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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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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来想扔下那枚银币扭头就溜,可压住恼火一想:与章副行长老婆一块儿陪章副行长睡觉的话都听了,这么一句看似好心的话算得了什么!我拿了银币,没说谢谢,昂首阔步,二话不说地走了。我现在是合作银行的功臣,我怕谁! 
在飞赴华南之前,我收到了方子洲通过邮局寄来的一封信,一向不喜欢浮夸、视自由诗为酸文假醋、附庸风雅的他,居然用漂亮的篆书写了一首诗,叫《蒲公英之歌》: 
没有过金色的梦 
我在枯枝上诞生 
无际的荒野 
便是我的家庭 
没有人为我施肥 
却总有暴雨寒风 
没有人传播我的种子 
我却是病人的救星 
莫笑我丑陋 
身体风样轻 
为人祛病 
我要漫天飞行 
看过之后,我的心就开始莫名其妙地酸楚,不管贫寒的他,一天到晚舍己为人地扮酷也好,特立独行地不务正业也好,我依然感觉出了对他的愧疚,我忽然意识到:其实,孑然一身的他,真的像一朵四处飘零的蒲公英,很不容易。 
我准备在临走之前,找一下方子洲。一来我想了却对他那一直没间断的惦念;二来我想问问,是否他又有在飞机上莫名其妙出现在我身边的可能。 
我依然把自行车丢在了细米巷的胡同口。现在,京兴市深秋的气温有一点凉了,胡同里有许多枯黄的树叶,落在地上,随着小风飘忽、滚动着。我那由于工作顺利而变得灿烂的心情,因为这窄窄的古老胡同和飘落的败叶,忽然之间,变得莫名其妙地凄凉起来。 
进了方子洲居住的大杂院,望着那两间破败的小平房,我的心突然不自觉地战栗了几下。我忽然意识到,在我人生最艰难的时刻,这里却有我人生最快乐的时光;我忽然意识到,我喜欢这里蟋蟀的鸣叫,还喜欢那张破旧的小床被压得吱吱乱响时的感觉和情调。 
我问自己:一会儿,我会和方子洲说“也许,我想回来”吗? 
我轻轻地敲了敲门,没有回音。我内心的凄凉马上又被对方子洲的烦躁取代,立刻,那点愧疚感也跑得无影无踪了。我想,这个家伙一定又到哪儿大义凛然地找麻烦去了。 
我不抱任何希望地再次敲了一下门,这次,门里竟然有了人声。 
“谁呀?”声音很苍老,不像是方子洲的声音。 
我的心不禁又是一颤:难道方子洲已经搬走了?难道那写着诗的信就是道别? 
“方子洲在家吗?”我问。 
“子洲?给学生做高考补习去了。”开门的是一个白发瘦老头儿,他的眼睛大而外凸,被松弛的眼皮包着,仿佛就要掉下来一般。   
第二十二章 想说爱你口难开(3)   
“怎么是你?”我认出来了,这分明就是清水洼失去住房的那个何大爷,那个疯妇人的老伴。 
“是您呀?这儿还有您很多照片哪!”何大爷也认出了我,热情地说着,请我进屋。 
“方子洲怎么会给学生上课?”我很诧异。 
“我听子洲说了,准是做家教。每小时六十块钱。一个学生一个小时,他有十个学生需要辅导哪!还是这样好,他光靠照相也不成不是?” 
自打我搬出这两间小平房,一直没和方子洲见过面,不知道他目前的经济状况如何。看来,既然他利用自己宝贵的时间去做学生的家教,想必他的摄影和探案收入已经是入不敷出了。 
“大妈呢?”我问。 
何大爷沉默了许久,才用衣袖擦了擦老眼,叹口气,说:“走了。” 
“走了?”我愕然了。 
何大爷点点头:“走得挺好。” 
我的心一紧:“上次,车祸就……” 
“是呀,就那次走了。好在没受啥罪。挺好,挺好。”我明白何大爷的心,人死了是不能复活的,他只能用疯老伴死时的无痛苦来安慰自己,来抹去心灵深处那惨痛的记忆了。 
小屋子里的电视机已经搬到了里屋,代之的是那个破旧的沙发。我还记得,我来这儿的第一夜,开始的时候,方子洲就是睡在这上面的。 
何大爷见我疑惑地四周打量,便跟我解释:“清水洼的房子一推,我还有我那老伴就没地儿住!唉,这儿猫一宿、那儿躲一夜的。没几天,她就真疯了。她这一走,子洲怕我再想不开,就把我接了来。这沙发,现在,我凑合着住呢。” 
“那你以后……”我有几分好奇。 
我的话音未落,何大爷赶忙说:“您来了,我走。我还有地儿去。您放心得了,我离开这儿,也不至于再沦落街头了。” 
我的脸不由自主地红起来,赶忙解释:“你别误会,我不是来赶你的。我和方子洲没啥子,我怎么会到这儿来住呢!” 
