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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翠袖玉环-第9章

小说: 翠袖玉环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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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蓝天义淡淡一笑,道:“不能怪你,这是爹爹数十年前种下的因,今日之果,原也在爹爹的意料之中,只不过,赶巧的使很多事凑在一起爆发罢了。”蓝家风道:“爹爹,究竟是什么事,可否说给女儿听听?”蓝天义道:“为父的原本不想告诉你们,但现在情势有变,为父的不得不告诉你了。
    蓝家风道:“爹爹一生光明正大,仰俯不愧天地,难道还有什么隐密么?”
    蓝天义苦笑一下,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道:“你的爹爹,并不是你想像中的好人,不过,为父的也不逃避。”
    蓝家风听出情形不对,眨动了一下圆圆的大眼睛,道:“爹爹,什么事嘛,哥哥不幸,习武岔气,已成残废,我虽是女儿之身,但承父母爱护,授我武功,女儿自信可补哥哥的不足。
    蓝天义道:“我知道,你聪慧,胆气不输须眉,为父对你寄望很大,唉!至于你哥哥身落残废,为父的需负大部份责任,他本是庸俗之质,为父的却想要人定胜天,铸下大错,害的他身成残废,其实受害的,又何止你哥哥一人呢?”
    蓝家风道:“还有什么人受害了?”
    蓝天义道:“我!
    蓝家风道:“爹爹?”
    蓝天义道:“不错,但为父的咎由自取,怨不到别人的头上。
    蓝家凤道:“爹爹啊!女儿听不明白,也许我太笨了,爹爹可否说明白些。
    蓝天义摇摇头道:“你不用太明白……”
    长长吁一口气,接道:“孩子,你只要记着一件事。
    蓝家凤道:“什么事?”蓝天义低声说道:“如是为父的今日遭遇了不测之祸,你不用妄想替为父的报仇,跟着你黄伯父去吧!
    他忽然间说出了这等不吉利的话,使得蓝家凤心中惊愕不已,瞪大了一双眼睛,呆呆的望着蓝天义出神。蓝天义生恐蓝家风失声惊叫,急急接道:“孩子,听为父的话,不要多问,该走的时刻,你黄伯父会招呼你,此后,一切都听你黄伯父的吩咐蓝家风望望黄九洲,又望望蓝天义,正待接口,突然听蓝天义施展传音之术,道:“孩子,在咱们花园后面,十丈之外,有一株千年老榆,你知道么?“蓝家风点点头,正待答话,却听那蓝天义又用传音之术接道:“不用回答为父的话,但要字字句句记在心中,如有不懂的地方,你就摇摇头示意。“
    蓝姑娘已觉出事态严重,蓝天义早不肯告诉她,显然,原无告诉她的打算,此刻突然间说出胸中隐密,那是中途改变的主意,必是蓝天义瞧出了事请有些不对。
    她心中念头风车般的转了一转,立时强按下心中的悲伤,微微颔首。
    蓝天义又施展传音入密之术,接道:“由那老榆下算起,西行一百步,为父的藏有奇物,个中附有说明,但你不能轻举妄动,如是为父不幸死去,你要三年后才可以去取,事情是越隐密越好,不许带人手相助,牢牢记着为父的话。”
    蓝家风点点头,道:“爹…”蓝天义神情肃然的接道:“记着为父之言,不论今日发生何等变故,你都不许出手。”
    蓝家凤自记事以来,从没有见过父亲那等冷肃的神情,不禁心头一震,不敢再接口多言。
第二章 情惹慈母劫
    蓝天义听到这里,突然接口说道:“家凤,这些事,你怎么没有和我说过呢?”蓝家凤道:“爹爹几时间问过我了?”
    蓝天义怔了一怔,道:“这些事,爹又怎么会想到问你呢?”
    蓝家凤道:“女儿也觉不出它有何生要之处?所以,没有告示诉爹爹。”
    蓝天义冷笑道:“蓝大侠不用生气,这些事,在蓝姑娘想像之中,想当然耳,实也用不着告示诉别人听了。”
    目光转到蓝家凤的脸上,接道:“蓝姑娘,可否把详细经过之情,他细述说一遍。”
    蓝家凤道:“晚辈在苏州和血手门中人造成冲突,被我伤了他们三人,当夜血手门中人找上客栈,掳去晚辈的娘姨,相约七日后,须天女庙中比武,晚辈归来之后,曾经告诉家母,家母允许,但爹爹见责,故而未瘟禀报爹爹……”
    蓝天义哼一声道:“如是你早告诉我,那也不会有今日之事了。”
    余三省不理蓝天义,接口道:“七日之后,姑娘和令堂双双赴约?”
