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A电子书 > 激情电子书 > 钱网 >

第95章

钱网-第95章

小说: 钱网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耿德英以及葛浩、孟宪异一伙人,我都没一点把握。 
只是有一点我是非常清楚的,就是我对公安局同志说出的越多,对我自己来说,人身就越安全,生命就越有保障;对黑势力来说,也就越没有进一步加害甚至灭口的必要和价值。 
作为对我配合工作的回报,在我的再三要求下,女警官终于向我透露了一点章总的情况,她说:“男死者,有可能是情杀。” 
“情杀?”我惊愕了。 
女警官很肯定地点了头:“但是,我们已经排除了他因奸杀人再自杀的可能,而且基本确定此案为:先有两人通奸,后有双双被女方原情人杀害。” 
“不可能!难道我给你们说了那么多,都是白说!这完完全全是杀人灭口!”我无法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对着女警官大声吼叫,“章总是一个好人!我一直认为他和他的爱人都是活雷锋!” 
女警官笑了,一对深邃的目光盯视着我:“我们执法是按照证据来的,而不是依据个人的好恶和情感!现在是社会主义的市场经济了,而且又是初级阶段,雷锋也没必要高、大、全了。活雷锋当然也可以有恋情、有感情呀!” 
“不!如果你们这么定案,我就要到你们的上级部门告你们去!” 
女警官被我逼急了,嗓音也大起来:“柳韵同志,请你别感情用事。现在,没任何证据可以说明男死者像你说的是在找什么跨国洗钱的线索,并因此而被灭口。而且,我索性告诉你,女死者的阴道里,有男死者的精液。这是经过DNA化验的。而且,男死者也是曾经有过男女作风问题前科的主儿。他去年就参与过嫖娼活动,后来被爱农银行大事化小,抹成了接受异性按摩,还为此受到了爱农银行的党纪处分。现在,你还能咋推断?” 
我惊异地争辩:“章总在京港娱乐城只是按摩,不会搞啥子卖淫嫖娼的把戏。我可以证明!” 
女警官审视着我,终于,把她认为大概不该说的话还是告诉了我:“京港娱乐城有两盘录像带,录得清清楚楚的,现在的技术还达不到伪造的水平。”   
第三十六章 血腥“奸”杀(6)   
我愕然了,难道除了方子洲的录像带,京港娱乐城在按摩间里还真有自己的摄像系统?难道这就是葛总指使苟连生送到分行的两盘录像带之一?章总自打京港娱乐城的事件之后总带着一副让人难以察觉的尴尬表情,难道他按摩之后真的又和那个舞蹈学院的女学生干了那种事儿?他自己似乎也说过:陪客户按摩时,这个度不好把握,他自己是“阴沟里翻船”,看来,女警官说的是真的。 
女警官见我无言以对,便就势教育我:“柳韵同志,你还年轻,对社会的复杂性认识不足。我们有一些干部,出事的和没出事的都算上,就是一人两张皮,当面一套背后一套。人前是人,人后是鬼。我们可千万大意不得!当然,我也不是完全排除有个别人本质并不坏,但是却一时无法抵挡香风媚语的诱惑,怜香惜玉地偶尔失足。” 
我哑然了半晌,突然想起,章总妻子曾经透露给我的他们老夫老妻依然使用避孕套的隐私,而且,天竺支行还盛传过在章总家垃圾箱里发现了一红一绿两个留有精液的避孕套。一般的好事之徒可以发现并找到这些,难道犯罪分子就不能私自获取章总的精液再放入李雅菊的体内吗? 
但是,我刚说出一句:“难道坏人就不能取了章总的精液再放入李雅菊的……”看见女警官疑惑的眼神,我终于还是把话吞回了肚子里。 
她问我:“你说什么?请重复一遍。大声点,我没听清楚。” 
我没再开口,我知道我无法回答接下来汪姓女同志必定要追问的问题: 
“你咋知道男死者一直使用避孕套?” 
“你知道男死者使用过的避孕套都放在什么地儿吗?” 
“你咋证明男死者去年的问题是被诬陷的?” 
“你和男死者除了同事关系之外,还有没有其他关系?” 
