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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虐恋]宫闱血上下册-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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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秦沛见他入内,忙上前来跪下道:“皇上劝劝王爷。”
  劝?
  薄奚珩略带不解,床上之人已经开口:“皇上让他们都下去吧。”他撑起了身子,底下的床单上早已是一片湿印,除了水晕,还有血印。
  薄奚珩怔了下,到底是挥了手遣退了众人。
  “七弟……”
  “皇上以为今日的刺客是臣安排的。”直直地道了出来,还不是问句。视野中薄奚珩的脸有些模糊,他倚靠在床沿,伤口没有止住血,就那么定定地看着他。
  薄奚珩到底是被将了一军,他以为,晋玄王就算心里如此想,也不会如此直白地说出来。这次相见,他果然不一样了,怪不得在皇陵之时,对于他安排璇玑给他的事他也能说得那么透彻。他上前坐了,才道:“朕还怕你以为那些人是朕安排的。”
  晋玄王却是艰难一笑:“臣此次回京,众所周知。皇上是明君,不会让臣死在郢京。”薄奚珩就算真的要动手,也会在他离京之后。这话,他不必说,薄奚珩也自是听得出来他的意思。
  一句“不会让臣死在郢京”,到底令薄奚珩动了容。晋玄王进京,所有人都看着,是以,今日他们去皇陵的事,也差不多是人尽皆知了。
  那么,他如今,还能不救么?
  回了头,才要传太医们进来,却听晋玄王又言:“皇上不信臣。”
  口谕没有传出去,薄奚珩再次回头看着他苍白的面容,他像是有些不支,却依旧开了口:“臣以为,皇上在回神之时,会救臣。”
  可是薄奚珩没有,他只是冷冷地看着那剑刃刺入他的身体。音色,到底沉了下去:“试探朕?”
  晋玄王黯然一笑,声音越发地倦淡:“臣若是……试探……”他停了下,才继续,“就太不值得了,如此一圈,皇上是得了一个答案。可是臣,也许搭上的,就是命。”
  未待皇帝开口,他继续道:“皇上若是不信,就不要宣太医。臣伤重而亡,亦和您没有关系……”后面的话,突然轻了下去,他到底支持不住,身子从床沿滑落。
  薄奚珩本能地接住了他的身子,目光,久久落在他的伤处。因为没有人帮他压着,此刻显得越发地可怖,那殷红之色蔓延过来,沾湿了他的龙袍。
  信与不信,有时候并不在一念之间。
  他与他的试探,也不会止于此。
  大掌,终是抬起来,按住了那血流如注的伤口,他的声音略沉:“太医!”
  作者题外话:这是他们兄弟关系真正开始对立的一个转折。


