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派高手-第1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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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侠,你真有此本事?不怕鬼眼张三和铁臂猿袁虎?他们都有万夫不当之勇,力可扛鼎,刀法如神呢!”
“庄主,你不是练功的,也不是在江湖上走动,自然会给他吓着,但在我眼中,他们都不过是坟中枯骨罢了。不是我夸口,只要我吹一口气他就抵档不住了。庄主,废话少说了,你到底是做不做这一笔生意?投不投保?我不想勉强你,不过我提醒你,时间不多,要决定就要快些,再迟,就来不及了。”
“小菊,你去请小姐出来!”庄主向一个女婢说。小菊去了片刻,一位面色苍白,两眼无神的少女随着小菊出现,见过庄主问:“爹叫女儿?有什么事?”
“翠英,有一件事要同你商量商量,这是关系你的终身大事,你不妨自己决定。”骆庄主把凌起石的意思转告了女儿。
翠英说:“婚姻大事本应由爹爹作主,但既然问我,我也不怕直说,假如少侠真的有把握,我当然不愿意嫁到莫家去,但若果因此而惹起莫家的震怒,伤害爹娘,我愿意一身承担,不要祸及他人。爹,我话就尽此了,请你决定吧。不过,早先媒婆来过,她说莫家一切都准备好了,马上就要来了。”
“庄主,我看你不必考虑了,就这样吧!若果我不行,自己也难得活,我会跑来送死?”凌起石说。
骆庄主还在沉思,还在考虑,派出去的庄丁已经气喘喘赶回来报讯,说莫家张灯结彩,敲锣打鼓,喜气洋洋,花轿已经准备好了,就要来了。
事急了,不能再拖,终于,骆庄主握紧了拳头,愤然说“好!宁可玉碎,不作瓦全,少侠,我把全庄、全镇的安危都交给你了!”
“好!庄主,冲着你这一句,我答允你。你们这里可有现成的竹竿?有三四百枝就够了。”
“有!刚好有,少侠有什么用?”
“庄主,你叫人马上送到镇西的通道,我自有用处,要快,要赶在莫家的人到来之前,否则就无用处了,我先去,你马上叫人送来!”
老头子问凌起石要那么多竹子干什么。凌起石说暂时无暇解释,等安排好之后再告诉他,并叫他着人送来三十桶水,还有一百数十捆稻草。
老人也答允着去了,并且,许多年青人都好奇地出来看热闹,结果做了凌起石的助手。
凌起石把数百枝竹竿,一枝一枝的插在地下,有直有斜,距离也不一样,又把泥土向竹竿洒去,还把稻草,水桶分别放在竹竿旁,再巡视一遍,略为整理之后,便大功告成。,再在镇内略布置,然后嘱咐大家千万不可不可走进竹竿里面去,否则,被水淹死,被山泥压死,被奇崖峭壁困住,或被豺狼老虎吃掉,是自作孽,不能怨人。
但有些人不信,他一走,便有个村民名林修明的不信邪走进竹竿中去了。
站在外边的人只见入了竹竿林内的林修明左转右转,忽尔伏低爬行,忽又抱头急走,外面的人看得大惊,狂叫指点,林修明却听而不闻,吓得面无人色,衣破血流,跌伤多处了,他的娘看着痛心,入去救地,可是一入了竹竿林内就一连跌了两跤,伸手摸索,张凸狂呼,状甚狼狈,其他的人虽然心焦,却无人再敢入去援手了。
凌起石此时正在骆家大门口安排着不少花草,听得这消息,马上到镇口把林修明母子救出来,还指责他们不听话,并再嘱咐各人千万不可进入,否则,找不到他,就要死在里面了,各人虽然觉得怪异,却是无人敢再闯入去了。
午末了,一阵阵锣鼓大笛的乐声传来,镇中的人都抱着又紧张又不安的心情等待着莫家的人进入竹竽林内,事实也真如此,莫家的迎亲队伍有四五个人,浩浩荡荡的向镇里走来,前头的已经进入竹竽林内,后面的也跟着进去了,莫家的二公子在两个武师保卫之下,也进入去了。
镇里的人目睹各人在竹竿里转来转去,又爬又跌,恍如早先林修明所遭遇的一样。凌起石也和大家在一起看,有人问他为什么会这样,他说这是一种阵法,只有懂得阵法的人才能走得出来,要是不懂得这阵法,要想出来就难了。
安顺镇是一个山城中的小镇,镇的面积不大,却是四面靠山,而且山势相当陡峭的,但是,另两面却非常平坦,因此通道就一直都在平坦的一面,莫家的人也被困在平地里。可是十分奇怪,阵中的人却似在风狂陡峭的山坡上,看他们向上攀舆妁情形,看他们抱头遮眼的举动,无一不引人们发笑。
莫家二公子被困在竹林内,他已经和两个武师分开了,他狂呼大叫,双手乱舞,又拳又掌,踢足,跳跃,又向上攀,又向下跌,终至倒在地上不起,双手乱扳,推倒一桶水,把头埋在水中,似乎要淹死自己。
莫家的人都倒在地下了,凌起石带了两个人入去把莫家的人拾出来,那两个人乏力之后,又换另外两个,直至把莫家所有的人抬了出来为止。
莫家的人出了竹竿林之后,渐渐清醒了,痛得各人都哭喊不已,但大家又莫名其妙。
莫家二公子不但矫生惯养,而且骄纵坏了,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蚊子咬一口也叫痛,几曾受过这样的苦?他发起脾气,把下人又打又骂,却又无法通过竹林,要从旁过去吗?山势陡削,别说他走不过去,平日走惯山路的人也不易通过,何况莫二公子?还有花轿?
