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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虐恋]宫闱血上下册-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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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刻,也不多想,抬步出去。
  佟寅忙跟上去,小声问:“皇上,可要准备御驾?”
  他没有理会,脚下的步子飞快。
  鸾轿才入后宫,夏玉便瞧见前面疾步前来的皇帝,他忙正了色,朝他行了礼。薄奚珩开口:“夏大人不必多礼,公主呢?”
  夏玉稍瞧了身侧的鸾轿一眼,低声道:“我们公主受了点风寒,病了。”
  薄奚珩眉心一拧:“病了?佟寅,还不快宣太医!来人,先送公主去芜烟居。”
  夏玉的脸色有些难看,低低叹着:“全怪臣伺候不周,才让公主生病,还好此刻已到了宫里,否则臣真是万死难辞其咎了!”
  宫女扶了璇玑入内,他二人却在外头站住了,薄奚珩却突然开口问:“怎的这次公主回京朕竟一点都不知情?”
  夏玉面露难色,似是迟疑了片刻,才言:“这是我们王上决定的,臣不好过问。”
  简单一句话,倒是叫皇帝的脸色一变。鄢姜王决定的……呵,这不就是在说派队护送怕西凉境内不安全么?上次庆陵王一事,他们鄢姜的人虽不曾当面计较,到底是记在心里的。薄奚珩纵然心底有怒,此刻也不能表现出来。
  夏玉似是想起什么,忙道:“皇上,我们王上还有信件要臣转交。”这信件是藏在马车内壁隐秘之处的,也幸得昨日不曾带在身上,否则定然湿透了。
  薄奚珩接过扫视了一遍,他的眸中震惊:“大婚延期?”这新王是想撕毁盟约不成?
  夏玉忙解释:“这是鄢姜习俗,我们王上说,公主乃是先王爱女,自当做表率。不过王上也说公主既马上要成为西凉皇后的,是以也不好在鄢姜待太久,是以才急急又赶回来。”
  二人正说着,太医来了,薄奚珩只一挥手让他入内。
  宫女早已经早早地放下了绡帐,璇玑略抬了眼眸,瞧见进来之人,果然是沈太医。卓年曾说她是他的人,可是后来她无端端地又成了鄢姜公主,此事卓年一定不会解释,沈太医想要知道原委,只能来接近她。
  沈太医已经上前,听得帐内女子轻柔道:“你们都在外头候着。”
  两个宫女退至了外间候着,沈太医才开口:“公主哪里不舒服?”
  女子没有开口,只将手轻轻地伸出去,沈太医会意,将指腹搭在女子纤细的皓腕。她早已问出声:“他怎么会死?”
  沈太医没有抬眸,只悠悠地道:“脉象微弱,咳血不止,余毒未清。”
  他说的这一切,都是事实,可是璇玑听后,只觉得震怒不已。胸膛不住地起伏着,她此刻恨不得跳起来狠狠地扇他一个耳光!这些都是事实,却一定不是卓年死的事实!
  夏玉说卓年背上的皮肉被割去了一大块,那只能说明他背上有什么东西!一定是画了什么东西!那杀他之人要的不过是他背上的东西!
  犀利的目光透过那绡帐愤恨地看着外头的太医,她整个人开始有些颤抖,那个凶手,会是沈太医么?会是他么?
  她不确定,她不敢确定。她甚至都不知道沈太医效忠的人究竟是谁。
  “公主何以认识他?”外头之人,终于也开始问话。
  璇玑却是轻笑一声,低言着:“此话说来话长,本宫会告诉你,但不是现在。皇上在外头呢,怕是不妥。今晚,皇上或许会来陪本宫,不如今日,沈大人再来给本宫请脉之时,本宫好好告诉你。他的事,本宫也还有问题要问沈大人。”
  隔着绡帐,她的声音低低的,却是句句在理。
  沈太医这才收了药箱出去,恰见皇帝与夏玉进来,他忙上前禀报了:“皇上,公主之时偶然风寒,臣回去让人煎了药送来,连着喝上三帖药也便好了。”
  皇帝“唔”了一声,示意他下去。
  入内,却见璇玑睡下了,薄奚珩命人掀起了绡帐,瞧见女子憔悴的容颜。他忽而像是又想起曾经住在慧玉宫里的那个女子,不过是极端的时间,目光又再次定定地落在她的脸上。
  夏玉在他身后歉声道:“有劳皇上亲自来看公主了。”
  他抿着唇:“这是朕未来的皇后,朕怎能不关心?对了,这段时间先委屈公主住在这芜烟居,未央宫那边,还得重新装修。”
  夏玉亦是一笑:“此事全凭皇上做主。”
  “嗯,那朕一会儿派人送夏大人过行馆去歇息。”
  “多谢皇上。”
  夏玉从内室退出来,太监佟寅还守在外头,见他出来,忙上前与他说起了客套话。夏玉勉强和他说了几句,却见一个年级稍大的宫女领着几个太监和宫女进来,说是日后专门来伺候兴平公主的。
  内室,绡帐被挂在玉带钩上,璇玑依旧睡着微动。床边的男子坐了许久,忽而抬手,缓缓地拂过女子的脸庞,他的指腹带着薄薄的茧,滑过脸颊,有些微微的刺痛。
  他只如此凝视过三个女子。
  那两个,都长得很像。只有这张脸,完全的不一样。可是他唯独在这个女子的身上,瞧见了睿智和勇敢。
  身份、美貌、智慧,所有男人需要女人拥有的东西,她都有。也许,只有这样的女子才能配得上他吧?
