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A电子书 > 都市电子书 > 戏夫 >

第11章

戏夫-第11章

小说: 戏夫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天都亮了,他还未餍足?
  “我只是想要好好睡一觉。”昨儿个他舍不得睡,太亢奋的魂魄和躯体还躁动着。
  “你睡不好?”她略侧身,将脸枕在他肩上。
  拔都尚未被戳破身份时,她总睡在他房里,喝了药,倒头就睡,根本不知道他睡不睡得着,而当她“荣升”为他的弟媳时,便不再在他房里过夜,更不知道他睡得好不好了。
  “不能睡。”一闭上眼,就是无止境的恶梦、梦中的她眸色绝望,教他浑身发寒冷,颤不休。
  但现在,他俯近她,尽管依旧看不清,但就是知道她是谁。
  “玺儿……是你,真是你。”他激动而忘我地低喊。
  玺儿酿情的水眸直瞅着他顿然意气风发的神情,心狠狠激动着,却又忍不住开口酸他。“是我又怎样?你可别说你忘了拿绿竹箫打我。”
  现在可以来算旧帐了吧。
  闻言,他不舍地吻上她的额。“我若知道是你,又岂会如此待你?”
  “说得好像把我当宝贝似的,只怕还不及你腰上的骨灰瓶吧。”她还是好介意呢。早说过了,她绝不与人共享,哪怕占有他心思的那人已辞世,她也不要他剩下的半个魂魄。
  世于将突地笑咧了嘴。“那是因为,你是最后一个握着这骨灰瓶的人,我不允许任何人碰触它,弄脏上头你残留的温度。至于夕颜的骨灰,我已倒回她墓上。”
  玺儿不禁愣住,没想到他竟是痴傻到这种地步。“可我给你的呢?怎么都未曾见你戴在身边?”
  “在这儿。”他扯着护身符,后头系着拔都拿给他的骨灰瓶。
  她伸手轻触瓶身。“你可知道里头装了什么?”
  “不知道。”但他现在可以确定,绝不会是骨灰。
  “我要拔都弄了蜘蛛进去,你猜,结网了没?”她早猜到他不会允许任何人碰触这骨灰瓶,更知道他不可能打开看。
  “我还没法看清楚。”他笑叹,但还是打开了瓶口。“你瞧,里头是什么?”
  她看了眼。“只剩尸体……你的眼睛还是看不见吗?”她担忧地抚上他的眼。
  “还没能够让我清楚地看见你的脸。”
  玺儿瞅着他,细忖接下来该怎么医治他的眼,替他把瓶塞塞好,却听他问起——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她微挑起眉。“你问的是哪件?”是她把蜘蛛放进去,还是狠心不与他相认?
  “为什么当初要拔都拿骨灰瓶给我?为什么要和拔都假扮夫妻混进王府?”他想知道的,太多了。
  “……因为你伤我。”她垂下眼,依旧不愿吐实真正的原因。
  “只是因为我伤你?不是因为你真正深爱的是拔都?”
  “……嗄?”
  第17章(1)
  “你落崖前,我听见了你唤拔都……”他黝黑的眸恍若是天上星子落湖,那般激亮却又震起阵阵涟漪。“你只唤他,所以我想,也许你最爱的不是我,而是拔都……所以你和他扮夫妻,是真成了夫妻,还是只是扮夫妻?我……”
  世于将像在绕口令似的,教玺儿听得一愣一愣,好一会才消化他说的话,不由得摇头失笑。
  “你在笑什么?”他不悦恼道,说翻脸就翻脸。
  “若我真和拔都成亲,你说,你要怎么办?”她逗着他。
  “我不管!你是我的妻子!”
  “你要抢你弟的妻子?”再逗一下。
  “……你真是与他……”他一口气梗在喉头,吐不出也咽不下,表情痛苦,肝胆俱震,张口欲言,却只能又闭上嘴。
  看见他心碎神伤的模样,玺儿再也玩不下去了,只好心不甘情不愿的说:“我落崖前,说的是——拔都,救他。”
  世于将掹地抬头,黑眸定定地看着她。“那个”他“是指我?”瞳眸乍亮。
  “要不然呢?”
  “是我?”声音透着压抑的欣喜,下一刻……爆发。“你说的是要拔都救我,而不是喊拔都的名字!你是在乎我的,你根本没爱过那混小子,对不对?”
