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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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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王学兵又会是什么样的人,只是简单的玩弄女性和权术的高手吗?那个“说王降耿”中的“耿”是谁,难道就是京兴市政府办公厅的耿德英助理吗?这伙人串乎在一块儿到底想干啥子? 
忽然,听到甬道外面传来了脚步声,我赶紧离开门口,悄悄地转身,上楼,继续找二楼的二号雅间。一上楼来,不禁让我大吃一惊:在二号雅间的门口,我竟发现了方子洲!   
24、龙虎斗(4)   
由于我蹑手蹑脚地没一点动静,再加上他全神贯注地干他的偷窥勾当,他竟然没发现我的到来。他戴着一顶我从来没见他戴过的运动帽,他的头和帽子正对着门口的窗户向里张望。他的手里拿着一根细而软的铁丝,那铁丝的一端连在他的裤子兜里,一端弯曲着插进了门缝。 
看他摆弄运动帽的精心、端正、平稳劲儿,我猜想,他的运动帽里一定藏着摄像机,而现在他正拍摄着屋里人的一举一动。他手里那根神奇的铁丝一定是个录音探头。正因为有了这些先进的设备,才使得他的偷拍总能保证那么高的质量! 
我离近了方子洲的时候,他大概从我的呼吸里判断出有人到来,全身不觉一颤,回头见是我,惊恐的双眼才立刻放了光。他对我点点头,把实指在嘴上竖了一下,示意我别出声。我也把手指了指楼梯口,示意他马上就有人来。他对我摆摆手,告诉我:没关系。于是,他就回转身继续对屋内进行拍摄。 
我也颠着脚尖来到窗前,向房内看去,只见两个男人正背对着门在很激烈地争吵着。从背影里,我首先认出了王学兵,他五短的身材和粗粗的脖子,烧成灰我都能认得出来。王学兵旁边的人我也似乎在什么地方见过,只因为是一个背影,我一时认不出来。 
看着方子洲一手托着帽子,一手捏着铁丝全神贯注的劲儿,我忽然没了偷窥的恐惧感,而感觉这举止和行为很幽默,并忍不住想笑:我俩这是在干啥子?难道我俩能走到一块儿,是因为我俩都有共同的嗜好:偷窥吗? 
我的心情刚一放松,就听见了楼梯口有脚步声,而且,一个男服务员的身影瞬间已经出现在了我的眼前,方子洲已经没时间抽回他插在门逢里的铁丝,想不被来人发现我俩的偷窥也成为了不可能的事儿! 
如果这样被发现,在京港娱乐城方子洲被保安捉拿的事儿就有可能再次发生,而且,同时被擒拿的一定还有我自己!在人生地不熟的薇州,在身分不明、深不可测的薇州摩托车集团公司一伙的手里,我俩会落个什么下场!他孟宪异为了阻止我和方子洲对远飞集团天海公司的调查,连高楼抛板砖的事儿都能干出来,如果发现我俩探到了他们黑社会性质的勾当,我俩的命运会怎样?真是不堪设想! 
人一急就容易使智慧超常发挥,在这关键时刻,我突然用身体挡住了方子洲那根插在门逢里的铁丝,伸出双臂抱住了方子洲的脖子,把嘴贴到他的嘴上,与他热吻起来。方子洲竟傻呵呵地不明真相,老大不情愿地转过身与我亲吻,手里的铁丝也不由自主地脱落,从门逢里溜出来,落在了我俩的脚下。 
男服务员见我俩正在亲热,愣在原地,不好意思走过来。我急忙装作才发现他,做出尴尬状,停止了和方子洲的热吻。方子洲也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男服务员,立刻明白了我的用心。赶紧从地上拣起那根细铁丝,顺进袖子里,故作姿态地对男服务员尴尬地笑笑,搂着我的细腰,离开了二号雅间的门。   
25、一枚银戒指(1)   
我以男朋友来了为借口向李雅菊告辞时,那个华裔泰国人已经不在了,只有她自己慢慢地品着汤,眼睛望着窗外的飞鸟,在凝眸沉思着。 
“我说你怎么走了这么久,敢情你们又约会了!好羡慕你们呀!”她说,一副悠然自得的神态。而后,她热情地建议我说:“赵总要请客人们在香蜜湖娱乐中心做一做泰式的桑拿按摩,你和男朋友一块儿去嘛!泰国老板很客气的。” 
我想起了章副行长在方子洲镜头中与妓女共舞的情景,再想到有可能见到王学兵、孟宪异一伙,就感觉恐怖,便坚决告辞了,并说自己要和男朋友一块儿先回薇州。 
终于,我摆脱了李雅菊的热情,心情放松地刚要出门,耳边却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小柳,咱俩真有缘分呐!”王学兵突然满脸堆笑地站在了我的身后! 
