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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8章

[虐恋]宫闱血上下册-第2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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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靖儿朝薄奚漓看了一眼,两人相视一笑,看来那边的人还真是等不及了。
  “皇上打算怎么办?”
  靖儿笑道:“朕又不是傻子,这若去了,岂不是自投罗网?他们还能让朕将兵马带进襄国去不成?”到时候再抵抗也无济于事了。
  薄奚漓想了想,才道:“可您若出兵,只怕周边王爷们也坐不住。”
  靖儿敛起了笑,她担心的不也正是这一点么?看来襄国的人也是算准了她此刻不敢贸然动手。其实这些都还是次要的,靖儿主要还是想着鄢姜那边。鄢姜王导演了这场好戏,一定不会甘心就这么快收场,他坐在阴暗处,静候着每一个能让他出兵的机会。
  想得头有些发胀,靖儿深吸了口气,挥手道:“那就先出去转告外头的人,就说太上皇觉得为难,襄桓王的两个儿子临王和裕王都很优秀,着实不知立哪个为储君好。”
  出去传话的人很快就进来了,说是外头人说,太上皇不必挑拨离间,临王和裕王兄弟情深,不计较这个。
  薄奚漓的脸色难看,靖儿倒是笑了:“果真是兄弟情深,倘若真要到那份儿上,朕倒是很想看看他们还能不能这般亲密!”
  孙全进来重新给添了茶水,薄奚漓也顾不上喝,皱眉问:“那皇上现下打算如何?”
  靖儿悠闲地抿了口茶,轻声吐字:“等。”
  等?
  薄奚漓越发地不解,不过看靖儿的神色他也不好问什么。
  战事才停,不急着动身,也恰好给了士兵们一个喘息的机会。空闲下来时,靖儿亲**问将士们,军心也越发地稳固。
  襄国那边倒是隔三差五地就派人来催,偏生靖儿悠哉的很,说话行事也不急。薄奚漓倒是看不懂她了,这么干等下去又有何用?皇上手中大部分的兵马都已经在此,对付区区一个襄国的人马自不在话下,不过是怕整个西凉一起内乱了。就算太上皇回到京中,京中的禁卫军也是动不得的,否则郢京便若敞开了大门,任谁都能随便进。
  “皇上,夜深了,外头蚊虫多,您还是早些进去吧。”孙全替靖儿打着扇子,小声劝着。
  靖儿仰着头,忽而道:“这夜空倒是美的很。”
  夏日里,头顶的星星闪烁,又是这草原上坐着,不免觉得心旷神怡。
  孙全见她没有要回去的意思,也只能跟着坐下。
  “朕回来,也有七八日了吧?”
  “……是,皇上怎的问及这个?”
  这一问,却又没了声响。
  靖儿收回了目光,缓缓绞着手中的青草。西凉与东越早已停战,想必东越之人早已班师回朝了吧?完颜宇的伤不知如何了,她离开之时,甚至匆忙得都不曾多看他几眼。
  日后——
  日后怕也难有机会再见了。
  靖儿不觉无奈地笑了笑,蓦地又想起他曾说只要她需要就会帮她的话,笑容散去了,内心涌出的,却是哀伤。
  哎——
  重重地叹息着。
  孙全忙小心翼翼地问:“皇上怎么叹气了?”
  知道她烦心着,这几日孙全伺候得越发地小心了。靖儿笑道:“没什么,朕想回去了,想念湘寻和怜羽那两个丫头了。”回想着那时候的日子多好啊,闲下来和两个丫头嬉笑打闹着,也没有那么多的烦心事。
  可是,纵然真的回去了,真真还能回去从前么?
  这般想着,竟又觉得悲哀起来。
  孙全没她想的那么复杂,闻得她这般说,忙宽慰着:“皇上放心,马上就能回宫了。那两个丫头一定也念着皇上,等着给皇上做好吃的点心呢。”
  孙全轻轻地说,见皇上的脸上有了笑,他才舒了口气,依旧坐在一旁不紧不慢地给她打着扇子。
  又隔三日,薄奚漓奉命去皇上营帐时,瞧见有侍卫匆匆出来。薄奚漓一惊,忙加快了步伐。
  入内,瞧见靖儿好好地坐着,手中握着才打开的信笺,瞧着,该是飞鸽传书。
  “皇上,有消息?”薄奚漓上前就问。
  靖儿回神,眼底已是笑意,招呼了他上前开口:“传令下去,拔营。”
  “皇上……”
  靖儿却径直开口:“收拾好了给朕去襄国请大伯的儿子们入京喝茶去。”
  她波澜不惊的一句话,说得薄奚漓吓了一大跳。见靖儿起身出去,薄奚漓忙跟上,脱口道:“皇上以为拿下他们能如此简单么?”
