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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木板床嘎滋响-第4章

小说: 木板床嘎滋响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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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姐,你拿得出来比这位先生更高的价码吗?”吴新吉问著。
  “我……”没钱。
  “那就对不起喽。”吴太太说,打开抽屉将钥匙拿了出来。
  跟见大势已去,而外头又是狂风又是暴雨,林意真心中十分著急。
  不行哪,得想个办法哪……
  “等一下!”林意真吸了吸鼻子,用她黑轮眼直视樊御:“难道你就真的忍心看我们母子在台风夜流落街头吗?你在外头拈花惹草,我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不要孩子没关系;反正都为你打了三个,我可以再为你打一个。想离婚你就说一声,我可以大方放你走,但是因为这样就不承认我是你太太,你不觉得你的手段太卑劣了吗?”她泪眼汪汪地望著樊御。
  喝——吴新吉夫妇倒抽了口气,原来是有隐情的啊,好个负心汉哪。
  “你在胡说些什么?老板,快给我房门钥匙!”他口气不耐,压根儿不理会身旁那个疯婆子。
  这样的肢体语言在吴氏夫妇解读之下马上被视为负心汉心虚的表示。
  吴新吉夫妇对看了一眼,有默契道:“不给。”
  “年轻人哪,有话好好讲,怎么可以打老婆?更何况她肚里还有你的孩子哪……”唉,他们终于知道这位可怜小姐的黑轮怎么造成的了。
  “她不是我太太,我和她一点关系也没有!”樊御额上青筋抽动。
  “请你们不要责备我老公,他只是一时鬼迷了心窍,走错了路……
  喝,话都还没说完马上收到一枚超强力寒冰眼瞪视。
  “你有种再给我演看看……”
  林意真识相地闭起嘴巴,她将气急败坏的樊御拉到角落:“大叔,中国人有一句话说‘相逢自是有缘’,你不觉得我们很有缘份嘛?刚刚我不是故意要那么说,只是外头风大雨大,我一个人走出去很危险,不得已只好……”她先采怀柔攻势。
  “那是你的事。”
  “住宿费一人一半。”
  “免谈。”
  “那住宿费,我六你四。”
  “你没钱。”
  “那我七你三。”
  “办不到。”
  “那我八你……”
  “就算是你全出我也不可能和你住在一起,你死了这条心吧。”他不会笨到让一个女人和他住在一起。
  “拜托啦,我发誓一定不会骚扰你,我只想找个地方躲一下风雨罢了,你看看我,又湿又冷……”
  他的回应是背过身子朝柜台走回:“我的钥匙。”仍是一脸无动于衷。
  林意真在心里不止咒骂他上千遍,她拖著她沉重的行李,朝门外走去……那离去的背影看来是多么落寞……
  “你好狠的心肠哪!”吴新吉说。
  他坚忍不拔的心开始有了裂痕……
  “她肚子里还有你的孩子啊……”老板娘也说。
  他同情的种子开始发芽,生根……
  樊御眼角余光瞄到她离去的背影,再看看她一身狼狈,他自己也浑身湿透,他当然十分明白那种极度不适的感觉,于是,不该有的侧隐之心悄悄冒出,茁壮……
  “等一下。”他说出了让他这一辈子后悔莫及的话。
  林意真转身,黑轮眼带企求。
  “我可以答应你,但前提是晚上十一点到十二点你不能出现在房里。”
  大、感、激!“那有什么问题。”只要她有地方住就行了,呵呵呵。
  林意真马上回防至柜台,抢回桌上的那叠千元大钞。
  “不好意思,我们夫妻吵架差点连小孩子的生产费用都吵光了。”她从那叠千元钞中抽出一张来:“好心的老板,您也是晓得的,养孩子很不容易,是要花很多钱的……那么我看这一千元大钞就当我们投宿的费用好了,就这样喽……”她顺手将吴新吉手上的钥匙抢过。“老板老板,快点带路吧。”
  这是哪门子的饭店?
  当吴新吉带领他们往长廊尽头走去,停在一次仅容一人通过的木梯前。
  吴新吉胖胖的身子挤上了梯子,回头道:“脚步一定要放轻点,这梯子被白蚁蛀得里头早都变成空心的了,因为已经警告过你们了,所以发生什么意外本饭店可不负责任。”才一走上木梯,那木梯立即发出唧唧嘎嘎的声响,像是随时随地要倒下来一般。
  “那……我想我们还是轮流一个一个上去好了……”林意真回头望向计程车大叔,待吴新吉上楼才敢往上走。
  他们三人上了二楼,长廊尽头是唯一一间卫浴设备,看来非常简陋。
  “喏,这是公用浴池,晚上十点后就不供应热水,错过了时间本饭店可是不负责任。”
  十点?那不就得动作快点?“请问……男女有分开吗?”林意真看了眼卫浴设备。天啊,那个简直是开放给大众参观嘛,只有一小扇门板遮著。“这样……洗澡的时候,头、脚下是都被看光光了?”
