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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良人可安-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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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重要吗?”
    “很重要。”可安强调。
    言泽舟没了话音。
    “问你呢。”可安遥遥撒娇。
    “忘了。”
    她不满:“怎么可以忘了呢!”
    “太久了,所以忘了。”他的声音低沉得让人心动。
    可安心底浮起一丝满足,也有一丝失落。满足此刻的彼此坦诚,失落错失的五年大好时光。
    “言泽舟,这五年我不在,你是怎么过的?”
    他的目光一暗。
    “一点一点忘记你。”
    正如,当初一点一点爱上。
    “怎么忘?”
    “这个也很重要?”
    可安摇头:“不重要,我只是随口问问。”
    “不重要,但想知道,是不是?”
    “嗯。”她乖乖地点头。
    言泽舟放下了拖把,他走到衣架边,取下了自己的外套。
    可安跟过去。
    他从外套的衣兜里,摸出了一盒火柴。
    火柴依旧是撕了标签的,没有名字。
    言泽舟抽出一根,他好看的长指捏住了火柴棒,轻轻一划,火光如花。
    可安看着他。
    他的表情有些执着。
    “像这样。”他晃了晃手,火苗沿着火柴棒,一路烧到他的指尖,他松了手,火花扑到地上,灭了,“像这样告诉自己,你就是那好看的火光,而我,抓不住。”
    可安眼角一涩。
    她伸手抱住了言泽舟。
    “所以,火柴的名字,叫可安是吗?”
    “是。”
    他并不问她是怎么知道,这一晚上,看着小山和她窃窃私语的样子,他就了然了一切。
    “对不起,五年前,我不是故意不告而别的。”
    言泽舟摸了摸她的头:“我知道。”
    可安的眼泪掉下来。
    言泽舟知道什么?他知道的,只不过是一个轮廓。
    五年前,她也经历了一场绑架案。
    那一次,为了救她出来,哥哥宁容成费了很大的劲儿。甚至,他被绑匪恶意砍掉了一根手指。
    那是哥哥的无名指,是将来要戴结婚戒指的位置。
    她永远记得,在医院的时候,她看着哥哥鲜血淋漓的手哭得不能自己,可那个男人,去还反过来和她开玩笑。
    他问她:“你哭什么?是不是担心将来该怎么和你未来嫂子解释?”
    她笑不出来,只能哭得更大声。
    宁容成慌了,继续安慰她:“好了,别哭了,哥会跟你嫂子说,是我自己贪玩掉的手指。大不了,戒指戴另一手上好了。”
    亦是云淡风轻,轻描淡写的口气。
    这就是她的哥哥,天大的事情都可以笑着说出来。
    可是后来,他说要送她出国,那时候的表情,却格外凝重。可安不愿意走,他还朝她发了脾气。
    宁容成说:“我可以为你把十根手指都卸了也没关系,可我怕你留在这里,我保护不了你。你乖,哥哥永远不会害你。”
    可安当时不相信,在她眼里,无所不能的哥哥不可能保护不了她。
    直到现在,她才懂得,原来哥哥英明的眼,早已看透了所有。
    比如,当年他们的父亲宁启仲是知道宁子季绑架了她的,可他为了家族名誉,权衡利弊,包庇了自己的亲弟弟。
    宁容成当时执意将她远送他乡,是因为他失望透顶。
    可那时候的他,还没有能力抗争。
    所以,将她从这片泥淖里推出去,是他最好的保护。
    人人都以为,她宁可安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富家千金,是在阳光雨露和百般恩宠间长大的掌上明珠。
    但其实不是。
    她年幼丧母,父亲又重男轻女,家里除了哥哥宁容成,没有人真正在意她的感受。
    所以五年前,她不得不走。
    因为,她保护不了自己,她更舍不得,让哥哥宁容成为难。
    后来,哥哥去学校给她办了退学手续。
    她没有和任何人交代,包括言泽舟。
    她以为他不会在乎的。
    没想到,她自以为是的以为,让他们彼此难受了那么多年。
    好在,一切,都还来得及。