我的感情复杂极了,又气又恨,还有一点怕。气的是我在这个男人手里竟成了始乱终弃的玩物;恨的是这个男人没骨气,需要我还要和恶老婆一块儿迫害我;怕的是我和方子洲在雅间门前的拍摄或许被这个男人发现了。这一想一急,我竟不知道应该怎样应付眼前这个不是男人的男人了。 
李雅菊见状,艳羡地望着我:“哟,柳小姐还认识王行长呐!难怪一来就跟我打听爱农银行哪位领导来了!” 
我看一眼媚笑的李雅菊,再瞥一眼王学兵,高昂着头,一言不发地准备出门。王学兵却挡住了我的去路,摆出一副诚恳的德行:“怎么?这么久没见面,跟我就没一句话儿说?” 
李雅菊打趣道:“看来,在柳小姐眼里,男朋友可是比大领导更重要!这一点真让我敬佩!” 
立刻,我的脸热辣辣的,不知是被李雅菊搞得尴尬,还是王学兵的话引起了我的怒火,我冷冷地丢下一句话给王学兵:“你还没资格干涉我的自由!” 
见我这样说,王学兵竟尴尬地愣在那儿,我已经走出十几米了,他才哑着嗓子喊一句:“小柳,这个世界,十个人九个操蛋!你可千万别误入歧途呀!” 
我也没客气,头也不回地大声喊:“还是把这话留给你自己吧!” 
正巧,在门外等我的方子洲赶过来。我有意挽住方子洲的胳膊,把头贴在方子洲的肩上,亲亲热热地走开了。我想,此时的王学兵,望着我美丽的背影、可人的憨态,心里一定是打碎了一个五味瓶。活该,让他也难受难受吧!能憋出一万首意淫诗来,又没受淫者,才好呢! 
“王学兵又跟你怎么着了?”路上,方子洲憋了很久才问。 
我想起王学兵被我撂在那儿的尴尬德行,忍不住“咯咯”笑了:“一个大人物终于也被我这小角色凉了一把!” 
薇洲有一座不高却古老的山,叫终南山。终南山上新建了一条全国最陡、最长的福尼特滑道。那乌黑瓦亮的钢制滑道,从山顶的垛口,一直铺到山脚下。滑道穿过一座近百米的过山桥,它的周围掩映着荔枝树。在这深秋的季节,荔枝树叶已经变得黄灿灿了,甚是好看。 
游人坐在小滑车上,顺着滑道,带着笑声、尖叫声,呼啸而下,穿过色彩斑斓的树林,越过过山桥,真可谓诗情画意,趣味盎然。 
方子洲的抠门儿已经是我铭刻在心的,望着悠长的钢制滑道我试探着他小气的地线:“咱俩也滑一次,也时髦一把?好吗?” 
方子洲在我预料之中地说:“老夫老妻的,还追什么时髦!” 
我狠狠地掐了他腰间不多的赘肉:“我连嫁都没嫁,怎么就成了老妻!?” 
方子洲坚持着他省钱的真理:“咱俩爬爬山,看看满山遍野的荔枝树,已经快乐似神仙了。何必¨¨¨” 
我有意点了方子洲的尴尬处:“如果我出钱呢?” 
“那你就自己玩好了!我已经是个老赤佬,享受不了这个!” 
爬到了山顶,我强行卖了两张票,谎称这票在合作银行是可以报销。此时,方子洲才恢复了平日的笑脸,不像英雄、不像民兵,倒像个农民一般模样地支吾道:“既然有组织照顾,那我就享受一次吧!” 
我依然是哭不得笑不得的,好在我已经习惯于他的这种抠门儿,倒没影响我趁着出差的机会,和他纵情南方山水,放飞自己的好心情。于是,我俩终于一块儿进了滑道的入口。 
等前面的一个老者孩童一样地坐车滑了下去,服务人员问我和他:“你们要双人车吗?”。 
“当然要双人的!两人连在一块儿多有意思!”我说。 
没想到,方子洲却一改买票前的颓唐,狡黠地笑着,顽童一般地出了妖娥子: “每人一个单人车!这样多快、多刺激!” 
我知道他没安什么好心,就说:“我先滑,你可千万别撞我呀!” 
工作人员也提醒道:“你们一定要保持距离,否则后果自负!” 
