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陨-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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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还缺什么？”萧邦笑着问，他本来就觉得，每个人都应该有所追求，莱利追求音乐魔法，这也不是什么怪事。
　　　　莱利摇摇头，“我不知道，所以我才想要看看安东尼**师的日记，也许从这里面，我能够找到一些线索。”
　　　　“那如果我不借呢？”萧邦笑着问。
　　　　莱利一愣，却是回答不出来，他可从来没想到萧邦会拒绝的。
　　　　萧邦笑着看向艾玛，后者也是奇怪的盯着他看，“艾玛，借他看两天吧，不然这家伙会整天烦着你，就跟那些苍蝇一样讨厌。”说完，萧邦自己都大笑了起来。
　　　　艾玛两人顿时也知道，原来萧邦是故意要逗逗莱利的。
　　　　随手从自己的储藏空间里取出安东尼**师的那本厚厚的日记，扔给莱利，萧邦招呼两人到书房中去坐下。
　　　　“好了，莱利，日记你也拿到了你知道的秘密吧。”
　　　　莱利爱不释手的摸着日记封面上的那些刚劲的魔法文字，原本迫不及待的想要当场打开来但是听了萧邦的话，尴尬的合上了日记。
　　　　“你知道，三十年前，帝都曾经发生过一件大事吗？”
　　　　萧邦和艾玛都齐齐摇头。
　　　　莱利一副你们仔细听我细细说来的模样，太装逼了，萧邦几乎想要砸他一记汗雷。
　　　　“三十年前，有一位来自萨拉丁的武士挑战魔法师协会，没有人知道这名武士的名字，也没有人知道他为什么而来，唯一知道的就是当时他的手上拿着一把极长极重的一把双手剑，剑上镶嵌了一些各式各样世所罕见的魔法宝石，所以很多人说，能够拥有这样一把剑的人，在萨拉丁王国也绝对不会是籍籍无名之辈。”
　　　　“这名武士抵达帝都之后，直接去魔法师协会，只是一剑就斩杀了一名中阶大魔法师，扬言要挑战安东尼**师，并说，一旦安东尼**师不应战，他就每天到魔法师协会杀一个人！”
　　　　“难道当时的魔法师协会就没有人能够制得住他？”萧邦觉得这个跟整个魔法师协会作对的武士未免也太狂妄了点吧。
　　　　哪知道莱利却是摇摇头，“五天，那武士在五天里杀了五个人，其中有两个还是当时魔法师协会的高层，都是身怀上阶大魔法师水准的魔法高手，而另外三个也都是实力不弱于他们的厉害角色，但都挡不住那人的一剑。”
　　　　萧邦很是震惊。
　　　　虽说莱利这次并没有想往常那样用他那话里的词藻对整个过程加以渲染，但是萧邦依然可以很清楚的感受到那场争斗中所散发出来的强大气息。
　　　　上阶大魔法师，那是多么强悍的存在，可是却被那人一剑给干掉了。
　　　　“等等，我记得，安东尼**师最后一次出手也是三十年前，而且根据后来人说，那时候安东尼**师最多也就是上阶大魔法师的水准，他怎么从那个人的剑下逃生的？”萧邦突然想到了这一个矛盾的所在。
　　　　莱利赞赏的朝着萧邦点头，“不错，但那只不过是很多人无法形容的结果罢了。”
　　　　“为什么这么说？”萧邦好奇的追问。
　　　　莱利摇摇头，叹了一口气，“我也不知道，我也是听人说，后来安东尼**师忍不住出手了，两人就在魔法高塔的顶端决斗，所有人都只是在塔底看到那人发出了劈空一剑，然后没多久就看到他从高塔上下来，一脸颓丧的挫败的离开了帝都，从那以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了。”
　　　　“那安东尼**师呢？”萧邦再问。
　　　　莱利还是摇头，“不知道，有人说那人已经达到了剑师的级别，而安东尼**师也达到了魔导师的层次，但却始终没有人知道，也没有得到肯定，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安东尼**师的几名学生，甚至魔法师协会有不少魔法师，尽管都超过了上阶大魔法师的水平，但也都不怎么出手，魔法师协会也没有给他们继续追加称谓。”
　　　　“也许，是为了避讳于圣安东尼大魔法师的缘故吧。”