☆、第一百二十二章 风起波生2

龚姐从楼上下来,她手里抱着一个纸盒子,挡住了脸,只看到长裙的边缘扫着木梯,一阶一阶的。
    “还抱在一起干什么啊?不过来搭把手?”她嚷嚷着。
    可安立马从言泽舟的怀抱里脱开,朝龚姐跑过去撄。
    “这是什么啊?”
    “刘叙的东西,我打算把它都搬到储物室去。”龚姐随手把盒子递给可安,可安一把抱住了。
    盒子沉甸甸的,就好像那个男人的心。
    “楼上还有一盒呢,你先帮我抱着,我去搬下来,一起。”
    可安“嗯”了一声,龚姐拎着长裙,又一阶一阶的往回跑。
    “听说龚姐的爱人给她写了情书。”可安抱着盒子,坐在木梯上,她的目光落在半敞的盒子里,话却是在对言泽舟说偿。
    “嗯。”言泽舟淡淡的。
    “嗯?你就嗯一声?”可安撅了撅嘴。
    “你想我说什么?”
    “我没想你说什么,我就想你也给我写一封。”她看向他,明明是在做着矫情的事,可神色却坦然至极。
    “我不会。”他也很坦然,好像料定了她不是会因为这样的小事而死缠烂打的女人。
    她果然不是。
    “你不会你去抄啊。就像什么‘悄悄是离别的笙箫,沉默是今晚的康桥’或者‘你是我枯水年纪里的一场雨’……那种,只要你手写的就好。”
    言泽舟握着拖把专注的拖地,凉嗖嗖地问她:“这样有意思吗?”
    可安瞪他一眼。
    “你可真没情趣。”
    龚姐下来,听到他们的对话,笑容满面的。
    言泽舟是什么样的人她早就知道了,她只是好奇可安:“这么没情趣的人,你喜欢他什么啊?”
    可安想了想。
    “我就是喜欢他没有花花肠子没情趣。”
    看着她气馁的样子,龚姐笑得更大声了,连言泽舟也勾起了嘴角,满脸都是宠爱。
    可安跟着龚姐走进了储物室。
    说是储物室,其实,并没有放什么东西,都是龚姐和刘叙的旧东西。可安倚在门框上,看着龚姐把盒子里的东西都取出来,一样一样分文别类的摆好。
    这就像是个仪式。
    是她告别过去,开始新生活的转折。
    “龚姐,你放下了吗?”
    “我永远不会将他放下。”龚姐眼里有柔情如水,她看着刘叙的照片,好像爱人就在眼前:“我只是将过去放下了。”
    “那么以后,你还会爱别人吗?”
    “我不会再爱别人。但我会爱自己,带着他的那份一起,加倍爱自己。”
    可安点点头。
    并不再多说什么,或者劝慰什么。
    会有更好的人来,这些都是空话。
    因为有些人从出现开始,就已经完整了生命,成就了最好。无论那个人仍然活着还是已经死去,都不会再有人超越。
    人都有自己的选择和活法,作为旁观者既然无法左右,那就尊重。
    可安尊重龚姐一生只爱一个人的痴情,也尊重龚姐和刘叙此生不渝的爱情。
    “龚姐你是我见过最勇敢的女人。”
    龚姐摇摇头。
    “你才是最勇敢的女人。”她说着,看向刘叙的照片:“如果当年刘叙没有死,我未必能做的比你好。”
    可安不好意思的垂头。
    “我有什么好。”
    “无论经历了多少风雨多少离别,你没有放弃,你让言泽舟心甘情愿地站在了你的身边,这就是你的好。”
    
    可安和龚姐聊了一会儿天,才从储物室里出来。
    言泽舟已经拖好了地,他把桌子凳子都挪回了原位,一切都整整齐齐干干净净的。
    “你怎么什么活都干得这么漂亮?”龚姐夸赞着,冷不丁转头看着可安,又问一句:“床上活也不错吧。”
    可安愣住了,头脑一热,脸红得答不上来。
    龚姐“嗤”的一声。
    “你俩不是吧?还没……”
    “龚姐。”言泽舟冷冷地打断她:“时候不早了。”
    “好好好,我不说了。你们也赶紧上去休息吧。”龚姐眨眨眼:“店里最好的双人房,可别浪费了。”
    龚姐上了楼。
    大厅里静悄悄的。
    言泽舟关上了大门,给门落了栓。他又绕着店里走了一圈,检查了所有窗户。
    山里天气多变,随时都会下雨,窗户必须都得关好。
    可安默默地看着他。
    这样细心、严谨又认真负责的他,她喜欢极了。
    言泽舟最后走到了她的面前。
    “好了吗?”可安仰头问他。
    他点点头。
    “那我们上去吧。”
    她站起来想走,却被言泽舟一把按住了肩头。
    “刚才为什么犹豫?”
    “哪里犹豫?”
    “龚姐问你话的时候。”他眼里有几分执拗几分危险。
    可安忽然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她的脸又不争气地烫了起来。
    “我活不好?”言泽舟凑到她耳边,他冰凉的唇贴着她发热的耳廓,制造出冰火两重天的快感。
    “我不知道你活好不好,反正我只觉得疼。”可安如实报告。
    她记得那天,在柔软的芦苇草间,他硬得像是一块铁。
    言泽舟黑眸里闪过一丝疼惜。
    他伸手过来,牵住了她的手,半是承诺半是诱惑。
    “我保证,今晚绝对不让你疼。”
    