“现在怎么办?吉时快到,再出不去可就过了时辰啦!你们都是死人,怎么不快想办法!”莫二公子着急了。
“二少爷,不是我们不在想办法,实在是这里的事太怪了,二少爷你也不是第一次经过这里了,平时,哪有什么竹林?但现在突然冒出一座竹林,你说不是怪事?刚才我们都进去了,结果就是这样,二少爷,你叫我们如何想得出办法来?”
“想不出也要想,想得出,重重有赏,想不出,误了时辰,通通处死!”莫二公子发了狠,吓了各人一跳,又急又惊,又没办法,可真要命。
这时候,突然有人唱歌,歌声传到莫家的人耳中,只听得有人唱道:“天上有只天鹅飞,天鹅美又美,天鹅自由又自在,地下有只蛤蟆跳,蛤蟆生得癞又丑,整天想吃天鹅肉,不自量,不害羞!”
“啊,可怜的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跌进了竹林,皮损肉裂满身流血,可怜的癞蛤蟆网,不自量,好伤心!”
莫二公子听出人家是嘲讽,更气得五内生烟,大声说:“谁在唱歌?快抓住他,杀了他!快去抓他,还等什么?快去抓住他,重重有赏!重重有赏!”
歌声又传来:“癞蛤蟆,呱呱叫,白花气力,惹人发笑,癞蛤蟆,乱叫乱跳,若不安静,难免肚破肠流!”
歌声是民歌,即兴的,歌很悦耳,很动听,除了莫二公子之外,大约不会再有人反感或讨厌,因此,莫二公子更觉得自己孤立无侣,也更恨!
莫二公子是白叫了,因为各人都没有通过竹林阵的把握,所以无人敢和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安顺镇的人在镇内,莫二公子等人在竹林外边,双方就只隔了一道竹林。凌起石的声音在竹林内传出,大声说道:“莫老二,你是不是癞蛤蟆?也不撤泡尿照照自己的尊容,你这丑八怪,男不男,女不女,怎配得起人家美若天仙的骆小姐?你快死了这条心吧!”
凌起石这几句话恍如利刃一样刺进莫二公子的心窝,他急得直跳,大骂,他一气之下,叫人扔石块进镇内,但石头都落在竹杯内,似乎被什么东西挡住,掷不进去。
双方僵持着,由午至未,至申,酉时也到了,天快黑了,莫二公子又渴又饿,找不到吃的,直饿得他肚子咕咕叫,才被迫抬了空轿子回头走了。
莫二公子带了一身伤,和一板人回转莫家庄去了。凌起石也算是获得初步胜利了,他叫人即刻去斩来百数十枝大小不一,连枝带叶的竹树,在最前列分两排插下去,然后在树前再洒了一把泥土,又教大家学他一样,用泥塑了几个只虎、狗、豹和蛇等动物,由他一一指定按排在鲜竹树后面。他说,这些泥制的东西一到天黑之后,便成为真的,敌人如果闯入竹树去,就有被噬的危险。因此,他再三警告大家,千万不可走进竹内,同时,晚上不管镇上发生什么事,都不可出门,因为他预料莫家可能会有高手利用天黑,不走正路,要由峭壁中进来,若果有人出门,给他们碰着就危险了。他只有一个人,无法兼顾全镇,而骆家是莫家的目标,所以他不能不留守骆家。
大家听了凌起石的话,也见过莫家数十人被困竹林的事实,凌起石即使说谎,也没有人敢不信了。
凌起石回到骆家,骆家的人早已得到他以竹林迫退莫二 公子的消息,骆庄主还亲自看到莫家的狼狈情形,自然是把凌起石当神仙一样欢迎与崇拜了。
骆庄主父女俩与两位护庄武师正在谈论凌起石的竹阵,无法理解得通,忽报凌起石到,便马上迎了出来并吩咐设宴庆祝。
骆庄主说:“今晚若非得少侠帮助,小女性烈,只怕此时已经不在人间了。”随即转头望向女儿:“还不快拜谢少侠。”
骆小姐连忙道:“多谢少侠救命大恩!”
