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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恶爸抢亲-第16章

小说: 恶爸抢亲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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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仔细回想,娘爱得太快,恍若早已爱过他!否则以娘这种傻性子,这十年来早不知道要爱过多少人了,为何他却直到现在才发现?
  “不是的,三月,你听娘说……”
  “我不要听、我不要听!”毛三月又圆又大的虎眼泛着红,觉得自己被伤害。
  “如果你要他,你就嫁吧,不用管我。”
  “我怎可能不管?你是我的儿子,我……”
  “三月!不要怪你娘,全都是我的错,我……”宫之宝脑袋乱成一团,压根没料到会在这种情况底下,让三月发现事实真相。
  “你也知道是你的错吗?”毛三月吼着,泪水隐忍在眼眶。“你知道我跟娘在杏阳山谷过的是什么生活?你知不知道当娘生病时,我有多害怕?你知不知道当每个人都骂娘不检点时,我心里有多痛?当我们离开杏阳,一路行乞,娘中途饿昏好几回,我不知所措,那时候你在哪里?”
  “我……”宫之宝也红了眼眶,心疼着曙临把好多苦都藏着,不让他知道,不让他发现,他的罪孽到底有多深?
  “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恨你?”他被强迫长大,不得不世故,那是因为他没有爹!当他在私塾上学,有多少人拿他没爹这点作文章欺负他?当他在武学馆学武时,有多羡慕别人都有爹疼?
  他的爹呢?
  抛弃他十年,却在十年后大摇大摆地出现,一副理所当然地接近他,一副好像爱着他们……天底下有这么混蛋的事吗?
  “三月,不要说恨,不要这样说我,我那时失了记忆,我根本就不记得你娘,又怎会知道有你?”这不是替自己推卸责任,而是他比谁都恼恨,因为他痛失了最美的一段记忆。
  “藉口!”
  “不,三月,相信我,爹真的是很爱你。”宫之宝缓步接近他,想抱紧他,他却退得更远。“三月……”
  他的心被三月的疏离给撕得粉碎。好痛,怎会如此的痛?
  “我讨厌我的名字!我讨厌你!我恨你!”他知道娘只是透过他思念着爹,他知道娘为了等爹吃了多少苦,而这个名唤为爹的男人,却从不知道!“十年!你知不知道十年可以有多折磨人?”
  毛三月转头就跑,却撞上一堵突然出现的肉墙,他撞得头晕眼花,想退开,却发现自己竟被擒住,抬眼,是个从未见过的男人。
  “宫泽……”宫之宝惊惶失色地喊着。
  “毛三月,你讨厌你爹,那就让我带你走吧!”倏地,他身形如絮,消失在厅外的垂柳拱门。
  “宫泽,你要带我儿子去哪?!”
  “宫爷,到……”毛曙临见状,才要说明,岂料——
  “之宝,到东城郊外的七步亭,泽儿会在那里。”宫藏玉沉声道。
  “我马上去!”他身形疾如雷火,瞬地消失不见。
  毛曙临愣了会,缓缓回眼。“宫老爷,难道你……”
  “怎么还叫宫老爷?叫爹~”宫藏玉笑呵呵的。“来人,备轿。媳妇,陪爹去看戏吧。”
  第十章
  东城郊外七步亭为前驿站,人烟稀少。
  远远的,宫之宝便瞧见毛三月被宫泽紧拽住,外头站了几个劲装打扮的男子,而串内还有个男人。
  他管不了那么多,足不停歇地跃到事前。
  “宫泽,把我儿子还来!”宫之宝咬着牙低咆着。
  “你说还就还?那么你抢的衣料,是不是全都要还给我?”在亭内悠闲口叩茗的男人痛快地笑着。
  宫之宝眯起黑眸戒备,在看见那人面容后,恼火地翻了翻白眼。“朱大常!”
  他娘的!要不是一直找不到证据可以抓他治罪,岂还会让他逍遥法外?
  “喏,刚才的交易,你可听清楚了?”朱大常悠闲地问着。
  “我听你在放屁,你当街调戏我娘子,还差人袭击头痛欲裂的我,你还敢跟我谈交易?”宫之宝气得险些咬碎一口白牙。“不要忘了,县宫正派人追查锦绣布庄染房被纵火一案,若是与你有关……”
  “与我有关又如何?不妨告诉你,就是我要人去纵火的!”朱大常嚣张笑着。
  “怪谁呢?这都怪你!谁要你收购了所有的衣料,害得玉绣庄不得不停摆,若不是你做绝,我又何苦要人纵火?”
  “果真是你!”混蛋,居然还这么嚣狂!