  “兴平。”他低低而念。
  外头,有侍卫自门口进来,附在佟寅的耳畔低言一眼,佟寅忙匆匆入内,极快的时间,夏玉见皇帝自里头出来,未曾说什么,便疾步出去。
  他皱了眉,迟疑片刻,到底回身入内。
  宫女欲跟着进去,他以不要打扰公主唯有遣退了他们。他入内时,瞧见璇玑直直地坐着,她的双眼有些红,他过去坐了,替她把了脉。比昨夜好了很多,他倒是也放了心。
  手欲伸回,璇玑的目光一紧,急急抓着他的手腕问:“手怎么了?”
  他低微一笑:“没事。”
  她记得昨晚被尸虫咬了一口,不过是一口而已,怎会要包扎起来?再欲问,听得外头宫女小声说太医院的人送药来了。夏玉急急将手抽了出来,宫女入内,见璇玑已经醒了,她上前伺候,璇玑只断过药自己喝了,才道:“去外头候着,本宫有些话还要交代夏大人。”
  “是。”宫女退了出去。
  未待她开口,夏玉忽而小声问她:“卓年就是惠妃娘娘?”他不过是奇怪,怎生的还有女子叫这样的名字的?
  璇玑吃了一惊,想起定是昨夜说漏了嘴。她没有否认,又只盯着他的手背瞧了一眼。夏玉再说了一遍:“真的没事。”
  她低叹,夏玉的医术,总也比她好。
  思忖片刻,她才开口:“你明日入宫时,被我准备一味毒药。”
  他皱了眉:“这回又要害誰?”这可是西凉皇宫,她的胆子真是越发地大了。
  璇玑低声道:“毒性要厉害的,但是又要能救得回来的。嗯,你可以救就行。因为,是给我吃的。”
  她的话,说得夏玉震惊无比,几乎没有迟疑,他矢口道:“不可能!”他也不必去问究竟是为了什么事,这种事他做不得!万一出了岔子,那该怎么办?
  她的手覆上他的:“师父,如今只有你能帮我。”她现在是鄢姜公主,借口出宫去寻得一味毒药不是难事,难的,是她救不了她自己。
  她忽而想起卓年的以命相搏的那个计划,忽而心就颤抖起来,她不知道他当时究竟是用了怎样的勇气……
  夏玉的脸色异常难看:“我的任务是把你安全送来西凉。”
  她笑得惨淡:“如今你任务完成了,这便要走了么?”
  他紧抿着唇,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不知道自己这一路究竟被她摆了多少道!先是夏清宁,现在是下毒再救她……
  更让他觉得,一次比一次难。
  可是,倘若他真的走了,她想好的那些计划会不实施么?
  她瞧着他,竟是长叹了一声:“我还记得师父曾说,会帮我。”
  怔了怔,他说过的话他当然记得,他会帮她,却不是这么帮!
  她却像是当他答应了似的,又继续说着:“明日这个时候之前,你记得一定要入宫来,否则,我喝的药里没毒,这场戏就唱不下去了。”
  夏玉的眉心紧拧着,心下的思绪转得飞快,孔雀胆、鸠毒、七星海棠、曼佗罗……这些毒性都强,没有解药,他救不了,不行,统统不行!
  璇玑的意思很明确,是要让薄奚珩觉得有人要杀她,既是杀,必然不会用一些能轻易救得回来的。可是毒性太强,他也救不了。他既要能救,却又不能让薄奚珩知道他医术高明,否则,她路上染上风寒,该是早能好的……
  这些,都必须考虑到,统统都要考虑到。
  蓦地,狠狠一震,他是怎么了?真的要帮她么?