  靖儿斜睨他一眼,将手中信笺递给他,漫不经心地开口:“朕若非胸有成竹,又怎敢轻易踏入襄国地界?”
  薄奚漓细细扫过信笺上的字,他这才吃惊地回眸望着面前的少年。薄奚漓没想到竟是郢京传来的消息!当日皇上执意要太上皇先行回京,薄奚漓也只以为是皇上太过担忧太上皇的安危。没想到在那之后,竟还有这样一层意思!
  他们在此逗留的这些天,郢京的人早已秘密潜入各位王爷的封地,“请”了各位王妃或世子去郢京“做客”,如今再发兵去襄国,还用怕别的王爷们坐不住么?谅他们也不会不顾王妃不顾世子。
  薄奚漓在佩服之余,不免又苦笑起来。她到底是不信他的,这种事竟半分也不曾在他的面前透露。
  ……
  果然如靖儿所料,她的人攻入襄国地界,直逼临王与裕王的王府也不曾听说有哪个王爷的封地有异动。
  薄奚漓坐在高头大马上跟在靖儿的身侧,终是笑道:“皇上料事如神,臣真佩服。”
  靖儿侧目看他,轻笑道:“朕不过是觉得世子在京无聊了,给世子找几个下棋之人罢了。当然,你若不喜,也不必过天牢去探望。”
  薄奚漓跟着笑:“那臣就谢过皇上厚爱。”
  二人闲聊着,瞧见孙全过来,低声道:“禀皇上,临王已被拿下,裕王早闻得风声出逃了!”
  “哦?”靖儿的眉梢一佻,倒是并不觉得讶异,只淡淡地道,“那还等什么,给朕追。”
  薄奚漓接口道:“不然臣亲自去?”
  靖儿垂眉而笑,眼底似淌过一抹流光,话语已起:“那倒是不必,世子还是随朕一道去见一见你我的那位堂兄。”
  他们虽是堂表亲,可却也不曾见过的。
  临王被押着来时,满眼的戾气,瞧着似乎还未有败灭之意,见了靖儿也没有下跪行礼。孙全喝了一声也未见其动,原想着差人上前押其下跪,却闻得皇上开了口:“他是不认得朕。”现下在外头,靖儿也不曾着了龙袍在身。
  一句“朕”说得临王愕然,不过也只一瞬,便笑道:“皇上果真还活着。”
  “大胆。”
  薄奚漓一声断喝却引得临王大笑起来,他睨视着面前的年轻男子,嗤声道:“我当是谁,原是六叔的儿子!六叔没有出息,沦得你这做儿子的一道没了出息么?你当他们善待了你们一脉?可如今瞧着怎还住得那么偏远的封地!”
  靖儿已是蹙了眉,却并非为了临王大不敬一事。她勒着马缰的手指也是收紧,如此从容的临王倒是给了靖儿一种不好的预感。她略吸了口气,悄然看了身侧之人一眼,依旧温柔笑道:“这不正是看中你襄国地界,想要据为己有了么。”
  众人皆讶然。
  独独那临王又笑开了:“皇上真当全都算计得到了?”
  靖儿直直地看着他,他倒是不往多说,只道:“皇上便等着即可。”
  “朕会先杀了你。”
  “那也拦不住我大哥带人杀回来!”
  “他没有兵马。”
  “鄢姜有。”
  片刻的沉寂,靖儿已在电光闪石之间念及早已虎视眈眈的鄢姜王。薄奚漓似信非信,不觉开口:“鄢姜没有理由出兵。”
  话虽说着,可他看皇上的脸色像是隐隐的要出大事。
  临王神态自若,靖儿略侧了脸,心底缓缓思忖着,究竟是哪一处算漏了……
  孙全见此,自顾喊了人先将临王押下去,薄奚漓猛地跳下马去,拦着临王就道:“你们怎能投靠鄢姜?你以为鄢姜的兵马好借?”
  临王朝靖儿看了看,才道:“那又如何?总好过将江山拱手让给一个篡位之人!”
  薄奚漓脸色一变,抿唇道:“拖下去!”
  脑中滤过千万的画面,靖儿已然回过神来,那千丝万缕之中,她似乎理出了些许来。掉转了马头,沉声道:“派人回去防守!”
  孙全也沉了脸色道:“皇上,或许是临王编造的事情。”
  靖儿心里却清楚,不是编造的。因为鄢姜王也有这个野心,趁此机会分的西凉的江山,容日后再一举灭了西凉!临王这个蠢货,还在这里沾沾自喜,殊不知已经引狼入室了!