　　　　虽然莱利说出了自己的猜测，但萧邦却有点怀疑。
　　　　真的仅仅只是这么简单吗？
072　教皇
　　　　次日早晨，晴朗温暖，是末冬时节难得的好天气
　　　　当萧邦准备要从家里启程前往皇家学院，去魔法学院报到的时候，一辆怪异的马车在罗素家的大门口停了下来。
　　　　马车之所以怪异，是因为马车的车厢是完全密封的，甚至连车厢门帘都是用厚实的漆黑幕布制成，而马车上的车夫则是一身漆黑色的斗篷教士打扮，斗篷遮掩去了他大半的容貌。
　　　　这也是教会很多传教士的标准装扮，其用意似乎是在告诉世人，对待至高无上的光明神，每个人都应该在心里带有一点敬畏的卑微。
　　　　那车夫依旧是坐在马车上，随手亮起了一块在太阳光下金光闪闪的令牌。
　　　　这是所有教会信徒都必须要认识的一块令牌，教皇令！
　　　　罗素家的侍卫们立即跪倒在地上，一脸对自身的卑微，对光明神和教皇虔诚的表情，顶礼膜拜了一阵，然后其中一个立即跑进了府里去，其他人则是依旧跪在那边。
　　　　萧邦一接到消息，立即带着齐格等人迎了出来。
　　　　“教皇冕下要见你，罗素家的少爷！”
　　　　尽管说出来的话似乎带有尊敬，可实际上，那人的口气却是冷冰冰的，就好像是一个已经死去很久的人在说话一样，整个人毫无半点生机。
　　　　但至少，他手上的教皇令却是货真价实的。
　　　　萧邦对此也不感到意外，点了点头，吩咐齐格和格林好好看着家里，然后他就迈步踏上了那辆封闭得严严实实的马车，钻进车厢里面去了。
　　　　等到萧邦坐好了之后，那车夫只是轻轻的挥动一下缰绳，马车立即平稳的启动了。
　　　　本来在外面看到密封的车厢，还以为里面会是黑漆漆的，可实际上，车厢内壁的周围都镶嵌了一种能够发光的魔法石，所以车厢里亮如白昼。
　　　　而车厢里还摆放了一些厚厚的教会典籍，其中很多都是萧邦看过了的。
　　　　反正也不知道教皇为什么要召见自己，萧邦干脆也不去猜度，随手拿起了一本叫做『末世审判』的书籍，悠闲的在车厢里面看了起来。
　　　　马车一直都很稳，而坐在马车里，萧邦甚至根本不知道自己要被带到什么地方去，他只是聚精会神的看起了自己手中的书。
　　　　这也是萧邦自认为是自己的一大优点，那就是很容易聚精会神于一件事情或者是物品。
　　　　“到了，罗素家的少爷！”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面的车夫拉开了车厢门帘，说了一声。
　　　　萧邦『噗』的一声合上了朝着那车夫笑了笑，然后就出了车厢，跳下马车。
　　　　看了看周围，他发现自己是身在光明大教堂的内院，这里是神职人员才能够进入的地方，有很多的静室和修室，专门是为那些苦修者和教会的神职人员所准备的。
　　　　“教皇冕下在楼顶的修室等你！”车夫指着其中一栋塔楼的顶端，虔诚的说道。
　　　　萧邦笑着点了点头，“这本书很不错，借给我”
　　　　说完，他便走进了塔楼。
　　　　穿过塔楼的回廊，来到了陡斜的阶梯，沿着圆形塔楼盘旋而上，直接上到了塔楼的顶层。
　　　　整个顶层只有一个房间，但要见萧邦的人此时却并不在房间里，而是站在房间外面，正对着东升旭日，也不知道是在思考还是在闭目养神。
　　　　这就是整个帝国大陆上最大的信仰组织的精神领袖。
　　　　曾经有人说过，如果教皇振臂一呼的话，响应的人甚至将超过世界上哪怕是任何一个国家，任何一个种族的皇帝或者是族长，因为光明教会已经变成了整个帝国大陆所有人类种族的唯一信仰。
　　　　而人类，就是这片大陆最大的群体。
　　　　没有人统计过光明教会到底拥有多少信徒，因为这样的统计根本没有任何意义；也没有人去统计过光明教会掌控多少财富和资源，因为在信徒们心中，那是属于神的财富，是不应该被凡人所计算的。
　　　　但是光明教会，绝对是可以影响整个大陆局势的存在，而作为光明教会权势的最顶层，教皇的一句话都有可能影响整个大陆的势力格局。
　　　　这时候，站在萧邦面前的，并不是平日里那个头悬神冠，身披圣光闪耀的圣袍的教皇，而这里也绝对不是代表教皇权威的教皇厅。
　　　　这似乎是要告诉萧邦，在他面前的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信徒的神父，他只是想要看看他那久违蒙面的教子，如此而已！
