生。”
  “那也不关你的事。”她加重语气,全身发出刺人的冰寒,极度厌恶他那仿佛看透一切的眼神。
  “既然你想回南朝……那好吧。”他爽快答应她的条件。
  她皱紧眉头,敏锐的嗅到一丝阴谋,他答应得太过轻易,反倒显得可疑。
  不过也罢,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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