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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天然去雕饰-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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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的时候他不懂,觉得两个人那样的相爱竟然会爱到死?

那个时候,幼稚的他是不懂得,他总怨恨着他的父亲的,直到后来他自己遇到自己爱的人,他才真正懂得理解父亲,才解除了那么多年的恨根深种。

从小他们是被枫伯养大的,他们极尊重枫伯,从没把他当作枫家的下人。

因为是双胞胎,所以都是一样的绝色艳容,可性格却是绝对不同的。

弟弟枫然温文翩然,而他则是嗜武成痴不懂什么舞文弄墨的事物。

长到三岁的时候,他们被送上了山,跟着父亲的师傅习武。

并不知道师傅的名讳,可却知道在江湖上是极有名的,那个时候他们认识了大他们两岁的萧漠。

那是他们第一次见到和他们一样不相上下的面貌,因而总有些惺惺相惜的感觉。

师傅似是极为高兴,因为三人的天分都是万里挑一的,尤其是萧漠。

后来的事不过是他爱上他,他爱上他,只是此他非彼他,是萧漠爱上了枫然,而他的弟弟因为他这个哥哥的缘故没有和萧漠在一起,从此三人的关系僵了。

他知道这辈子或许萧漠都不会爱上他,那不如期待来世。

那时候好像是真的爱上,可心里总有些空的,他想今生他期待着来世同萧漠在一起,那前世又期望着同谁在一起?

忆起前世的之前,或许他已经对容霏又动了情的,只是并不真切便被扼杀了,恢复记忆的时候,无论是作为真的爱她的叶长清,还是现在可能爱她的叶秋河,他陪她一起去总是不后悔的。

前世他看着她死在他的怀里,他本想自刎也随了去,可终究是胆小的,所以才等着那个男人动手,那个男人……

那个男人这辈子竟然是他的兄弟,他以为他们兄弟的容貌是上天赏赐的,可真正望见他的时候,才知道两个人不过是附属品。

这一世死的时候他想,还是先满足前生的心愿吧,生不能同日,死也要同穴。

死的时候虽然痛苦,可还是希望来世仍然能有所求,即使或许还是得不到。

无论爱的是谁,或许还是那个清润的女子,或那个妖娆美丽男子,只希望今生他们能够在一起,他爱的人啊!

都说世间七苦之一便是求不得,可他觉得时间最苦之事不过无所求,人的一生总要是有所求,才能终其一生的去追求。

容霏容冥番外

今日,天界举办了百花宴,因为天界之主极为宠爱的那对龙凤胎今日及笄,这对兄妹皆是绝世的姿容。

天上的这些神仙都是活了几万年的,难得能碰见这般喜庆的时候,当然不能错过,只是这主角却还没到。

天帝坐在御座上,俯视众仙,他的脸看起来顶多三十而立,四方脸,只那双眉此时紧紧地蹙着,身边的帝后紧张的攥着手里的丝帕,生怕天帝随时发怒。

“他们那?”

“帝君,他们还在打扮,这么隆重的宴会天界千年才能举办一次,时间当然要长些的。”

“定又是那臭小子故意的。”

帝后赶忙伸手安抚愤怒的丈夫:“帝君,女儿梳妆总要些时候的,冥只是照顾妹妹。”

帝君抿唇不语。

这厢吵吵闹闹的,这里却安静的出奇,只有那两个出彩的人物。

两人都是一身淡白的衣衫,男子倚坐在横栏上,手持一只洞箫,随性的吹奏不成曲调的歌子。

女子应着那调子却舞的极美,风姿翩然。

忽然“咚”的一声,男子置气把洞箫仍在地上:“不吹了。”

男子孩子气的说着,眼睛似瞟非瞟的瞅着女子。

女子好脾气的靠近,任由男子将她搂抱在怀中,把脸埋在她的发里深深的嗅着。

容霏那个时候只把这样的动作当作是哥哥对妹妹的疼爱亲近,却不知那已逾越了兄妹的界限。

“哥,父亲和母亲那里还等我们那!”

“不去了,去那劳什子做什么?”

霏儿知道哥哥又耍脾气了,轻轻的把哥哥推开,看着哥哥已然黑下的脸,却还是不躲不闪的直视着他的眼。

“哥,莫再小孩子气了。我们已经成人了。”

“怎么?妹妹的意思是再也不照顾哥哥了?”

容霏无奈,哪有妹妹照顾哥哥的理儿?

“哥,快点走吧!母亲那还等着哪?”

