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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月在回廊·新月如钩-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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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丝丝说不清心中是失落还是松了一口气,无论如何,他答应了,她相信他会做到。因为接下来的事情……她怕他不能够面对。
  也许,是告别的时候了。
  
  清晨里琬沁夫人屋的丫头匆忙而惶惑的敲了君御清的房门,琬沁夫人竟然一大早起床后便晕倒在床边,昏迷不醒。
  一大早刚刚到岗的丝丝坚持不肯代为禀告,打发了那丫头自己进屋。
  平时在这个时间,君御清早已经起身,今日却反常的迟了些。这种时候跑进去找不痛快的事,丝丝才不去做。
  约摸丫头该说的说完了,她才掀帘子进了离间卧室,见君御清坐在床沿,略显惫怠,面色不善。
  “找大夫看过了么?”
  “是……一早请大夫来过,未查出异常……”
  “没有异常人昏迷不醒什么!?再请!”床头桌上的瓷杯被君御清的袖子扫落地面,丝丝脚下一顿,这算是起床气还是身体不适而心情不爽?显然君御清心情恶劣,少惹为妙。转身便想再掀帘子出去。
  “丝弦。”君御清冷冷的唤住她,“不过来伺候穿衣你要去哪里?”
  “……”丝丝轻手轻脚的缩回来,回头笑笑,“奴婢……去给楼主倒洗脸水……”
  “那些不是你该做的活,过来!”
  好嘛,去就去……怎么进了清尊楼以后一直都是当炮灰的命……
  君御清在丝丝的服侍下起身,似乎有着些许体力不支,身上懒懒的,异常惫怠。
  他该认为这只是没有休息好的缘故么?他的脸一点点阴寒下来,吩咐道:“去夫人房间。”
  
  
                  第十八回 
  “君楼主,夫人这状况,也难怪您府上的大夫诊不出来,连老夫也险些一时被蒙蔽。夫人的确没有得病,而是中了毒。”当特地被请来的名医道出结果,君御清阴寒的脸色便又沉了几分,“毒?”
  竟然有人有胆量在清尊楼下毒?还是在他的眼皮子底下!
  令他更感不妙的是,这些也许都不是重点。从听到下人详细汇报夫人的症状之后,他一直隐隐感到不妥。
  他示了下眼色,管事立刻会意,带着下人退下。丝丝跟着出去,跑得比谁都快。
  大夫看这情形,问道:“君楼主可是有话同老夫讲?”
  君御清略一点头,在桌旁坐下,沉着脸伸出手腕平放桌上。
  大夫一怔,随即领会,上前探脉。稍顷收手,“是同样的毒。”
  君御清瞳孔骤缩——竟然真的有人能够在他毫无知觉之下便下了毒! 
  大夫继续道:“此毒看似性温,发作极其缓慢,需长期服食方显端倪。然而一旦毒发,已是遍布全身。君楼主内功深厚方可抵挡,夫人一介女子,问题便严重得多……”
  “长期?需要多长?”
  “此毒用得甚为巧妙,恐怕下毒之人费了一番心思,老夫也未有把握……看这情况估计,怕也需要半个月。”
  这无疑是在告诉君御清,就是内鬼所为。
  “可有把握解?”
  “发现得还算早,以君楼主内功修为辅助,绝无问题。夫人这里……需要费些心思。”
  “有劳。”
  “只是……”
  “但讲无妨。”
  “这毒配得甚为巧妙,与平常所见完全不同。只是倘若老夫没有认错,它以常见毒药为主,却加入数味辅药,这其中有一味药草名为‘血子’……这味药一旦与用来解主毒的解药相遇……可能……”
  君御清皱了皱眉,向来不喜欢别人吞吞吐吐,“请讲。”
  “可能,导致男子不举。”
  
  君御清被人下了毒。尽管这个消息被封锁在清尊楼,周少仍旧是知道了。从他知道这件事开始,视线就忍不住往丝丝身上飘。
  多可疑的一个大活人摆在那里,他就算拼命告诉自己不能显出异常被君御清看出端倪,连累了丝丝,可是依然忍不住偷偷的瞥一眼,再瞥一眼。——本来就是个‘不地道’的丫头,又是对头沧冥水榭家的新月,还是个用毒高手,能不让人闹心么。
  ——不是吧,不是你做的吧?周少偷偷打了个眼色,丝丝垂首站在一边儿本分得不能再本分,抬眼瞄了他一眼:少管闲事。
  ……看来果真是她做的……周少冷汗了一回,没想到她竟然太岁头上动土,不想活着出清尊楼了么?