  “啧,重点部位挡得住就好了,不就洗个澡嘛,谁管那么多?”
  吴新吉继续往前走。长廊上仅有一盏昏黄的灯架,事实上那灯架的照明有限,怕是照明范围连一公尺都不到吧。
  吴新吉在那盏灯架前停住:“本饭店为配合政府宣导节约能源政策,晚上十点半准时熄灯。”
  切!这是什么黑店嘛!林意真在心中“讦谯”,现在都八点多哩,十点半熄灯,这里是军营喔。原以为他们的房间必然会在长廊尽头,没想到走到尽头吴新吉却打开一旁仓库的门,再度搬出一张梯子架在墙上。
  “我们……住上面?”那不是阁楼吗?林意真傻眼。
  “这是本饭店最后一间房了,凑和凑和著一晚很快就过了。”吴新吉爬上铁梯。“阁楼有什么不好?冬暖夏凉的哩。”他移开天花板。“上来的时候脚步放轻一点,这个栈板不是很稳固。因为已经事先提醒你们了,所以如果发生什么事故,本饭店一概不负责。”
  哇咧——林意真这才知道什么叫“在人屋檐下”,她认命地提著行李往铁梯上爬。从头到尾都没说话的樊御只是一路在观察地形。很好,他想,望著铁梯,心底有很多想法流窜;只要把梯子收起来,任谁都不可能平空跳上阁楼,这样一来就可确保他的安全。
  答……答……两滴水珠自高处滴落至他脸上。
  他抬头,但见一个屁股在他面前扭动,十分奋力地想往上爬,而水珠的源头就是包裹著她屁股的黑长裙。身为一个正常的男人,有机会大饱眼福当然不可错过。他微微退后一步,避开掉落的水珠,抬首毫不客气地打量起她的屁股。
  这位阿姨是几岁了?恐怕有四十了吧?瞧瞧她一身老气的装扮,他很意外现在居然还可以看到有人穿这种过气的黑色宽褶的长裙,而面对著他的屁股——啧,他都想为她流一把辛酸的眼泪,那称得上是屁股吗?简直是衣索比亚来的屁股吧,一点肉都没有,更别论弹性了。一个好看的女人的屁股,就是要圆润,紧实有弹性,可看她屁股哪,啧啧啧……他再度为她摇头叹息,再平扁也不过了;当看到她穿著的内裤时,樊御简直是要为她掬一把同情的泪水。
  现在还有人穿那种白色的棉质内裤吗?他的女朋友们哪一个不是在内裤上大费周张,颜色教人眼花撩乱不说,造型设计更是性感冶艳,足以勾起男人在床上的兴致,但瞧瞧她……啧啧啧,那内裤恐怕是从她阿嬷那个年代开始的三代家传吧。他再度为她摇头叹息。
  结论:她一定是个老处女。
  “喂,大……老公,你还愣在那里干嘛,快点上来呀!”林意真朝底下若有所思的男人叫道。心中的警铃又再度作响。他在想什么?该不会在想该如何对她乱来吧?她一定得非、常、小、心……
  哎,连被人看光了都不知道,樊御低头骂了个字“蠢”,再度肯定她绝不可能是父亲派来的女人,对她的防心也就稍降。他没两下就爬上梯子,正要站直身子时却冷不防地撞上头顶上的梁柱,发出了好大一声。
  他低声咒骂,揉了揉发痛的前额。虽然有一层假皮挡在,可还是痛哪。
  “忘了提醒你们,这里的高度一米七,身高超过一米七的必须弯腰走路。”吴新吉最喜欢看客人撞到头了,因为那样一来可以稍微弥补他身高一五八的遗憾。
  “呵呵呵。”林意真吃吃地笑著,好呆啊。
  身高一八三的樊御看向笑得奸奸的吴新吉,总觉得他是故意“忘了”提醒他。
  “喏,这里就是你们的房间。”吴新吉打开头顶上那微弱的黄色灯泡。“灯在这里。”
  樊御打量了一下今晚落脚处,阁楼的空间非常小,两、三坪大的空间空无一物,只有一个木柜,还有沉重的霉味充斥其中。除此之外还有一扇小窗,狂风暴雨就打在那扇窗户上,他走进察看,只觉狂风将窗户吹得震天价响,甚至可以感觉到风从缝隙吹进来,他感到一阵哆嗦。
  父亲会怎样让女人爬上他的床?破窗而入?不可能。他思付,只因窗户小到连小朋友都不可能穿过。还是……
