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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章

女帝本色-第150章

小说: 女帝本色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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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镜哈哈大笑,随即又道:“成孤漠已经复都督位,看来宫胤没打算清算。只趁机除掉了耶律祁。”

“如何清算?一清算牵动的就是整个朝廷,他能和帝歌豪门、六国八部、整个朝廷的人清算?清算完了,他也就成了孤家寡人了!”

两人相视而笑,神态终于有了近几日来的第一次放松。

说是这么说,但内心深处,他们还是害怕要为那日逼宫事件付出代价,宫胤不可捉摸,行事冷绝,会怎么做谁也没把握,虽说他当时让步,处置女王,代表他确实把臣下和江山看得更重,为稳定计,应该不会对此事再行追究,但谁知道他哪天越想越不对劲,拿他们开刀呢?

现在好了,成孤漠的复职就是一个信号。出头鸟的成孤漠都没受到处罚,他们还怕什么?

“老爷!”忽然轩辕家一个下人冲了进来,满头热汗,来不及见礼就大声道,“二少爷又在坊市出事了!”

“这孽子!”轩辕镜勃然站起,急急对绯罗道,“老夫还有些家务,女相自便。”说完也不等绯罗回话,便大步奔出门去。

绯罗怔了怔,只得自己离开,走在路上想起轩辕镜家族那群争权夺利的儿子,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种奇怪的感觉。

她刚刚回到门口自己的车驾内,车夫就急急道:“女相,国内传来消息,副相雍希正即将和公主联姻,您看……”

绯罗眉毛一挑。

雍希正竟然真把和婉公主弄到手了?

他一旦攀附皇家,那么大相之位……

想到这里,顿觉心急如焚,立即道:“回府!”

她要回府赶紧打点行装,上表朝廷请求回襄国,必须阻止这场婚事,更关键的是要阻止这场婚事带来的可能后果——她的女相地位被他人取代!

马车匆匆前行,绯罗在马车中心神不定,想着前阵子自己还派人回国打听现状,都说一切无事,说雍希正虽然对公主大献殷勤,但公主的心思根本不在他身上,短期之内不会有任何变动,她才安心在帝歌留了下来,想要在帝歌把关系打稳固了再回去,眼看着逼女王退位之事成功,自己在帝歌人望大涨,正是趁机拉拢人心巩固势力的时候,却在这节骨眼上得到这个消息……

她心中忽然一动……这不会是宫胤的手笔吧……

想到这里她激灵灵地打个寒战,随即又摇摇头,觉得不可能,宫胤日理万机,手也无法伸到襄国内政,更何况再权倾天下,也不可能去影响襄国公主的婚事和感情,这事情刚刚爆出来,说明早就有异动,宫胤那时正忙于处理亢龙军,不可能早早伸手进襄国……

这么想着,心下稍安,但总有一股烦躁之意不去,她探出头,催促车夫加快速度,一抬眼,正看见天际浓云,阴沉深暗,再一次无声无息,逼近来。

……

“到七峰山的路可真远。”拥雪给景横波送上一碗鸡汤,“要经过襄国、黄金部、斩羽部呢。”

“路线怎么定?”景横波随口问。鸡汤特别香浓,她食欲不振都忍不住多喝几口,额上冒出微汗。

为了给她调理身体,饮食每天都是汤汤水水,有时还有些药膳,她的气色渐渐好了些。

路上已经走了好几天,最初的三天她没日没夜地睡觉,也不说话,众人都有些担心,好在三日之后,她自己爬了起来,要吃要喝,神态自如,众人放下心,放下心的同时忽然又觉得心疼。只是这份感受藏在心底,每个人都不说。

“为了缩短时间,以及不招惹是非,襄国可能不会去,会从小路抄近路绕过。”

景横波听见襄国两字,心中微微一动。

“七杀在那哭呢,说襄国公主好像就要大婚,一定有一场热闹可看,说要去看皇家婚礼。不过我看他们也是闹着玩玩,一边讨论公主大婚应该穿什么嫁衣,一边就定下了走小路的路线。”拥雪想起七杀的不着调,也忍不住一笑。

“也好。”景横波喝汤,忍不住赞,“拥雪你的手艺越来越好了。这鸡汤比你之前熬得更香。”

“这可不是我的手艺。”拥雪一笑,“闻闻味道也知道用料不一样的。”

景横波一怔,看看鸡汤,立即明白了是谁的手艺,顿时觉得碗有些重。

随即她又觉得拥雪刚才那句话有问题,“闻闻味道?你没喝?”