  对上他狂喜的眸,她漂亮的眉微微揽起。“世于将,你不在乎你刺了我一剑,倒是比较在意我在落崖前说了什么?”表情是非常不认同他的行为。
  愣了下,世于将才后知后觉的收敛起狂喜的心。
  “玺儿。”他将她紧密地搂进怀里,好抱歉好自责的说:“对不起、对不起,我……”
  “都过去了,”她笑嗔着回搂他,把脸贴在他的胸膛上。“怎么,我要拔都拿骨灰瓶给你,让你难受了?”
  “怎可能不难受?”他像是要死了般,魂魄碎成一团。“你犹若我魂魄的一部份,要我怎能割舍?”
  她笑着,泪水却在眸底打转,没有办法应答。
  就是知道他有多看重她,就是知道他可以为她多丧志颓靡,她就更不敢跟他相认,不敢让他知道,她……她的日子不多了。
  “但没关系,这一次不管怎样,我们都要在一起!”世于将坚定不移地承诺,黑眸透着不容置喙的坚持。“谁也不能再把我们分开。”
  “……你傻。”
  “不傻,我从没傻过。”他一直很清楚自己要的是什么。“玺儿,这回不管你允不允,我都要你来成就我的梦。”
  “什么梦?”
  “咱们找个地方隐居,天下如此之大,定会有咱们的容身之处。”他说,唇角勾着满足的笑。“只要有你,哪儿就是家。”
  “远离所有的是非杀戮?”玺儿水眸迷蒙,目光飘得好远。
  “对。”
  “可能吗?”
  “没什么不可能的。”他啄着她的唇。“只是在那之前,我还有件事要办。”
  她疑惑地望向他。“什么事?”
  “再要你一次。”他猛地含住她的唇,大手已不安份地抚上她柔美的体态,落在她敏感之处。
  “等等……天都亮了。”她轻喘,昨儿个残留的麻栗还在。
  “那又怎么着?”他的吻沿着她的唇滑落至细美锁骨、小巧的浑圆,舔弄那粉色的蓓蕾,可下一秒,动作却顿了下来。
  “你在干么?”她娇羞地扯着他的发。
  世于将颤着手轻触那淡淡的疤痕,想起那时他一剑贯穿她的胸……天啊、天啊……
  察觉他的颤栗,她轻抓住他的手。“已经没事了。”
  “我真是该死,竟真信了旭兀术!”昨晚他要得太疯狂,根本就把这事给忘了,如今才知道这伤有多重,“待会还你一剑。”
  “你傻了,还什么?我的伤早就不见了。”
  “疼吗?”
  “不疼。”
  “我疼。”伤在她身,痛在他心,尤其还是他下的手……他忍不住再三轻抚那几乎淡得看不见的伤痕,多想亲手抚去这个错误。
  他好自责、好自责,巴不得这伤是在他胸口上。
  蓦地,“别碰了。”她羞赧阻止。
  “但……”突地发觉她嗓音藏着娇羞,他抬眼,瞧她粉颜红透,才意识到她的羞涩是来自于他的过度爱抚。
  他笑得黑眸绽亮,继续方才未竟的行程。
  “昨晚我太急了,但从今儿个开始,我会温柔地怜惜你。”他在她唇上低喃,吻上她的唇,共尝她甜美的气味。
  这是好生怜惜?为何她觉得自己快要被折腾死了?
  他教她尝尽男女交欢的美好,让她忘不了他带给她的极致愉悦,身为女人该享的被宠被怜,这样的男人,确实是值得她用生命去爱。
  ***
  再张眼时,屋内半点光亮都没有。
  玺儿眨了眨眼,古怪为何都没人入内,再看向身旁的男人霸道地将她拽在怀里,就连翻个身都不能。
  怕她又消失了吗?他心里的伤,究竟有多深?
  爱怜地轻抚他的脸,瞧他睡得极沉,神情还抹着淡淡喜悦,唇角噙着满足,她不禁也笑了。
  突地——
  “醒了吗?”门外是拔都微涩的嗓音。
  玺儿霍地瞪大了眼,想要拉开男人横在她腰边的长臂,却发现怎么也移不了他半分,更可恶的是,她愈是扯,他愈是使劲。
  这人,分明是醒了吧!
  “起来。”她压低声音说,像是怕被门外的人听见。
  “不起!”世于将依旧闭着眼,这下不只手横过,就连两只长腿也夹着她。
  她咬了咬唇,因他的贴近再度红了脸。“快起来,拔都在门外。”
  “那又怎么着?”他初醒的嗓音透着魔魅的慵懒。
  “你、我、这……”她在他怀里忙得一头汗,直觉羞得无脸见人。“算我求你,先让我起来吧,我饿了。”
  “……也对,你都未进食。”他忙着满足自己,倒忘了一日尚未进食的事。
  待他松开钳制,玺儿便飞也似地跳下床,满地找衣衫,却发现那件衣服已碎成几块碎布……唉,都是这男人的杰作,这下该怎么办?