何大爷一听,不相信我的虚伪:“方子洲对您可上心了!您这些个照片呀,他见天儿摆弄,今儿个做成黑白的,明儿个再做成彩色的,其实都挺好的!” 
见何大爷非要揭开我和方子洲的关系不可,我就打岔地问:“你以后怎么办?永远这样了?” 
何大爷以为我不高兴他的存在,急忙解释:“子洲帮我找了民政局,就算我清水洼的屋子是违章建筑,可也有许多年了不是?还是共产党好!民政局已经吐了活口,要补偿给我一笔钱呢。再者,那辆被子洲逮住的奔驰车,也上了保险,我那疯老婆的赔偿金,保险公司也快要批下来了。子洲说,两笔钱合起来,就能帮我在清水洼小区里淘换一套独居的楼房了。” 
从破平房里出来的时候,我的心仿佛浸泡在醋与盐的液体里,不断地酸楚着。我不知道这是来源于我对这对老夫妻不幸命运的同情,还是因为没见到方子洲而产生了失落情绪所致,或许也是因为我隐隐地感觉到自己有一点对不住方子洲,产生了几许愧疚的隐痛。   
第二十三章 一张神秘的纸条(1)   
让我没想到的是,与公费旅游无异的对京兴摩托车股份公司申请两个亿贷款的贷前调查之旅,却与我的东北天海之行在待遇上简直是两重天地,不可同日而语。负责接待我的薇洲摩托车集团公司,不但财务总监李雅菊亲自到广州的白云机场接了我,而且还让我下榻于薇洲市内湖滨旁的一座四星级酒店。 
京兴市落英缤纷,萧瑟挂满枝头的时候,华南的薇洲还是一派温暖如春、莺歌燕舞的好季节。这家酒店在一派大兴土木的机器轰鸣的工地包围之下,建在一个叫西湖的公园里,可谓闹中取静。这里,水色碧绿,梧桐树遮天蔽日,芭蕉树亭亭玉立,桂花树扩散着缕缕幽香,其间,几只叫不出名字的鸟儿,飞翔穿行,留下一片“叽叽喳喳”的歌唱。 
我在酒店装修豪华的房间洗了个澡,从来没这么舒适轻松地欣赏着窗外美景。 
“咚咚”,有人轻轻地敲门。我想恐怕是财务总监李雅菊招呼我去看企业了。我一边起身一边说声:“请进!” 
“咚咚”,门又被轻轻地敲了两下,却没人进来。我只得走到门口自己去开门。但是,我拉开门一看,却不见一个人影。 
“谁在开玩笑?”我自言自语着准备关上门,却突然发现门角处夹着一个信封。此时,我倒没感觉出恐惧,只觉得很好奇。怎么会有信放在我的门口呢? 
我好奇地拿了信,在信封上却没发现任何的字迹。好奇之心立刻代替了闲适之情,我悄悄地关上门,并上了锁,以最敏捷的动作抽出了信封里的一张纸条: 
柳韵小姐: 
京兴摩托车股份公司的贷款千万不能放!京兴摩托股份是薇洲集团公司新投资建立的子公司。薇洲集团有的是钱,通过京兴摩托要贷款只是想与银行建立信贷联系,取信于社会和国家有关部门,掩盖他们走私洗钱的勾当! 
薇洲集团的厂房用地原是远飞集团公司的,是爱农银行利用四亿账外经营贷款通过京兴伟业公司购置的,本来应该走破产核销之路,可有这么一伙人,偏偏想通过剥离给资产公司后进行资产重组,目的就是要在薇洲、京兴、东北天海建立一个洗钱网络,达到他们跨国洗钱的犯罪目的。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这么好的业务怎么会白白地让你们银行逮着?千万小心上别有用心人的当! 