“哦?啊?”不善言辞的拥雪说话立即有点结巴,“啊,我马上喝,我马上去喝啊。”匆匆从景横波手中收过碗,转身就下了车。

景横波抹抹嘴,看她近乎逃窜的背影,本来不过随口一句,顿觉更不对劲了。

她等了一会儿,确定人都不在马车周围,悄悄地下了车。

休息总是在水源附近,她首先看见小溪边,伊柒和天弃武杉在捉鱼,都捋起裤腿,站在冰冷的溪水中。一旁山石旁蹲着耶律祁,这位金尊玉贵的豪门公子,袖子捋到胳膊上,在将鱼宰杀去鳞掏腹,一条条清洗干净用柳条挂起来,挂在树上长长一串。日光下他手臂沾满了鱼鳞,一闪一闪。

风声隐约将他们的对话送了来。

“够不够,够不够!”伊柒艰难地在水里摸鱼。武杉大袖飘舞,一边搅动水流一边长吁短叹,“阿弥陀佛,杀生不好,我好紧张,佛祖会不会怪我……”

耶律祁道:“再多弄点,马上进入沼泽道,想找到吃的就不容易了!最起码保证她每天都有肉吃才行。”

“鱼啊鱼……”伊柒对着溪水哄,“快乖乖到我碗里来……”

景横波默默退后几步,转了个弯,看见那边树下,紫蕊拥雪在吃东西。一人一个馒头,隔老远也能看出很干很硬,因为嘴受过伤的紫蕊咬起来很艰难。

她们身边的火堆上就有热腾腾的鸡汤,只有一罐,没人去动。

景横波又转了一个弯,马车背后不远的林子里,六杀鬼鬼祟祟地在商量什么。

“我还有两个银角子。”

“我还有十枚大钱。”

“司思就数你最会花钱!我还有一两!”

“呵呵你会省钱,你省多少还不是给师傅最后摸了去。”

“哈哈哈哈你们都没我少,我就一个大子儿哈哈哈。”

“凑起来一两三钱零二十五个铜子。够买米五石或者买肉五十斤。”

“够啦够啦,够吃啦!”

“白痴!我们不要吃饭吗?”

“哦是哦,呸,一群穷鬼,耶律祁不是国师吗?不是大家子弟吗?他的钱呢?”

“不是说出来得匆忙没带嘛,后头送钱的还没到,他死赖着跟着我们,不肯回自己的老家禹国,路线不对,保不准送钱的人都走岔了也说不定。”

“哎呀呀这一路连个土匪都没啊。”

“哎呀呀这一路百姓都是穷鬼,老子连偷都不好意思啊。”

“哎呀呀都怪师傅老不修,给咱们盘缠都不够啊。”

“是啊,太少了,你在帝歌睡了三个月西楼春的头牌就花完了。”

“你在帝歌喝了三个月最贵的碧空洗就花完了。”

“你在帝歌和人斗富用银子打了一尊犀牛就花完了。”

“哎呀呀管他怎么花的,反正没有了。没挣钱的地方,后面走近路又是沼泽道,没人没吃没野物,怎么办?”

“小意思,饿了把最肥的那个宰了吃就可以啊。啊,司思,你油光满面,肥头大耳,肉一定丰腴可口,五花三层。做烤肉最好啦。要么你牺牲一下?”

“尔陆你溜光水滑,皮肉精瘦,吃起来一定口味劲道,很有嚼头,要么你先给我尝尝?”

“我觉得你们都不好吃,我想吃师傅。”

“对哦对哦,师傅一定很好吃,细皮嫩肉,香喷喷!”

“都是白痴!吃师傅现在吃得到吗?我现在就饿了!啃了三天干馒头,我那洁白细腻的糯米牙都快崩掉了!”

沉默半晌。

“吃耶律祁吧。”

“对,耶律祁。”

“就他!”

“不肥不瘦,正好。”

“我看合适。”

“吃完耶律祁吃天弃,两个人加起来几百斤肉,省省差不多了。”

“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

“来,再数一遍银子。”

……

景横波默默地退后几步,回到车上。

她双手抱头,仰头向着车顶,良久,将手肘压在眼睛上,笑一声,再笑一声。

路途艰辛,可是还有什么值得畏惧的?

有人,有爱,头顶青天,脚踩大地,没有道理不往前。

随即她爬起来,大喊一声:“姐要去襄国!”

这一声喊立即惊动了所有人,伊柒天弃光着脚,耶律祁满臂鱼鳞地奔了来,耶律祁还不忘带着他的那串鱼。景横波透过车窗远远看见他肩膀上一晃一晃吊着一串鱼的渔夫造型,忍不住一笑。

“怎么忽然想起要去襄国?”耶律祁表示不赞同,“从襄国走,最近的路是要经过国都的,对你来说,太危险。”

“好啊好啊。”伊柒却趴在车窗上欢天喜地,“去襄国玩!”