如此这般,我无法回答。如此等等,我不能回答。现在,我只有为章总的在天之灵哭泣的份儿了,无论他在京港娱乐城是否参与了卖淫嫖娼活动,他现在的死,都是太冤,而且不明不白;现在,我也只有对黑恶势力咬牙切齿的能力了,因为,我除了向公安局提供口头材料之外,根本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   
第三十七章 千万里我追寻着你(1)   
章总的遗体是在薇洲火化的,章总的骨灰盒是我搀扶着江姐抱回京兴市的。想章总离开京兴市时,是一个鲜活的生命;看章总回到京兴市时,已经化为了红绸子包裹下小盒子里的骨灰。而这个惨遭不幸的人却又是无数次无私助我之人,我就无数次地失声痛哭了。反而是善良的江姐强忍悲痛来安慰我。她让我想开点;她告诉我人都会死的;她还说,人的生死自有天数。 
薇洲集团为章总在京兴市最著名的殡仪馆举行了盛大的追悼会。为此,跑前跑后的竟是始终装出一脸沉痛之相的孟宪异,他不但代表赵自龙假惺惺地捐助死者家属抚恤金十万元人民币,还装模作样地在花圈的挽联上写了一首不阴不阳的悼亡诗: 
热血红心苦沸腾 
单骑报国总难成 
假为真时真亦假 
阴间总会显赤诚 
江姐读了,不解其意,问我:“孟总这是啥意思?难道老章生前还背着公司单独干了啥?难道还有啥不能瞑目的事儿需要到阴间才能说清楚吗?” 
我理解,在孟宪异的诗里,他的“单骑”恐怕是对章总那方子洲式的与公司单打独斗的感叹,“阴间总会显赤诚”恐怕是表达了他对章总难于洗刷自己的一种无奈或者是同情。我感觉,诗中除了对章总的英年早逝表现出假惺惺的惋惜之外,更多的倒是对章总蒙受不白之冤的平反和肯定,我真的读不出什么恶意来。这也是符合孟宪异这种虚伪之人的虚伪做法的。于是,我就安慰江姐道:“章总本是个正直又有雄才大略的人,这样去了,大家都非常惋惜。孟总恐怕没啥子具体所指。” 
江姐听我这么一说,才半信半疑地不再问什么,只顾独自落泪去了。 
章总的后事,一切办得都似乎很得体,一切也都好像冠冕堂皇,一切做得都仿佛仁至义尽。江姐虽然悲痛欲绝,但是,对孟宪异以及摩托车公司对章总后事的处理,还是非常满意的。她不知道章总是为什么遇害的,也没人给她描述章总遇害的现场,她只知道章总是因公外出遇到抢劫而不幸身亡的。 
我的身心战栗,深深地怜悯眼前这个善良的女人。同时,我也为她庆幸,因为,人死了,一切的一切都没了,知道了真相又有什么意义呢?正因为不明白章总死亡的真相,她才有可能保持身心的一片安宁,才有可能享有一个平静的晚年。 
京兴市各界有头有脸的人物,除了市委书记文英明之外,来了很多,一些魑魅魍魉,也仿佛立地成佛,在章总的追悼会上表现得如谦谦君子一般高尚,非一个“扮酷”能够说得! 
来宾之中最大的官,当然要算京兴市市委第一副书记、代市长谢庄严了。他在哀乐的伴奏下,在章总的骨灰盒及遗像前深深地鞠了一个躬,而后,又与江姐紧紧地握手,甚至紧紧地拥抱了一下,绝对是一副化悲痛为力量的德行。至少,我是感觉到了:他是没忘记章总曾经给予过他的帮助的。 
没想到,王学礼也来了。他作为京兴市金融界的代表还送来一个巨大的花圈,只是这次他没写诗,而是毫无诗意地在挽联上题了一个对子:“痛悼昨日商友英灵,不忘今日银企一家。” 
王学礼从章总的骨灰告别室出来,看到了我,他没躲闪,反而立刻迎了上来,脸上挂起了不阴不阳的笑容:“柳韵,你还好吗?” 
我没做老鼠见猫状逃离,但也没耐心和心情搭理他,只是做路人状,冷漠地扭头,快步走开了。 
王学礼见四周无人,便望着我的背影,追了一句:“我就要外派出国了。咱俩该坐下来谈谈了。” 
我心里一惊:莫不是他见风头不妙,想见好就溜,潜逃国外?我站住了,回过头,盯视着这个对我来说像灾星一般的人物,冷冷地问:“你想溜?” 
王学礼见我停了下来,得意地笑了:“不是我想溜,是爱农银行的美国分行、几百亿美元的资产,需要我这么个行长。” 
我沉吟着,没开口。   
第三十七章 千万里我追寻着你(2)   
王学礼见我脸色难看,就做出寓意深刻的口气,告诫我道:“你可别执迷不悟呀!” 
