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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浮魂梦入沁花香-第123章

小说: 浮魂梦入沁花香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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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限还未到两个月,慕容晔似乎也失却了同她,品茶,赏景的雅致,大发慈悲的说要带她下山。

木瑾儿本不想与他同去,可眼珠子轱辘一转之际改变了注意。想到她在这九重天上既打不过,又逃不掉,出去转悠转悠或许是个跑路的好时机。

他并没有用纱布蒙住她的眼,行路也是极慢的,仿佛是想让她记住这上山的密路。恐是知道她心善,不会借机发狠唆使朝廷来剿了他的老巢。

待到了林子的边缘,他才策马狂奔,把晕乎乎的她给颠醒了,看着揉着屁股咕哝,他却笑意满容。

他特意给她穿了一件白纱裙,头上盖了片白纱,不算惹眼的颜色,却因密不透风的打扮令不少人侧目。他们也只是匆匆瞥过一眼,便又开始闲聊起来。街上络绎不绝的人,满面的喜气,却似乎都是为着同一件事儿。

大街小巷都张贴着黄榜,然而却不是寻人告示,也不是通缉告示,那上面没有一个笔触是因着她。新告示边上便是旧告示,风吹日晒早已变得发暗,缺一块儿少一角,然而却也没有一个存留的字迹表明着写有她。

木瑾儿心中难免有些失落,可是面上却并不显露,依旧是聘婷的迈着步子,上了一家三层的酒楼。慕容晔难得的没有发表任何令人发愤的言论,恐是知道说了她也会有无数的借口替凤楚琅辩白。

的确如此,他只是个不受宠的皇子,黄榜的张贴,寻人告示的拟定,哪里轮得到他说话呢,他那么在乎她,一定是想尽了一切法子的。

慕容晔叫了一壶上好的竹叶青,酒刚倒入碗中,香气便扑了鼻。她本是不胜酒力的主,可这些日子在慕容晔那高的不像人住的地方,委实没路可寻,故而也跟着他沾上了不少酒气。一小杯下肚也只是红红脸而已,并不眩晕。

他碰了碰她放在桌上未动的杯子,几滴酒液洒在桌上,闲闲道:“知道今个为什么带你出来吗?”

木瑾儿没有吱声,仍旧望着窗外熙熙攘攘的人群。

“今个凤皇要亲自上祭天台向天下宣布一件喜讯。”

“我又不瞎,看到黄榜上行书的文字了,他们祭他们的天,他们宣他们的喜,干你何事,干我何事?”

慕容晔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似乎被辣到了爽,啊的长吐一口气,呷了呷嘴,赞了赞店家的酒香。正巧那老伙计上来送菜,见客官如此赏识,便也高兴的搭嘴接了慕容晔话对木瑾儿道:“姑娘是外乡人吧?咱们这可都热闹了半个多月了,听说是给咱们小五殿下许了亲事的。”

那伙计自顾自的说得开心,却没有发现那副面纱下的娇颜早已换了颜色,手中的酒盏也“当啷”一声落了地,酒水洒了一鞋,却仍不见鞋的主人有所动静。只单单那鞋上的蝴蝶串珠,一滴滴,滴下泪来。

☆、279。【轿顶的樱花】

纵有千般不信,万般不信,当鼓乐奏响,几团秀轿一颤一颤的从远处颠簸而来,那颤动的似乎不是轿帘上的流苏,也不是马上男子帽檐上的镶金细丝缎,而是木瑾儿渐渐复苏了的心。麻木而不知跳动的心,此时有了知觉——疼。

她僵硬的站起身,使自己看得更清,那匹上好的白驹正是他的坐骑,那一身翠竹青衫正是他的衣袍,那眉,那眼,那唇……都是她日夜期盼的模样。此时他连平日里惯有的笑容都展露不出一下。

四周被宫女抛向空中又轻飘飘散落下来的彩花,团团簇簇,却仍不及那轿上、马上的大红花球刺目、刺心。

清泪滴落,打湿了面上的白绫。慕容晔不禁有些心疼,想要伸手撩开面纱为她拭泪,却还不待手举起,眼前的人就顺着窗子飞身而下。

天上凭空飘下一白衣女子,在众人的惊呼与惊艳中,木瑾儿轻轻脚尖点地,落在了轿顶上。唢呐锣鼓声也因着奏乐人的呆愣而惯性的响了两声后顿住,如同此时的氛围。

侍卫们反应过来后,抽出自己的兵器,可因着主子没有发令而互相有些不知所措。

凤楚琅的眸子睁了睁后又归结于平静,似乎眼前只是一朵被风吹落的樱花,于他并无半点干系。她的心瞬间跌入了谷底,她想或许他只是不知眼前的自己是谁,故而这般冷漠。可是他明明在一刹那的光景盯住了她腰间的青冥,那么那冷情冷眼又是为了哪般?