署名绝对酷,叫“别问我是谁”。 
我被搞蒙了,真搞不明白,折腾来折腾去,怎么又回到远飞集团公司的圈子里来了。按照“别问我是谁”的说法,章总给我的这单让银行垂涎三尺的业务,其实只是一个阴谋的开始。而且,我还要成为帮着某些人建立洗钱网络,进行跨国洗钱犯罪的帮凶。 
我想,这个“别问我是谁”即便是别有用心、危言耸听,恐怕也不是空穴来风。因为,我清楚地记得章总原来答应给我的那两个亿存款,迟迟没拨出来的原因竟然也是担心公司资金来源有问题。那么,章总是否知道京兴摩托里的核心内幕?除了账外经营的问题,是否还知道其上级公司与远飞集团公司的这种更深层的资产关系?他为什么要给我介绍这笔贷款业务,真的是出于好心,还是想利用我以至利用银行之间无序竞争的机制?“别问我是谁”说的“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是挑拨我和章总的关系,还是确有所指?而这个写条的“别问我是谁”,又会是谁呢? 
我正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门外又有人敲门了。“咚咚!咚咚!”敲得非常闹心。 
我赶紧收了纸条,把它重新塞到信封里,并把信封藏入了自己的挎包,语调平静地说:“请进!” 
“咚咚!咚咚!”门还在敲,我想起来了,我已经把门给插上了。我想,这次一定是李雅菊来了,连从猫眼向外张望的程序都省了,直接开了锁,拉开了门。让我大吃一惊的是,进来的不是李雅菊,而是一个高个男人,竟是我在京兴市没找到的方子洲。 
虽然没了我的监督,但是,他的八字胡却没再留起来,并且按照我的意思刮得干干净净的。我想,我的话在他的心目中多少还是有一点分量的。   
第二十三章 一张神秘的纸条(2)   
“怎么是你?”我现在的惊奇比刚才在门口发现信封更甚。 
方子洲却顽皮地笑了:“怎么就不能是我?” 
想方子洲本来就是一个以揭黑打假为酷事之人,莫名其妙地找上我的门,应该是他本能的长项。继而我猜测,刚才的信封也许就是他方子洲所为。他此次一定又是来跟着我刺探远飞集团公司内幕的,而这个“别问我是谁”也一定是方子洲为逗我开心而搞的小把戏。于是,我就板起脸来,为了诈唬他,我神经兮兮地大声喊叫道:“‘别问我是谁’!” 
我这一喊,着实吓了方子洲一跳,他大睁着圆眼傻愣愣地望着我,半天没反应过来。我感觉诧异,如果“别问我是谁”真是他,如果他在跟我搞恶作剧,现在的他一定应该抖开包袱(中国相声里的逗笑技巧)了,如果再装下去,就一定没了半点酷的感觉,更别谈幽默了。 
于是,我就再进一步地诈唬他,又叫道:……别问我是谁’,我还能不晓得你是谁!”但是,我现在的声音已经比第一次小得多了。 
“别问我是谁?谁会起这么个鬼名字!我方子洲可是坐不改名,行不更姓的!”方子洲半开玩笑地回答我,见我依然行为怪异,一定是以为我突发了神经病。他好奇地审视着我,竟把他的一只又瘦又大的手在我的眼前晃了晃,挺认真地问:“说,这是几?” 
我反而被他搞得哭笑不得了,便把他的手推开,有一点气急败坏地说:“是五!是五!我还识数!我没疯!” 
方子洲诧异了:“那你刚才一直莫名其妙地叨咕些什么?” 
我不想告诉他信封的事儿,也不想让他多心,就嗔怪地打岔道:“你晓得过来看我,怎么就不晓得提前告诉我你跑哪儿去了?” 
见我态度恶劣,方子洲忘掉了我刚才的行为怪异,反而感悟到了我对他的关心。他高兴了,进而一言不发地先亲吻了我。我没拒绝,而且情不自禁地投入了情感与他长吻。长吻的激情让我的大脑混沌,长吻的憋闷让我的呼吸困难,最后还是我率先推开了他,虚情假意地嗔怪道:“你怎么这么粗鲁!我又不是你的老婆。” 
“你什么时候可以做我的老婆?”方子洲态度挺认真。 
看着他那认真的样子,反窥我自己的内心,我对自己着实有了几许憎恨:我跟方子洲到底算什么?是恋人,是朋友,还是情人?我忽然感觉自己也许真的不是一个好女人。 
“等你把英雄当够了吧!”我挖苦道。继而重新端庄起来,以便拉开我俩之间的距离,避免在此情此景之下,再次坠入他的爱河,尤其在这爱河我现在还不知道如何定义的情况下。 
“我算什么英雄,充其量只是一个民兵而已。”方子洲的脸上掠过一丝阴影,对我施爱的劲头一下子就没了,也许在他的心里,我的话让他产生了自卑吧。一个男人要和他心爱的女人,尤其是我这样的美女结婚,自己再怎么逞英雄,却居无定所、衣食有忧,他怎么对自己的良心或者虚荣心进行交代呢? 
见我不再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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