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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1章

女帝本色-第381章

小说: 女帝本色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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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工人好心,扶住他的肩,将他的身子转了转。说声:“兄弟小心些。”

小豆儿谢了,原地站着,辨认了一下方向,走回耶律祁房间,耶律祁还在房间里等候,没有点灯火,幽暗天光里轮廓如雕像。

小豆儿将酒菜送上,嘻嘻笑道:“一路上没遇见什么可疑人,连搭话都没有。你瞧着,小豆儿可还是小豆儿?”

耶律祁一笑,拍拍他肩头道:“当然是你,假的哪能这么像?帮我拿着酒菜,找那位去。”下巴指了指景横波屋子方向。

小豆儿嘻嘻一笑,赞道:“就知道公子细心。”说着端起食盒,跟着耶律祁出门去景横波那里。

景横波睡了一会没睡着,心里乱糟糟的,睡了一会一脚蹬开被子,怒骂道:“死宫胤!臭宫胤!自从遇见你之后,姐就没碰上一件好事!”

“没事,遇见我就有好事。”忽然一个声音在窗外接道,“开窗。”

景横波一个箭步跳下床,扑到窗边,还没到就闻见诱人香气。开窗一看,没人,却有一盘香浓细嫩的白切鸡,从窗下冉冉升起。

那鸡皮色雪白,闪着微黄的油光,甚是美貌,景横波晚饭没吃饱,此时对这香气毫无抵御力,顿时心情大好,哈哈一笑道:“果然是人未至菜先至,不过耶律祁,你哪来的钱?”

耶律祁斜斜坐在窗边,编着几根草茎,手指灵巧,夜色中轮廓清晰漂亮如画成,那睫毛长得连景横波都忍不住叹一叹。

他也不抬头,闲闲编草,一边道:“混江湖的人,不是只有钱袋里才有钱的。”

“那刚才你怎么不拿出来?”景横波哈哈一笑,撕了条鸡翅膀,又一盘菜变戏法似地冒出来,热腾腾的糯米红心团子。小豆儿乌溜溜的眼睛在白里透红的团子后面熠熠的亮着,尖声尖气地道:“红心雪团,娘娘请用。”

小豆儿的嗓音很特别,七拐八弯的金属音,天生有喜感,景横波觉得他的声音太具有辨识力,这天下谁也模仿不来。听着这声音她就想笑,抓了一只团子,才听耶律祁淡淡道:“不妨让小人得志。”

“是是,对极。”景横波一手鸡翅一手团子,笑道,“你姐怎么还没回来?会有危险吗?咱们要不要去接应?”

耶律询如被挟持而走,道理上该去救,不过看耶律祁模样,却似乎不担心,她不知道他打的是什么主意。

“为免打草惊蛇激怒对方,我们不要明着追,我已经派人悄悄跟着,有消息回报。再说家姐机灵,又有上人照拂,你不必太担心。”

“也好。”景横波看一眼耶律祁,他始终坐在窗边,姿态闲散,黑暗里一个隐隐约约的侧面轮廓。星光月色下,有种乌衣子弟的朦胧潇逸之美。

她心中忽然有点不安——这是在易国啊,易容术千变万化的神奇国度,遇见的每个人,能确定是本尊吗?

不过,自己是不是有点疑神疑鬼了?就因为耶律祁这个装逼的姿势怀疑他?他身边的小豆儿可绝对是正版,小豆儿长相声音都极有特色,又是小人物,谁也不能在短时间内把他模仿得一模一样的。

在易国吃了亏,她终究多了几份谨慎,欲待咬下的鸡翅团子,还是没有动口,耶律祁给她亲手切的薄片牛肉,她拈了一块反反复复看那腱子肉上天生花纹透过的漂亮光影,赞不绝口,但就是不吃。

耶律祁看看她,她笑笑,道:“减肥。”

耶律祁也不劝,自己随随便便拈了吃了,小豆儿一边送菜一边也在吃,满嘴是油,景横波看他们吃的香,肚子里咕噜噜响来响去,馋虫出没,却哪里好意思再吃,暗恨自己小心太过,活该挨饿。

自己饿着看别人大吃,简直就是酷刑,景横波只好找话讲,想起在玳瑁,两个穆先生的事,便问耶律祁:“当初那谁扮成你,你怎么就肯了?你平常可不是这么好性子的人。”

耶律祁编草的手停了停,随即笑笑,道:“总归是个机会。”

这话说得含糊,但景横波立即就理解了。穆先生总归是个接近她的机会,耶律祁不拆穿,自然有他的心意和苦衷,说到底还是和对自己的情意有关。

景女王风流,从来只风流在表象,不熟的美男,她能奔过去摸摸捏捏,纯粹欣赏美色调戏一番,一旦确定哪个美男真对她有意思,她立马正经了——占便宜可以,玩真的不行。

此刻耶律祁一露出表白的端倪,她立刻装傻,“哦”地一声正想着怎么将话题岔开,耶律祁忽然伸手往她头上一盖,笑道:“好不好看?”