  君御清开始暗中彻查,连清尊楼的空气里都有着风雨欲来的气息。
  ——“不举”。
  周少啧啧摇头,想着私下从大夫那里抠出来的消息,这丫头是不是忒缺德了点?君御清哪里惹了她不成?搞得如今君御清就像一个大火药桶,谁点炸谁。
  他哪里知道丝丝就是要清尊楼越乱越好,越乌烟瘴气越好。如今他所琢磨的,却是搞点上等的‘药’来,等君御清解了毒‘不举’的时候好好赚他一笔。
  只是……丝丝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下毒的?半个月?怎么可能。
  的确没有那个可能,就在若干天前丝丝还在洗衣房当着粗使丫头,连接近君御清的机会都没有,又怎么可能在他毫无知觉的情况下对他下毒。这个问题,他是想不出结果的。
  丝丝一直极力保持沉默,本分的站在君御清身后,君御清没有吩咐她绝不主动在他眼前晃。该做的她都做了,做完之后才开始正视自己将要面对的结果,头大不已。她现在只希望能有缺月的一半本事,最低限度的消除自己的存在感,让她太平的过两天,再去迎接那暴风雨的来临吧~
  君御清气哼哼的听了管事回报的几个情况,略一思索,冷冷道:“派人叫织锦来见我!”
  丝丝心中一动,悄悄抬眼看了看君御清的侧脸,便又垂下头去。她自是万分小心竭力不在君御清面前露出马脚,不代表她在他身后也是如此。这小小的动作落在周少眼里,浓眉大眼溜溜一转,察觉到一丝异样。
  不多时织锦夫人便被请来,她只是一个妾,还未有唤“夫君”的权利,娜娜一礼,唤道:“楼主。”
  君御清挥退下人,连带也打发走好奇正旺恋恋不舍的周少,厅内只剩君御清和织锦、管事、丝丝四人……貌似她是君御清的随身侍女,貌似她这个侍女上任不过几天……她该不该离开啊?本分,本分……尽管很想留下来看个究竟,她依然抬步走出门,细心的替他们带好门,然后体贴的站在门口守门……
  反正在外面听,效果是差点,结果却是一样。
  一声拍桌的声音,君御清隐隐含怒道:“织锦,你进门不过一月,已经想谋害亲夫了么?”
  “楼主何出此言,织锦绝无此想……”织锦的声音已经着了急,连忙否认。话音未落一阵桌椅乒乓,料得君御清这回真发了脾气,丝丝正竖起耳朵要去听,门忽而开了条缝,管事也退出来,瞪了她一眼。丝丝只能退远了些,似乎里面已有了怒喝声,嘤嘤哭声,却听不真切。
  她寒颤了一下,有些不忍心,也只能硬着头皮在这里守着。
  半晌过后君御清摔门出来,对管事吩咐:“看好她。”便径自离开。丝丝向门内看了一眼,门半掩着,看不到里面的情况,只得匆匆跟上君御清。
  他一路无语,大步进了书房便狠狠甩上门,丝丝被甩在门外面,险些撞了脑袋。不用她进去伺候自然是最好的,她还不想找不痛快呢。丝丝冲紧闭的房门作了个鬼脸,随便找个地方靠着,守在外面。
  谢天谢地笑无情从来都没有把她当成丫头……虽然,有给他的儿子当过保姆,但基本上她还是有行动自由的,若是要像在这里一样走哪儿跟哪儿随传随到,这样的日子还有意义么。她此刻无比的怀念沧冥水榭,还在长吁短叹,有一只手突然从身后拉了她,拖进角落——
  周少!怎么又来这招!
  “你干吗?别拉拉扯扯……”
  “丝丝,你告诉我,你是不是真的给君御清下了什么……呃,那个……就是……嗯……”
  “你到底要说什么?”
  周少做贼似的看了看四周,压低了声音道:“我的意思是,你给点内部消息……你给君御清下的药真的会让人……呃,不举?”
  “错了,不是我下的药会让他不举,而是大夫开的解药将会让他不举。”
  “这还不是一样?哎,你用的是什么药,有什么解决法子没有……”
  丝丝睨了他一眼,“干嘛,你想赚他的钱?”
  周少干笑几声,看来丝丝还蛮了解他。“还有……你究竟是用什么方法下毒的?不可能是你亲自下的吧?”
