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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拜金,有道理-第9章

小说: 拜金,有道理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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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响。

    他勾唇笑着。这里和他离开时没太大的改变,还是老样子。

    他边走边看,却没瞧见宣妍说的乾姊,付了下,想起宣妍提过二楼梯台有幅画……去看看吧,先说好,他不是有意与人较劲,只是想看看她口中的美画究竟有多美,藉此鉴定她的鉴赏能力罢了。

    如识途老马的上到二楼梯台,正对面是一大扇意大利式的雾面艺术玻璃窗,而侧面——

    “先生,不好意思,那里不可以上去喔。”乾佳瑾从后头转出来,瞥见有人打算上楼,赶忙叫住。

    时间,是早上十点,阳光正烈,但穿透雾面玻璃窗后变得柔和而饱满,像从天洒下一大束的光芒落在那男人的背影上,美若天神下凡。

    喀啦一声,听见门板被推开的声音,宣妍随即翻被坐起。

    款,这么快就回来了?难道他很想继续?

    “在威?”

    听见叫唤声,宣妍跳了起来。“馆长?”馆长回来了?可他不是住在新居那边吗?怎么会跑来这儿?

    不管了,先出去见人就对了。跳起来,确定穿着合宜,她快步跑到外头,却见王思忱就站在客厅里。

    “馆长?”欸,不是要找在威吗?怎么不进他的房间?

    “宣妍?你怎么会在这里?”王思忱看了眼时间。

    “我感冒,请假两天。”

    “哦,原来是这样子,好点了吗?”

    “嗯,好多了,是奉在威照顾我的。”

    “他照顾你?”王思忱一双大眼睛都快要弹到眼镜外头。

    “很奇怪吗?”同住一个屋檐下,互相照顾很正常的吧,更何况他们是男女朋友的关系呢。

    “他可不是那么好的人,说实在的,要不是你真的找不到住所,我不会让你过来暂住的,毕竟我已经答应他在先,而他那个人又有不少怪癖,洁癖又贪静,天生淡漠很会扮臭脸,不太喜欢跟人来往,我很怕你会跟他吵起来呢。”

    “呃……”已经吵过了。

    看她傻笑,王思忱明白,一切尽在不言中。“他应该没有太为难你吧。”

    “不会啦,相处久了,就知道他人满好的,不然他又怎么会照顾我呢?”一开始真的觉得他超机车的,不过现在就觉得他超温柔的,把人捧在手心里,像在照顾雏鸟般地无微不至。

    天底下有几个女人能够抗拒这种温柔宠溺?

    “听起来,倒像是挺喜欢他的。”王思忱微挑起眉。

    “其实,我们已经在交往了。”她垂下脸,粉颜通红。

    “真的?!”他跳起来。

    “呃,有必要这么激动吗?”

    “你知道他是谁吗?”

    “什么意思?”她不解。

    他笑看着她。“还记得你最喜欢的那幅画吗?”

    “难道……”呆了三秒之后,心头狠狠鼓动着。

    “对,就是他画的。”王思忱之所以激动,是在感叹命运。“那幅圣母像就是他在高中时画的,而你也是在那当头爱慕上画者,可谁知道,几年后,你们居然会兜在一块,甚至交往?”

    宣妍的心卜通卜通,像是规律到不行的鼓点子,在她心底敲敲打打,震出一望无际的海洋,她像是投入其中,沉浸潜浮,思绪化入一片蓝洋,再浮出水面。

    是他,竟然是他!
第六章
    嗯,更爱他了吗?奉在威挑起浓眉,很自在地享受宣妍灼热烧辣的视线。只是,会不会烧太久了一点?况且,中间还夹了个人耶~

    “在威,你最近有没有什么计划?”被冷落了很久,还被迫忍受两双视线缠绕穿身的王思忱,终于决定打破沉默。

    奉在威收回视线。“问这干么?”语调慵懒,心思转了圈,对于宣妍的大转变,猜出七八分。

    “我是在想……”

    “不行。”

    王思忱哀怨的瞪着他。“我都还没说,你怎么——”

    “不行。”再次截断,毫不客气的。

    王思忱很用力地瞪他。“你住我的,难道你不觉得至少应该好好地听我把话说完吗?”

    奉在威乖乖闭上嘴,摆了摆手。

    王思忱满意颔首,说:“我是在想,如果你近来没计划的话,能不能再帮太古画一幅画?”