景横波一愣,伸手去摸,头上好像多了一个草环,微微有些刺手,她一时来了兴趣,笑道:“想不到你还会这个。”

耶律祁笑道:“照镜子瞧瞧,比你女王冠冕好看。”

景横波便笑着去照镜子,桌上有一个不算很清晰的黄铜镜,隐约看见头顶果然有一个草环,居然还点缀着星点的小黄花。颇有野趣。她笑着对着镜子,端正着草环,一边道:“这大冬天的,你哪里找来的小黄发……”

她忽然停住,手指僵在了草环边。

口齿之间,为什么忽然有些涩麻?

还有,镜子里,那张脸,为什么似乎在变化?

嘴越变越大,脸庞越变越宽,脸颊上的肉越变越多,整个人像是一个气球在被慢慢吹胀,镜子模糊,因此这膨胀看起来也缓慢朦胧,更添几分神秘诡异。

草环上的小黄花忽然落下,在她肥如两山的两颊边碎成一片黄色粉末,她的脸也变成了赤黄色。

镜子里的人,陌生又有点熟悉,但怎么看,都不是她自己。

好厉害的手段!

她已经够警惕,什么都没有入口,什么都没有靠近,却没想到,真正的道具,不是饮食,是那个当她面现编的草环。

她心中惊骇,想要呼叫已经发不出声音,想要动弹已经无法移动。

身后,“耶律祁”终于从窗边翻身跃入,轻轻向她走来。

但此时,不远处耶律祁屋内忽然一声撞门响,随即有衣袂带风声疾掠而来。

景横波热泪盈眶——一定有人察觉了!快来!

……

在“耶律祁”窗边给景横波送吃食编草环的时候,耶律祁正在他的屋内,等小豆儿回来。

小豆儿却不会回来了,他在嗅酒那一刻就被下了药,出现短暂晕迷,然后被转了个方向,晕头晕脑走进另一间背面的屋,那屋里,另一个“耶律祁”在等着他。

客栈里所有的屋子除了方位不同外,其余样式格局都是一模一样的。

有人,在耶律祁眼皮子底下,做了一个局。

但久经风浪的人,对危险有种预判的直觉,当在算定的时辰内,小豆儿还没回来时,耶律祁就已经有点不安,起身想去门口瞧瞧。

他忽然停住脚步,转身。

窗边,多了一个人,那人衣裳普通,肩膀上还搭个毛巾,这造型用在他身上,很有些古怪。

耶律祁仔细看了一眼,皱起眉,道:“宫胤,你既然已经来了,鬼鬼祟祟地做什么?”

掌柜状的宫胤,已经去掉了那矮敦敦的造型,只留了衣裳和毛巾,淡淡看着耶律祁,道:“令姐转移视线,很有一手。”

耶律祁默然,他当然知道今天那个被逮住的假宫胤,是耶律昙,好歹那是他们耶律家的人,自然有辨认的方法。

他对耶律昙没好感,但姐姐要护着,为此不惜转移景横波注意力,他也只好默认。他只要确认景横波安全就好。

但宫胤不会允许一个假宫胤混淆视听,给景横波带来危险,所以宫胤必定要对耶律昙下手。在这次事件中,双方立场,是冲突的。

“不要试图欺骗景横波。”宫胤道,“我不允许。”

“是啊,”耶律祁笑,“这世上只有你能骗她,别人都不行。”

“当然。闲杂人等怎么有资格?”宫胤答得理直气壮,倒把耶律祁气得一个倒仰。

“小心骗多了,自己就成了闲杂人等。”耶律祁微微一笑,笑意讥诮,“你来了,为什么不露面?”

“耶律昙留在易国,必有用意,我要暗中瞧清楚。”宫胤道,“我会去追回耶律昙,来此,是通知你,希望你劝令姐尽早放手,以免有所冲突。”

耶律祁微微皱眉。他知道宫胤平常想对谁下手就对谁下手,绝不会特意来通知商量,这次纯粹是因为耶律询如在景横波心中地位不同,宫胤不愿意因为彼此立场冲突,引起景横波为难。

耶律祁同样不希望景横波为难,又担心耶律询如坚持要救,一时颇觉棘手。

两个男人默默沉思,这两人遇上自己的事,分分钟就能解决,但碰上这两个女子的事,就觉得轻不得重不得。

耶律祁思考了一会,忽然觉得不对,快步到门口看了一眼,“咦”了一声。

宫胤眉一扬,立即敏锐地道:“怎么?”