容冥只得跟着走了。

两人一路狂奔的到了地方,容霏低下头,不敢和帝君严厉的目光相撞。

“霏儿,如何来的这般晚?是不是又是你哥哥?”

“夫君,不要总是这样责怪冥儿,冥儿也是想要你开心。”

帝后极为疼惜自己唯一儿子容冥,这是众仙皆知的事。

“阿罗,儿子都是你这样惯出来的!”

“夫君,你只责怪冥儿,怎的就不说是霏儿的错?”

“就是我故意的,怎样?”

“你……”

帝君愤怒的望着自己的儿子,不敢相信这般大胆的儿子是自己上下来的。

容冥一把拉上容霏,扔下身后的众仙走了,那个时候容霏望着两人紧握的手,真的以为那便是永远的。

第六十一章要个答案

“爹爹,你累不累?”

官道上男子的身躯有点勾着,俊美邪气的男子身上背着个两三岁的娃娃,那孩子长的眉清目秀,有几分像男人。

男孩趴在背上,乖巧的为父亲擦拭着额头上不停掉下的汗珠,什么俊秀儒雅,风流倜傥此时那还顾得上,能伺候的住身后的这主,萧漠已经谢天谢地了。

“爹,您不是有内功吗?为何不用?”

脸一下子黑了,萧漠冷声道:“呸!我能用这绝世神功来乘风纳凉?还是给你吹风用的?”

背上的萧阑眨了眨那双酷似母亲的黑眼珠:“爹,娘说了,骂人不好,会教坏小孩的。哎呦!”

男孩忽然一声哀号,揉着自己的屁股,愤恨的瞪着男人的脑袋,像要在上面戳两窟窿似的。【小说下载网﹕。。】

萧漠可算解点恨了,要不是自己儿子,早就切碎了煮了,还能轮到他在他背上嚣张。

不过真没白带着这小子,帮着他躲掉了好几拨仇家的人马,省了他不少麻烦事,还真有几分本事。

“我就说您没白带着我吧!”

“呵!就算没躲过他们,你老子我也能自己解决,用你这小子,到时候只是累赘。”

“您可别说大话,到时候真遇到了什么解决不了的,我可真帮不了你。”

萧阑眼睛骨碌碌的直转,算计的瞅着自己父亲的后脑勺。

萧漠也没仔细体会他说的话,又把萧阑往上拽了拽,向前走去再不说话。

走了个把时辰,父子两也没歇息,此时看见前面有家茶寮,门口挺着不少马,整装待发的,萧漠想也没想的便进了去,把儿子往桌上一撂,端起茶碗就喝茶,只喝了个足。

抬起头才看清周围竟然做了几十个兵士,满满登登的,其中有些神色诡异的瞅着他,他还是怡然自得的坐着,不管不顾。

“阁下莫不是瑶宫的宫主?”

上前的似是兵士中官阶较高的,萧漠睨了眼:“怎么?我什么时候见过你这狗东西?”

明白着不把他当人看。

那人霍的拔出身边的佩刀向他刺去,周围的那些个弟兄见头冲了上去,也不管不顾的往上冲。

萧阑悠闲地坐在桌上,闲闲开口:“爹,他们可是叶叔叔的手下,您总该给些面子吧?”

萧漠僵了一下,凌厉的杀招瞬时一变,只点了几人的穴道,又坐回椅上,看萧阑。

“你既知道我会遇见他们,为何不告诉我?”

“唉?爹,方才不是你说自己能解决的吗?不用我帮你。”

萧漠又堵那了,不知道怎么回口。

把注意力转移到那些士兵的身上,端起茶碗问:“怎么?我怎么惹到你们了?”

萧阑扑哧一声在旁边乐了,萧漠瞪他一眼,萧阑还是憋不住笑,想不到萧漠想了半天竟问出这么一句有建设性的话来,想他瑶宫这些年结下的仇人还少哇?别人想要杀他还用理由?他什么时候关心起别人为什么杀他了?

“自己做的好事自己知道,你把我们主子打成重伤,还好意思问我为什么杀你?”

“我什么时候伤他了?”

“呸!堂堂的瑶宫宫主自己做的事都不敢承认!”

萧漠冷道:“我没伤过你们主子,如何承认?”

“屁话?将军从你们瑶宫回来后,身体一直不好,甚至开始咳血,不是你害的又是谁?”

萧漠脸色一变,说:“他回去了?”

“怎么?我活着回去是不是没如您的意?”