  “放心啦,早上才刚修剪了树枝,不会打破窗户啦。”吴新吉见他检查窗户,遂讲了这句。
  “老板,房间里的灯没有时间限制吧?”林意真问道,她可不想在乌漆抹黑的室内和大叔独处。
  “这是当然。”只有寿命限制。“只是它有时会秀逗秀逗,短路的时候稍微轻拍一下就行了。”
  吴新吉趁著林意真专心研究灯泡的同时,打开木柜,抽出一床被子。
  “本饭店采纯日式风格,直接睡在榻榻米上,包准睡得香甜。”也就是说什么寝具都没有。
  “只有一床被子?”林意真又再度发问。
  吴新吉横眉一挑:“夫妇共睡一床,再正常也不过了。”他将被子摊开。“再说本饭店今日大客满,已经没有多余的被子给你们了。凑和凑和点用,一晚很快就过去了。”
  “吴老板,今天在你们饭店投宿的都是怎么样的客人?”突然间樊御问道。
  “还下都是像你们一样淋成落汤鸡的客人……出差来不及回去的生意人啦、全家大小一起出来玩的啦、进香客啦……”
  “有没有美丽的单身女子?”父亲可不可能已经知道他的行踪?
  听到这种话,林意真脸色大变!他想干嘛?
  吴新吉呵呵呵地笑了:“少年仔,都娶老婆了还想拈花惹草喔?咽通啦,今天来投宿的客人都是来进香的欧巴桑啦,要不然就是当妈妈的中年妇女啦,若要算年轻,你太太最年轻了啦。”呵呵呵。
  樊御冷冷一笑。太好了,他甩开他们了。
  林意真全笑不出来,她一脸提防的神色望向伫立在窗边的男人。
  她是“吴新吉大饭店”上上下下最年轻的女人,如果他想要干嘛的话,第一个一定朝她下手……果真……他正在奸笑……她的心脏无法克制地狂跳,第六感告诉她,这个男人很危险,要小心。
  吴新吉铺完被子就下楼了。“记住,十点没热水,十点半走廊关灯。”
  这下子,这个阁楼就剩他们两人独处了。狂风将窗户吹得嘎嘎作响,那透进来的冷风让人不住地直打哆嗦。计程车怪叔就站在窗边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林意真内心警钟大响。她掏出随身行李,庆幸她出门时想得周到,为了怕大雨打湿了她的东西,她老早就将所有物品用防水塑胶袋给封了起来,她东摸一包、西摸一包东西,终于摸到了她的手机。
  她首先拨了通电话给她家人:“阿通,我是阿姐啦。我现在人在台中,赶不上火车啦……对啦……明天要去台北啦……在吴新吉饭店,对……要记好……是口天吴、新旧的新、吉祥的吉,吴新吉大饭店……对……如果我半夜打电话回去就马上帮我报警哦……对……不是啦……有些东西在电话里讲不清……不……哎哟,反正照做就对了啦……”她故意讲得很大声,让计程车怪叔叔听到。听清楚了没……敢乱来她就报警……哼!
  樊御在心里嘲笑眼前女人的愚蠢,瞧她大嗓门一听也知道是故意讲给他听的。
  他朝木柜走去,却只见她步步后退……
  “你、你、你做什么走过来?别靠近我,我会大叫哦……”林意真的心脏怦怦怦地狂跳,她发现她的喉咙好紧……她握紧双拳:“我真的会叫哦……”
  只见樊御走到木柜前就停住了。他将木柜仔细地看了看,高兴地发现木柜并未被固定,便立刻搬移木柜。
  难道他想用柜子压死她?林意真脸色发白,想不动声色地朝铁梯爬去。
  这木柜真不是普通的重,樊御发现这个木柜并不如他想像中那么轻。他看了眼坐在地上那个脸色发白的女人,随即他立刻了解她脑中所想为何。那个疯婆子八成又陷入被迫害妄想症里,以为他想对她如何了,是吧。
  “你,快过来帮忙。”
  “帮?帮什么忙?”难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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