天弃无可不可的模样,嫌弃地推开武杉,“一身汗臭,人家不要闻!”

“阿弥陀佛,老衲生来有佛香!”

“我闻不了沼泽的臭味儿!”景横波慎重地宣布,“从襄国走吧,低调点就是,我想看看人烟。”

耶律祁凝视着她,日光下她脸色微微苍白,眼眸却亮,漾着星星点点的碎光,不同于以往的潋滟,只让人觉得锋利刺心,刺得心深处都似一痛。

一缕碎发从她额上垂下,沾了点草屑。

在他自己反应过来之前,他的手已经不自觉地伸了出去,“你头发乱了……”

景横波头一侧。

他手指擦她鬓边而过。

香气弥散,指尖微凉。

她的笑语就在耳侧,“哎呀,你一手的鱼鳞,可别沾上我!”

耶律祁的手指微微一顿,随即收回。自己嗅了嗅手指,扬眉笑道:“一手血腥气,是吗?”

景横波凝视着他,笑而不语。

“在恨我,是吗?”

“那你是在赎罪?”她也扬眉笑了,“至于吗?值得吗?”

“也许是想跟着你,看有什么机会可以斩草除根。”日光下他笑容迷人,比手中银色的鱼鳞还闪亮。

“那就跟着吧。”她一样笑得半真半假,“只要你不怕我也是想寻机会报仇。”

“我随时等着。”他唇角笑意从容。

“你们这些政客,什么时候能有一句真话?”她忽然笑起来,纤长手指遥遥点着他额头,“说得神秘兮兮,让人捉摸不定。其实不就是我阴了你一把,你再阴我一把吗?我在帝歌城下说你拥有半本皇图绢书,你一路上注定陷入被追杀的境地,你就干脆和我赖在一起,有刺杀我们也分一半,这下我可是搬石头砸了自己脚哈哈哈……”她笑不可抑,缩进窗内,啪一下拉下窗扇。

落扇声音清脆,似最后一声笑的尾音被截断。

远处七个逗比在击掌欢呼,“哈哈哈进城啦,有人啦,咱们比谁赚到的钱多……”分外热烈的欢呼传到此处,越发显得马车内外安静至近乎凄清。

他默默伫立,良久,回到溪边,慢慢将手上鱼鳞洗掉。

流水带走几抹淡淡的血丝,他看看手指,不知何时被鱼鳞刮出不少细小的血口。

“你是在赎罪?……至于吗?值得吗?”

赎罪?不,不知道,并没有想那么多。在帝歌搅动风云有他的参与,离开帝歌也不算他的失败,在夺取权力的道路上,一路尸首横陈,他早已看惯,甚至有随时将自己牺牲的准备,又何惧于对谁欠下永远难以还清的债务?

对于她,他似乎从来不想想太多。只想顺心而行。

参与计划时,因为觉得做女王不适合她,所以他未曾犹豫。

然而当那日雪中清晨,他看见被府中人拖着准备扔出去的她的时候,看见她惊心雪白的脸,乌黑的眉上沾着雪和血,忽然一眼也惊心。

似被飞鸟狠狠一啄,瞬间叼了一块心头肉去。

到那时,才明白她的明媚一直照亮他心间。

才明白很多事,男人们翻云覆雨一意孤行,丢一路最可珍惜心情,到头来捡拾不住,失与得之间,难量。

被她拖出帝歌,不知是喜还是忧。喜之后天地更大,日后或可伴她一路,忧的是一日磨难她便长成,须臾之间便成绝佳好计,她的天资和慧根勃发如许,将来会怎样覆盖了这泱泱大泽?

鱼鳞顺水流去如心上尘屑。

不,不是这样。

我只是想离不能离,不舍离。

我只是想看着你走一步,再走一步。

我只是想看前方的路何时在你脚下坚实。

我只是想……再看见你真心大笑的,那一日。

……

折转道路,走通衢大道。

逗比们的抢钱大业开始了。

用武杉的话说:“只要有人烟的地方,就有化缘的可能。施主们都是善男信女,一看老衲这般慈眉善目,必定慷慨解囊,此事只需老衲一人出马便可。阿弥陀佛。”

他们是这样“化缘”的。

路边一个茶棚里。

武杉慈眉善目地拉住忙得不可开交的店主。

“阿弥陀佛,施主,老衲瞧你今日印堂发青两眼无神三停未满双眉冲煞,马上一定有血光之灾,只要老衲亲自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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