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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虐恋]宫闱血上下册-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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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抹光,极快的时间又湮没了下去。
  随后,才听他道:“此事,是西凉内事,朕跟你保证,不会再让你受到伤害了。”
  璇玑抿唇一笑。她还想试图从他的神情里取探得些许,他却是冷静得一丝情绪都没有展露。他是否真的知道了沈太医背后的人是谁,璇玑心里不敢确定。
  才想着,听他突然问:“你那宫女呢?”
  关于思昀的去处,璇玑不想答,此时阖了双目,尽显了疲态。薄奚珩见此,也不好追问她。不多时,刘太医亲自送了药来,见皇帝还在,忙跪下行了礼。
  皇帝见那药碗边上,倒是放了几颗蜜饯,方想起夏玉的那句话。
  亲自扶了她起身,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端了太医手中的药喂被她吃。璇玑依旧闭着眼睛,待勺子送至她的唇边,才喝了一口。
  太医见此,忙退至外间候着。
  璇玑又喝了口,忽而倦声问:“以往皇上最宠爱惠妃娘娘,她服药时,你也这般喂她么?”
  握着勺子的手微微一滞,男子浅声道:“兴平是吃味么?”
  他不答,恰到好处地避开了话题。
  璇玑只笑着:“那皇上会为了兴平吃味么?”
  他“唔”了一声:“朕觉得夏大人对你可不太一样。”尤其,是她中毒,他拦着不让宫里太医上前时的样子。不知为何,那一刻,他突然像是瞧见了晋玄王至于璇玑。心底略笑,她心里的那个人,终归不是晋玄王。
  璇玑竟不回避,睁开眼睛瞧着他:“他是我师父,对我自然不一样。”
  抱着她的手略收紧,他猝然笑着:“你知道朕指的是什么。”将药碗搁在一侧,他又取了蜜饯喂给她。重要的是,原本定下的回程日期,因为公主的中毒,怕是要延后了。
  她张口吃了,只笑着不语。
  她只是夏玉的任务,任务完成他就会回去,她不知道薄奚珩指的是什么。
  …………
  沈太医被直接捆绑了送去了夏玉的房内,佟寅还殷勤地开口:“夏大人,我们皇上说了,这人是抓到了,就交给夏大人处置。”
  夏玉瞧了地上的人一眼,挥手道:“那都退下吧。”
  “夏大人……”
  “怎么,不是说要交给我处置么?难道我怎么处置也必须给你们皇上汇报不成?”
  佟寅一怔,慌忙摇头,随即招呼了人退出去。
  沈太医被五花大绑丢在地上,夏玉上前,半蹲在他的面前细细地瞧了一番:“就是你下毒害我们公主?”
  不曾想,地上之人竟笑起来,开口道:“横竖一个死,不过有件事我必须告诉夏大人。”
  “哦?”
  沈太医的声音压低了一些:“你们王上一心想与西凉联盟,只可惜皇上却诚意不够。我知道事到如今我说什么都是枉然,不过我确实没有下毒毒害你们公主。这不过是皇上自导自演的把戏罢了!”
  夏玉心下微惊,随即不免又敬佩起来。这种情况璇玑定是算计好的,竟可以让他这般认为!
  看来,他与薄奚珩是谁也信不着信,是以,才会怀疑。
  见夏玉不说话,沈太医又道:“本来也没想你信我,只是敬告你,让你们王上防着他。”说来说去,依旧是在挑拨鄢姜与西凉的关系。
  夏玉却是一笑:“我倒是想相信你。”他的话,说得沈太医脸色一变,夏玉接着道,“他们说公主中的是鹤顶红,我当时就觉得奇怪,若真是鹤顶红还能救得回来么?可怎么着,竟真的救回来了!难道你也觉得是那刘太医的医术太高明么?”
  沈太医的脸色果然沉了下去,他在心里越发地认定是薄奚珩嫁祸了他。
  夏玉又道:“只可惜我现在孤身一人,有的消息也送不出去,万一我们公主真的有什么好歹,我们王上到时候还怕得不到真相。只是我倒是奇怪的很,他嫁祸给你作何?”目光落在他的脸上,瞧见那眼底一抹讶异的光。
  沈太医心底有些动摇,他开始迟疑了,不知道该不该将他的事情告诉面前的这个人。他不是西凉的人,且他们公主在西凉中了毒,看似他可以信他。可是……主子的事是大事,他能赌这一把么?