  “师父?”闻得她小声唤他。
  夏玉猛地抽神,压低了声音开口:“你必须告诉我,为了什么?”
  退步不了,她的确需要他的帮助。深吸了口气,她才轻声道:“因为卓年,沈太医知道我和卓年的关系,我留不得他。”而且,她一直认为沈太医与卓年的死脱不了干系。
  “你和卓年什么关系?”他此刻越发地深信,卓年就是惠妃。
  她是欲解释的,恰在此刻,外头的宫女开口道:“公主,祥屏宫的华妃娘娘说来探您。”
  璇玑的眉目微拧,华妃是迟早要来的。夏玉本能地回眸瞧了一眼,听璇玑小声道:“我会找时间告诉你。对了,师父明日入宫,再给我带一些凝香剂,这东西城西的药铺有。”
  他没有答话,只道:“我先出宫了,免得引起不必要的猜疑。”
  华妃进来的时候,整张脸憔悴得不行,仿佛大病一场的是华妃而不是璇玑。刘嬷嬷扶了她进来,马上有宫女进来倒了茶。
  华妃低咳一声开口:“公主这一趟去的可真久,本宫还差点就等不到公主回来了。”她那凝香丸本来就不多,害得她平日都不敢出门,皇帝不来祥屏宫的时候她也不敢吃,千辛万苦才熬到如今还剩下三颗的量。
  当日走得急,华妃的事,璇玑倒是真忘了。方才听闻她来了,她一想便是为了此事。
  她说得很抱歉:“当日父王病重,本宫也管不了那么多。”
  鄢姜王的事不是骗人的,华妃也实在无话可说,璇玑又道:“药的事娘娘放心,兴平既然已经回来,也不会忘了娘娘的事。”
  如此的话,算是给了华妃一颗定心丸了。
  璇玑趁机又言:“如今这后宫,娘娘也该春风得意。”惠妃不在了,整个西凉后宫不是她华妃的地位最高么?薄奚珩要封鄢姜公主为后的消息还未发,华妃该也还不知道。
  华妃却是嗤笑一声:“本宫那表姐是命不好,前阵子身子才好点,皇上高兴,还带她出去瞧御林军训练呢,谁知道回来又病倒了。”她的话语里,丝毫听不出悲伤,倒是有种隐隐的幸灾乐祸。
  璇玑却是不甘心:“怎么会那么严重?太医不才说至少还有三个月好活么?”
  刘嬷嬷忙接口:“这些谁知道呢?太医还天天守着呢!”
  “沈太医?”
  “可不是!”
  璇玑沉默了下去,刘嬷嬷继续道:“皇上也去过好几次呢,还说会有真龙保佑的,还不是没了!”刘嬷嬷的话出口,才猛地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慌忙捂住了嘴,再是不敢发一言。
  华妃在芜烟居有一搭没一搭地又与璇玑说了会儿话,便借口回去了。
  璇玑仰面躺在床上,瞧着顶账整整地发呆,千丝万缕的事情,她像是隐约瞧见了冰山一角。卓年的事情没有那么简单,这张网像是越铺越大了。
  白日里,他们进城时瞧见的那些去皇陵的侍卫该是早回来了,可是这皇宫里依旧安静如初。关于皇贵妃陵寝塌陷一事没有丝毫的闲言闲语。
  璇玑依旧沉住气,一直等到翌日清晨。
  没有消息,依旧是没有消息。
  看来她想的还是对的,那件事,薄奚珩事先就知道!知道卓年的陵墓有人闯入过,知道那块地方后来被人用新土填过,却并不牢固。只有他知道,才会在接到皇贵妃陵寝出事的时候举棋不定,刚好昨夜暴雨,是以他派韩青过去查探究竟是被暴雨冲塌了那块地方还是人为。不管他信哪种,昨日离开后,他一直不曾来芜烟居探她就已经很好地说明一切,因为他很忙没有时间。也许整整一夜,他都在查皇陵的事情。
  那么卓年背上的东西薄奚珩一定也知道!
  倒吸了一口冷气,璇玑的身子有些颤抖,卓年的死,他也脱不了干系!
  割掉的皮肉,还有尸虫……
  薄奚珩薄奚珩,他到底都做了什么?

【宫闱血】09
  纤长的十指微微收紧,薄奚珩既然知道,那么一定也会怀疑沈太医。毕竟惠妃出了问题,他首先能够想到的,一定是常年给惠妃看病的人。他现在还不动他,必然是在试探那个躲在沈太医背后之人究竟是谁。
  璇玑倒是略放心了些许,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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