  “看来你也挺了解情况的么,可是我为什么告诉你啊?我又没什么好处拿……”
  根据他们认识以来的经验来看,周少晓得不出点血是别想知道他想要的解释,咬了咬牙,“这样……我承诺将来在任何时间任何地方,只要你找我,我就无条件给你一条你想要的消息。”
  丝丝想了想,虽然她已经坑来了三个月之内周少无条件提供的消息,但是计划提前,她这两天就会离开,算算还亏了不少日子。反正告诉他自己也不少点什么,将来指不定什么时候用得着呢。
  “好,就这么着。”
  
  
                  第十九回 
  “我当然也知道想要给君御清下毒,要不被他发觉难如登天,所以,我根本就没有给他下毒。”
  “嗄?”周少愕然,丝丝摆弄着衣服上的丝带,继续道:“我下的,只是‘引’。这世上有许多药草本身是无毒的,只有配合了特定的东西,才会产生毒素。我特地将毒分解开,配成‘毒胚’和‘引’,这两种只要不放到一起,都不会显出毒性,且配成无色无味之物,我只带了‘引’,至于‘毒胚’,早已经有人暗中给君御清吃了。”
  周少已经听傻了眼,“你这个女人,未免太可怕了些……不仅可怕,还歹毒,那,那什么‘不举’……”
  丝丝露出一脸无辜,“这个真不是我故意的。要知道将一种毒配成‘毒胚和引’的方式有多难,况且还要让它无色无味不会被检验出来,在药草的配置上局限了好多……我也是配好之后,才发觉会有这样的副作用……”
  周少用十二分怀疑的目光盯着她——真的不是故意的么?
  此毒非无解,但要解毒,就会‘不举’;不想‘不举’,就只能不解毒——傻子才不解毒!这简直就是在折磨人嘛!
  他阿弥陀佛日后千万不要惹到这个魔女,看着丝丝哼着曲儿准备回去“站岗”。走了两步,丝丝突然停住,回头问:“你说织锦夫人会被怎么样?”
  “谁知道……怎么,你良心发现啊?”
  “少管。哎,给我盯着点,我要知道织锦夫人那边的情况。”
  今日难得君御清没有让她跟,早早的打发了她一边而玩去,丝丝便已经猜到或许跟织锦夫人有关。入夜周少便来通消息,说是已经将织锦夫人关了,下午君御清亲自逼问过。
  丝丝毛了一下——问?不是刑讯吧?
  这事儿不妥,丝丝打发走周少,一个人在屋里走了两圈,终究是呆不住。换了夜行衣揣上随身的药袋,偷偷出了门。
  织锦虽然被关了,到底没有落下罪,只关在空房里,没有关去牢房,门外只有一人看守。半夜里一阵困顿袭来,看守便迷迷糊糊打着盹,丝丝从他身上摸了钥匙,开门进屋。月光下能够看到织锦夫人靠在墙边,脸色略略苍白,粗粗看来身上似乎并无受伤,丝丝却眼见的看到她皮肤上的一条条淤痕,似乎鞭笞所为。
  丝丝急忙走过去蹲下身,轻轻拍拍她的脸颊,低声唤道:“织锦夫人,织锦夫人……缺月,醒醒……”
  那双眼睛缓缓睁开,初时显露的一丝温婉如水在看清来人之后卸去伪装,回归寂静。
  “新月……”
  “缺月,你要不要紧?丫怎么这么狠啊……”她借着月光摸索着去看她的伤,全身各处皮肤底下都大片瘀血,又怕被人发现无法给她上药,匆忙从怀里掏出药丸塞进她嘴里,“你再忍忍,很快就好了,我马上就会办完……”
  缺月仿佛是略略勾了一下唇角,丝丝不知道那是不是错觉,一丝笑意淡得无法辨认,缺月低声道:“我没事……不过皮肉伤,不要紧……”她的神情依然淡淡的,仿佛身上的伤不是自己的,习以为常,缓缓地闭了眼去。
  丝丝心里有些难受,从以前缺月就常常不在水榭里,每一次都离开很久。丝丝只知道她出门办事,却从不知道她在办些什么,有什么危险,因为回来之后的缺月便总是这样淡淡的,让人无法感觉到她的情绪。
  水榭里竟然只有自己一直过得那么安逸随兴。
  她方要起身,手上一紧,缺月按住她放在自己手臂上的手,略略蹙眉道:“君御清下手很重,你当心。”
  “嗯。”丝丝勉强笑笑,“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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