这种滑车,匀速行驶,是不会有任何危险的。但是,如果有人从后边冲撞,那可就难说了,出生命危险也是可能的。所以,我坚持让方子洲等我走一会儿之后,再滑。 
等前面老者的车已经走得无影无踪了,我俩的滑车也一前一后地出发了。伴着我在前面发出“呜呜”的像火车一样的甜音,方子洲驾着滑车,穿林过山,吸着山林里清新的空气,快意地大叫:“啊-啊-啊-咦-咦-咦¨¨¨”   
25、一枚银戒指(2)   
我想,他的感觉一定像在飞,他如果不是从来没这么快意过,也会是好久没这么放松了! 
我在前面,像一只轻巧的燕子,急速地飞翔着。终南山的美景也像一幅流动的立体的彩画,生动而迷人。在远方的蓝天上,是瑰丽的大圆盘一样的太阳;在金色夕阳的照耀下,黄昏送给我俩一个金黄色的世界:天是金黄的;山是金黄的;旷野是金黄的;树是金黄的;就连我和他的心也被陶醉成了金黄的;只是,在远方几家农户的屋顶飘动的一缕淡淡的炊烟,是白色的。 
“柳韵,慢一点!”方子洲倒没忘记在后面叮咛我,不过我明白,他这只是虚情假意作大男人状而已。 
久违的青春朝气终于回到了我的心间,我快乐的大喊:“快了才好玩儿呢!你没觉得,咱们已经飞起来了,飞得很快,飞得很高吗?” 
我深棕色的长发和着金黄的落叶,在山谷的清风里,飘扬起来。 
“那好,我可追你啦!”方子洲也终于有了像顽童一般宣泄的机会,他把滑车的闸向前,推到了最大的挡位。滑车真的如旋风一般,带着他向我飞来。 
“快刹车,前面有人,要撞上了!”风驰电掣的我突然看到了前面老者慢吞吞蜗牛一般的车,我惊呼之后,刹住了自己的滑车。 
然而,刹车对方子洲来说已经太晚了。而且,由于车速太快,也已经成为了不可能的事。 
他的滑车以最大的速度和惯性,直直地冲撞在我已经停住的滑车上。于是,被像一个大铁砣子似的方子洲撞击之后,我像一只美丽的蝴蝶遭遇了强台风一般,飘离了自己的滑车,无奈地腾空而起,做着一只大花蝴蝶的样子,飞向了万紫千红的草木丛,直向黄灿灿的荔枝树林飞去。 
坐在车上的方子洲,目睹了此情此景,大概没感觉出什么美感,吓得大惊,赶紧不顾一切的扔下自己的滑车,飞身向我滚落的草丛冲去。 
我真的被摔懵了,趴在草丛里,粉色的牛仔装,粘上了斑斓的薅草,沾上了金黄的落叶,也沾上了淡淡的山里的土。木然之间,我发现我深棕色的长发上,居然吸附了一朵毛茸茸的蒲公英花。一只黑色的蝴蝶,被这花或者是我身上的芳香所吸引,竟试试探探地在我的长发上飞落了。 
人之将死,也能构成这样一幅美丽的画图吗?我意识真的模糊了,我以为我就要像花一样枯萎了。然而,事情并没我想象的那么残酷,当方子洲赶到我的身边时,我的精神已经恢复了。我不但自己爬了起来,而且,还居然在我的身下捡到了一枚白色的戒指! 
那戒指应该是纯银制品,做工一般,只是银面上雕刻的一尊弥勒佛,惟妙惟肖,十分可爱。 
“你终于看到我的寒碜样儿了!”其实,我还是很在意我在方子洲眼里的形象的。 
“还管形像干什么?命都快没了!怎么样?啊?起来,走走看!”方子洲挽了我的胳膊,小心翼翼地向山坡上走。 
看着方子洲小心谨慎的样子,我挖苦道:“你不会是认为前面的老者有意陷害咱俩吧?” 
方子洲知道我在和他开玩笑,就带着几分尴尬,说道:“咱俩还没这么重要吧!怎么可能走到哪儿就被人追杀到哪儿呢!” 
想起自己飞翔而出的滑稽模样,我笑了:“似乎是有点神助!我不但没摔坏,还捡了一个宝贝!”说着,我故作神秘地把那枚银戒指递给方子洲看。 
方子洲煞有介事地逗弄我:“神物!一定是神物!你看,你真没白信观音菩萨,连摔个跟头都有回报!” 
“你戴上,算作惩罚!”我把戒指强行套在了他的手指上。 
方子洲半真半假道:“不义之财!我看咱俩得交给警察叔叔去!” 
我白了他一眼:“这就是不义之财?如果王学兵、耿德英也这么想就好了!这起码能算我的幸运物!”见他依然作不屑状,我便假装生气地说:“你必须戴上,否则,我就不和你好了!” 
方子洲勉强地答应了:“这东西算什么?不会算订婚戒指吧?” 
“做梦!这就是对你的惩罚!谁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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