    可安在澡盆里坐了半天,泡在温水之中,身体自然就放松了。可她的思绪,却轻微地有些紧张。
    那日是劫后余生,大难不死。好像再不可思议的疯狂,都不能称之为疯狂。
    但今天呢?
    这样一个温情的夜晚,她该用什么样的姿态去面对他。
    可安从浴室走出来,言泽舟已经洗好了。他站在窗前,黑夜里缠绵的山色,像是一幅无声的画。
    而他,是画中人。
    “洗好了?”他忽而回头,眸色悠远,真像与她隔了一个时空。
    “嗯。”
    她朝他走过来,一手压着窗榧,半倚在上面。
    一轮弯弯的月,挂在山和山之间。
    月色照过来,像是在她白皙的肩头披了一层薄纱。
    言泽舟俯身,双手一撑,就将她桎梏在了自己的臂弯和窗台之间。
    她身上的幽香,被风送到他的鼻间。
    他的目光柔软又坚定。
    “山里信号不好吧。”她忽然说。
    看似没话找话的一句话,但言泽舟笑了。
    他勾住了她的后脑勺,将她的唇推向自己,轻轻地碾压着。
    “这么晚了,大家都睡了。就算信号好,也没有人会打扰我们。”他的声音和着夜风,有些迷离。
    可安张嘴,还未说话,就被他强势深入。
    她的身子开始有了起伏,就像是一个干瘪的气球,忽然被注入了空气。她的手紧紧地抓着窗榧,真怕自己就这样飘走。
    言泽舟勾手,将她搂进了怀里,一边亲吻着她,一边关上了窗。
    月色被割断了,但灯火犹在。
    她看着他剥掉了自己的上衣,露出性感至极的身体。
    麦色的皮肤,八块腹肌和人鱼线……就连身上的疤,都充满了诱惑。
    可安悄悄地别开了脸。
    言泽舟捏着她的下巴,将她的脸扳回来,又吻过来,挑开了她的唇。
    舌尖温柔的纠缠是他的前xi。
    他的呼吸,都能让她身上滚过阵阵颤栗。
    言泽舟把她放倒在了柔软的大床里,可安看着他的眼睛,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晕眩感,她胡乱的揪住了床单,却还是抓不住真实感。
    不止他的吻,就连他的手,都好像会魔法。
    可安快要被那种空虚感折磨哭了。
    她攀住了他的脖子,将自己送过去。
    言泽舟将她按回床垫里,他坚实的两条胳膊一曲,整个人就覆盖住了她的身体。
    他更温柔的吻住她,待到可安几乎融化,他才说:“我进来了。”
    他依旧坚硬如铁,可他的动作,却比上一次温柔了许多。
    有一种无可名状的感觉在体内绽放,可安浅浅地闭上了眼睛,任由自己的一切都被这个男人主宰。
    他没有骗她,不疼,一点都不。
    是夜,深夜。
    但离日出,还很远很远。

☆、第一百二十三章 风起波生3

温暖柔亮的阳光穿透木窗而来,落在可安的脸上。
    她在床上滚了个圈儿,躲开了。
    身边的男人已经不在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起的,竟然没有发出一点声响。
    可安穿好衣服,在枕头上摸到自己的皮筋儿,一边绑着头发一边走到窗边。
    窗外是绵延无尽的绿树和蓝天,她打开了窗子,清风拂面,带来楼下爽朗的笑声。
    楼下有一大群赶早来骑行的男人,这会儿都围在龚姐的店门口,他们个个穿着骑行服,有的连骑行头盔和护目镜都还没有来得及摘偿。
    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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