    蓝家凤道:“是的,晚辈当时心清不好,几充想段内情告诉爹爹,但却被母亲拦阻,恐爹爹为此生气,家母之意,只想赴约时救回娘姨,想不到,竟害家毋身中血手毒功???”
    话至此处,双目泪若泉涌,呜咽难再成声。
    余三省重重咳了一声,道:“姑娘。”
    蓝家风举起衣袖拂拭一下脸上的泪痕,道:“余叔叔还有话要问晚辈么?”
    余三省道:“是的,目下只有贤侄女一条线索,在下希望能够多找一些血手门的资料,对那血手门多上一份了解。”
    蓝家凤道:“晚辈和家母赶到天女庙后,那大汉立时和家母动上了手,同时,另有两个劲装大汉围攻晚辈。”
    余三省接道:“他们可曾使用兵刃么?”
    蓝家风道:“攻晚辈的两个人都用单刀,刀法十分怪异,功势凌厉,迫得晚辈要全力应付。”
    余三省道:“以后呢?”
    周振方心中大奇,暗道:“蓝姑娘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怎的这余三省竟是细微不遗,苦苦追问,这不像问自己人,倒是像在逼敌人的口供了。”
    只听蓝家风道:“晚辈知晓家母武功强我甚多,那大汉决非其敌,因此,全付精神用在对敌之上,不知家母和敌人搏斗的变化。”
    余三省道:“那是说令堂受伤一事,姑娘没有看到了。”
    蓝家风道:“是的,晚辈没有看到。”
    余三省道:“姑娘几时才发觉令堂受了伤呢?”
    蓝家凤道:“直到两个和我对敌之人,忽然退下,晚辈才发觉家母受了重伤。”余三省道:“是姑娘逼退了他们。”
    蓝家凤摇摇头,道:“不是,是他们自动退了下去。”
    余三省道:“情形很明显,他们早有算计,故意找两个人缠住姑娘,却借机伤了令堂,如若在下的推断不错,他们还有几句话,交代姑娘。”
    蓝家风道:“不错,他们告诉我,家母受伤很重,但不会很快死亡,要我带家母回去,及早施救。”
    余三省道:“那说话人是何身份?”
    蓝家风道:“就是那大汉。”
    余三省道:“麻烦贤侄女了!”
    蓝家风一欠身,道:“晚辈告退。”缓步出室而去。
    蓝天义望着女儿的背影,长长吁了一口气道:“唉,这其间还有如许曲折。”周振方接道:“余兄,你问了半天,可曾问出一点内情么?”
    余三省道:“这是他们早已设好的圈套,诱使蓝夫人和蓝姑娘入伏。”
    蓝天义道:“拙荆武功不弱,能伤她并非易事。”
    余三省道:“蓝夫人也许吃亏在不知对方身怀血手毒功,因而身遭暗算。”
    蓝天义叹道:“她们母女如在赴约之前,告诉我一声,也不会有今日之祸了。”周振方道:“夫人和令媛,不愿惊动蓝大侠,恐你生气之故,那也不能全怪他们了。”
    目光转到余三省的脸上,道:“余兄一向足智多谋,对此事,也许已胸有成竹了。”
    余三省道:“周兄不用夸奖兄弟,此事极端复杂,对敌方情况,咱们全无所知?”商玉朗接道:“适才蓝姑娘不是提供了很多线索么?”
    余三省道:“兹事体大,咱们不能有丝毫差错,咱们要仔细的研究一下,才能为蓝大侠提供一个可行之法???”
    站起身子一抱拳道:“事巳至此,还望蓝大侠多多保重,来日还要仗凭你蓝大侠之力,挽回大局,我等不多打扰,容得在下仔细推敲一夜,明白清晨,无论如何,在下都将提供一策,恭请裁决。”
    蓝天义道:“区区心清不佳,恐难参与谋商。”
    余三省道:“当局者述,天下至理,蓝大侠一直领袖咱们江东武林同道,骤然间经此大变,自然是难免情绪激动,但形势如此,急亦无用。”
    语声微微一顿,道:“在下希望蓝大侠答允在下一件事?”
    蓝天义道:“什么事?”
    余三省道:“蓝大侠今宵暂不要赶去赴约,等明晨咱们见过之后,再去赴约不迟。”
    蓝天义略一沉吟,道:“好!明晨希望诸位有以教我。”
    余三省道:“不敢当,在下多尽心而为。”转身行出厅外。
    商玉朗,周振方紧随余三省的身后,退出内厅。
    蓝福早已在厅外等待,弓叽人直登望江楼。
    楼中小厮早巳为几人备下香茗细点。
    蓝福轻轻咳了一声,道:“几位和我家老主人谈过了?”