  “是我又怎样?你又能拿我如何?重要的是,你儿子在我手上,你能不把那些衣料交出来吗?”
  “你是吃定我了?”烧他染房,绑他儿子,还要他无条件给衣料,当他是在开救济院的吗?
  就算是,也不济他这种混蛋!
  “就是吃定你,怎样?”
  “朱大常,你真的是很想死就对了!”若不是三月在他手中,他根本不需要听他狂吠!
  “喔,那么你的意思是说,你儿子比不上那些衣料喽?”朱大常朝宫泽使了个眼色,宫泽二话下说地立即扳动着毛三月一根手指,像是要将之狠狠折断。
  毛三月紧咬着牙,皱紧浓眉不喊痛亦下求饶。
  “住手!宫泽,你怎可以跟在这种混蛋身边狼狈为奸?!”宫之宝的弱点被紧握住,就算有半分胜算,他也不敢拚。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他不睹!
  “为何不跟着他?跟在他身边,他才能帮我报复你让我坐了十年牢的痛。”宫泽似笑非笑着。
  “你恨我,可以针对我,不要拿个孩子出气,他是无辜的,他什么都不懂!”别伤他,伤儿一分,爹疼十分哪!
  “是吗?”宫泽瞅着朱大常。
  朱大常立即意会,笑得得意而张狂。“喏,想救他,先对本大爷磕十个响头。”
  毛三月闻言,瞪大了黑眸。
  “好,我磕,你放过他。”宫之宝毫下犹豫地妥协了。
  能救三月,就算要他磕一百个响头,他眉头也不会皱一下。
  “不只如此,你还得要把先前在江南一带买进的衣料全都还给我。”
  “好!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磕吧。”朱大常等着呢。
  宫之宝深呼吸了一口气,掀袍,眼看着就要双膝跪下!!
  “不要!我爹不是这么懦弱的人!不准跪、不准磕!”毛三月用尽气力吼着,噙泪的虎眼直瞪着快要跪下的宫之宝。
  宫之宝呆住,唇角抖颤了下,突地笑得孩子气。“三月,你叫我爹耶!你叫我爹耶。”天啊,好感动,原来被叫爹是这么爽的事。
  “谁叫你爹啊?”毛三月很不甘心地吼着。“人家叫你跪就跪,叫你磕就磕,你到底足下是男人啊,可不可以争气一点?”
  “给我闭嘴!”朱大常从亭内跃出,一巴掌往毛三月稚嫩的脸庞甩下,力道大得他闭上眼,却咬牙不喊痛。
  “混蛋,你敢打我儿子!”宫之宝气得浑身发抖,手臂上的青筋暴颤。
  “我打你儿子就打你儿子,不然你怎样?”朱大常扬起手,眼见要再落下第二个巴掌,却被人一拳揍得晕头转向。
  毛三月傻眼,宫之宝呆掉,身后一千劲装男子也傻住,原因无他,只因朱大常被宫泽一拳打飞,还有一队从宫道旁草丛里窜出的宫兵。
  “总捕头,刚才朱大常说的话,可听得清楚?”宫泽懒懒地回头,看着带队的总捕头。“朱大常坦承纵火,且命我绑宫爷之子,以胁迫宫爷无条件给予衣料,两条罪责,应可以将他论罪吧。”
  “当然可以,烦请告知宫老爷,多谢他的配合。”总捕头定向前和宫泽寒暄两句,回头喊着,“还不全都拿下!”
  哗的一声,宫兵抓人,朱大常被逮,毛三月被完好无缺地送回宫之宝面前。
  “你……”宫之宝赶紧将毛三月护在身后,戒备地瞪着宫泽,不懂他令人猜不透的行径。
  “之宝,都没事了吧。”
  后头,宫藏玉和毛曙临双双下了马车,后者快步跑向毛三月,担忧地审视他。
  “爹?”宫之宝慢了数拍,不懂爹怎能半点反应都没有。
  “泽儿,没事吧。”宫藏玉转向问着宫泽。
  “老爷,我没事。”宫泽淡道。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宫藏玉呵呵笑着,却发现左脸颊上有两道又辣又热的视线,不由得摆起更和气生财的笑意。“之宝,怎么了?”