我没说话,转过身,还是头也不回地走了。 
从章总的追悼会上回来,我一直打电话给方子洲(我当然不知道此时的他也像章总一样魂归天国了)。但是,手机里依然是那个声音:“对不起,用户已关机。” 
我想到了那个眼睛像是要掉下来的何大爷。他无异于是方子洲的影子,我找到了他,自然就能找到方子洲。于是,我找到了隐藏在高楼大厦背后的细米巷胡同,依然把自行车扔在了窄得骑不进去的胡同口。 
大杂院儿里那两间小平房的门依然故我地关闭着,虽然破旧,但却让我感到异常的亲切。 
我敲了门,等待着何大爷的出现,同时也期盼着突然出现方子洲。但是,我失望了,出来给我开门的不是方子洲,也不是何大爷,竟然是一个陌生的外地人。 
“你找啥子人嘛?”外地人操着外地口音诧异地问我。 
我除了惊异,更多的是失落:“方子洲和何大爷不在吗?” 
外地人摇了头:“早搬啥子地方去了。” 
我惊问:“啥子时候搬走的?” 
“前几天搬走的!” 
“具体搬到啥子地方去了?” 
外地人拿出一张小纸条,递给我看:“看,这是老汉儿留下的。” 
原来,何大爷位于清水洼地区的低租楼房已经装修好了,他不但自己搬过去住,也把方子洲的东西一块儿搬了过去,当然,他是希望与方子洲同住。 
我问站在小平房门口的外地人:“可这平房是方子洲租的呀?” 
“老汉儿把房子转租给我了。他说,省了钱,好给方子洲娶老妞儿哩!” 
我知道在这个外地人的方言中,“老妞”就是“老婆”。我也知道,何大爷要帮方子洲娶的“老妞”就是我。面对何大爷的好心,不知为什么,我不但没有一点欣喜,却匪夷所思地感到了酸痛。 
见我表情复杂,外地人好奇起来,问:“老汉儿与那个叫方子洲的是亲戚吗?咋个长得不像哩?一个高高大大的,一个却……像个土老坎儿。” 
我没心思和外地人争论方子洲和何大爷的长相了,抄下了纸条上的地址就往回走。 
天已经灰蒙了多日,到傍晚,终于下雪了。由于感到身体极度困乏,我没有马上找方子洲,而是回到了我在清水洼的宿舍。 
由于房子多日无人居住,这里也显得阴暗、冰冷。没有任何洗漱,我直接钻进了被窝。但是,我却始终无法入眠,除了对章总死亡的悲痛,就是对江姐的哀怜,同时,还伴着对方子洲的一个接一个的不祥的胡思乱想,虽然他现在的居住条件可能因为何大爷而有所改变。 
我摆弄着手机,翻看着以往的短信息。这儿有我写给方子洲的诗,也有他顽皮的段子。 
茫茫人海中,为你怦然心动;你好似不在意的表情,却让我隐隐作痛;你的漠然,让我不敢表白心迹;可我不能自拔,现在我要你明白:你踩着我脚啦!!! 
读着方子洲顽皮的段子,我没笑出来,却莫名其妙地鼻子发酸,泪水也无声地从眼眶里涌了出来。望着窗外,已经是一片白茫茫的远方,我感到孤独,几乎是机械地按动手机,下意识地组织文字,流淌着自己心底的声音,以此遣散自己内心的阴霾。 
呵,不要问我在这无人的旷野上找寻什么。 
昨天的绿叶已经落尽了,只有突兀的树枝在深秋中,孤独地伫立着。我能找寻什么呢? 
我仿佛在黄昏金色的彩霞下,看到一队南归的大雁排成“人”字形在飞着。它们是去找寻远方的亲人吗?现在的我,只希望大雁们能像信鸽,把我的祈祷带走;现在的我,只想在黄昏的旷野上,对着大雁飞去的方向跪下来,向远方的爱人,温情地祈祷一声: 
回来吧,我亲爱的! 
但是,我现在的心声,却不知道应该发送给谁?思来想去,我依然选择了方子洲的手机号码,虽然他一如既往地没开机,但是我依然几乎是机械地按了发送键。   
第三十七章 千万里我追寻着你(3)   
昨夜的一场大雪,像顽童捅破了面簸箕,哩哩啦啦地撒,一直没歇下来过。老天爷大概把憋了多日的阴郁,通过这场大雪全部驱散干净了。今天一早,天空居然放晴。橘红色的太阳,彩球一般的挂在了清水洼旷野的地平线上。 
由于何大爷的家在旷野的对面,我一早起来,就踩着厚厚的白雪,听着“咯吱咯吱”的雪吟,踏上了这片我久违的土地。 
北国的雪天是美丽的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