他向林斌低语了几句,林斌僵直起身子,望了望轿顶上僵立的人儿,眼中闪过一丝不忍,或许可以说是……歉疚?他向轿夫挥了挥手臂,大声道:“起轿……!”似乎不是对着轿夫,也不是对着乐师,更不是对着整装待发的侍卫,而是对着她——轿顶的樱花!

泪水如泉涌出,肩膀的颤抖换不来那人的却步,她轻轻低喃,虽然轻声,可是她知道以他的功力,定是可以听清一二。他的马蹄声并没有因此放缓,反而越发的仓促。

她一瞬不瞬盯着他渐渐僵硬的脊背,一字一顿的问:“楚琅,为什么?为什么?”她一遍一遍的问着为什么,声音越发的哽咽,越发的高亢,越发的不再受控制。

终于,凤楚琅勒紧马缰,停下了前行的脚步,抬起头盯着她的眸子……白绫下的眸子。声音似乎被风吹得有些走了样,可入她的耳里,依旧像带钻的榔头,火辣辣的痛,他说:“爱或不爱只是一瞬间的事儿,你不知道男人都是一个样儿的吗?”

“不,不是的,你不会是那样的人!”木瑾儿缓缓地摇着头,可是语气却是无比的坚定。

“不会?你又了解我多少呢?你看到的,便是我想让你看到的,你以为你当真是缺失不得的吗?”

“你一定是有苦衷的对不对,是不是有人逼你,你告诉我啊,有什么我们可以一起去面对,不要总是抛下我独自承担。”

凤楚琅嗤笑了一声,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令他觉得轻蔑。

这样的笑容木瑾儿见过,可是却从未在凤楚琅的脸上见过。只见他的嘴一张一合继续道:“爱情和皇权比起来,哪个更有分量呢?你说我是应该选一个给我处处带来阻碍,处处为我树敌的女人好,还是娶一个可以助我平步青云的好?”

“撒谎!你是什么样的人我最是清楚!旁人在意这些,你却是万万不会的!”

“是,我不会,那个曾经的我不会,可是现下的我会,因为我受够了以前的生活!”他冷冷的瞥向仍旧不肯相信的木瑾儿,“本王再也不是你口中曾经的楚琅,你最好看清了你眼前的这个人,看清了也就死心了。”

看清了也就……死心了……。木瑾儿睁大了眼睛,睁了又睁,睁得眼睛酸痛肿胀,睁得泪水溢满了框,模糊了焦距。可是无论她睁得多大,眼前的人模糊了又清晰,清晰了又模糊,他仍旧是他,那个给了她承诺,给了她温柔的男子……。

那个用生命去爱着她的人,怎么会那么像,那么真呢?

长长的队伍,熙熙攘攘的人群早已远去,有的人对她指指点点,有的人说了些个不中听的话,不知是对他还是对她……。

☆、280。【红尘泪无声】

木瑾儿眼神空洞的伫立良久,久到祭天结束,久到那抹青影携着美人再次走来,又走远,最终消失在地平线的彼端。华灯初上,人们对于她这块儿望夫石也看得失了兴致,打着哈气抱着孩子回家了。

回过神来的木瑾儿,茫然的看着环着自己的腰肢,陪着她站了不知几炷香的慕容晔。眼中没有感谢,没有讽刺,只是木然的张开干涩的唇,嘴唇有些干裂,嗓子有些干哑的低声问:“这下你满意了吗?”

往日里能言善辩的“毒舌”此时似乎失了音,见着她这般模样,心中除了担心,便是懊恼。可是他又懊恼什么呢?这不正是他想要的吗?想要劝慰的话,到了嘴边却怎么都吐露不出来,只得亦步亦趋的跟在她身后,随着她摇摇晃晃的走到了将军府外。

这次他没有拦阻她,而是驻足远远地送她入了府,良久后才在两个暗影的陪同下消失在巷角。

“尊上可是回天魔宫?”侠影问。

“罢了,先找间客栈住下吧,这里离宫里还近些。”

“是!属下这就先去准备。”说罢侠影消失在了夜幕中。独留暗夜沉默的跟在主子身后,低着头,看着地上前方有些落寞的人影。

慕容晔抬头看着天上的星,唇边不时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半晌似是自语又似是对身后的暗影道:“白铭占星说会有惊天变,莫非……是这个缘由?”