  果真,夜里就传来消息说鄢姜的人挥师越境了。
  理由是西凉皇帝污蔑丽淑公主谋害一事,使得公主被完颜宇软禁。
  靖儿猝然笑起来,果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倘若真是如此,鄢姜王不先去东越说理,反而是直接挥军往西凉来了?左右不过是看西凉刚与东越战过,此刻又要平定内乱,趁着无暇喘息想渔翁得利!
  鄢姜王倒是好犀利的心思,靖儿原先还只想着他是盯着西凉与东越的战事,没想到是在寻着理由与西凉交战!她亲赴东越救醒完颜宇,竟是坏了大事!
  可她后悔么?
  指腹缓缓摩挲着剑柄镶嵌的宝珠,脸色泠然,却无半分悔意。
  若是再给一次机会,她依旧会救完颜宇。
  “迎战。”
  短短二字从口中逼出,听得令人心生敬畏。
  如今前有襄国的士兵负隅顽抗,后有鄢姜人的突袭,她可算是腹背受敌了。
  各位将军有条不紊地指挥战事,将士们训练有素,没有一个露出惧色来。
  靖儿小心地抽出长剑,低声道:“世子此刻若是投良也未为不可。”话语轻松地说着,手中的长剑却是狠狠地握紧。
  薄奚漓不曾回头,开口道:“臣家教甚严,没有做墙头草的道理。驾——”双腿一夹马腹,直冲往前。
  昔日襄桓王谋乱之时,显宇王即便不再助襄桓王夺位,也并没有转了风向跟晋玄王,也就是如今的太上皇示好。原来这薄奚漓还是和其父挺像。
  靖儿望着那背影倒是松了口气,方才倘若他真有易主的心思,她定会一剑杀了他。可她现在觉得,父皇看重薄奚漓,还是有一定的道理的。
  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啊。
  靖儿难得地笑了笑,她疑他欺他,可如今才知竟也是个靠得出的人。
  这一场仗连着打了两日,西凉的士兵终究有些支持不住了。
  一剑刺过去,血溅至脸颊也不过是一鼻子的腥味。
  可倘若败给了鄢姜,西凉与父皇怎么办?
  靖儿奋力抽出了敌军腹中的长剑,策马上前。孙全紧随其上,大叫着:“皇上,让人先护送您走吧!”可是皇上根本不听他的,还从后面跑到了阵前,亲自杀敌!
  虽然有皇帝亲自上阵,军心大增,可到底也抵不过对方兵强马壮,腹背受敌的窘境。
  靖儿知道,她要走还是可以走,可是走了又能怎么样?今日能失掉边疆几百里疆土,明日说不定鄢姜的士兵就攻进郢京了!难道真要她做这亡国之君么?
  夹紧了马腹一路厮杀过去,也顾不得身上多少的小伤与血迹。
  远处,夕阳正浓,余晖见凉,残色缓褪。
  恰在此刻,却是闻得震耳欲聋的马蹄声从远处传至,靖儿凝眸望去,晚霞下,一团团被践踏升起的尘雾将那暮色染成了另一种颜色。
  那高举的旗帜飘扬在风里,暗沉的光线下却仍然能瞧得清楚。
  孙全惊愕出声:“东越的锦旗!”他的脸色惨白,鄢姜出兵攻打西凉,没想到东越人也坐不住了么?这……这可如何是好啊!
  他不顾一切冲上前去,哀求着:“皇上,再不走就来不及了!皇上,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啊!”
  靖儿呆呆地望着,任由太监如何嘶喊都仿佛是闭耳不闻。
  东越的人闯过来,与鄢姜士兵厮杀一处。
  另有一队人马,辟出一条道来,紧接着,她瞧见一小队人马贯穿而来。铺天盖地的马蹄声朝她包围过来。
  她看见他,骑马飞奔而至。
  靖儿蓦地笑了,她的眼底升起一抹水汽,映衬着来人背后的景色越发地朦胧不堪。她还以为他是回去了,她还以为这一次,她终究是要一个人独自面对了。
  他望着她,含笑的眼底忽而又生出了担忧,扬声叫着:“臭小子小心!”
  到处的马蹄声混乱得很,靖儿只瞧见完颜宇的嘴巴一张一合着,也不知他究竟在说什么。她见他忽而抬手,将手中的长剑狠狠地朝自己掷来……
  “皇上!”孙全惊得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他想扑过去阻止,可是一切都来不及了。
  长剑擦着靖儿的肩头而过,身后传来一人的闷哼声,靖儿心中一惊,茫然回眸,只觉一阵厉风自背后滑过,刺痛随之传来。那剑从她的后背直落在她胯下的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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