凌起石说:“姑娘不必客气,我并非诚心救援姑娘,只是气不过莫家盛气凌人罢了,姑娘根本不必记在心上。”
“少侠不愿居功,尤其难得,不过,不管怎样,少侠救了我父女,救了敝庄却是事实,此恩此德,我父女与全庄上下,没齿不忘!”
“少侠,我有一句话,不知该不该说,要说,又不知如何说才好?”武师司徒元说。
“不知是什么事,请说好了。”
司徒元说:“少侠当然知道,经此一役之后,莫家恨死了我们庄主,要找机会报复,如果有少侠在,自然无妨,但少侠却是路过,另有要事,决难久留,这就有困难了,假如少侠是要走,前脚才踏离安顺镇,莫家的人后脚也踏入镇内了,到了那时,安顺镇就……唉,不说了,反正大家都会明白的。”
骆庄主骇然道:“对!这可怎办,这可怎办?”
“庄主,这确是一个问题,依你看,该怎么办?总不能任他们鱼肉吧。”司徒元说。
“要解决这个问题,办法不是没有,只是做起来却不方便。”另一个武师说。
凌起石问:“有什么办法?请说出来给大家听听。”
“我这办法十分简单,第一,可以到莫家去清除祸根!第二,少侠暂时留在庄上。”司徒元说。
“不行!这是不可能的,别说莫家财雄势大,家中豢养的黑道高手必然不少,要想斩草除根,只怕事不可能,所以第一个办法是行不通的。至于第二个办法,也有问题,我有要事在身,难以久留,所以第二个办法也行不通,不知可有第三个办法没有?希望大家想想,提供意见。”
“少侠,你有要事在身,我们当然不便勉强,只是为未来生存着想,不能不预为之计。”
“庄主,请问庄中武功高强,足可以当大任者有多少人?我想看看,然后再分派他们工作。”凌起石说。
“这一点,你最好问司徒师父与直师父了,他们比我更清楚。”庄主说。
“司徒师父,请你说说,庄里武艺高的有多少人?请你照实说,不可臆测。”
司徒元想也不想就说:“会武的人不少,但可独当大任的实在有限,大约不超过三个。”
“包括你们两位在内?”
“不错,包括我和直师父在内。”
“那么,另一位是谁?”凌赵石问,但话声未完,又叹息道:“不过,只有三个人,实在太少了。”
“太少?不错!确是太少,如果有得十三个,或者三十个,那就好得多了。”
“这也未必,司徒兄,请你先告诉我,那一位是谁?比两位所学又如何?”
“他比我强,各方面都强,只是这个人有点怪癖,不受褒,不受贬,威不能屈,利不能诱,一切都全凭自己爱恶,不受任何人的约束,因此,就算是我说了,他也未必就肯承认。”
司徒元道:“他在这里已经多时了,可惜我过去与他有点不大不小的过节,所以我虽知道,却一直未曾去找过他。我看还是由直一帆陪你去的好。”
凌起石奇道:“司徒兄,你与他有过节?不知是为了什么?”
“事情已经过去了,还是不必说吧!”司徒元侧望直一帆,直一帆亦摇头,说也与园丁有过不愉快事,不愿自讨没趣,叫凌起石自己去找园丁。
“那好吧,你们都不去,我去!你们好好照顾庄主,我很快就会回来。”凌起石说。
凌起石迅速来到后园,径自去找园丁。
刘丁住的是一间平顶的石屋子,在后园的东南角,养有两只狗,狗在屋外西边有一间狗屋。凌起石远远未到,两只狗已经抢出屋外,狂吠不休了。凌起石是懂得兽语的,他向两只狗打个手势,低说几句,两只狗便如受催眠,不再吠了,不再扑咬了。
刘丁听到狗咬声,早就醒了,他躲在平时预备好的暗孔外望,看到两只狗狂吠了几声之后,忽然都不出声,回转狗屋去了。这是十分少有的,简直是没有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