  “老家伙,我觉得有些事,你不得不跟我说清楚。”宫之宝猛鸶的黑眸直瞪着这个愈老愈顽皮的爹。
  “这个嘛,简单来说就是……”宫藏玉简单说明着。
  宫泽被大赦之后,已是自由身,离开牢里,宫藏玉已在外头等着他。重回金陵,是为了要赎罪,经由宫藏玉穿针引线,得知宫之宝杠上了玉绣庄,引得染房被纵火,却也不知不觉中发现毛曙临是当年他在杏阳山谷曾遇过的女子,再见到毛三月,那神似的脸孔,教他确定那两人是宫之宝的妻儿。
  染房缺染料,他从中帮忙;得知朱大常的恶心,他毛遂自荐,成为党羽,好掌控朱大常的所为,锦绣布庄一事,深得县宫注目,但因朱大常非常狡诈,让他无法取得证据。
  而后,他得知毛三月对亲爹极为不谅解,于是暗地策划,把毛三月带来此地,一来可以让朱大常问罪,二来可以帮助他们父子俩化解心结。
  全盘计划,宫老爷允准,昨晚他全都告诉毛曙临了。
  如今,他算是功成身退。
  罪还在,但他慢慢还。
  听完之后,宫之宝神色复杂地看向宫泽,一句谢,说不出口,因为心里还有恨。为何恨得如此之深?因为他们是一起长大的手足,就像亲手足一般,他的背叛无疑是最大的戕害,要他如何原谅?
  “如今,你可懂三月的心了?”宫藏玉附在他耳边淡道。
  宫之宝蓦地顿住。
  是这样子吗?
  他突地想起,在三月还不知他是亲爹之前,他就不愿开口叫他一声爹。
  原来三月不只是恨爹,若只有恨,他不会特地在心里为爹保留一个位置,爹这个称呼,只能给爹,爹以外的人都不能。
  除了恨,还有爱。
  三月在心底给亲爹留了一席之地,犹有期盼,但因为恨,让他无法释怀这处境……岂不是和他现在一般?
  他努力地想让三月知道,为何当年会抛妻弃子,是因为他想要三月这个儿子;宫泽免去牢狱后,回头的第一件事就是帮他,是赎罪,还有几分手足之情吧,那么他现在是不是该问他,当年为何要背叛他?
  这话很难问出口,就像三月无法接受他为何要丢下他。
  但不问,心里的结无人能解。
  抿了抿唇,他假装漫不经心地问:“你……当年为何要伤我?”像是问得满不在乎似的。
  宫泽微愕,没料到他还会和他说话。沉默了会,他才淡淡地启口:“我嫉妒你。论文比武,我没有一样输你,但因为我不是老爷的儿子,终究只能成为你的助手,为你跋山涉水寻找商机,但你却老是吊儿郎当的,我气得发狂,一时着了魔,就对你……”
  毛曙临牵着毛三月走来,接了口,“但是,我在溪里救起宫爷后几日,他就找来,一脸惴惴不安、彷徨无措极了,说他住在镇上客栈,若有消息,必要通知他一声,但那时我亲眼目睹他伤你,再将你推下山崖,所以我就没通知他,还把你藏起来养伤。”
  宫之宝始终垂敛着长睫,掩去眸底复杂的光痕。
  “宫爷,他就是昨晚投宿在秦淮河岸的男子,我不解他的心思,怕他又对你下毒手,但又觉他无杀气……那日咱们离开杏阳时,我看见他在染坊后头,亦听街坊提起,有个男人要他们把货都调给你呢。”毛曙临像是怕他不信,说得又急又快。
  宫之宝始终不语。
  “昨晚,他来找我,告诉我今天的计划,要我别担心,三月不会有事,我本想告诉你的,但……”宫藏玉提早破梗,让她错失告知的好机会。
  宫之宝缓缓伸出手,微温的眸直看向没替自己辩白的宫泽,哑声问:“你跟我……还是兄弟吗?”
  宫泽眸底激动得窜出火花。“那是宫泽的荣幸,若是之宝不介意,从今而后,我愿做牛做马偿还罪过。”
  “哪来的罪过?”宫之宝眸底发热,有点微窘地别开眼。“好了,没事了,我想跟我儿子聊聊。”
  回头想找毛三月,竟见他躲回毛曙临身后。
  “三月……”还不原谅他啊?
  “娘,我要回去。”毛三月在毛曙临身后闷声说着。
  “三月,你爹他……”
  “我要回去。”非常坚持。
  毛曙临无能为力地抬眼看向宫之宝,后者无奈地点头,差马车将他们送回秦淮河岸。
  没关系,他有信心,早晚突破三月的心防!
  “三月~”
  秦淮河岸一楼食堂,有人像在发酒疯般地喵喵叫着。
  “三月~~”过了半晌,干掉一壶酒之后,声音更加走调,嗓音更加凄厉。
  “你够了喔!”掌柜伊灵和大当家庞亦然不约而同地冲到宫之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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