一声轻笑在身后响起,萧漠僵着背脊转过身来,还是一样的面具,一般的声音身形,可就是不对劲似的。

“让您受了伤却是我瑶宫照看不周,秋,难道你现在对我还要用这阵仗?”

男人一挥手,满屋的人一下子请了个空,只剩下他们两人,还有桌上的娃儿。

男人自在的坐在萧漠对面,像是没看到萧阑刺在他身上的目光。

“阁下是何方神圣?这骁骑将军怎能是你这等小人冒充的?”

“宫主好眼力。”

袖袍一挥,脸上遮面用的“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露出那张一般无二的面庞。

“你……”

萧漠皱眉。

“宫主不是已经猜到在下是谁了吗?”

“容冥。”

他沉声说着既定的事实,心里还是无法置信。

“或许您可以成我枫家三少,或者我跟着大哥二哥他们叫您阿漠?这岂不是更亲切?”

萧漠讽道:“你最多也就是枫家三少,阿漠岂是你这种人叫的?”

容冥毫不生气似的,还是悠然的喝着茶:“这乡下的茶果然不如人意,不如将军府的;可这将军府的又不如宫里的,可这些又如何能同天上的仙品相提并论?凡品就是凡品”

他直摇头,萧漠死死地盯着他,不知道他耍什么花招?

“宫主紧张什么?这便是霏儿生的孩子?”

容冥好奇的盯着桌上的萧阑,此时萧阑像是漫不经心似的,眼里却满布寒意。

“倒是块好料,不愧是我侄儿。”

“侄儿这些年没好好孝敬您,真是对不住。”

萧漠暗笑,自己的儿子就是有他的风范,临危不惧。

“茶凉了,我该走了。”他一下子站起,突兀的说了这么一句。

“为什么还回来?她已经死了。”

容冥向外走的身影未有停顿,只慢了些:“宫主自是知道自己说的话是真是假。至于我,只是回来要个答案。”

最后的那句话从风里传来,却还是辨的清的。

桌上的茶已经冷了。

第六十二章又见道士

他走在路上,第一次有些心不在焉的,还在想那个男人说的话,难得的背上的人儿竟然没闹腾他。

他回头瞅儿子,看见小小的脸上又是方才的那副神情,直觉告诉他肯定和方才见到的那人有关。

“想啥呢?又想干什么缺德事?”

第一次对他说话的声音这般轻柔。

萧阑嘻嘻一笑,说:“爹,他可是你情敌呀,我怎么没见您怒呀?”

萧漠等了半天,想不到他竟然冒出这么一句话来。

“怎么?就许你这兔崽子有教养,就不能我这当老子的表现点教养?”

“唉?爹,我什么时候说我有教养了。不都说养不教,父之过,您儿子今天成这样,可都是您的过错。”

“呵!平常让你认真读书你不读,现在倒跟我拽起文来了?”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好想忘了方才想的同一件事。

“得了得了,别呛呛了,你刚才故意不告诉我的,是不?”

萧阑脸色一正,有点小大人的模样:“您看出来了,目的之一是想让您见见他的。”

“见着了,怎的?”

“至少确定了一件事。”

萧阑不再往下说了,萧漠奇怪:“什么事?”

“现在还不能告诉您。”

“跟你老子弄什么玄虚?”

“哎?爹,您这不是也咬文嚼字起来了,以后可别说我。”

话题绕着绕着远了,萧漠是知道儿子脾气的,也就没再逼问,两人又你一言我一语的闹起来了,路走的也稍快了些。

两人还在那条官道上走,走走停停,不想寻人,倒像出来观赏风景似的。

萧漠想上小路,他想容霏应该是在乡野的偏僻之地,大道自然不会到乡野,可萧阑硬是不让,只让他走这官道。

两人才刚歇息完,走的并不怎么累,可萧阑又喊:“爹,好热呀!咱们去那树下乘凉吧!”

前面不远处是棵叫不上名字的大树,树下的阴凉处很大,那里已经歇了个道士模样的人,邋里邋遢的看不清面目。

“爹,就坐那树根底下,凉快。”

萧漠稍稍皱眉,有些受不了道士身上的臭味,可还是坐在了道士一臂远的地方。

那道士也奇怪,一个如此俊美的男人背着个孩子上路,他却连看都不看,摇头晃脑的不知道嘟囔什么,乱发遮了脸,只隐见那双黑漆漆的眼,怪吓人的。

“爹,咱包袱里背的那酒你拿出来。”

“做什么?你还要喝?”

“您拿出来就是了,不能让您吃亏呀!”

萧漠瞅着自己的儿子将那瓶他极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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