  她灵光一闪,想起他的衣柜,快快打开挑了一件搭上,虽然大了些,但卷卷裤管,勉强可行。
  回头,再赶紧把地上的碎布藏起,准备去开门,又想到这男人还赤条条的——
  “起来穿衣服。”
  “我不冷,”他笑笑道,黑眸在黑暗中像天际最璀亮的一颗星。
  “谁管你冷不冷?”她压低声响吼着,用力推他。“快点!我饿了!”
  “我没劲了,你替我穿。”
  这、男、人!咬了咬牙,她认了!
  再踅回衣柜,随便挑了件衣袍将他拉坐起身,替他套上,而后裤子、裤子……
  “你自己穿!”羞也不羞!就说征北王很yin  荡还不承认!
  “羞什么?你没瞧过吗?”低哑笑声犹若珠玉落在丝缎上般迷人。
  玺儿气得快要咬坏一口牙。“快!拔都就在门外。”他一定发现了,一定是知道了!
  “那又怎么着?又没要他在外头站着,爱站就站呀。”管他站到天荒地老,他只想和爱妻燕好。
  “你!拔都会发现的啦——”这男人动作慢吞吞的,分明是恶意。
  “拔都、拔都——”他哼了声,抬眼瞪她。“怎么,你真成了他的妻,和本王同榻倒成了私情了?”
  “你!得了便宜还卖乖呀,给我听着,马上……”话未完,门板已经被人一脚踹开。
  “醒了,也不会应声?”已恢复真面目的拔都幽黯的眸瞪着床上的男人。
  世于将懒洋洋地回着,“既知醒了,又何必恶意打扰?”
  “谁打扰你了?我是怕玺儿饿。”
  “她饿了有我张罗,你忙什么?”
  “她是我的主子。”尽管她说过他已不再是她的贴侍,他却依旧改不了这多年习惯。伸手,将她拉到身旁。
  “她是我的妻子。”世于将迅速起身,将人扯进怀里。
  亲兄弟,明算帐,失踪十多年的三弟失而复得他虽是开心,但也不能妻子与他——
  “等等、等等,咱们一道用膳,可好?”她一手被一人拽住,稍运了劲,展了点蛮力,将两人扯近身旁。
  “谁要与他一道用膳!”拔都哼了声,别开脸。
  “别往脸上贴金了。”世于将皮笑肉不笑地道。
  闻言,拔都忍不住发难。“你这个人真的很卑鄙,翻脸的速度还真不是普通的快!”前两天还叫着三弟呢,瞧瞧,他现在是什么眼神!
  “是谁卑鄙?我跟你问了,说她定是玺儿,你还在我面前装傻!不经我允许,就为我治眼!一年前,还拿着玺儿的骨灰瓶给我,演得多像一回事!”旧恨不提便罢,一提,他就满肚子火。
  “我为什么要跟你说?我都还没跟你算一年前你刺伤玺儿的事!要不是她的心脏比寻常人偏中间了些,你那一剑已经要了她的命了,你还能上哪去找人啊?你这个笨蛋!”
  “你骂我笨蛋?我是你二哥!”
  “你当我是你三弟了吗?”
  两兄弟争闹不休,玺儿左瞪拔都再右瞪世于将。“你们两个给我听着,我饿了!再不让我用膳,休怪我翻脸!”而后,甩开两个男人而去。
  “……忘了跟你说,玺儿饿时,脾气不好。”拔都看着她的背影,忽然开口。
  “这种事为什么不早说!”干么,这是他们两人之间的秘密吗?那他算什么?
  哼了声,拔都追上前方女子的脚步。“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我是你二哥!”世于将立刻跟上,边跑还边系衣衫的绳结。
  “你当我是你三弟了吗?”
  “你又当我是你二哥了吗?”
  “你们两个还吵!”前头的玺儿回头狂吼,肚子饿和吵架声让她的心情更差了。
  两个男人对看一眼,极具默契地同时闭上嘴。
  第17章(2)
  此时,守在院落多时的傅年与苏尹才从黑暗处走出,两人对看一眼。
  “这感觉挺不赖的。”苏尹有感而发。往后再也不用怕王爷会突然抓狂,拿他开刀了。
  “王爷府总算是有些热闹了。”傅年感叹,看着这清冷的院落,再看向那三个背影,感动得快哭了,用力地吸了吸气,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