小豆儿现在还没回,耶律祁不用问也知道一定出事,来不及回答宫胤的话,撞门而出。

宫胤一看他那神情,就知道一定有情况,二话不说也奔了出去。

两人都直奔景横波房间。

……

衣袂带风声快得惊人,景横波一听就知道,两三眨眼功夫,来人就能到房内。来的八成是耶律祁,他既然已经发现,此人要想将她从耶律祁眼皮子底下再扛走,实在不可能。

心中稍定,但她也没放弃自救,此时手指还能微微弹动,她指尖一动,妆台上的妆盒砸向身后那人,那人身子一闪避开,妆盒却半空打开,里头玫瑰香粉洒了满地,那人身上也不可避免沾上一些。

那人被香薰得打了个喷嚏,手一抬,手中一团衣物罩在了景横波身上,是一袭花花绿绿的裙子,看上去有些眼熟。

此时耶律祁宫胤已经到了门口,耶律祁已经发现了窗下生死不知的小豆儿,两人对望一眼,身子一错,一个掠上屋顶,一个冲门而入。

景横波听得两人脚步声,武功都高绝,心中大喜,这下这假货要么自己赶紧逃,要么被擒,想要带走她是不可能了!

身后那人忽然猛撞过来,抓住她后腰带,手一抖,将她砸出了窗。

“砰。”一声她撞倒在窗外,却没有和大地狠狠接触,身下是软软的人体,她低头一看,竟然是那季姑娘的爹。

而在季姑娘爹身下,还有一个人,淡黄的罗裙绣缠枝花,竟然是季姑娘。

她正脑子发蒙,就感觉头顶人影一闪,那假耶律祁也冲了出去,屋顶上真耶律祁立即追了上去。

宫胤是冲进门的那个,一眼看见一条人影越过窗口不见,他追出窗外,第二眼看见地上叠罗汉的三个人。

花花绿绿裙子的肥婆在最上面,中间是酸儒,最底下是最先被扔出来的季姑娘。

造型姿态,和先前他扔出来时一模一样。

这三人被扔出来半天才能脱困,人是宫胤自己扔的,自然最清楚,不过淡淡瞄一眼,便跃过那三人,追向那黑影。

他纵身时,正踩在肥婆的屁股上,借着那肥硕肌肉的弹跳力,潇洒地飞起。

他身影在天空一闪不见。

地下,肥婆景横波,能看不能喊不能动,眼睁睁看着两大救兵来了,两大救兵走了,前一个都没看见她就跑了,后一个干脆踩着她屁股飞了。

在危险之中得见救援极度欢喜,再在极度欢喜之中遭遇极度失望,从地狱到天堂再到地狱。

人生至悲惨事莫过于此。

她都快气哭了。

她眼泪汪汪地看着宫胤背影远去,张大了嘴也不过吃了一嘴他的鞋底灰。

心中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这是怎么回事?窗外三个大活人他们看不见吗?宫胤那么细致的人,就不知道低头看看这三人怎么回事吗?

她也不过是肥了张脸胖上百多斤而已,哪怕屁股对着他他也该认出来的不是吗!

这还是真爱吗!

她在心里咆哮一万遍之后,不得不泄气地承认——其实真的认不出,换她也认不出。

这该死的改容,比易容还坑爹。

她发誓绝不绕过这见鬼的易国,一定要夺了易国的王权,下一道命令,从此之后,易国所有人,统统不许改换容貌!

……

静了一会儿,她又萌生希望,杀手终究没法将自己带走,自己被扔在这里,过一会儿宫胤说不定能想通,他一回转,自己不就得救了?

这么想的时候,她忽然又听见脚步声。

一双靴子靠近来,坚定不移地向这边走,没发出任何惊讶之声,她的心沉了下去。

啊啊啊杀手还有帮手!

那双靴子停留在她面前,一双手将她一抄,抄在背上,不急不忙,越屋脊而山,没入夜色中。

……

宫胤在夜风中奔行。

前头那个刺客,始终没能甩脱耶律祁,两人在黑暗城市屋脊之上奔行,风一样刮过屋脊下百姓的梦端。

宫胤忽然停住脚步。

他发现,前头那个,似乎在绕圈子。

然后他不知怎的,就想到了刚才窗口下叠罗汉的三人。

人看见熟悉的,自己造成的东西,会下意识掠过,但是他忽然发现了一个问题。

那“一家三口”休息的房间,在景横波屋子的隔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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