☆、第051章 非救不可

  从房内换了衣服出来,便见映妃携着穆妁的手匆匆而来。璇玑是急着过皇子所去,是以回来时并没有过前面去惊动映妃,没想到,她还是知道了。
  忙行了礼,映妃拉着她问:“听说皇陵出了刺客?皇上没事吧?”
  穆妁也是一脸担忧地看着她。
  薄奚珩宣了那么多太医过皇子所,又将晋玄王安置在那里,这事在宫中传开也不为过。璇玑只低下头:“回娘娘,皇上没事,是七王爷受了伤,皇上吩咐奴婢回来换身衣服过去伺候。”她也没有多余的时间再和她解释,福了身子便要走。
  “璇玑!”映妃跟着她转身。
  步子停下了,她回头看了一眼,给她放心一笑:“娘娘的事,奴婢记着。”
  只这一句话,叫映妃悬了一整天的心到底是松懈了些许。
  其实关于晋玄王自己开口要了她的事情,这整整一路,璇玑心里到底还是有了主意的。
  匆匆自祥屏宫出来,她一刻也不敢逗留,径直过皇子所去。那边的情形如何了,她一点都不知道。底下的步子加快,远远地,已经看见皇子所的院墙了。
  再往前,忽而瞧见惠妃与岚儿自一侧小道上过来,璇玑忙行了礼。那日,她上了皇帝御驾的消息早已传入惠妃的耳中,岚儿已上前训斥:“慌慌张张的作何?冲撞了我们娘娘,仔细你的皮!”
  璇玑只低着头道:“娘娘恕罪,皇上吩咐让奴婢赶去皇子所。”
  “皇子所?”惠妃的黛眉轻皱,不觉问,“可是皇子帝姬出了什么事?”
  有些讶然面前的女子居然不知道出了事,璇玑依旧没有抬眸,只道:“都不是,是皇陵出了刺客,七王爷受了伤。”这件事,本就瞒不住,她也不必遮掩。
  岚儿“啊”了一声,惠妃的神色骤然一变,只脱口问:“皇上呢?”
  “皇上没事。”
  替薄奚珩高兴啊,后宫的女子,果然担心的唯有他一个。怎么不呢?这普天之下,只有薄奚珩才是她们的天啊。
  惠妃咳嗽了几声,低语着:“本宫才过了承徽妹妹那里来,适才外头那些小动静的,竟没有注意……”
  经她提及,璇玑才想起傅承徽此刻还被禁足在自己寝宫内。不过她没有空驻足了,告了退,便匆匆离去。
  “娘娘。”岚儿唤了一声。
  惠妃这才回神,握着帕子低咳着,轻言道:“去替本宫打探一下,究竟怎么回事?”
  ……
  璇玑入皇子所之时,瞧见站于外头的丞相,他没有注意一个宫女,璇玑只见他一手不断地捋着胡子,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
  她推门进去,见薄奚珩端坐在外头,太医恰好出来,径直上前来回话:“皇上,万幸啊。那一剑没有伤及要害,只是医治不及,王爷失血过多,怕是要躺上一段时日。”
  璇玑只听得薄奚珩“唔”了一声,也没有再问。
  只太医有些为难地开口:“皇上,臣等以为……这段日子,王爷应避免车马劳顿。”谁都明白,藩王是不可能在京逗留太久的,故而太医才会有此顾虑。
  皇帝只起了身,瞧了璇玑一眼,转了身道:“那就下去配药吧。”语毕,也没有再停留。佟寅忙上前替他推开了房门。
  “皇上……”
  丞相忙迎上来,却见他抬了抬手,示意他缄口。丞相不甘心,跟上去又欲开口,薄奚珩突然冷笑一声,道:“朕知丞相要说什么,这次,朕是非救不可了。知情的知道他是为朕受的伤,不知情的会说是朕设伏要杀他,朕若不救,这个黑锅就背定了。丞相以为朕的那些个兄弟一个个的都是瞎子是聋子不成?”
  他若不救,各位王爷都会以为他要动手排除异己了,他纵然是皇帝,也会担忧藩王合众。


☆、第052章 一个答案

  皇帝的话,叫丞相一下子缄默了。他是得了消息匆匆来的宫里,自然,是劝薄奚珩不救的。却原来,还是面前之人想的比他透彻。
  御驾依旧停在皇子所的外头,薄奚珩却没有上去,只徒步与丞相二人走着。
  良久,丞相才言:“七王爷他怎么敢……”舍身救薄奚珩,这一不留情,就是毙命的事情。
  皇帝低笑一声:“他以为朕会出手。”可他到底没有,当时他是迟疑的,他不相信晋玄王会没有料到这个可能。可他到底还是挺身而出了。
  他忽而想起在里头之时,晋玄王对他说的话。
  这一圈,他是得了一个答案,而他很有可能会搭上一条命。
  晋玄王说的对,怎么看他都是不值得的。
  步子,蓦地站住了。
  丞相没料到他会突然停下,吃了一惊,差点就撞了上去。他抬眸,见皇帝的脸色有些难看,他这才注意到虽然在伞下,薄奚珩的浑身已悉数湿透。心下一沉,他忙道:“皇上还是先换身龙袍,您要保重龙体。”
  他不答,反是道:“他在向朕示好。”置自己于险境,只为了给他一个答案。
  一个,他晋玄王不会叛变的答案。
  丞相惊得眼睛也撑大了,脱口道:“那皇上……信他?”
  薄奚珩继续动了步子,却是抿着唇未说话。
  丞相又言:“那秦沛的事?”
  他依旧冷笑:“晋玄王重伤,朕安能欢天喜地地宴请秦沛对饮?”他是西凉帝君,却也是天下人之表率,他做事,最不能落人口舌。
  倘若这个时候秦沛死了,不过是更加加深了世人怀疑他谋害晋玄王的事实。各地王爷,都不会信他。
  他不怕向天下人解释,却怕那些吞入腹中的异心。
  为来为去,不就是为了这个么?
  只因还有一事,他始终未忘。他不过是先帝的二皇子,他之上,还有一个德高望重的大哥——襄桓王,薄奚璟。
  …………
  太医们都退了下去,璇玑抬步入内之时,听得身后传来秦沛的声音,却是喝止了孟长夜与楚灵犀跟着入内。
  孟长夜不服:“秦先生明着让那女人进去监视王爷么?”楚灵犀听他如此说,也不敢多说,他如此说,必然会有理由。
  秦沛却摇头:“这是皇宫,纵然那是监视王爷的宫女,难道你要进去反监视皇上的人么?”
  一句话,叫孟长夜怔了怔:“可是……”
  “没有可是。”他只转了身,“你们出宫去。”
  这回,连楚灵犀也震惊了:“先生……”
  秦沛的声音低沉下去:“是有任务的。灵犀马上赶去皇陵,兴许还有些蛛丝马迹。长夜回驿馆去收拾些王爷的衣物。”
  “秦先生,我去皇陵。”
  孟长夜握紧了手中的佩剑,秦沛面不改色:“让灵犀去,她比你心细。不必废话,速去速回。”
  ……
  外头的声音是刻意压低了的,璇玑没有动心思去听他们说的什么。她是以“细作”的身份进来的,但却不能真的表现得和一个细作一样,否则,她只会死得更快。
  床上之人,换过衣衫,连底下的被褥都是换过的。只房间里的血腥味儿依旧很浓郁,让她不觉会想起那隐在被子下的伤口。
  “王爷。”她低低唤他。