“宫中的司命也频频上奏说天有异象。”

“哦?”慕容晔侧目。

“据宫中人传话下来,说人兽大战那年异象频频,不想结束了仍旧频出异象。上次是人间浩劫,此番却是帝星薄微,实乃宫变之象。随后又有一颗不明星子在紫微星左侧时隐时现,似是祸水乱纲之照。”

“祸水乱纲……。”慕容晔低喃,“似乎这蓝凤国从早就已祸水泛滥了,刚死了一个,还剩一个,现今又出了新秀。朝政都不能自主,把持在外戚手中的权力又该怎么收回?看来咱们可真得帮衬帮衬,送送东风才行,不然闲着多闷得慌?”

木瑾儿辗转了一夜,仍旧无法相信事实,总觉得那是一场慕容晔自导自演的戏剧,她只不过是个特邀的看客。

看客若是入戏太深,久久不出,那岂不是天大的笑话?想到此处她才渐渐有了困意,小眯了两个时辰,当天边泛起鱼肚白时,她便唤醒丫鬟给她梳洗,准备停当后,便匆匆出了府,悄悄钻进了爹爹入宫面圣的轿子后槽里躲了起来。

昨夜归家她失魂落魄,焦急万分的家人见着她这幅模样回来,责骂不是、流泪不是。问她什么也只是一味的眼神空洞而茫然盯着一处,一点反应都没有。

庞将军早早的动身去宫里禀报,替他这个不知所踪的女儿请罪。报声安好。殊不知女儿跟着自己潜入了宫中,轻车熟路的去了梅香殿。

殿门前只一个多月的光景就变得不再那么的潇落,反而是红艳艳的一片喜气。和管事儿的宫女太监打听过才知道主人早已不住在此处,凤皇下了旨,给五殿下在宫外批了地,分了府,就等着新王妃入府的吉日了。

听到后木瑾儿的本就苍白的脸色愈加的没了血色,新王妃?新王妃……。她口中不停呢喃,似乎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笑的眼泪止也止不住的流了出来。她捂着嘴巴,不让自己发出哽咽,可是那种呜咽的声音,更显她的凄哀。

她拼了命的跑着,泪水像风中的玻璃珠,挥洒着,落地无声……。跌落在地,碎成无数瓣,即便大滴大滴,却仍旧转眼稀释,仿佛从未有什么伤心泪跌落红尘中。

☆、281。【爱已乘风去①】

永和殿内,凤皇侧手而立,木瑾儿垂泪跪在地上,“求皇上收回成命!”

“虽然你阿玛是镇国大将军,但你的身份也只是个小小奉茶女,你有什么资格来让朕出尔反尔!”凤皇的语气很是平静,不温、不火。

“您知道我和楚琅两情相悦,臣女被掳走这段日子不知道宫中发生了什么,令事情闹到如斯田地,可是奴婢知道那绝对不是楚琅的本意。”

“昨日祭天台上,是他自己亲口向天下宣布自己正妃人选。”凤皇终于转过身子,盯着跪在地上颔首的木瑾儿,顿了顿道:“……朕想你是没有亲眼看见所以才会如此怀疑。”

“亲眼所见难不成就是事实吗?”

“自然眼见为实。”

“人看东西不光用眼睛,还要用心!”木瑾儿用手指戳了戳自己已经快要废掉的心脏,“是它让我相信,相信这世上还有爱,相信他并不曾背叛!这一切的一切一定是有什么缘由的,虽然他不受宠但至少还是个皇子,奴婢思来想去,也只有凤皇您能够告诉奴婢答案。究竟是……为什么……。”

“朕不管你信不信,事实就是如此。”

木瑾儿跪着爬到凤皇脚下,她从未像现在这般惧怕过皇权,此时她才知道这个皇位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手握天下,掌管天下人的命运,其中就包括她!

她泪如雨下,口中不停祈求着,可是换来的是凤皇不耐烦的一脚,一脚将她踹开,她继续抱住他的腿祈求,手指一根根被掰开,再次被甩得老远。

“我求您,您活了半百,一定也尝过人间情爱,您可知道爱一个人的滋味?活生生将心爱的人拆离自己身边,那种生不如死的滋味您可知道……可知道……。”木瑾儿哭得早已断了气,上气不接下气的磕着头,撞在地上发出砰砰声响,“皇上求您,求您收回成命,求您……。”

“匀德!匀德!!!”凤皇大吼着传唤着。

匀德公公急急地推门而入,心疼的望着木瑾儿额头的血迹,忙劝道:“尔音姑娘,切莫为难皇主子,为难自己了。”

凤皇有些无奈的望着眼前的女子叹息,“将她拖下去传御医好好诊治诊治,今后奉茶的活儿就不用她做了,回家好生调养吧。”说罢扶额挥了挥手。

可是木瑾儿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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