  卓年背上的东西是假的,这个消息他还没传出去,他在郢京的任务还没有完成。
  咬了咬牙,他打算赌一把。
  抬眸看着夏玉,开口道:“因为我效忠的人不是皇上。”
  夏玉早就猜到了,此刻却还表现得十分惊讶:“那是谁?”
  “这个恕我不能告诉你,但是我可以和夏大人做个交易。”
  夏玉敛起了笑,严肃起来。沈太医艰难地回头看了看,外头一个人都没有,他这才开口:“只要夏大人肯放我走,我能用一样东西和你交换。这样东西,你们王上,一定会喜欢。”
  “什么东西?”
  “郢京的兵力部署图。”
  夏玉心头一动,嘴角噙着一抹笑:“那就得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走出去了。”
  …………
  璇玑因为身子虚弱,才喝了药,便又想昏昏欲睡。薄奚珩将她放在床上,才回身,便瞧见外头的太监匆匆跑进来,急着叫:“皇上,不好了!沈元逃了!”
  薄奚珩的眸子一撑,厉声问:“你说什么?”他甩了衣袖出去。
  璇玑被一句“沈元逃了”一下子惊醒了,睁开了眼睛,房内之人早已经出去,便又见思昀急急跑进来:“公主不好了,奴婢方才去夏大人房内,才要敲门,也不知道谁突然推倒开门从里头冲出来,奴婢瞧见夏大人倒在房里!”
  璇玑方才还想着沈太医应该在夏玉的房间内,此刻听思昀如此说,更是大骇不已,忙撑起了身子要起来。思昀扶她躺下,听她厉声道:“扶本宫去看看究竟怎么回事?”
  见她的脸色骇人,思昀此刻也不敢多说,只能点头扶她起来。穿了衣服起身,她站不住,大半个身子几乎都靠在思昀的身上。
  薄奚珩已经传令去追,且格杀勿论。
  刘太医闻讯匆匆赶去夏玉的房内,把过脉之后,才回身朝皇帝道:“皇上,夏大人不过受了内伤,不会危及性命。”
  薄奚珩的眉头依旧皱着:“夏大人给他松了绑?”
  夏玉却是冷了声:“臣还想问皇上这是怎么回事?怎的他好端端的就松绑了!”
  后面,佟寅瞧了眼地上的绳子,眸子一紧,竟一句话都不敢说。抬眸之时,瞧见立于门口的璇玑,他似是吃了一惊,这才大叫着:“公主……公主您怎么来了?”
  璇玑早已一眼瞧见佟寅手中的绳子,她只冷笑着:“绳子有切口,看来韩将军的人也该彻查了。”
  夏玉惊得朝门口瞧了一眼,忙又垂下了眼睑。
  皇帝被她一句话说得脸面全无,人倒是还冷静,又转向夏玉:“这么久,夏大人与沈元在房内说什么?”
  夏玉略坐正了身子,低低开口:“他为何下毒害公主,皇上也不曾给我什么话,难道我不能开口问问么?”
  皇帝的脸色越发地不好了,他是鄢姜人,本就不必在他面前自称“臣”,称臣也不过是一句客套话,此刻看来是真的动了怒了。佟寅站在门口一句话都不敢说。半晌,才听薄奚珩问:“你问到了什么?”
  他淡声道:“他说他是冤枉的,他根本没下手毒害公主。”
  “冤枉?谁冤枉他?”
  夏玉缓缓站起来:“他让我靠近些才告诉我,谁知道我一上前,他突然偷袭了我!咳——”捂着胸口,他低头猛地咳嗽了几声。
  刘太医忙劝着:“夏大人不好激动……”
  薄奚珩震怒不已,强压着那口怒气,只开口道:“此事朕会给你们一个交代,那个人,也逃不了的。佟寅,下令封锁城门!让韩青上御书房见朕!”
  走过璇玑身侧时,他的步子略停,也只一瞬进,又快速地离去。
  佟寅小跑着跟上去,叫着:“皇上,皇上您慢点儿。”
  外头,御驾被抬过来,一个太监见皇帝一脸怒意,心下惊慌,脚下慢了一步。皇帝一掌甩过去,怒骂着:“饭桶!一群饭桶!”
  刘太医下去配药,夏玉见璇玑还站在门口,几次动了唇,都没有开口说什么。思昀想劝她回去,却见她抬了步子进门:“思昀,把门关了。”
  “公主……”
  “关门。”
  迟疑着,到底松开了扶着她的手,璇玑站不住,身子未倒下,那双手已经将她接住。她没有挣扎,就睁着眼睛定定地看着他。他的目光却是有些躲闪,俯身将她抱起来,回身安放在自己床上。
  思昀瞧着这一切,心中讶异,却不敢多说什么,识趣地只贴着门站着。
  璇玑的声音很低,低得只他二人听得见:“他给了你什么好处?”他的伤不是沈太医弄的,没有人比她更清楚。
  夏玉脸一撇,却是道:“你在说什么?”