☆、第053章 亦师亦友

  没有声响,看来是真的睡了。
  她小声在床前坐了,迟疑了下,还是抬手探上他的脉。脉象很虚弱,璇玑的秀眉一拧,这在马车里的时候,他的脉象还要好一些,怎的回来了就……
  不觉回头,隔着屏风,什么都看不见。况,薄奚珩早已经走远。
  在祥屏宫之时,她还担心薄奚珩会选择不救,毕竟,那剑尖是晋玄王自己撞上去的。
  孟长夜与楚灵犀出去之后,秦沛独自立于窗前,却并没有进内室。那个宫女虽然动机不纯,可他相信她还不敢做出对晋玄王不利的事情来。
  捋着花白的胡子,目光注视着院中被洗刷一新的花草,明澈的眼眸里,竟缓缓地渗出一抹晶莹。风吹得窗户发出碰撞的响声,他猛地侧了身,抬手拭去了眼角的泪。
  晋玄王醒来之时,见房内除了璇玑便再无他人。
  璇玑慌忙起了身,俯身上前问他:“王爷觉得如何?”
  没有瞧见薄奚珩,可自己还活着。晋玄王心底紧绷的那根弦到底是松懈些许,他只问:“秦沛呢?”
  “哦,秦大人在外间。”
  紧张的神色敛起了,璇玑已请了秦沛入内。秦沛却突然在晋玄王床前跪下了,开口道:“老臣万死,未能好好保护王爷。害得王爷……受伤!”
  那话里的意思,因为屋里还有外人,故而,他指得很隐晦。可晋玄王到底是明白的,秦沛是文臣,何谈什么保护?他的嘴角一扬,只道:“先生没事,本王才放心。”
  这一剑,他赌了太多的东西。
  他的命,秦沛的命。
  薄奚珩在试探他的同时,他一样在试探他。只是,直到最后,薄奚珩都没有出手救他,哪怕他为他舍身,他亦不会救。
  直至后来那枚掉落在地上的玉扳指,都只在告诉他,那个人如今是西凉的皇帝,不再是当年的二皇兄了。
  谈不上失望,他像是有些习惯了。
  年少时的亲情,不止薄奚珩,还有那些兄弟们,他都明白了,他们对他示好,不过是因为他是皇后的儿子,是嫡出。瞥开那层关系,他什么都不是。
  父皇母后离开后,在他身边亦师亦友的,是秦沛,他不会忘记。
  秦沛依旧长跪不起,他明白,他的命是晋玄王用自己的命换来的。在皇陵的时候,他曾说他长大了。亦有了他不曾想到的心思,竟连此次回京,皇帝打算除掉他的想法,晋玄王也都考虑到了。这,无疑在他惊讶之余又甚为担忧,可是他在表面上,依然淡定如初。只此刻,面对伤重的主子,他到底克制不住,他很想告诉他,他老了,不值得他如此为他。
  可是,他不能。
  这里是皇宫,不是晋玄王的封地。
  晋玄王略撑起了身子,璇玑忙扶了他一把,他像是高兴:“本王破坏了皇上宴请先生的晚宴,还望先生不要在意。”
  秦沛怎么可能不在意,此刻也只低头言道:“王爷言重了。等长夜取了王爷的衣物入宫来,老臣会和他一道离开。”就算皇帝开恩留晋玄王在宫中养伤,他与孟长夜是决计不能留在宫中的。他忽而抬眸,“王爷,就拜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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