　　　　“萧邦！”教皇的声音很洪亮，但声量却适中，既给人以权威，又不叫人生畏。
　　　　“教皇冕下！”萧邦非常虔诚的行礼。
　　　　教皇转过身来，微微一笑，苍白的发须皆动，“在这里，我更希望你能够叫我一声教父，尽管，也许在你的心目中，我并不是一个尽职尽责的父亲！”
　　　　萧邦看着教皇的眼睛，他突然发现，这双眼睛里所透露出来的深邃，也许是他一辈子都琢磨不透的。
　　　　“教父！“萧邦选择了顺从。
　　　　教皇欣慰的点点头，转过身去，继续看向东方的太阳，静静的，不说话。
　　　　萧邦也来到了教皇的身旁，但却刻意的落后他一个身位，以示两人之间身份的差距。
　　　　自知之明是每一个贵族都必须要懂得的最基本的礼仪，哪怕权位高于你的对方极力的想要跟你拉近距离，但你都绝对不能忘记本分，否则，那将会是灾难的开始。
　　　　“我听戴里克说，你是一个非常聪明的孩子，你知道吗？我听了之后，很欣慰，很高兴，但同时也很担心。”
　　　　缓了一缓，似乎是刻意的要留点时间给萧邦思考什么似的，教皇才继续说。
　　　　“但是在看了你来到帝都这几年的表现之后，我放心了，你确实是一个非常聪明的孩子，你的聪明甚至应该说超过你的父亲，同时，你的沉稳和耐性也是在所有的贵族年轻一代中极为少见的，我想，你应该已经明白了一个很多人一辈子都明白不了的道理。”
　　　　“不管要做什么事情，不管有什么雄心壮志，也不管有什么样的深仇大恨，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首先要确保自己能够很好很好的活着！”
　　　　“你觉得呢，萧邦？”
073　教皇继承人
　　　　萧邦打死都不会相信，教皇无端端的突然召见自己，就仅仅只是简单的想要表扬一下自己，而且，他也不觉得，教皇的那番话会是一种表扬。
　　　　尽管，所有的一切都似乎在表明，教皇确实是在表扬萧邦。
　　　　这也许就是一种本能的感觉吧。
　　　　“告诉我，萧邦，当你每天早晨醒来的时候，当你看着神圣的光明洒向大地的时候，当你感受到圣光所带来的温暖的时候，你的心里在想什么？”
　　　　教皇含笑的看着萧邦，一副教父看着教子的慈祥和善的模样。
　　　　萧邦笑了笑，也不略加思考，答道：“我会想，为什么神在创造这个世界的时候，要在创造光明的同时，也创造了黑暗呢？”
　　　　“你觉得呢？”教皇不答反问，带着笑。
　　　　萧邦沉吟了一阵，抬起头来，“也许，它是想要我们在黑暗中明白光明的美好，在黑暗中祈祷着光明的到来，而对待神，人在内心永远都要保留着一丝敬畏。”
　　　　教皇略带赞许的点点头，但却没有点评萧邦的回答，也不知道萧邦的回答是否合他的心意。
　　　　“萧邦，你知不知道你来了帝都这么久，我始终对你不闻不问，但今天却突然选择见你？”教皇沉默了一会，突然说道。
　　　　萧邦有点疑惑的摇摇头，哪怕是到了现在，他都还琢磨不透教皇的用意。
　　　　“因为我觉得时机成熟了，萧邦，你有没有想过进入教会？”教皇两眼使劲的盯着萧邦，那模样就好像恨不得要看穿萧邦整个人的心思似的。
　　　　萧邦一愣，进入教会，这对于一个未来的公爵大人来说，无疑是一次艰难的抉择，因为进入教会就表示他将要放弃在世俗的一切权势和地位，换来的则是世人的敬仰的目光，而且照教皇的意思来看，似乎并不仅仅只是要萧邦进入教会担当普通的神职。
　　　　“你知道，我已经一百多岁了，虽然信徒们都说，我是有史以来最长寿的教皇，尽管他们都尊称我为神的代言人，可实际上我很清楚，我并无法象至高无上的神灵那样永生不朽，我也会老去，死去。”
　　　　说起这番话的时候，教皇的模样就好像是一个垂垂老矣的长辈在跟晚辈述说自己对老去的无可奈何，语气里满是苍凉和无奈。
　　　　“教会是神的福音在大陆上的传播者，教皇是掌管这些传播者的领袖，所以对于每一任的教皇，教会都必须要精挑细选，甚至很大一部分教皇都是在被前任教皇选中之后，进入教会接受教会栽培而继承的，包括我在内。”
　　　　“而一直以来，我也都一心在为教会的将来挑选我的接班人，本来我以为是戴里克，但是很不幸，现在我心里有点改变主意了，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