  “想让我问得再大声点么?”
  “璇玑!”他的眼底隐隐地有了怒意。
  不过一个瞬间,璇玑像是明白了一切。蓦地,她自嘲一笑,到底是不能忘记他是鄢姜人!手,抓住了他的衣袖,微微用了力:“这个时候,师父别想趁火打劫。”
  他的眸光一沉,低低地问:“因为这皇位是为襄桓王准备的?”
  璇玑“嗤”的一笑:“这个你不必管,这是奉劝师父的话。”她想要薄奚珩丢掉江山,可这西凉的江山却不能落入鄢姜手中。再大的事,也是西凉内事,和鄢姜无关。
  夏玉不说话,璇玑又言:“你们王上还答应了我,若是西凉半年内发生内乱,他不能插手,他难道要食言么?”
  他却摇头:“王上没说要插手。”
  她点点头:“很好,那东西必不能让师父带出去。”他不会告诉她是什么,但不管是什么,她都不会让他带走。声音略高了些,她叫,“思昀。”
  宫女忙上前,听她又道:“给本宫搜搜夏大人的房间,每个角落都要搜,连……”目光,落在他的身上,“连他身上也要搜。”
  思昀一阵迷茫:“公主要找什么?”
  “纸,也许是信件,也许是另外的东西。”什么东西,她想他可以猜得到。皇贵妃陵寝里的是假的,也许沈太医的身上会有真的。
  夏玉一动不动地坐着,淡淡地看着她。
  思昀开始一个地方一个地方地找,夏玉只看了一眼,忽而开口:“他逃不掉的。”
  璇玑不说话,她亦知道他不是真的要放他。
  思昀找了一圈什么也没找到,又过来,夏玉以为她真要搜他的身,脸色略沉,却见她跪下身去,一把掀起了几乎落地的床单。接着,是“嗬”的一声。
  璇玑皱了眉,见宫女从底下抽出一个火盆,里头,是新鲜的灰烬。
  璇玑猛地吃了一惊,抬眸看着眼前面容恬淡的男子。他已从容起了身,温声笑着:“公主,该知道怎么做了吧?”
  怔怔地盯着他看,东西,他记在了脑子里,要不想让他送出去,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杀了他!
  心头狠狠一颤,她……她怎么可以?
  思昀尚不知究竟发生了何事,依旧还半跪在床前,望着火盆里的灰烬怔怔出神。
  “送公主回去,在我这里,传出去对公主名声不好。”思昀忽听得夏玉如此说,忙点了头,过来扶璇玑。
  璇玑也知道此刻在这里不是办法,他们的身份到底是要回避的。起了身,回眸睨视了他一眼,轻声开口:“师父还说这一次我算计了你多次,原来师父的手段,也不差。”他说帮她,原来还是想着可以顺道帮帮他家王上。
  由着思昀扶她回去,一路上,她才忽地觉出她与夏玉之间的巨大差别来。无可奈何的一笑,且不说如何,夏玉几次出手救她,哪怕目的再不纯,那也是救了她,叫她怎么能下手杀他?
  夏玉啊夏玉,他也想给自己出一道难题!
  …………
  晋玄王府邸。
  孟长夜才与秦沛说着京中的消息,秦沛的脸色有些沉重。楚灵犀小声问:“秦先生,此事要不要告诉王爷?”
  孟长夜忙道:“自然不能说!”
  楚灵犀噤了声,心下纠结着,万一不说,日后王爷知道了,还不得找他们算账啊。
  秦沛沉默了片刻,却是起身行至门边,想了想,到底是推门出去。却在开门的一瞬间,里头三人都怔住了。
  门外,一身长袍的晋玄王正直直地站着,谁也不知道他在外头站了多久,或者是听到了多少话。
  楚灵犀上前了一步,本想说些什么,竟发现此刻说什么都不对。孟长夜张了张口,到底也是缄默了。只秦沛依旧上前了一步,从容开口:“臣正想告诉王爷京中来的消息,王爷倒是正好来了。”这件事他本就不打算隐瞒,迟早是要知道的。
  晋玄王跨步入内,转了身,却只问:“死了么?”不知为何,这般问出来,心口无端地一紧。也许死了,与他来说倒是一种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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