    余三省道:“谈过了。”
    蓝福道:“我家老主人怎么说?”
    余三省道:“蓝大侠已答允我等明晨再去赴约。”
    这时,一个青衣大汉匆匆登上楼来。低声说道:“老管家,有客人到了。”
    蓝福欠身对余三省等一礼,说道:“老奴有事,先走一步了。”
    余三省道:“老管家请便。”
    目注蓝福的背影消失之后,才低声说道:“周兄、商兄,两位可瞧出破绽么?”周振方怔了一怔,道:“什么破绽?”
    余三省道:“我是说蓝姑娘……”
    商玉朗道:“蓝家凤么?”
    余三省道:“不错,正是蓝大侠令媛,蓝家凤。”
    周振方和商玉朗脸上同时闪掠过一抹惊异之色,缓缓说道:“蓝姑娘有什么可疑之处呢?”
    余三省道:“在下怀疑她隐藏了很多事实,未说出来。”
    周振方沉吟了一阵,道:“不会吧!在下就怎的未听出一点破绽。”
    余三省道:“两位如若稍用心一些,就不难听出其可疑之处了。”
    周振方道:“这还要余兄点拨一下了。”
    余三省道:“她们母女赴约,和人动手,母女之情,是何等亲切,深挚,但那蓝姑娘竟然未看到母亲为何人所伤,此为可疑之周振方点点头,道:“有道理。对方如若施展群攻,那蓝夫人决不放心让蓝姑娘一人对敌,母女二人联手,也好有个照应,准此而论,蓝夫人受伤经过蓝姑娘定然很清楚了。“余三省道:“就算他们母女为人逼开,分头和人相搏,蓝姑娘无恙而归,岂有不知母亲伤在何人手中之理,至少也该说个大概经过,岂能以不知作为搪塞。”
    商玉朗道:“嗯!果是大费疑猜的事。”
    周振方道:“还有可疑之处么?”
    余三省道:“在下已然暗中留心看过了那蓝姑娘的神色,发觉她忧而不伤,显然,心中有数,知道蓝夫人不致于身遭横死。
    商玉朗道:“这个,在下就不敢苟同余兄之见了。”
    余三省道:“商兄据何而言?”
    高玉朗道:“咱们有目共睹,那蓝姑娘不是哭得很伤心么?”
    余三省道:“那是焦虑和忏悔之泪,并非伤心欲绝的哭泣。”
    商玉朗道:“看来,余兄对‘哭’字一道,也费过一番心血了。”
    余三省道:“由察微知者,哭和笑都是人感情的流露,骤看起来,并无不同,但如仔细看去,那哭笑之间,却有数十种不同的变化,如能够仔细观察,哭笑之间,实是大有学问了。
    周振方道“余兄这么一点拨,在下倒也有此感了,如以蓝大侠和蓝姑娘相较一下,那蓝大侠伤疼推心,重过蓝姑娘甚多了。”
    余三省道:“所以,在下把此点列为可疑之二?”
    商玉朗道:“那是说还有第三点可疑之处了?”
    余三省道:“不错,那蓝姑娘如若是心无所知,那里能那样镇静,从从容容,回答兄弟的问话,而且语气又那样平静。”
    商玉朗道:“嗯!余兄这么说,兄弟倒也有些相信了。”
    周振方道:“这么说来,那蓝姑娘勾结血手门中人,对付她自己的生身父母了。”余三省道:“兄弟看那蓝姑娘美艳之中,不失忠厚之气,怎会如此大逆不道?”周振方道:“余兄这么一说,兄弟实在有些莫明所以了!”
    商玉朗道:“余兄,此时此情,余兄还卖的什么关子,干脆明说了吧。”
    余三省道:“非也,非也,兄弟正在推敲此事,这其间,只怕要涉及一个情字。”商玉朗道:“情字?”
    余三省道:“蓝姑娘太美丽了,就像天上仙子,小滴人间,世间能有几个男子,不为此等绝色所动呢?”
    商玉朗道:“这和蓝夫人身为血手毒功所伤,有什么相关么?”
    余三省道:“自然是大有关系了。”
    周振方道:“是说蓝姑娘用情对象,是血手们中人么?”
    余三省道:“兄弟只是这样想!还得更进一步的求证才成。”
    周振方略一沉吟,道:“兄弟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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