    “说完了?”奉在威很客气地问。

    “是的。”

    “不行。”老话一句。

    王思忱哼哼两声,连抛了几记眼神给双眼还在闪闪发光中的员工。

    回神的宣妍,眸里的星星还在闪烁。“在威……”喊着,瞬间满脸通红,羞到无法言语。

    奉在威见状,不由得低低笑开,起身把王思忱挤到一旁,凑到她的耳边。“你在床上时也没这么羞,现在是在羞怎样?”

    “我……”她不是羞,是心脏很难过。

    天啊,她刚才知道一大秘辛,心脏跳得好用力、好激动,震得她头昏脑胀,却又满心欢喜。

    “我帮你送资料过去,看过那幅画了。”他支手托腮,一手拾起她一缯乌亮发丝,笑睇着她娇羞的模样。“听说,你很喜欢那幅画。”

    那幅画,和她手机待机画面一模一样,是他画的。

    走一趟太古,不用他开口,一些属于她的故事很自然地流进他耳里,里头自然不乏她的身家背景,以及为何进入太古等等旁枝杂末的小事。

    “嗯。”若说那幅画改变她的人生际遇也不为过。

    微拉长发,他很轻易地把她拉入怀里。

    宣妍脸庞烧透,基于馆长在场,很想推开他,但又好想再多窝一会。粉颊偷偷地蹭着他的肩,却瞥见馆长正以眼神下达指令。

    对啕,差点忘了正事。

    “那个,你真的不再作画了吗?”她软声问着,觉得好惋惜。

    当年,支撑着她度过青涩岁月的王子,原来并没有在油画界继续打拚,反而是一头栽进街头涂鸦艺术。

    听馆长说,他在纽约拼出一片天,打进欧洲市场,出了画册,也办了不少展。她是没看过,但是馆长说得好神往,她想肯定具有相当水准。

    “谁说我不作画?我想到就画,心情好就画,只是把画笔变成喷漆罢了。”他摩挲着她细腻的发丝,状似漫不经心地说。

    “我怎么没看到?”

    “在我房里。”

    “我要看!”

    “不行。”拒绝的口吻带着笑,在她失望扁嘴之前,赶紧澄清,“我的画作在未完成之前,是不给人看的。”

    “哦。”垂眼想起,有一回要进他房间,被他扣住。

    那时候的他好凶恶、好冷淡,相较之下,现在的他多了浓浓的温暖,还有好多好多宠溺的笑容。

    “不会生我的气吧。”

    她甜笑着摇头。“但画好的时候,一定要给我看喔。”

    “那有什么问题?”

    敛眼注视她的笑,他才深深发现,他非常喜欢人的笑容,尤其是她的。其实她要的不多,只是一个家,一个宠爱她的人,那么理所当然存在的人事物,她却一样也没有。

    听乾佳瑾说,她之所以走投无路,是因为连离异的父母都不肯收留,他的心被她的悲伤遭遇揪得发疼了。

    “可是,你真的不作一般的画了吗?我好喜欢你那幅挂在太古二楼梯台的圣母画像,好美好漂亮。”她一副向往到不行的梦幻嘴脸。“那时候我有看见你的背影喔,阳光洒在你的背后,感觉上就像是……”

    “天神下凡。”奉在威替她接口,低低笑开。

    好吧,他承认,得知自己是她的初恋,包办她所有恋情,他心里就只有一个爽字在发酵。

    “欸,你怎么知道?!”那是她藏在心里的秘密捏。

    “你乾姊说的。”他还以为自己遇见花痴了呢。

    “你遇见她了?她有没有说我坏话?”居然把她的秘密抖开,要她拿什么脸见人?很丢脸捏。

    “没有,她要我好好地对待你。”当然啦,一些关于她的小道消息,他不想再提,免得又惹她难过。

    “等等。”王思忱终于第二度忍不住地插入两人之中,惹来奉在威不悦的瞪视。“虽说你的涂鸦艺术在欧美一带颇具盛名,但是你的油画更是一绝,我觉得你真的可以再好好考虑一下。”

    唉,恋爱中的人,真的是一点用处都没有,要宣妍撒娇劝在威回头作画,岂料三两下就变成小俩口在打情骂俏,把他晾在一旁。

    “你明知道那时为了应付我爸才昼的。”厚,这个时候要他话说从头就真的很累了。

    想当年,父母都不允许他走艺术,他只好画幅油画参加比赛,选择圣母像是为了哄老妈开心,结果咧,还是一样不允许他走艺术,白白浪费了他两个月的时间。

    不过……偷觎着宣妍,他不由得想,如果她知道他是在那种想法下才画出圣母像,怕是会对他唾弃吧。

    “那这一次,你可以为了应付我而书嘛。”王思忱装可爱讨好着,只差没扑上去抱大腿。

    “你谁啊?”奉在威哼了声。

    区区损友一枚,居然敢跟他要画,真是够了。

    “宣妍。”王思忱回头看向默不作声的她。“你不也想看他的新作吗?”

    “当然想。”这是内心话,可是……“我不想勉强他。”画作,是打从心底去勾勒画面,有渴望有冲动才去执行,而不是应该被强迫。

    奉在威闻言,好看的唇勾得又弯又邪气。这女人明明希望再见他的画作,但却选择不勉强他……好吧,看在这的份上,也许,他会考虑。

    “宣妍——”王思忱抱头,没料到一直站在他身边的战友,竟在这关键时刻被儿女情长给严重干扰。

    “好了,你可以走人了,在你房里作画送你,你就该要偷笑了。”就是因为他对画太痴,才导致两人只能当一级损友。

    “喂!”这是谁家?

    “不然,我们走好了。”温柔包覆宣妍细嫩小手,奉在威决定另觅去处。

    “别走~”好想抱大腿,但不行,他有身为太古艺术馆馆长的尊严。“我先回去了。”他走,可以了吧。

    没关系,今日战败,明日再战!王思忱带着满腔的慷慨就义走了,而宣妍的手还被暖暖地包覆着。

    “饿了吗?”他问。

    “不饿。”

    奉在威伸手轻抚她的额,发现她的温度似乎有上扬的迹象,有些担心,但她的眼直销着自己,那景仰的目光骚得他心猿意马起来。

    “你光看就会饱吗?”真是的,目光那么热切,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爱得很惨。

    “嗯~”对啊,这种奢侈的梦想,一辈子能够实现一次,她已经死而无憾了。

    奉在威逼近她,在嗅闻得到彼此气息的距离下打住,唇角微掀,轻刷过她微启的唇。“你这目光是很令我受宠若惊,不过呢,我比较想看到你恋爱中的眼神。”而不是狂热的崇拜。

    她直瞅着他如无边夜幕般的眸。“嗯……我想,大概要给我三天的适应期,我才有办法恢复正常,毕竟,这实在是太震撼了,我到现在还在怀疑自己是不是在作梦,否则我怎么可能这么幸运地跟你相恋?”

    真是太不可思议了,这根本此中乐透的机率还小,也难怪她一直怀疑自己其实还沉在梦中。

    奉在威听了,放声笑开,笑得魅眸微眯。“那……要不要继续?”他沉声开玩笑着。

    “继续?”她傻气地理解着,旋即整张睑爆红,傻笑表示,“可是,我怕我心脏会负荷不了……”抓着他的手搁在她胸口上,倾听她的心跳声。

    奉在威倒抽口气,清俊的脸狠颤了下。“放过我吧,我怕我的心脏也会负荷不了。”敏感的指尖没放过底下每一寸柔绵细致的柔嫩。

    这什么状况?

    真是要命。

    要不是看她额头的烧度还在,他会狠狠地把她啃得尸骨无存。

    因为宣妍病未痊愈,奉在威放过她,岂料,到了隔天,是她不放过他。不放过什么?就是死命活命地撒娇,要他陪她走一趟太古,重温她往日旧梦。

    “对对,就是这样,就是这样~”宣妍就站在梯台底下两阶,神情梦幻地看着他,哪怕那嘴已经笑得非常之酸,但,她还是咧嘴笑开,就连泪水都快淌落。

    他虽俊美,但说是天神下凡实在有点太过。

    可是,在那一年,那个时候,在她的心里,他就像个天神般拯救了心灵干涸、人生乏味的她。

    那年父母吵得非常凶,却没有一个人问她要跟谁,因为他们都不要。

    就在她被遗弃的当头,她看见了圣母像画作,理该是恨不得撕碎那张画,但她却只是站在画前动也不动地看着。

    那幅画,美的不只是线条和色泽,动人的神韵也不在圣母的眉眼流转间,而是她看见了画者投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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